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性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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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少山跟丁玉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后来简直完全到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不可调和的地步。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由于丁玉是副局长吕少山是一般干部,因此丁玉要收拾吕少山简直易如反掌。
有一次吕少山得了急性肺炎,通夜地咳嗽不止难以成眠,吕少山根据医生的强行要求要请病假住院,丁玉不但不准吕少山的假,而且还非得要安排吕少山去到边远地区的农村搞调研。去了三天以后,基层的同志看到吕少山的严重病状,就一再地劝解并找了个车子将吕少山送回到市里治病。但是丁玉知道后庚即就通知吕少山到办公室加了个通夜班,第二天吕少山只休息了一天去打了下针吃了些药,第三天又不得不带病到办公室把丁玉交代的那个事情完成了。而在后来造加班补贴的时候丁玉却说:“什么加一夜班就一定要造补贴?一点奉献精神都不提倡了吗?我们经常加班加点地工作,造了补贴吗?他吕少山也是个党员,怎么对自己的个人利益如此斤斤计较?什么思想境界!我就专门不给他这一天的补贴,考验考验他的觉悟,我看他能怎么样。”于是就把吕少山的补贴给压了就一直没给。吕少山老婆于芳知道这件事后就很不服气,觉得尽管钱没几个,但情理难容,实在是“猪尿包打人不痛可太气人”,就找到丁玉的办公室去讨说法。丁玉丝毫没给于芳一个好脸色一句好话,还凶神恶煞般地臭训了于芳一通,当然于芳也顶了丁玉几句。于是到那个月月底定吕少山的目标奖的时候,办公室其他的人都是一等奖,而独独给吕少山定了个三等奖,扣去了他80元的奖金。当于芳又找丁玉要说法要理由的时候,丁玉就毫不掩饰地对于芳说:“……是,我承认,考核吕少山的德能勤绩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你说凭什么扣他的?这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到我这里来闹,影响了行政局的形象,给行政局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还不该扣吕少山的目标奖金吗?”于芳说:“我到你那里‘闹’了吗?我是到你那里‘闹’吗?我是你们单位职工的家属,难道我就不能到你们单位来找你们了吗?我找你谈是对你的信任,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找我的单位反映、我的单位对我进行帮助教育就是了,你凭什么扣吕少山的目标奖?你这种做法情理上说得过去吗?”丁玉冷笑了一声:“‘情理’!哪个说的要讲‘情理’?只讲‘依法行政’。你不是‘行政机关’的,你没在行政机关工作过,你不懂得这些,对此你没有发言权!你少找我闹!你要再跟我纠缠不休,我以你‘干扰机关工作的正常次序’论。不信你就试试!”
许多人就劝于芳和吕少山:“算了吧,‘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吕少山还要在这个单位呆下去的,‘常在檐下走怎敢不低头’,不就是几十元钱吗?就当它丢了,‘蚀财免灾’,落个清静罢……”
有一天,应家富将一张发票递给吕少山,对他说:“这是最近省里下来人的时候办招待发生的费用总额,因为其中有些费用财务制度上过不了关,就找人重新去打了张综合的总费用发票。这,光我在上面签字也不行,你也在上边代签个字吧。”吕少山拿过来一看:“摘要”栏写的是“房屋维修费”,金额为15800.00元。吕少山想:“最近两三个月也没有任何一个省里的部门的人来咱们行政局呀,数额又是如此之大,我既没经手,而且连知都不知道有这码事,我怎么能代签字呢?今后出了什么问题我能负得起这个责吗?”吕少山就说:“这个字我不能签。”应家富说:“这是丁局长的意见。”吕少山心里说:“她说的我更不能照办。”就将发票退给应家富手里,一声不吭地转身做他自己手头的事情去了。应家富凶狠地说:“你必须保证政令畅通!”吕少山说:“我没有经手这个事,我怎么能签?”应家富说:“你不听话是要吃大亏的!”吕少山抬眼看着应家富,应家富说:“你瞪着我干什么?!你想要干什么?!你要造反了?!”吕少山说:“我瞪你了吗?……哼!”应家富说:“你还‘哼’?……象你这样的人,整死你都活该!操!”

………
不久,地区机关全面推行“双向选择竞争上岗”。在丁玉的一手暗箱操纵之下,没有任何一个科室的头头敢选择吕少山,于是吕少山就人为地“落选”了,于是行政局党组就研究决定将吕少山安排到行政局下属一个事业单位的非公务员岗位工作。吕少山认为这实际上是改变了他的公务员身份,就不服从,行政局就从宣布决定之日起让吕少山待岗,并且立即扣掉了吕少山除“四项工资之和”的所有其它收入,包括一切津补贴,算下来一个月就少了一半多的收入。吕少山找上级有关部门反映说:“公务员的工资、保险、福利待遇受国家法律的保护,任何组织和个人都无权扣发、挪用或者减少,否则是违反行政法的。”可吕少山得到的答复却是:“你不服从组织的决定,组织对你宣布纪律在前,让你待岗就没违反哪条哪款。”吕少山说:“没‘违反’哪条哪款?那他又‘依据’了哪条哪款?即使我是正常落选,我没有任何问题和错误,他们也没有给我安排过另外的任何一个公务员的岗位,也没有任何人找我谈过任何一句话,我怎么就是‘不服从’组织的决定了?”回答是:“那你去问你们单位吧,我们管不着他们。”吕少山找鲁光宗,鲁光宗一直说没空;找丁玉,丁玉说“我又不是一把手我说了不算你找我有什么用!”吕少山找程谦,程谦也只是表示了一下同情之心……于芳感到这世道简直太污了,根本没有说理的地方,没有主持公道的人,一气之下就闹到了行政局去,可丁玉却打电话把110的叫了来。于芳大义凛然地对110的吼道:“你谁动我试试!我看谁敢过来!我是这个单位的职工的家属,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谁敢侵犯我的人格权!”110的大概也看出了一些名堂,其中一个人就说:“什么污七八糟的整法!简直是骑到老百姓的头上拉屎了!如今这年月有些当官的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太欺负普通老百姓了!”110的就立马作鸟兽散了。但是行政局却说这是吕少山唆使他的爱人对行政局进行恶意骚扰,是严重的无理取闹,严重地失去了一个**员应有的党性和政治觉悟,给了吕少山一个党内警告处分不说,还诬陷吕少山暗中勾结110的闹事。吕少山向上级有关部门申诉和控告,最后仍然是不了了之,虽然待岗取消了,但是仍然将他“下放”了下去,不仅扣掉的几个月的全部奖金福利待遇近3000元一分也没补发,而且在后来的时间里连续一年都在扣吕少山的各种福利待遇,累计达6000余元。吕少山叫天天不应,气得大病了一场,人都差点疯了,最后还是只能忍气吞声……
吕少山的命运似乎一辈子就这样被鲁光宗和丁玉攥着捏着践踏着蹂躏着,一辈子就这样下去就这样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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