在故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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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印象
儿时的印象不是很清晰了,只记得我爬时的情景,那时我大便出血,就在门口这里拉一下,那里拉一下,刚拉下来母亲用木灰盖上,然后再用扫帚来扫,我拉一圈,母亲也就扫了一圈。
以后家里人出去干活了,把门锁起来,把我放在家门口,我便爬在家门口的石凳上睡觉,等着家里人干活回来开了门我才可以进去。
那时的我体弱多病,三天两头生病,母亲也就三天两头背我上医院,所以只要哪里一痛,我就对母亲道:"妈,我要去打针"母亲背我去医院的同时,一起玩的伙伴便嘲笑起我来,打一次针没好几天又生病了。
其实这不算很严重的病,后来母亲告诉我,有一次我病得很重,几乎者都快断气了,有经验的老人都道:“这小孩不行了,得用稻草包起来了”(我们家乡风俗,死的小孩都用稻草包起来再埋掉)母亲不死心,试着给我打了一针(因为母亲曾经做过见习医生)我居然又有了气,这下总算活过来了,因为我是一个几乎断气的人抢救过来的,所以对我以后经常生病母亲没有怎样责难我,那时的我吃药总是咽不下去,不知道怎么会那么笨,药不是吞下去而是吃下去的,药一放到嘴里一咬,结果苦得我哭了起来,母亲于是有药的水里面放了一些糖晶,使我吃起来不再那么苦,不过我还是宁愿打针而不愿吃药。所以一有病我就对母亲说:“妈,我去打针”于是母亲再次背我去,我又再一次遭到看到我去打针的小伙伴的嘲笑。再后来我慢慢被人扶起来学走路,有人在我身后托住我的臂膀,让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说真的
我实在记不起在身后扶我走路的是谁了,因为这些人实在太多了!没人扶的时候我也可以扶着墙慢慢走了,有时想想也有意思,小时候学走路时有很多扶,而现在则是不会有人扶自己走自己的人生路了,父母都是自己自身难保,认识的亲人都没有这个能力,当然只有自己走了.再后来的日子,大病一场,刚刚学会的走路又不会了,又只能爬,爷爷和母亲吵架就说:"人家生的小孩越长越大,你倒好,生的小孩越长越小."当然母亲只得再教我走路.
我家的房子是茅草房,其实很多人都准备盖瓦房,不过茅草房有一个好处,不怕冰雹打,邻居叔叔家是瓦房,一下冰雹只能到我家来躲雨,因为他家的瓦被打烂了到处漏雨,茅草房的一个坏处就是茅草越来少,不好找了。如果实在有需要,那就大清早就出发,翻过好多的山头,到了深夜才可以挑一挑茅草回来,当然这种事是大人们做的,有时候我也陪他们上山.也许因为在家经常翻山越岭的缘故,以后到城市来看到城里人坐公交车或者打的总觉得奇怪:"这么平的路怎么还坐公交车呢?"我总是想不通.而如今对于坐公交车早已习以为常甚至有时也打的,用这种交通工具除了省力气之外,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节省时间,使人少浪费一些时间在走路上.
会走路之后当然要到邻居家去玩了,邻居家的伯伯叔叔们经常捉弄我,印象深的堂兄家建房子,在旧地基重整以后建新房子,在挖旧地基时经常有耗子跑出来,大家都在叫打耗子,小孩嘛都喜欢热闹,于是我和邻居家的小伦便跑下去看,可还没等我们站稳,一个叔叔便对我道:“你还下来做什么,你的肠子都掉出来啦!”于是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大哭起来,我哭了大家都跟着起哄,小伦也不例外,也跟大家在一起笑我.有人又对他道:"你还笑人家,你的也掉出来啦!"于是他也大哭起来,我和他便一路哭着回家.现在我想:"我们俩哭着回家对大人们那是最开心不过的事."
我们哭着回家,把人家的话和大人们一说,他们就道:"哪有呀,不是好好的吗?"过一会哭完之后什么都忘记了,于是在他们正热闹时又下去,他们又故伎重演,我把我家里人的话和他们一说,他们看到起不到什么效果,于是有人又道:"他一个算是哄你,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也哄你么?你的肠子真的掉出来了,有人用手比划了一下道:"有这么长呢!"我当然只有大哭着跑家,如此反复几次,我当然不敢跑下去看人家捉耗子了.
