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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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手下留情了吧?尽管表现得心狠手辣。”暂时逃过了竖琴手的追捕,猪人又借机希望更了解这个新的同伴。
“被你看出来了……你也一样吧?不是恶人就下不了手。”
“我那是失手。”这是实话。
“别傲娇了,你也想尽量避免杀戮的对吧?”微笑着回答的Lissa似乎已经把Empty当作了同伴+同类。
Empty傻笑2声作为应答,内心非常得意,竟然又被自己骗到了。
“刚才你用的是什么法术?这么华丽的效果头一次见到。”Empty对视觉效果并没有性趣,他的目的是确定Lissa的职业,如果是法师的话,难保她不会突然用出个无聊的侦测谎言魔法。
“那不是法术,我不是法师,只能用一些类法术的异能。”
“难怪感觉那招华而不实。”
“就是啊,我想像法师那样让火球指哪打哪,但火焰不听话,只好用踢的。”Lissa撒娇式地抱怨着。
“那你到底受了什么训练啊?剑、拳头、魔法并用,正常人这样训练只会成半吊子。”
“这个问题很难解释……你可以把我当作怪物。”少女依然是微笑着回答。
听起来像玩笑,实际上还是挺有道理的。很多怪物天生具有人必需经过训练才具备的能力,例如特异战斗能力和类魔法能力,但越强的怪物越难像人一样通过接受训练成长,所以还是单纯地以怪物的形式成长对它们更有利。从实力来说,女孩同样像个怪物,实力深不见底,而自己在第1次见面时为了吓唬她几乎使出了老底。即使已经是拥有种族优势的资深战士,Empty也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打起来自己会有多少胜算。
长路的路边,一群深色穿着、武装齐备的人等待着猪人的到来。Empty最近很混乱,临时改变回绝冬城的计划改走长路逃去南方,但他的行踪似乎总被敌人掌握,这次似乎也避不开战斗了。还好这次的敌人都穿了统一款式的盔甲,貌似没有可恨的法师,而自称肉搏无敌的Empty又有了个强力的帮手,所以没有多作担心。
见敌人拔出武器,猪人也毫不客气地迎了上去,但最先迎接他的不是敌人的实体武器,而是天上掉下来的闪光巨锤。这种攻击根本无法躲避,巨锤重重地砸在Empty的头盔上,他强忍着挥去眩晕感,继续迎向敌人。此时他知道事情不妙了,敌人之中有高阶牧师。
一边的Lissa没有受到能量冲击的影响,她与人群中的一个人对视着。Usaka也马上意识到这个看似贵族少女的女孩不普通,一眼就识破了自己的不普通,人的强弱可以从细微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
作为一个知名杀手,Usaka在这次任务中被委以重任,在其他人牵制住Empty时找机会杀死他。如果是1对1的正面冲突,要他对付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还是有难度的,但如果给他创造出机会,给人造成致命一击是他的拿手特技。现在他被一个女孩的眼神牵制住了,看来不把女孩干掉是没机会完成任务了。
身穿便服的人对杀手来说全身都是破绽,不像全身甲的战士,随便砍哪里都能造成严重伤害。但杀手也知道,敢不穿盔甲出来的混的除了法师就是对自己的敏捷有绝对信心的人。Usaka抛开与猪人展开混战的同伴,独自走向Lissa。
Lissa用右拳击地,地面破碎的泥土和石块分解成细小的粒子,围绕着她的前臂悬浮在空中,周围的空气形成旋风,被吸引到她的手臂,仿佛那里存在一个空洞。粒子转化、融合,最终形成一把剑的形状握在Lissa的手中,剑身的长度对于少女来说偏长,站立姿势下几乎能碰到地面。
虽然杀手早有心理准备,但说他不吃惊也是假的,谁碰到这种情况都会奇怪,这女孩到底是法师还是战士?
