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集 搭救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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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需要钱,锦翼,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我坚定的意念让锦翼无从找寻勉强我的理由,他的眼神黯了黯,与我并肩行走,我抬头望着明朗的夜空,繁星辰辰,“我给你讲个故事,名为《泰坦尼克号》。”我双手抱胸开始将故事娓娓道来,锦翼不作声,认真的听着我讲下去,当我讲到故事中的男主角杰克为了救女主角露丝而活活被浸在冰水里冻死时,锦翼超前跨一步拦住我前进的步伐,幽幽道:“你记住,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在你身边还有个我。”
“我救过你吗?”我仰头故意摆出一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的表情。
“没有,那也不能代表什么。”我忧伤的回望进他的双眸,看到了他眼中真诚的曙光。这些都是不对的!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空间,错误的对象!
我努力摆平起伏不定的心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来自何方吗?”
他怔怔地等待着我的答案。“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不具备你们这个国家的身份认可证!我来自异次空间,相对你们来说,我其实就是不存在的!打个比方,如同游魂,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我叫……”我迟疑着要将自己真实的姓名报出来,还是称自己为梦博亚呢?毕竟我一直只付注于行动却不曾愿意承认自己就是梦博亚。
锦翼注视着我,见我犹豫的样子便道:“不想说就不要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过去,我并不在乎。”他的认真看在我眼里不是温存的绵柔,而是针锋的刺骨,伤害谁我都不愿意,何况眼前的是我最不想招惹的男人。我没再接他的话,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能再说些什么。
“等一下!”正当我们各怀心思的漫步着,我忽得听到不远出传来的闷哼声。“锦翼,我先过去!”他的行动力着实不如我,而凭直觉前面应该发生着什么,一刻也等不了。我心急之下,胆大的连翻几个惊斗而不自知。我离声源越来越近,周围已然暗了下来,只有昏黄的路灯投射出我长长的身影。前面有个拐角,当然前面仍有路,声音应是从那貌似是死胡同里传出来的。我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借着路灯的光我看到了什么!我倒抽一口气,居然有几个男人轮流在对一名少女施暴,那少女的嘴被布团堵住了,地上有血迹,她绝望的闭着眼,泪水浸透了脸颊边的发。
“一群败类!”我的愤怒昭然若揭,我上前揪住一男子的衣领就是一拳,同时右脚踹上另一男子的腰部。猛然间一条皮带甩了过来,我眼明手快的接住狠狠一扯,那皮带的主人便向我冲了过来,我一个闪身使他与我背后想捅我一刀的男人撞了个正着。此时锦翼已经赶到,他也帮我解决掉了一个,我用眼神示意他先抱那女孩离开,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随即点头行动。我处理掉那些“哈吧狗”之后自会去找他们,不稍多时竟有警车开来,我想应该是锦翼报的警。我托手让警察去调查此事,便赶去离此处不远的医院。
在急救室走廊的地上依晰有斑驳的血迹,我看到锦翼正靠着墙壁皱眉思考着什么。“她怎么样?”听见我的声音,锦翼抬头道:“还在急救中,看来很严重。”他的声音在抖!显然不只是我一个人被震憾了!
“我们还是去晚了……”我叹了口气,现在我不轻易输真元给他人,并非我无情,倘若太过招摇,我会自取灭亡的。
“在这座城市就属那最偏僻了,如若你今天不是因为飙车而来到这,根本不会有人发现的。”他深吸一口气安慰我道。
急救室的门在此时开了,一名穿着透明塑料衣的医生走了出来,他的额头渗出许多汗,看到我们便道:“请问你们谁是患者的家人?”我上前道:“我是!”
