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池鱼之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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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首领的莱恩还是很沉得住气的。观察周围情况,发现除了失去声音外一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不利变化,倒是惊慌失措的一众手下中开始出现狂乱躁动的危险势头,他率先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放出一道平时用来集合部下的烟火,将手下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他拔剑在地面划下字句,让部下立刻按上下品级职位列队站好。
对首领下意识的服从和简单明了的命令,令彷徨慌乱的手下不由自主地立刻行动起来。虽也有些人不识宇,不过越是惶恐的时候,人往往越是容易从众,在其他人的带动和手势说明下这些人也很快明白过来,站好自己的位置。
被莱恩的这个命令提醒而重新意识到首领的存在,伏击者们似乎重新找到了生心骨。简单的机械式行动,也有利于稳定精神,排解狂躁情绪。当队列站好的时候,他们虽仍有些不安,却已基本恢复常态。
莱恩继续在地面上写下文字。
“眼下的情况,如果不是声音真的消失,就是有人暗中用幻术之类的技俩迷惑了我们。
略一思索,他便继续按原先的预想,要手下的魔法师在战士的保护下,试试看向乱石内施放区域性魔法。
然而魔法师们憋红了脸,却始终连哪怕是只需要念出一个单词的最简单的魔法也无法使出。从这一点。便可以证明现在的状况并非幻术,而是真正的无法发出声音。
莱恩召回沮丧的法师们。想了一下,他捡起一块石片,扬手扔进乱石之中。
果然,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回头又在地上写道:“目标那里应该也和我们一样发不出声,无法使用魔法。双方都是同样条件的话。我们这么多人有备而来,绝对照样能搞定他们那点人!不能用弓弩和魔法,进去近战也是一样!”
被首领这么一分析,一众手下想想,果然是这个道理。神色渐渐都变得振奋起来。莱恩按连发下号令,让无法近战的弓箭手魔法师退到安全处守着,一旦发现目标离开乱石群便放烟火通知大家,其余人则各自做好战斗准备,同样也要在发现目标的第一时间即发出烟火,又约定好了各种含义地联络烟火。
万事具备,他吼出一声无声呐喊,带领一干部下率先向乱石群冲去。
即使少了弓箭手和魔法师。仍有五十余人在莱恩的带领下冲杀上来,黑压压的一大片,杀气腾腾。藏身大石后的休纳偷偷探头出去,瞥见敌人来势汹汹,心下不由有点发虚,缩回来拍拍队长肩膀,在石面上写道:“我们能应付得来?”
以往他还没有过一次迎战这么多敌人的经历。上次在卢修斯男爵府中。虽然围攻地卫兵不会比这次少,不过那种养尊处优,没什么机会真正动手实战的卫兵和这些身经百战的老手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而且那一次只求脱身。难度小得多,这次背临悬崖,却是退无可退,只能硬碰硬了!
这时冲是乱石群外围的伏击者们开陆续触发先前穆安设的陷阱机关。若不是冲在最前的莱恩眼力过人。及时发现异状跳了过去,让紧随其后地跑得最快的几人有所准备,恐怕他们的腿都要被那条绷得紧紧地钢丝给切下来了。
而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好运。
这里乱石嶙峋,巨石间凹凸不平,宽窄不一,能容纳行进的人有限,冲进来的伏击者不得不分成四组,分头搜索目标下落。没有与莱恩同组的人,除了被钢丝重创之外,还有误踏坑洞扭伤脚踝的;有触发机关,被弹射来的大块石头砸得当场昏迷或骨断筋折,再起不能地;有不小心吸入穆秘制迷药神智混乱,反而跟同伙大打出手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不过片刻时间,伏击者便已有十余人减员!
此情此景,本应是哀鸿遍野,处处哭爹喊娘。可事实是到处都可看到张大嘴作哀嚎呻吟状的人,耳中却偏偏一丝声响也无,却令这副画面平添了一分超观实地诡异。这段时间里,卡文也好整以暇地在石面上写字回答休纳。
“估计他们通过穆布设的陷阱区后,人只便只剩下四十多。本来如果能和赛希尔那些人携手,两下分摊一下,我们依托地利偷袭暗算,各个击破,胜算应该还是蛮大的。可惜现在能靠我们自己,压力就未免过大了。恐怕……”
卡文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知道队长也没什么妙着了,大家地脸色都一时不太好看。莲诺更已经在心中暗暗想着,万一情况真的演变到最恶劣的地步,不管会带来多严重的牺牲,她都要用合作魔法使用大范围攻击魔法了。休纳是世界命脉之缩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安然无恙!