再大一些爷爷便让我背着一个背筐跟他一起去割草.我不用割。爷爷割好以后放一些在我的背筐上,爷爷帮我磨镰刀,再大一些则自己割草了自己磨镰刀了,不过总是比较懒,割不了一背筐的时候就用几根树枝把背筐里面撑起来,外面随便放一些草看起来也很满了,好在大人们对我们这种弄虚作假的行为比较宽容。有的人还是讽剌道:"你的里面是不是准备装一只鸡呀!"而我们除了笑笑外什么也不回答。再大一些草可以割满了这种行为也没有了!不过我总是最慢,于是大伙又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八吨”每天大家割好回到家里把午饭吃完,然后到河里洗澡时我才挑一挑草从山坡上走下来.
除了割草另外有一件事就是放牛了,放牛的时间以农闲的时候或者秋收的时候居多,在大山坡放牛对我们来说是最开心的事,因为那时候都是秋收的时候,大人都把苞谷扳回家去了,剩下的则是一些苞谷杆要留到收完谷子之后才来收.那些苞谷杆便成我们制造机枪的材料,选好一棵苞谷杆,截成和我们差不多高,再把另外一些截断,拚上去,再找一条绳子来接上去,这样对我们便成了我们冲锋陷阵的冲锋枪了.然后再找一些草把帽子围起来就可以玩打仗的游戏了.
因为玩这种游戏,牛也欺负我们,看到它时它还在老老实实实地吃草,等转一个弯看不到它时它就拚命的跑,结果等大家玩回来牛跑到哪去了都不知道.到晚上回家时,人到了家,牛确没有踪影,把大人气得要死,放牛连牛到哪去了都不知道,正准备去找时,牛确自己跑回来了,好在放了那么的牛,牛确没有丢过.
在小山坡放牛一般都在春季和夏季,春季有时不用犁田了,就把牛赶到小山坡去放半天,在小山坡放牛可以没有在大山坡放牛那样玩得那么尽兴.因为山两边都是庄稼,牛把农作物吃了惹的祸比较大了少不了挨揍.
虽然如此大家还是抓紧机会去玩,如抓石子,相对来说女孩没有那么容易有空玩。因为她们还要锈花,把漂漂亮亮的衣服做出来自己穿.其实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一个女孩子也可以有机会学绣花的,那样的话我也就没有机会读书了,(我们那个地方穷,女孩子都很少有机会读书,现在应该不同了吧,读书都不收钱了)也写不出这些文字了.
除了上述的割草和放牛之外,还有一些事是可以叙述一下的.
打架
小时候我身体弱,在村里谁都打不过的,倒是大伙经常嘲笑我的多,和小伦在一起,他虽然比我小两岁,但身体比较结实,我还是打不过他,我一怒就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叔叔见了对他道:"他捡石头了你还不快跑."小伦于是转身往家里跑去。叔叔又对我道:“他都跑了你还不快追".于是我拿着石头追了过去,追他确没有扔石头打他,他跑回家全家见了都对他道:“快躲起来,快躲起来”。于是全家人在屋里把门一关,没人理我,于是我拿起石头砸他家的大门,直到我家有人来拉我或者他家的人把我拉回家。几次三番打架,他家的门也被我砸得伤痕累累。最近他和潘俊全来看我,我还问他“你家的大门换吧?”他说:“没有换"我说:“要是没有换的话我砸门的痕迹还在呀!”其实那不仅是砸门的痕迹,也是童年成长的痕迹。现在想:“多亏那时打架没打伤人,要是打伤人就麻烦了”。
以后了,识字了,又长大了,打架也就没有了,我读书九年中只在小学一年级被打了一次(那时候同学们给一个同学取外号,个个叫都没挨打,倒是我一叫就挨打了!)
捉蜜蜂
捉蜜蜂这种事一般都在春暧花开的时候,我们会把墨水瓶洗干净,在盖子上钻了几个孔让蜜蜂可以透气,然后就到河边捉蜜蜂去了。
花开的时节到处都看到蜜蜂**的身影,不过蜜蜂
**的时候根本没法捉到,还没碰到它就它就飞走了最好捉的时候是它飞回**的时候,它的头往里钻,还留在外面,我们一按住就捉住了,捉到以后就放到瓶子里去,蜜蜂便在瓶子里爬来爬去,到了傍晚我们比了一下谁捉的蜜蜂多以后就把它们全都放了.
玩水
下雨天大人出去干活总是少不了叮嘱不要出去,然而我们哪里听得进去,大人前脚走我们后脚就跟着出去玩水去了.