“患者下体多处严重性撕裂,刚才出现流血不止的情况,还好暂时用药物止住了。不过,要留院观察几天,唯恐她精神上会出现状况。唉,她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就没看住点,发生这种事,让她今后怎么去面对下面的生活呢?……”医生摇着头,我道了声谢谢,便见少女被护士们推了出来。她还处在昏迷中,锦翼随另一名护士去付账,我跟着推车和两名护士进了加护病房。
我和锦翼彻夜守在女孩的床边,我们都毫无睡意。我仔细的观察过这名女孩的面容,是张小巧的瓜子脸,眉心的红痣尤为醒目。也许是因为太虚弱了,没有我们预期的恶梦和叫喊,她睡得很安静。
次日清晨,霍景阳来“报道”了。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我要求锦翼回去休息,他却固执的不肯离开,我只好莫名其妙的甩了他一巴掌,对他吼道:“滚出去!”霍景阳作为旁观者也很是不解,他扯了扯龙锦翼的衣角低声笑道:“兄弟,你这又是哪里得罪了我们的姑奶奶?”锦翼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就走,霍景阳死不罢休的拉住他,一副“你不告诉我就休想离开”的表情,锦翼只好叹了口气道:“她只是心中有气。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第二句话是说给我听的,我稍稍调整了下心态,在他跨出房门之前及时开口道:“锦翼,对不起!”他只是顿了顿身,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锦翼离开后,霍景阳并没有寻问究竟,而我再次默默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托着腮,心中的郁闷渐渐散开,低头看向摊开的手掌心,它在痛,最后发麻。这次我的思绪没有飘远,因为不稍多时,我就趴在床沿边睡着了。这次我的梦境居然出现了上次从月星长袍中脱颖而出的飞龙,它像上次一样盘在我的身上越来越紧,直到我感到呼吸困难,不能容忍便醒了过来。
“做恶梦了?”霍景阳笑着递了片湿巾给我,压低声音道。
“对。”
“能说说内容吗?”
“如果觉得无聊的话,你可以去健身房。”我查看了一下病床上的女孩,稍稍心安。
“对那小子你为什么忽冷忽热的?”
“你觉得星星可以摘下来吗?”
“嗯?”什么意思?
“如果不可以的话,就给我闭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这人要求很高,如果你不能摘星星给我,那么他也不可能做到,所以我会选择放弃他。”
“你真有趣。”这是什么逻辑?
“有趣的人往往会狠狠的去做奶油蛋糕然后自己吃掉,而不是像我一样在这里听你废话!”我撇开眼不看霍景阳。
“你喜欢星星?”
“是的,偶尔会做梦想要摘到它,以为这样自己也可以沾到点光。”我轻轻吸了吸鼻子。
“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不是没信心,而是没有资格。每个人都会有目标并且为了它的存在而兴奋不是吗?可我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享受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乐趣。虽然我不明白,不理解,可我总有一天会搞清楚一切的。”
“无法像正常人?在我眼里你很正常,并且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女人。”

“你刚才出去做调查了?”我睡着之后他走,我醒来之前他来,若不是眼角的一丝倦色出卖了他,我应该也不会料到他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为什么?我按了按太阳**。却不料,霍景阳走到我的身后,拨开我的手,自顾自的替我按揉起太阳**。我不作声等着他的回答。
“嗯。”他轻哼一声以示回答。
“有什么结果?”
“最迟三天。”
“劳烦你,真抱歉。”我诚恳道。
“以后不准你跟我道歉!”他很严肃。
“上次我很失态。”我意指中阴姐之药后所做的蠢事。我仍心有余悸。
“下次不要再这样就好。”他的手很柔软,按摩这种事应该是第一次做。
“你对我不好奇吗?”我从不对人提这样的问题,却问出了口。
“好奇。但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我能按捺住不代表没有。”他淡然道。
“你跟我有相同的思维观。”真没想到景阳会说出我曾经说过的话。我弹了弹手指,有种豁然的感觉。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多美吗?”他很认真的看着我道。
“肤浅。”我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发。
“有多肤浅?”他移开的眼高深莫测。
“只看外表就被吸引的人,本身的内在就有问题。如果我的模样是丑陋的,你还会对我这么上心吗?”我娓娓道出心中的疑虑,在他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
“你谈过恋爱吗?或者,你知道爱上一个人时的感觉吗?”他不答反问。而我没有要回答的意愿,所以沉默。
“倘若有一天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我真的想知道。而到那时,我们再谈起这样的话题,我相信你会给我想要的答案的。”他停下按揉的动作,双臂环住我,我对他并不排斥,但他这么做我还是觉得不自然,所以想挣脱,反被他环得死死的。我只好放弃,反问道:“你想要的答案?”