忽然,一只芊芊玉指也伸过来,在石面上轻画起来。
明知死战在即,薇薇亚的面颊却越发染上了兴奋的嫣红色。
“总之就是只有打赢才能活下去是吧?想那么多有地没的做什么?全力以赴地打一场就对了!”
虽然她的心态基本上就是一战斗狂人,不过这种心态倒意外地适合眼前背水一战的局势。美形战队诸人心中都燃起了熊熊战意。
这时穆的身影又从他们身边冒了出来。以掌划颈,做了个“杀”的手势。
休纳等人明白他地意思是外围那些阻挠、削减对方实力的机关快要被突破了,现在该是亲身上阵作战的时候了!
眼下的情势,他们没别的路可选,只有一战而已。休纳脑中一切杂会顿时都消失了,脑子里只剩下如何作战才能达成最佳效果一个念头!
托禁音魔法地辐。谁都听不见对方的响动,莲诺要维持禁音魔法,也不能动用感知魔法,敌我两方都只有当面遇见才能发现对方的存在,因而基本上也就没有预先让躲藏的可能。只能老老实实藏好位置等待敌人出现,乱石群的空间毕竟有限,没等上太久,便有一组伏击者绕过一块大石出现在休纳等人视野中。
美形战队是早有准备,严阵似待,也了解这附近的地形情况,只需要注意几个位置就可以。几乎是伏击者一出现,他们就发现了。而对方虽也在仔细地搜索,但用眼晴查看四周状况到底需要一定时间。他们还没注意到藏身角落的战队诸人。休纳等人便飞扑上前,全力出手!
这组人肯定会立刻召集同伙过来。这里空间有限,敌人数目又远胜于己,如果被这组人绊住,等其余的敌人合围,休纳他们就死定了。因此上,休纳等人都明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必须一击得手,在周围地敌人赶来之前的短短时间内全身而退。
只有以这种方法逐步削减敌方实力。今日才有生还的可能!
除了莲诺要维持禁音魔法,无法参战,能躲在挑伍最后面观战外,美形战队其余务人都是善于近战的角色。知道此时是性命交关的一刻,无不放开了手脚全力出手。
而狭窄的地形让这组敌人却很难保持好最佳队形随时应战。休纳等人冲过去的时候,朝向他们地那几个战士用的不是链锤就是长枪、长鞭这类不利贴身近战的长兵器。在休纳等人出其不意地袭击下,当头地几个一招面就砍瓜切菜般立刻被砍翻撩倒在地。
问题是,伏击者人多势众,即使已分兵作四路,每路仍有十多人。被休纳等人突袭后,后头未卷入战斗的人中有人立刻放出烟火通知同伙,其他人也很快镇定下来,相互配合照应着抵抗休纳等人的攻击。
这些人也是有过不少配合的同伴,还是有些默契地,一稳住阵脚还是颇有些战斗力的。虽然只剩下七八人,相对于休纳等四人来说人数优势不算太大,但他们只想支撑到同伙赶到,便绝不主动出击,只管守得水泼不进,急切间休纳等人竟也攻它不下。
料想周围敌人顷刻间就会赶到,美形战队便想脱离战场,藏身暗处,再找机会慢慢消耗对手力量。那余下几人却又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死死绊住他们脚步。
虽然趁他们主动进攻穆知卡女瞅准破绽三下两下又放倒了三个,但剩下的五人也是本领最扎实的五人,加倍小心之下,实在很难再像前几人那样在几招之内被打倒。看休纳他们要撤,这几人便不顾自身地狂攻他们要害,逼得他们不得不回身自救。而休纳他们干脆停步下来,打算认真一口气解决掉他们,他们又变回缩头乌龟龟缩不出,让休纳他们没处着手。
美形战队诸人行动,确实被他们拖住了。卡文虽足智多谋,一时竟也想不摆脱的方法。担心随时可能出现地敌人,他额上隐隐渗出汗来。
正在这个时刻,休纳忽觉眼角一花,但乎有什么东西快速晃过。
少年心头猛地一跳。
莫非是附近的其他组敌人终于到了?!