一场大雨下过刚停,到处都有流水,我们过去用锄头(当然用小锄头了,大锄头是拿不动的)挖一条小沟就可以把水排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然后选一个有落差的地方用泥巴把水围起来,在中间用手指通一个孔就造成一个小旋涡,水流从孔里流出去时,旋涡也在不停的转,然后在旋涡放一片草叶,那片草叶就在不停地转,我总认为那片草叶充满了灵性.我常常玩这个东西连吃饭也懒得回去,等大人好不容易找到又得挨一顿揍.
玩泥巴
下雨天玩水,而晴天当然也有东西可以玩,那就是玩泥巴.通常到有湿地的地田里挖一块黄泥扛回家,然后把泥巴捏成一个碗形,然后把口朝下,底朝上,高高举过头顶,重重甩了下去,听得那泥巴裂开的声音就“啪啪”直响,我们最乐意听到这种声音通,常常会比赛谁的声音一响一些,父亲总是对我们乐此不疲不理解。母亲道:“小孩嘛,小孩不玩泥巴哪算小孩”。
除此以外,我们还把泥巴捏成泥人,捏一个凳子给他坐.有的时候则捏成站的样子.还去找两颗黑色的花椒放到眼睛的部位.在我们的眼里还真像一个人的样子.捏的最多当然是车子了.不过泥巴一干透之后便裂开了.湿的时候也不行,用树枝做一个转动轴.车子没推几圈,车子轮子全部都坏了,最好莫过等到大人们烧窑的时候,我们把我们的那些东西也拿进去烧,可没曾想过那些不是丢掉就是被烧变形了,为此我哭过好几回.
爬拖拉机
爬车则是的时候了,从家里到学校有两公里的路,学校和家之间有公路连接.也有小路.连接,我们有的时候走公路.有的时候也走小路.走公路的时候碰到车往学校方向走时.我们都会顺道爬拖拉机,我们一般会在拖拉要经过时对师傅挥手道:师傅,带一个人"人家和我们素不相识,当然不理我们了,但这并不防碍我们爬,拖拉机一经过.我们会立即跟上,抓着它的某一个部位,跟着小跑了一阵子,然后两只脚往上蹬,就爬上去了,爬拖拉机即使爬上了也不敢跳到车厢里去,因为人家一见到就停车下来赶了,一般是爬在车厢和车轮之间.我们总是自以为人家看不到,其实人家只不过不想下来赶而已.

我一向笨手笨脚的,很少有机会爬上去,有一次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正暗暗得意时,人家却停下来赶我们了,伙伴们都跳下车来赶紧跑,而我则慌不择路.一跳下车来有一个脚趾刚好被车轮压住了.我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本来跑远的伙伴.又赶紧跑回来告诉司机说:"师傅碾到人了"司机下来看了一下,把车往前一开走了几步,然后理都不理我们就开走了.我只能坐在路中间哭.脚一下子没法可以走得了,伙伴们又回家去告诉我的家人.我妈和爷爷都出来了,爷爷把我背回家.全家人都担心得不得了.还好,伤得不是很严重,第二天就可以去了,只不过走路的速度没那么快而已.从那以后,任凭伙伴们爬车时如何的热闹,我没敢再去爬车.
坐车
如果说爬车被压以后没有再爬的话,而对于坐车我们总是乐此不疲,邻村叔叔开供销社的拖拉机,每天都会停在我家门前(因为他们那个村不通公路),我会一大早就起来抢一座位(因为拖拉机拖头只有三个座位,其中有一个是驾驶员坐的,我们所能的坐的只有两个座位了)而来晚的伙伴只有在车厢里站了,通常都是在车上等一个钟或者两个钟叔叔来才来开车,这还算好的了,有的时候等到上课时间他都不来,我们只有下车走路到学校了,其实从家里到学校还不用半个钟的脚程.我们之所以等坐车,是因为坐车的机会实在太少,想过一下坐车的瘾罢了.
