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集 拜谁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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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霍景阳的调查有了眉目,这件事跟霍家牵扯到某些关系,我虽意犹未尽,却不便插手,心想若霍景阳有意告之自会坦言,我何苦多事?当我看到霍景阳瞬息万变的神色,心中即刻有了倪端。我不去打扰他,只管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在夜总会的后台与“老头”商讨编曲的事。“老头”只是我唤着玩儿,他真正的名字叫苏爱乐,名副其实。
苏老头问我为什么老找他玩音乐,又不愿出场秀两段。我扯着他的衣领一阵摇晃,道你有晕过去吗?他摸着头顶不多的发笑呵呵的说你这丫头。过了会儿我才正色道:“卖弄只是为了更多的人捧场。上次若不是中计才不会那般失礼,我擅长幕后不爱表演,做戏子成名不难,但要保持一颗淡定的心却不容易。我请求你将我放出去的歌大力宣传是另有目的的。所以你怪我,我也不会多说一句。因为走的不干净,放不下,所以期待。在过不久,就会有人自动来找我,而我,就是等着他的到来。”我红了眼睛,苏老头只是慈爱的看着我,“想家了是吗?”我惊讶,因为我没提到这个问题,他干嘛这么问?
“每个想家的人都心绪紊乱,不要想的太多孩子。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路要走,跌倒了再爬起来并不丢人。同样,不舍得不想放弃,吃回头草也不是件坏事。只可惜,错过的太多,遗憾再所难免。霍三公子喜欢你,你不是不知道对吗丫头?”当我听到老头这么说之后,眼神便黯了下去,迟迟没有回话。
我挪了挪好坐的更舒服些,才再次对上苏老头的眼,坦然道:“你了解霍景阳多,感情自然也深,你会帮他说话,不在我意料之外。正如你所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遇到知心的上心的人都要去付出在意的话,我还有自己的空间吗?我是自私,可是我只是个人。我的世界并不大,可以欢迎每个人进来,但不可能进每个人的世界。容貌如果被毁,我相信,你们家霍公子就不会对我再这么上心了。还有锦翼,他也不会。人都是俗物,表面的赏心悦目总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苏老头话中有话。不过之后便没再多言。他是旁观者,看得会更清楚,兴许他并不感兴趣,为的只是我们这群年轻人可以把自己的感情处理的更好。
一晃就到了晚上,我躲在后台的空室,那个流血的女孩转了院,都由霍家一手操办。家务事,我不管。
家务事,让我联想起了我的父母,堂兄家,君姨家的一些境况。我最担心的还是君姨,虽然她曾经是个私生女,但性格刚烈,好学,聪慧,已有不错的成就,有了好的家室。她很疼我,却在我来到这个异世界之前发生了车祸,被截肢了。我会跟父母一起去看她,有时自己也会偷偷跑了去,心疼的看着她不说话,她却反过来安慰我,这令我心里更难受。我会不断的跳舞,不仅仅是因为爱,更多的是一种情绪的渲泻。我看似拥有了很多,可我要的却留不住!因为不想说出来让家人担心,所以久久的积在心里无处可发。我悲哀的起源大概是来自心境吧。其实想想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好呢,美丽的风景,先进的科技,良好的社会治安,只是眼珠的颜色不同而已。暂时回不去就回不去吧。无奈过后就是仔细的洞察身边的人或事了,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在我曾经的世界,我们中国的女子穿旗袍是很美很有气质的,在这里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有穿过同种式样的服饰。要不跟锦翼商量一下,看他愿不愿跟我投资,心道找点事来做总比干等来的强,没有目标的生活我实在过不下去了。
说到服装我又接着联想到了星月长袍,我便起身来到柜前将它捧在手里,坐下来,一看就发起了呆,思维就此滞殆。我下意识的轻抚它,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呢?为什么我总觉得有股力量想冲出自己的身体,却无奈的被封住呢?
我波折的人生拜谁所赐?给我挖了个洞要我钻进去,之后就不再管我了吗?没有人会愿意去承担不是自己责任的责任,可我却傻的可以。没有好奇心是假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最终还是因为我的心太软,太容易被撼动。我放下长袍双手捂住脸,再放下来的同时意外的碰触到胫上的物体,我定睛一看,竟是一枚紫戒!紫?难道是他?紫云阁的美男?不可能,他根本看不见我,又怎会赠与我这等宝贵之物。我现在越来越不了解我自己了,在这个世界,俊俏的男人一个个都被我碰到了,我都没这么上心过,如走马观花。他一个梦境中的人为何就能引起我这么大的关注,还出现暗然神伤的情绪,真是很不解,女人哪,就是这么可笑,放着清闲的好日子不过,非要多心,猜疑。

我用力想把紫戒扯下来,丢掉!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要。可是不管我使多大的力气,任性的调用起灵力,还是扯不下来。最终只好放弃。我算服了,服了这我不要的,开始令我愤怒的人生。
我甩开门,得出去透透气,迷惑既然解不开,就等它自个来跟我“解释”吧,我不相信我永远都只会是这样!穿越过后台通向大厅的长廊,我对身边紧拥在一起男女视若无睹。没有带上黑色绸缎,我自然成了大厅里的焦点,几天的“埋没”,看来让某些饲机想满足好奇心的人得到了“回报”。有了霍三公子的“口喻”,我想再会打算盘的人恐怕也快握不住算盘了吧!