匆忙调转眼光,往那个方向定晴望去,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画面:那五人侧后方不远处的巨后边。蓦然绕出一队人马。休纳着到的竟不是预想中伏击者的陌生面孔,而是几张熟悉地脸——那分明是赛希尔和她的一干同伙。
与美形战队恶战中的那五人完全没有留意到侧后方冒出来的人影。赛希尔等人却像是有备而来。除了两人护着赛希尔,其余五人全无半分犹疑地猛冲至那五人身后,一人分配一个,毫不客气地下重手偷袭。
可怜那五人全副心神都放在对付美形战队上。满以为等到援兵到来便可大功告成。哪知援兵没来,却来了瘟神。还设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全无防备的他们便被偷袭得手,扑地不起。
终于得以脱身地休纳等人虽然松口气,脑子里却都是迷惑不已。
看前头的情况,赛希尔他们原先不是应该不会帮忙自己的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此刻显然不是适合答疑解惑的好时机。其他的伏击者随时可能赶到。大家甚至来不及比划着多交流一些,像匆匆退开,重新隐没于乱石间的阴影之中。当莱恩和其他伏击者赶到时。便只看到一地七歪八倒的手下。
狩猎者成了猎物爪牙下的牺牲者,猎物却早己跑得没影。莱恩地眼中不由有怒气一闪而过,却随即变化为审慎之色。
发现烟火后,他们马上赶来这里,所费时间不超过三分钟。能在三分钟内将自己这十几名手下全部解决,目标的战斗力似乎有点超出他原先的想象啊……
虽然猎物出乎意料的战斗引起了莱恩的警惕,奈何这里乱石间隙空间实在有限。就算让所该手下集结在一处以防被各个击破,队伍也会被挤得太长,使首尾无法相顾。起不到多少防范作用,反而容易让己方陷入混乱。
不得已,他只能让剩下的三组人保持一定距离,互相照应着继续搜索行动。
然而。不只是他们懂得让队伍之间互相协作。
虽然美形战队诸人还不明白本以为会明哲保身的赛希尔一行,为何会出手帮助自己,但可以联合赛希尔他们一起对付敌人这一点,却是可以肯定地。
快速撤离那片战场后,卡文跟看起来是赛希尔等人行动指挥者的精悍青年相互打了几个手势,商议好接下来的行动,便将队伍重新分别带开。而这一次,却不是原来地自为战,而是互有默契的协同行动。
一组伏击者撞见了可疑人影,紧追过去,却给对方左转右绕几下便失去了踪影。在追赶过程中队伍被拉得有些长了,便有捕螳螂的黄雀偷偷从后面摸了上来,将他们队伍最尾巴的一两个截下来干净利落地摆平。个空间里传不出任何声音,为黄雀们地行动做了最完美的掩饰。伏击者们追了一圈一无所获,这才发现自已的队伍短了不少人。回头寻找,才发现被扁得七荤八素,彻底失去再战能力的同伙。

这样的情况多上演得几回,先前剩下的三十多名尚能战斗能力的人仅只剩下了二十余人。和另外两组手下再碰面时,莱恩惊骇地发现了他们惊人的人员减少速度。事情到了个地步,身为首领的他不得不做出决断。
狠狠咬着牙齿扫视四周片刻,莱恩终于不得不打出手势,命令手下带上伤者。撤!
劳师动众地拉来全部能够调集的手下组织了这次行动,却连目标的一根寒毛都没有碰到,还平白折损了三十多个手下,他心里当然郁闷得想吐血。可是如果情况再这么继续下去,二十多人中再少个十人,他们相对目标地人数优势便将不复存在。到时候。就真的不知道谁是猎物谁是猎手了,恐怕今天带来的这么多人反而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作为首领,不管他再怎么不甘心,也不得不作出当前最有利的理性选择,就此中止损失的扩大。
日前他们还有二十多人。人数还是休纳赛希尔两边加起来那十几号人的两倍。看着他们谨慎地收缩整顿队伍,安排人断后,缓缓退出乱石群,休纳等人也不会头脑发热地有上去追击地想法。基本上,能从七八十名有备而来的敌人手中取得这样的战果,已经很超值了。
退出乱石群,伏击者会合了在外头等候的弓箭手和魔法师,乘上马匹快速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远远地消夫于视野之外。休纳松下一口气,终于有了点逃出生天地真实感。侧头望向旁边同样在目送伏击者离开的赛希尔一行,他发观他们脸上也透些轻松之色。
莲诺撤去禁音魔法,久违了的各种自然声响如潮水涌般上来,重新将他们包围。静得久了一下子没适应过来,连休纳带赛希尔那边好几个人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彼此互相看了看,自己回嘿嘿讪笑起来。
本来之前还是暗藏戒心的两拨人,这么一笑。刚才又可以算是共过一场生死,感觉一下子亲近了不少。“先前这一带发不出任何声音,走出自你们的手笔吧?”赛希尔主动走过来问道,带笑的眼看的却是莲诺。“这位妹妹如此美貌年轻。居然掌握着这样奇异的魔法!真让赛希尔大开眼界,长了见识。”
伏击者才走声音便回来了,可见先前声音消失并非什么偶然现象,乃是在场某个人为了应付刚才那些伏击者而弄出来地。她很清楚自己的同伴中没有人有这份能耐。而同是魔法实力精深的魔法师,对于同类总会有些许特别的感应。她感觉得到这名美貌气质都不输自己的金发女子的魔法修为异常精深,自然而然就认定她便是这奇怪现象的始作俑者。
莲诺只谦和地笑笑,也不解释。“您客气了。”
作为那一群人中心人物地赛希尔,随即与身为战队队长的卡文在一处寒暄起来。
若是平时,卡文必定是会抓住这机会合美女套套近乎以不过今天心中地疑问实在太强烈,交代过必要的场面话他便打算问出战队诸人心**同的疑问。
“赛希尔小姐,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赛希尔温和地一笑。“正好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您……不如我们交换回答?”