夏天情况好一些,我们不用推车,而在冬天,坐车之前得先推车,占好座位没有用,下来推车点着火,上去动作慢一些别人就先占去了,只有到车厢去站了,走路不到半个钟,坐车当然更快了,我们总是想多坐一些时间以过一下坐车的瘾,到了学校还不想下车,但我们不下车叔叔就不把车开走.他对我们说:"你们不下我就不走,看你们等得起还是我等得起,你们去晚了算迟到,我去晚了我怕什么?"我们当然只有全部下车以后他才开走.
如果坐拖拉机对我们来说则是一件快乐的事那么坐汽车当然是一件更开心的事了.因为坐汽车要比坐拖拉机舒服得多,而且坐汽车的机会更少.因为我们的堂伯父开汽车,一年才回家两次,他回来也把车回来,我们比过节还高兴.因为平时汽车总是跑得飞快让我们望而生畏,而伯伯把车开回来停下来以后我们到处都可以摸了车厢、驾驶室到处都可以爬了.我们不再担心汽车会压人,我们经常做爬车比赛,上去了又下来,下来又上去.而且汽车有很多拖拉机所没有的东西,如它有好多车灯,邻村叔叔的拖拉机可是一个瞎子,一个车灯也没有,再有驾驶室可以放音乐,那对我们来说那也就是求之不得的.山村的夜晚总是特别的静,除了傍晚女孩唱山歌,半夜狗的叫声和黎明公鸡的叫声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而驾驶室放的音乐或相声总是给我们带来不少的欢乐!
既然坐汽车这么好玩,我们当然希望可以坐伯伯的汽车去一趟远方了.可这个愿望总是没能实现,伯伯把车发动后就命令我们全下车以后他才把车开走,伯伯原先是开货车的,后来他改成开客车,他开客车回来我们就更高兴了,因为客车有很多的座位,我们不用象原来开货车回来时那样抢座位了.
时间过得好快,开汽车的伯父早已病逝,虽然山区的路不好开车,因为车总是崇山峻岭之间翻越.但他开了一辈子的车,确从没听说过出过什么严重的交通事故当年一起玩的伙伴早已各东奔东西,定明在云南,快十年没见了,定书到浙江,也有六年不见了,当年我们在一起玩得那么开心谁会想到今天这种结局呢?
打纸板
打纸板当然是以后的事了,因为既然要打纸板当然得有纸,而有纸当要读书以后才有了,纸从哪里来?当然是读过的课本和用过作业本了.
我打纸板不知道怎么搞的,从没赢过,每次都输过精光,而我总是想扳本,然而一个学期的课本和作业本,没有扳几天,不但没扳回来不说,反而输得干赶净净,把"本"全赔光了,我都不知道那小小的纸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总是让我想去赌一把,而我呢?总是逢赌必输,也许这也在我长大以后总是对赌实在没有兴趣的一个原因.
一页的纸折下来只不过是一个小纸板,有的人用好几页的折下来那就是一个纸板王了,打纸板一个人打一下,打翻过来就算赢了,别人都把纸板尽量折得薄一些,不好打翻过去,我呢,实不在会折,人家一下子就打翻过去了.大纸板我从没有折过,只是看人家打罢了.
除了打纸板外纸对我们的用处就是折飞机,看谁的的飞机可以飞得久一些,除此以后以外就是折轮船,看谁的船可以在水里飘得久一些.再有就是的把纸折成风铃,用一根棍穿起来,风一吹就转过不停!这几样我都不会做,只不过看人家做心里痒痒罢了.
抢鞭炮
抢鞭炮这种事都是在人家有老年人病逝时才有的,主人家有人去逝了,便派人通知他家的三亲六戚来在某日送老人上山(实则是举行葬礼)在举行葬礼的前一天客人临近主人家附近时,便放起了鞭炮,所谓抢鞭炮就是等鞭炮炸过以后我们去把剩下几个没有炸的抢回来自己放,不知道为什么,鞭炮剌耳的爆炸声对我们居然有那么大的吸引力.通常都是鞭炮响过之后,烟还没有退去,我们一帮小孩通通围上去,眼疾手快,谁先抢到谁先得.
这种事一向没有我的份,我一向笨手笨脚,几乎都是人家抢过以后我才去看,他们不要的话我可能捡到一个或两个,他们要的话我一个也没有了.好不容易有一次终于挤了进去,见到了一个赶紧抢过来,对方也过来抢,我终究比人家快几秒,正暗暗得意,就在我从右手传给左手准备装进口袋时,那个在地上没炸鞭炮确在我手上炸了,刚开始没有感觉,还准备再抢下一个呢,然而还没到一分钟,我的手便剧烈地痛起来,再仔细一看,十个指甲全都炸飞了,鲜血也冒了出来.我顿时大哭.心里想:"手伤了后怎么过呢?书读不成了,活也没法干了."