Usaka从腰间取出短剑,这把外表朴实的剑其实是价值不菲的附魔武器。杀手的武器不需要大尺寸和高重量,但一定要致命,例如这把有利于挥舞,涂有能夺走力量的剧毒的短剑。
杀手刺出短剑,速度如往常一样快,而女孩的反应慢了,慢到Usaka几乎认为能这样一击就解决对手。在毒剑即将击中目标的胸部时,长剑的残影从杀手的眼前闪过,将他的武器击开。Usaka因为不好的预感赶快下蹲,果然长剑紧贴着从他的头上划过。
Usaka谨慎地后撤一步,重视速度的杀手没有料到女孩能把那么长的剑挥舞得这么快,他的阅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类似情形。女孩以优雅的步伐向杀手走来,右手长剑置于身侧,完全不是战斗姿态。她的攻击没有花哨的轨迹和刁钻的角度,可以说完全没有技巧内含,仅仅靠着高速和强力的挥舞。
杀手一一接下攻击,这些攻击没有给他造成很大威胁,但毫无间隙的攻击让他找不到反击机会。在面对一次意图明显的挥砍时,Usaka向前下扑倒躲过攻击,将毒剑划向应该处于攻击硬直中的对手。完全自信的一击结果只击到空气,一眨眼之前还在那里的小腿突然消失,下一瞬间是毒剑被女孩的脚踩在地上。

赶紧放开手中的武器,Usaka连滚带爬地迅速离开敌人才敢起身,然后从腰间抽出第2把武器。他一直带着2把短剑,但并不同时使用,比起攻击数量,攻击的质量更为重要。落了下风的杀手决定不再有所保留,准备全力出击。
杀手的准备很可能是起到保险作用的多此一举,Empty的敌人,7个战士+2个牧师已经让他招架不住了。7个装备精良的人类战士远比一群穿着破烂的兽人杂兵难对付,而人类的高阶牧师也足够让装神弄鬼的兽人萨满去扫大街。Empty艰难地抗住一个个影响心智的魔法,对付着一群因为神术而增加了战斗力的战士,最先的那一榔头还让他的头隐隐作痛。
战士A的流星锤(Morningstar)再次袭来,还处在硬直中的Empty被敲得重心位移,盔甲变形,战士B的链枷(Flail)紧跟在后。猪人见时机来了,发动了无敌技,将身体顶向敌人的武器,近距离挥下的猪头锤让敌人无处可逃,被一击打倒。认为敌人发狂了的其他战士赶紧齐上,攻击准备给战士B补上一击的Empty,却发现攻击毫无效果,而且触感奇怪得难以形容,既不像是坚硬的铁块,也不像是坚韧的橡胶,但肯定的是武器无法砍下去一英寸。
战士B毫无疑问地被砸死,只因裹身的盔甲才没让内脏被挤出腹部的死相太难看。Empty顾不得喘气,再次向周围的敌人挥出巨锤,火光围绕在他的周围,精明的敌人都及时退开了,不够精明也被砸开了。再将目光转向2个牧师,年长的一个已经停止了动作,而年轻的那个正打着手势,Empty猛力跑向他,牧师吓得手足无措,魔法还没放出来就被拦腰打飞。
“退开!”年长的牧师向其他人下令,看来是这个袭击的领导。
接着Empty又放倒了一个战士,如果不需要考虑防御,移动力和攻击力都出众的猪人战士的攻击是极难防住的。经验丰富的敌人遇到怪事并没有慌乱,他们改为采取萎缩战术观察情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Empty的无敌时间大量消耗,再次将他逼上JIONG境。
就在这困境时刻,身边出然伴随着魔法光环又出现一人,粗略瞧了一眼传送来的人,穿着和其他人同样的服装,Empty立刻将猪头锤向这人敲去。
“呜额!”
听到一声惨叫后发觉是个女性,由于距离太近攻击得匆忙,女性没有像猪头锤下的大多数受害者那样被击飞,但猪人巨大的绝对力量也足以将她打得连站立的力量都没有。双膝跪地的女性双手仍拉扯着Empty的右手不放,此时她胸前的项链开始闪烁光芒,接着2人一起被传送走了。
传送术是一个能让敌人非常郁闷的法术,这不是个很容易就能学会的魔法,但很多高级魔法都可以通过魔法物品实现。失去目标的众人将目光转到正将杀手压着打的Lissa,郁闷了很久的杀手暗喜,这下你完了。
了解了现状的Lissa一边用主手武器继续压制着少收,一边平伸出左手,周围的空气猛地被抽进掌心,同时地面和周围的岩石脉冲式地一次次失去自己的一部分。一切停止之后她的左手也多出了一把武器,比右手长剑短了很多,却长过一般的短剑,具有复杂的曲线和锯齿,剑柄向3个侧面延伸出同样带锯齿型刀刃的分支,包围了握剑的手,不仅是剑身,连剑柄都具有杀伤力。
避开难对付的杀手,Lissa转身冲进了人堆,毫不费力地抵挡着敌人的围攻,通过灵活的脚步避开身后的攻击,左手武器挡开面前的攻击。这才是Lissa真正的格斗方式,左手攻守兼备的短剑飞速地挥舞着,挡开敌人武器的同时还能给予压制,右手长剑在发现破绽时才出击,每击必中而且致命。
见自己人一个个被砍倒,而自己对少女施展的魔法没一个奏效的,年纪较大的牧师拖着受了重伤的年轻牧师发动了传送魔法,此时Lissa刚好解决掉最后一个战士。
Usaka没有想到,使用双武器的女孩会变得这么强,只好也决定撤退,出于无聊的自尊逃命前还不忘挑衅一下:“我是散塔林堡(ZhentilKeep)的头号杀手Usaka,刺杀成功率100%。你不是这次的目标,就暂且放过你吧。”说完转身就走,却感到有气息快速接近背后,急忙再转回去,十分危险地挡住纵砍下来的长剑。不过“挡住”只是一瞬间的状态,Usaka只觉得施加在剑上的力猛增,完全压过自己的臂力,敌人的长剑就抵着他的短剑砍入了他的肩膀,然后撕裂肺部、横隔膜、肠子……
“谁叫你逃跑的时候还那么多废话,活该。”被鲜血染红的少女留下杀手的尸体,出发寻找失散了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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