“女士忧先。您先请。”
卡文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这么回答地另一个原因,是他还把握不住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如果他提出的问题不方便作答,也不至于陷入被动。
“是这样的。先前那些人说无关的人只要置身事外,就不会受到伤害。你们为什么还要冒险主动攻击他们?”
从赛希尔口中说出的问题,竟恰恰和他们想要问她的问题一模一样!一时间,美形战队诸人都只是呆呆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等一下!”卡文猛然举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低头揉着眉头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抬眼探究地望向赛希尔。“您的意思,是认为我们才是无关之人?”
赛希尔那一边的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反应这么大,都是一副茫然地模样。虽不明其意。赛希尔还是礼貌地作了回答。“是的。有会么不对吗?难道你们和那群强盗另有什么瓜葛?”“
强盗?”不是杀手?
休纳讶然,忍不住插口:“你怎么知道那帮人是强盗?听起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赛希尔犹豫地和身后那两个时刻不离身边的青年交换了一下眼神,回头道:“这次得你们相动才能够脱身,我也不瞒你们了。在让我们相识的卢修斯男爵之前,我们已经从几个贵族手中骗到了不少财物。事情传扬开,便有觊觎我们手中财物的盗匪开始盯上了我们。大部分盗匪在我们离开他们的他盘后便选择放弃。只有以莱恩为首地这班强盗不肯死心,一路追堵过来,直到今天终于截住了我们。”
真见鬼了!休纳的脸色立刻变得绿得动人。
原来这股敌人根本就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啊!
原还想着把赛希尔他们拉下水,多找个垫背的,闹半天。平白给人当了一回垫背,居来是自己!都是因为休纳成为圣女后,老得防这样那样地绑架追杀,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下意识地认定是冲自己来的,才会没来由多招惹了一场麻烦。
所以说,自我意识过剩,果然要不得啊!
赛希尔等人看到美形战队诸人刚才还说得好好的,突然一个个猛翻起白眼。都是一脸疑惑。“你们怎么了?”
“……很好,我们好,好极了。”
总算意识到自己是在美女面前,必须保持形象,卡文勉强挂回笑脸。
休纳忽然想起昨天天黑时她来营地的事,后知后觉地叫起来:“那你昨天来找我们要我们离你们远一点,是真的不想连累我们,让我们避开危险了?”
赛希尔更是不解。“你们当时不是知道我的意思了吗?”
“啊。是啊。没什么,呵呵!”休纳口中语无伦次地应道。
卡文的老脸亦难得一见地泛起红色。他也想起来了,正是昨天自己自作聪明了堵住赛希尔的劝说而说地话。让赛希尔以为他们是明知她的意思而执意留下来,才失去了消除误会的唯一机会……
想不到赛希尔竟真是为了他们好才苦口婆心地劝他们,倒是自己把人家想龌龊了,休纳等人不由都心生惭愧。相比人家的高风亮节。一直想着拖人下水的他们不由有点自惭形秽,老大不自在起来。
“对不起。我问的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吗?”不明白他们到底在动摇什么,久久没得到回答的赛希尔探察着他们地神色,柔声问道。
“啊,不是。”回过神来的卡文和休纳他们交换了几下眼色,一致决定,被时间掩埋过去的龌龊真相,还是让它继续掩埋下去吧!