有侍者走向我,我摆手表明意愿便不再多言,可当我正打算离开时,大厅里迷漫起《落叶归根》的曲子,竟有人登台演唱这首歌。好奇,所以回头,我抬头眯起眼直视舞台上的男子,深蓝色的衬衫裸紧他结实的身材,敞着衣领,如果我现在带着一副眼镜的话,铁定会跌破!霍景阳一向不参与演出的,尽管他看起来听起来有一副那么好的嗓子,很像王力宏。估计在场的人跟我一样吃惊,除了惊叹更多的是叫好声。此时笑意竟不知不觉爬上了我的眼,我站在那不走,静静的听他把这首歌唱完。
一开始时他并没有发觉我在看他,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目光闪着神彩,然后便一直与我对视,眼里再无他人。我也亦如此。
男人,往往是多情的,却又理智,对人对事都有客观的评价与定律吧。只有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才会展示相同的一面,爱的光辉才不会迷失。无论他的本性再狠再毒,难忘的女人最终将成为软肋,想痛击他,还怕没处可使力吗?所以佛多里西才会那么对安琪阳,因为他的痛处就是安琪阳造成的。挥去过往,我未必想得太多了。
我对霍景阳心动吗?不,有的仅是感激。我对龙锦翼有感觉吗?不,那次的亲吻只是药物使然,我把他当孩子,直到那天他强调自己是个男人,我才稍稍感到自己是该换个角度去看待他了。我爱恒昀熙吗?从前有过的心动在目睹他与其他女子的纠缠后便在心痛和泪水中消灭了去,不再回来。至于赫男与安琪阳,那更加不可能,我从来没想过,能成为好朋友便是最大的极限了。倘若我以貌取人,那我不也是一样的肤浅和无知,我骄傲的心不容许我这么做。
由于我想的太入神,竟没有注意到音乐已逝,而身边已多了一个人。等我回神便下意识的认为这个人是霍景阳,便道:“你什么时候学唱这首歌的?是不是跟我有相同的心境,对家有了新的诠释呢?”
“你是在跟霍老三说话吗?可惜,他不在。”身边的人轻蔑地笑。
我身子一怔,迅速转头看向身旁神情自若的男人。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暗自在大脑中搜索着相关的讯息,可一时间真的想不起来。我的脸上没有闪过丝毫情绪,我淡漠的移开眼,以无声胜有声。
“有兴趣知道你手里的袍子是谁的杰作吗?”我浑身又是一怔,眉头开始皱了起来。我没有看他,更没注意到霍景阳已站在我的另一侧,不说话。一边打量我身旁的男人,一边观察我的境况。我咬着下唇,真有趣,盼着的人没来,却招惹来了我意料之外的人。
“那你一定有兴趣给我尝这个甜头。既然来了,就大方的说你想要的。”我低垂下的睫微微颤动。
“要、你。”他略带磁性的声音让人觉得性感无比。
“成交!”我甚至有些惊喜。世界上最怪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人心。
霍景阳没有拦住我跟随的步伐,只是暗敛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然后跟在我身后。
“等等。”我突然停下脚步,“景阳,不要跟来。”
“你并不认识他。”他坚持。
“现在认识也不迟。”我这话有意说给前方止步的人听。
“万一出事,怎么办?”他不放弃。
“呆在你身边就不会出事了吗?”我苦笑,某人未免管的太多了。
“至少你是安全的。”
“你保护不了我一辈子。”我为自己的固执感到心寒。
“能保多久就保多久。”
“那就等我回来。”我这算是给他一个承诺吗?因为他此刻松了口?
“小心点。”他嘱咐,我点头,没应声。
之后,我痛快的迈起步子,大胆的跟着前方的男人走,走出了长相守,也许,也在此刻走出了霍景阳的世界。有时机遇就是这么可笑,明明想要等待的人没有来,却被陌生的“知音”逮了个正着。困惑,同样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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