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竖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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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可能是被嫁祸了罪名,我现在陪他设法查明真相,所以你们先别攻击他。”
Empty很高兴能有人替自己解释,类似的话他已经说腻了,到后来懒得说就直接开打了。先前Lissa的魅力发挥作用,顺利地赶跑了一群善解人意的赏金猎人,但这次的似乎没那么好说话。
“他是不是有罪关劳资屁事啊,劳资只要拿他的头换钱就行了。还有你是谁啊,他的女人吗?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就跟了个罪犯真是可惜,不如让我们上到死吧。”恶棍说完就狂笑了起来,笑到一半突然发不出声音了,他的整个下巴飞了出去,血从巨大的缺口不断地喷出,而原先和自己距离5米的少女正站在面前。
恶棍A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恶棍B-E抄家伙准备砍人,但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又被Lissa一剑砍倒2个。即使一直注意着事态的Empty也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出手的,还有她手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武器,螺旋型的金色剑柄配上漆黑的流线型剑身显得更像华丽的贵族玩具而非注重实用的武器。
少女非常流畅地挥舞了几下武器,穿着劣质皮甲的恶棍像豆腐一样被切开,当场毙命。Empty惊讶得下巴差点像恶棍A一样飞出去,不仅因为Lissa看似无视重量地使用着比标准长剑更长的武器,更因为她杀人时的毫不留情。一般人是不会因为别人几句恶语就下杀手的,即使对方一看就不是好人。
“他们已经明确地表明了立场,反正他们肯定会动手,不如由我们先出手。”Lissa似乎猜到了Empty的想法,这样对他解释到。“觉得我很可怕吗?”
“其实你不需要出手,我自己可以搞定他们的,你就不怕被当作同犯?”Empty“好心”地问,比起自己先考虑对方的思维方式更容易赢得好感。
“我按照自己的原则行动,不管别人怎么看我。那几个赏金猎人明显是恶人,既然来找茬就没理由放过他们。如果我因此被通缉,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为了自卫反击。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吧?”
刚才Empty有一刹那的确把女孩当作和自己一样无视他人生命的恶人,现在他判断,Lissa是那种不计后果无节制滥用力量但本质善良的人,而自己则是她的对立面,善于利用他人作恶而自己躲在法律保护之下的人(目前只能说是他美好的愿望)。乐观的是,与恶棍赏金猎人的遭遇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话(关于这点他也确实没有说谎),而女孩已经俨然把自己当作同伴,只要自己继续扮演一个被害者,女孩就成为是一个强力的帮手。
“你现在站在我这边,是不是代表你已经相信我了?”他尝试了解对方的立场。
“那个马头人……”说到一半,Lissa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要说谎,不会自找麻烦编出这么难以置信的生物。”
骗人时夹杂尽可能多的事实使谎话更有说服力,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能真正遵守这个原则的人并不多。如果能再带着她和马头军团遭遇一次,即使无法证明自己就是好人,自己的话一次次被证实也足够使她完全信任自己了。
“你也不在意被当成我的女人?”Empty尝试轻微地挑逗对方。
“更没问题啦,反正你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Lissa带着甜甜的微笑扫视着Empty强壮的身体,丝毫不感到羞涩,有些反挑逗的意思。
不确定Lissa说的是真话还是玩笑,Empty考虑是否该感谢猪人血统给予他的男性魅力,他总是认为魅力只是力量和智力的陪衬。现在这个比自己小了不少的女孩打算跟着自己,还有前不久更小的Shery,恐怕无法摆脱Lolicon的名声了。
见调戏失败,猪人老实地继续赶路。现在有3条路可选,1是解决马头军团这个威胁,2是设法解除竖琴手对自己的追捕,这2个势力追击自己的原因Empty都没弄明白。第3条是寻找猪人族的遗迹,设法从那里获得召唤猪人同伴的方法。
现实是,猪人没有权力选择按什么次序来解决麻烦,而是由麻烦找上自己的顺序决定他要按什么次序来面对。Empty和Lissa在沿着长路(LongRoad,北地的2条主要贸易通道之一)的一个小村庄找了旅店停留,身体强壮的猪人战士也已身心疲惫,倒在床上就睡,依旧精力充沛的Lissa跑到离房间不远的地方乱转,同时观察是否有敌人出现的迹象。
傍晚时分,在房间休息的两人警觉地发现,刚才还在喧闹的旅店突然变得悄无声息。两人默契地同时冲出房间,果然在走廊里发现正蹑手蹑脚前进的敌人。冲在前方的Lissa抢先一拳将敌人打飞,Empty紧跟着冲出旅店,离开不适合自己战斗的狭窄空间,室外是3个已经站好了位置的敌人。
“关于Empty罪名的消息你们是从哪得到的?你们没有考虑过他被陷害的可能吗?”从敌人的穿着和战术判断,Lissa认出他们是通缉Empty的竖琴手。
“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瘦小的竖琴手冷冷地回答Lissa,她挨了很重的一拳后硬撑着站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朝Lissa袭来……
拿着长剑的精灵和持有2把匕首的半身人以精妙的配合牵制着猪人战士,因为武器数量只有敌人的1/3,Empty打得很被动。更麻烦的是远在自己威胁范围外的中年人类法师,他能在恰当的时机施展法术攻击Empty,而他的2个同伴不知道是怎么与他沟通的,总能在最后一刻躲开伤害。

这次的敌人和之前的乌合之众不同,不好对付,Empty已经挨了2个火球了,一个还是被正面击中。他盘算着要不要发动无敌技,但很多顾虑让他下不了决心,比如是否有隐藏的敌人,无敌技会泄漏出去等等。
正犹豫着,Lissa从旅店走了出来,还和法师打着招呼。“这边还有敌人,朝这边放!”