卡文回头一脸正气地微笑道,“那些家伙拦路明抢,这样无法无天地行为,我们怎么能坐视?况且这种人口里出来的承诺,也不见得就能当真,说不定是打着分化我们各个击破的主意,还不如和你们联手一起对付他。”
赛希尔不疑有地,想了想,又问道:“可你们一开始是怎么发现莱恩他们的包围地?”
“交换的可只有一个问题啊!”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不像上一个问题的那么龌龊,却牵涉到圣女的秘密,同样也见不得光。卡文摇摇手指,笑着打哈哈过去。“这是我们战队的秘密。”
出来闯荡的,如果有什么秘招自不能召告天下,因而赛希尔等人也不好追问。赛希尔便按约定问道:“那么。你们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本来要问地问题,现在已经没有问的必要。卡文便随便接了个问题。“啊,不知道你们接下来想往哪里去?”
忽然想起向身怀巨财,正为匪徒觊觎的人打探未来行踪不大合适,他尴尬地笑笑,“呃。不方便回答的话,也尽可以不答。”
“不要紧的。”赛希尔却坦然道。
“小姐!”
赛希尔身后的罗杰西蒙二男同声阻拦。她却安抚地向他们一笑,回过头来接着回答:“正好我也想雇请几位护送我们以后地路程,不必隐瞒这事。”
接着向有些惊讶地互望的休纳等人解释道:“几位本领高强,刚才我们都见识到了。所以赛希尔冒昧想请各位不吝帮我们这个忙,一起对付袭我们的人。
停顿了一下,她玉白的面颊上显些许赧然之色。”我知道要各位平白涉些入危险,是十分失礼。不过左右接下来十几天我们都得走同一条路,各位今天已经惹上了莱恩的人,这人是个有仇必报地性子,必不肯善罢甘休。希望至少在段时间,各位能与我们并肩御敌。当然。再接下来我们打算去西斯卡,如早你们愿意护送我们到那里,那是最好不过。酬劳方面,怎么都好说。“
“那个”薇薇亚好奇地探头问,“你就不担心我们为了那笔钱财下手害你们吗?”
薇薇亚说得虽直白,赛希尔却似乎对个小妹妹般直率的女孩颇才好感,好脾气地坦言相告:“我们自己这边的力量也并不弱于你们。真的要敌对的话,也未见得就会输。况且你们跟我们一起走了这么多天都不曾对我们下手,我看不出能让你们突然改主意的理由。”
“可以给我你们的答复么?”她重新望向卡文“请容许我们商量一下。失陪。”
卡文道了歉。跟一干队友走到旁边嘀嘀咕咕商议起来。
接下去的百里路途内只有这一条路,莱恩等于能够完全掌握住赛希尔他们地行踪,赛希尔自然会很急切地想壮大自己队伍的力量以求自保。而休纳他们正是现成的人选。难怪会向他们提出这个建议。
从他们自己这边考虑,这也是个不错的建议。反正百里内路只有一条。他们本来就必定是要和赛希尔他们一起走的。而且今天已经跟莱恩的人对着干上了,莱恩那边人多势众,换个时机再见的话,肯定也不会放过自己。既然怎么样都是要打地了,倒不如和赛希尔他们结成同伴,既多了些助力,还可以顺便捞点外快。
而对于赛希尔本身,他们也不是不好奇的。
赛希尔明明只是个借着圣女名号招摇撞骗的骗徒而己,身上偏偏竟一丝猥琐气息也感觉不到,言行间,更可称得上高雅高尚。虽然说卡文他们也知道通常一个高明地骗子,看起来往注并不像骗子,甚至可以看起来纯洁正气,但那毕竟只是“看起来”而己,可赛希尔却真正会为与她无关甚至可以说曾有嫌隙的休纳等人着想,这样的行为应该不是心术不正的人伪装得出来地。
但如果要就此说是好人呢……即使行骗的对象是些劣迹斑斑的贵族,可圣女是世间公:理正义的化身,万民的救赎,拿她来招摇撞骗,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将这矛盾的两而兼具于一身,这样的赛希尔,自身亦该着让人扎要在究个究竟的吸引力。因而嘀了一阵,大家便决定接受赛希尔的请水。被人鄙弃的罪行。这个世界有哪个好人会想到冒充圣女去行骗?
将这矛盾的两面兼具于一身,这样的赛希尔,自身亦有着让人想要探个究竟的吸引力。
因而嘀咕了一阵,大家便决定接受赛希尔的请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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