我的手被炸消息很快传开了,同村一起去的人都知道了,很快我的表哥便把我带回家,我要我的表哥背我,他对我说:"你的脚伤了我还可以背你,手被炸伤我怎么背你呢?"我哭得更厉害了,总认为他不背我是他的错.
表哥把我带回家,我妹妹见到了对我道:"哥!被伤得这么厉害下次不要去抢鞭炮了."我当时正不高兴,对她凶巴巴道:"关你什么事呀!不要你管".我一骂她也哭了,母亲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对我道:"哟!你妹妹劝你是她关心你嘛,你补炸伤了还有理呀!又不是她炸你的."话没说完就赶紧带我到医院去包扎.医生检查了之后说:"不是很严重,没伤到骨头,指甲炸飞了很快就会长起来,虽然如此,但要恢复也要一个月时间.我的手指连筷子都没法拿了,还得让我母亲喂我饭.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我的生活才可以自理.
好在正在放暑假,我的手受伤以后对我的学习也没造成什么影响.等到开学的时候我的指甲就全长起来,不过左手一个手指毕竟被伤得比较重,血管都改道了,虽然对我的生活没有构成什么影响.从那以后,我没敢再去抢鞭炮.
挑水
如果说以前做的事是有惊无险(如爬车被压,抢鞭炮被炸),那挑水则是对生活艰辛的一种适应了).
小时候父母人经常吵架或打架,一发生这种事他们赌气不煮饭吃,不煮饭吃我也可以自己煮.但他们甚至会连水都不挑.这种事当然轮到我来做了.
第一次挑水挑一对空桶都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更不必说还装水在里面了,第一次挑水时一只桶只装两瓢水,既使这样,不到五分钟的路我居然要歇好几次才到家,邻居家的阿姨还对我道:"挑不动就少挑一些!"可实在没法太少了.
再以后挑的水越来越多,我倒感到那两桶水并没有我第一次挑的水那么重了,我想是因为我的年龄越来越大,已经适应挑水这种劳动的缘故!
以后进城打工,也就十多年没挑水了(回家短暂的时间除外),在家里肩挑手提适应故乡生活的一种必须选择,只要有正常劳动能力就得那样做,出来以后才知道挑水这种劳动在城里几乎没必要的,除非自来水停水太久,当然在故乡用水是免费的,而在城里用水是要付钱的.
挑煤
挑水虽然累,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倒是可以适应了,因为挑水的过程没有几分钟,和挑煤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家离矿区不是很远,走路大约两个钟吧,在冬天我们都到矿区去捡一些混在矿石的煤块(煤矿挖出来的煤并不全都是好煤,也有一些煤边石头多一点,这部分煤只能丢掉)挑回家,捡够一挑就回家,大多数时候都是和母亲一起去的,,我总是挑回来没走多远就挑不动了,母亲于是把我挑的煤卸几块下来放到她那边去,我去挑煤多半是走过场,母亲的目的是培养我适应故乡的那种生存环境,并不是一定要让我挑多少东西的.特别的上坡路的时候,母亲总是把我的挑的煤拿过去几块,虽然只拿了几块我也感觉到轻了不少,然而没过多久我又感到担子好沉了,母亲又帮我多拿几块下来,直到碰到下坡路或者平地我才从母亲那里拿回来一些.
有的时候我则是我一个人去捡了挑回家,这时候当然没有人帮我了,刚开始并不觉得很累的,可挑着走了一段路,便越走越吃力了.最后只有把一挑分成两挑来挑,挑一部分往前走了一段路再回头去挑另一部分,有时候好不容易快到家了,后面没挑的部分被人看到了,人家还以为我不要了呢?准备带走,我转回头的看到了就对那人道:"你是不是想帮我挑,想帮我你就拿过来嘛!"那人不好意思,丢下煤走了.
挑煤这种事当读初中以后的事了,有时候碰到镇上过去的同学,便问我:"读书辛苦还是挑煤辛苦?"对我来说当然是挑煤辛苦了,读书倒不怎么样费劲.从那时起,我就考虑如何改变这种生存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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