“人生自古谁无死,唯有心中永长存。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来历。”我不作声,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想默默地看待这不经意间产生的情愫,不会强制我,而是放在心中。我缓缓闭了闭眼睛,有些把持不住这份温暖,说真的,我没有想过来到这个世界会调动起任何男人的情绪,我不想左右谁,只有拒绝,无论是龙锦翼还是霍景阳。时空穿越只有小说里才会有,如果现实的发生在我身上,以我淡然的性格只会漠视情感,不会恨,不会爱,只会顺应天命,顺其自然。从来没有把生死看得过重,也就不会有太强烈的求生欲。
我想即使自己想成为救世主除了有这样的本事以外,还应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吧。说自己是冷血的那才是过失,否则也不会为别人去拼命了不是吗?曾经我为了知已不顾一切,觉得情份高于一切,友谊值钱,在一个现实的拜金社会冷漠与排挤都是在背后下的动作,被谁吃了也不会知道,也许我该庆幸有父母,君姨,表亲们的里外保护,无论是明是暗,躲过去了总是好事。思念亲人的情绪与日俱增,我真怕自己有一天会奈不住心中的疼痛而愤怒。
“景阳,爱情,不适合现在的我。”许久,我才淡然道。“如果有选择的余地,我希望是朋友,是无血缘的亲人。”
“我明白。”他放开我,挺直的腰板彰显气度。“我不会放弃你,除非你先不要我了。”他的话委曲的像个孩子,我听了咯咯的笑了出来,却不料我们的谈话全数落入床上女孩的耳朵里,因为在下一刻我发现她嘴角的上扬。她何时醒的,为什么不出声,景阳是否早已察觉,还是他故意这么说好让事件变得更有趣?
我迅速转身回头眼神略带疑问的看着霍景阳,难道我还没搞清楚状况看清楚人的真面目?
他笑着对上我的眼睛,很坦荡,不含一丝杂质,我的怀疑反倒显得唐突和多余。他示意我不要惶恐,不会有事的。我暗自安抚情绪,定了定神,回头坐稳后再仔细端详起床上的人儿,她出奇的安静,让人捉摸不透,我就是这样,一旦感到不对劲的时候会非常的敏感,带着不信任的有色眼光去看待眼前发生的一切。不仅如此,对于背叛者,我会毫不留情的给予痛击。既然救了人家,我就没想过要什么回报,但对于欺骗,我则不能容忍,它已触及到我的底线。
“你出去。我有话要跟这位小姐说。”我开口道,霍景阳好像早已料到我会这么说,很快的,默默的,离开。
待霍景阳将门带上,确定他已出去了,我这才再次开口道:“现在你可以‘醒’过来了,说说你现在的想法。”
床上的女孩仍闭着眼睛,看来是“很”不想面对我的问题。我笑了起来,意味不明。要耗着,行,我陪你。我不再出声,比她更加安静,只是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暗叹此人的定力。过了估计有半个时辰,看得出来她已经奈不住了。如果不找个台阶给她下,她还会这样耗下去吧。我沉声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这么聪明应该会明白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有合理的解释,我便不会再追究。”听完我如是说,女孩微颤着睫毛缓缓睁开眼,转了下眼珠,然后从容的看向我,不语。
“如果想用沉默来应对,不是为一件坏事。”我扯动着嘴角,表情慵懒。
“我只是怕。”那从容淡定的眼神被惊恐取代,如果她是戏子,我想拿个奥斯卡应该不成问题。其实应该感到荣幸,能有演出这场戏的机会,也让我发挥一次劣根性,放肆着却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所有的不安全就用个怕字全部抵消掉了?看来你付出的代价不匪。”我脸上是笑容,心中却在冷嘲。
“姐姐,你误会我了。”我委曲的要掉下眼泪,嘴也嘟了起来。
“是不是误会,我会调查清楚,你若觉得呆在这里会有所收获,我愿意为您效劳。”我如此打草惊蛇,本来就是用的虚招,投石问路也断然不会如此明了。
“不管你怎么误会,我都要对你说声谢谢。你我同是女孩子,你认为我会拿自己的贞操来开什么玩笑吗?”哦?我垂下睫,这算不算是露出了马脚呢?
“你叫什么名字?”我抬眼看进她的双眼,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经历了阴姐那件事后,我便不再太过相信,因为只要是人,总会有遮掩,总会有滴水不漏的时候,之所以仍看着她的眼睛,只是想捕捉些我想要的“情绪”。
“雪吟凝。”她的眸子有刹那的混沌。
“嗯,凝儿,你再休息一会吧。我出去不打扰你了。”我稍稍收敛,要逼也不是这个时候,可我不明白,凝儿这两个字我怎么叫得这么顺口?难道以前我有这么叫过别人吗?我自感无厘头的笑了笑,起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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