法师刚准备好一个火球术(Fireball,3级奥术),看到新的敌人出现,马上改变对象扔向旅店。Lissa轻捷地高高跳起,在墙壁上迅速踩踏了一下,随后在空中侧翻了360度后落地,火球从身下穿过击中旅店。
“你个猪!里面还有人呢!”Lissa愤怒地朝法师叫喊。
“喂喂!别侮辱猪啊。”猪人战士在一边打趣。
法师ThomasZimmer呆呆地看着着火的旅店,开战前他们在沉默术的掩护下疏散了无关人士,如果有人留下,那就只有自己的同伴了。不!如果他们还在里面,那一定已经被Empty的同伴杀了,是尸体而不是人,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法师马上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再次投入战斗开始了吟唱。
Lissa加入战斗后解除了Empty被夹击的困境,现在猪人战士可以专心地对付半身人匕首男了。半身人对自己身体的灵活性信心十足,但头脑的灵活性比猪人战士差得远,只是单调地重复那些已经练成条件反射的动作。观察了几轮之后Empty找到了规律,他准确地预测出了敌人的下一步行动,提前一步挥出武器,高速划过空气的猪头锤带上了赤色火焰,半身人被正面击中,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后倒地,随后便一动不动地任由火焰烧着身体。
与精灵长剑男交战的Lissa成了火球的目标,精灵竖琴手依旧在最后一刻向后跳开,火球正中少女。以为敌人已经被解决,精灵松了口气,却没料到少女几乎就跟随着爆炸扩散的火焰冲了出来,对着自己的腹部就是一拳。她的身体完全没被烧伤,集中在她手臂上的火焰成了攻击武器,穿透精灵的腹部从背后射了出去。于是精灵男也战斗不能。
“你们法师就不能有点创意么?你都放了第几个火球了。”说着Lissa平伸还燃着火焰的左臂,四周炸开的火焰呈螺旋状聚集了上去。她伸出手掌,手臂上的火焰消失,转化为手上的火焰球。手臂移开,火球下落,Lissa飞起一脚将快落地的火球朝法师踢了过去。
这一球射速极快,法师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击中,炸开的火焰烧得很旺,久久不退。Zimmer庆幸事先加了火焰盾(ElementalShield(Fire),4级奥术),否则要被烧成烤鸡了。走出火焰的法师没有看到敌人,他急忙赶到同伴的身边,被自己烧死在旅馆里的肯定没救了,而倒在地上的2人都没死,只是伤势的严重程度离死也不远了。
Merlil是长路上的一个规模小、不起眼的城镇,很适合隐秘性强的竖琴手活动,因为这里藏有一个竖琴手的联络基地。竖琴手组织的势力不大不小,但缺乏组织性,人员分散,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各自为维护世界的平衡作出贡献,通常是依靠间谍活动。但最近竖琴手发起了武力干涉,追捕一个危险人物,这在组织的历史中是少见的。
竖琴手CartenMueller正对着一张粗糙的手绘地图,根据竖琴手和赏金猎人与逃犯EmptyPigheart遭遇的地点,尝试推算出Empty的目的地。当然,他的做法毫无意义,他并不知道Empty正在没有方向地乱蹿。Carsten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只知道上级导对这个逃犯特别重视,所以他把这个人物想象成一个无恶不作、怀有重大阴谋的危险犯罪者。对这个任务特别重视的原因不仅在于此,更主要的原因是,人物是由最著名的竖琴手成员之一(如果伊尔明斯特死了就没有之一)风暴淫手(StormSilverhand)下达的。
已过中年的Carten在额头和手背上都显现出皱纹,如今他担当此处的联络人,地位也相当于一个小头目了,能坐上今天这个不算高的位子基本全靠资历,本人却资质平庸。他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在他还是个发情的小伙子时就对风暴淫手一见终情,她的美丽姿态在他的脑中盘踞了30年也丝毫没有衰减。事实也确实如此,作为魔法女神Mystra与凡人所生的女儿,凭借与生俱来的神性,风暴的外貌不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衰老,同时她豪放的性格和时而热情时而冷漠的性情也没有因为经验的积累而改变。这些都使Carten痴狂,风暴身上的所有特质对他来说都是萌点。
喜欢风暴的人几乎和讨厌她的人一样多,被发卡的人也无数。Carsten不像他们那样敢于表露自己的感情,他知道平凡甚至可以说是无能的自己不会有一丝机会,再加上工作上也始终没有机会接近自己的女神,最后只能把感情埋在内心深处。
这次是他第1次直接从风暴那里接受任务(虽然是群发的-_-!),而且是个相当重大的任务。他觉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是他从风暴那里赢得爱的唯一机会,所以决心拼尽全力追捕Emp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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