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废渣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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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形战队有着螺旋形缘分的正职诈骗犯们,几乎也在同时间发现了他们。休纳等人感觉得到,赛希尔那一边为首的几个人出于通缉犯对任何接近者的警惕心,正不动声色地暗暗打量着他们。不多时,依稀可见那几人身形略略一滞,随即交头接耳了几句,休纳等人便知道对方也一定认出了他们的真身。
两方人马不由得都停下了脚步,不说也不动,没有任何值得看热闹的表现,他们就么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就连半点称得上激烈的表情波动都久奉。双方的神色其说是漠然,不如说是一时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对方而呈呆滞状态。
一直到有其他路人接近这里,投过来的目光透出疑惑,休纳等人方才掉回头继续走自己的路,直把赛希尔他们当作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一般。
有一次碰面双方的关系可以说是对立的,休纳等人对他们还是心怀戒备,自然不会友善到过去打招呼说声别来无恙什么的。而尽管真货与曾令真货吃瘪的赝品的重逢听起来颇富戏剧性,但除了当成没这么回事外,还能怎样?难道真为这点称不上仇怨的事跟他们打杀上一场?还是小人地去告发他们。?
尽管在男爵府时他们是竞争对手,不过现在他们没有瞄上同一个下手对象,就没有敌对的理由。休纳他们尚不确定对方实力如何。没把握的仗是能免则免地好。更关健的是,其实跟他们根本也没啥值得这么做的仇恨。休纳上次败给赛希尔虽然难免有点心理不平衡,不过那也是自己批,怨不得别人。后来跟男爵府上的人打的那场,赛希尔那边的人也秉持超然立场没有插手过。平心而论,和他们之间实在不能算有什么值得大动干戈地仇怨在。
至于说去告发他们。别忘了休纳他们自己也是通缉榜上的在逃犯……
赛希尔那七八号人马看起来也不是弱者,休纳他们又有教会当作现成金库,自然犯也把不着为了赛希尔从男爵身上榨出来的那些财相搞什么去黑吃黑。
而赛希尔那一方也不约而同地和美形战队采取了同样的态度,一边不露声色地提高了防备,一边当作不认识他们一般继续前行。虽然休纳无从得知他们确切的想法。但想来他们也是有了同样地考量吧!
按地图上看,接下去很长一段距离都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也就是说在不刻意加快或放慢脚程的情况下,他们将会和赛希尔那拨人同行好一阵子。人和人之间,往往越是主动退缩,越容易令对方以为可欺或是心虚,反而招来更多麻烦。因而尽管现摸不清敌友的人同行让人不太安心,休纳他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顺其自然地接受了为些同行者。
看似互不理会毫无联系,实则彼此戒备小心提防地同行了两天,倒也算相安无事。唯一值得一提的事,发生在第二天上午。
当时他们都己进了我个国家东南方最边远的小镇。再往前的大段路途荒僻少人,不在这里采买补给是不行的。镇门口的兵士并没有认说他们来。一来这里并非那位受骗男爵地领地,缉查重心不会放在这个上面;二来通缉榜上的通缉犯来来去去,一般偏远小镇上的士兵谁记得过来那么张生面孔?休纳赛希尔两边的人又都做了些变装。仅顺顺当当地通过了检查。
但进了镇口才是没几丈远,便有麻烦上身。休纳正因为成功过关而松了口气,牵马走在最前头的他一不留神便撞上了人。对象是几个有些后台关系的地痞流氓。横行镇上久了,当地兵士看到了也不管。会见休纳几人人数不多,其中还有纤纤弱女,风尘了仆仆衣裳简朴看起来就很好欺负地样子……又是过路人,没根没底的,就算在这里消失了也没人替他们出头,几个地痞呼哨一声又招来附近游荡的数个同伙,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
显然,接下来该上演地就是老套的要求赔偿“医药费和精神、名誉损失”的戏码了。
休纳等人的脸色一时都有些僵硬起来。当然,他们是没把这些地痞地那点战斗力放在眼里,问题是,如果跟这些人冲突起来,势必把不远处镇口士兵的注意力引回来。先前入镇时那些士兵不曾特别留意他们,没有认出他们的身份,但要是引起士兵的注意仔细查看上一阵,可就难保会不会被认出来了。虽说这种边远小镇的士兵强极有限,不过用人海战术层层包围过来,也还是让人很头大的。
这个时候,在他们后面不远处的赛希尔一行竟忽然加紧了脚步向休纳这边靠扰上来,行动神色间俨然跟休纳他们是一伙的。赛希尔这边有七八人,与休纳等五人站到一处,看起来顿时是黑压压一片声势颇为浩大。
那帮地痞人不足十人,气势立刻被盖了过去,本来嚣张的神色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变得软趴趴的。为首的那个小流氓已经到了嘴边的勒索恐吓之辞,出口时却变成了请休纳“保重身体,注意安全”之类的关杯话语,胡言乱语了几句,便偃旗息鼓灰溜溜地闪人了……
一场风波,就此扼杀于摇篮中。镇门口的士兵连眼皮子都没朝这边撩过一下。
于是,他们平安地采买完补给离开这个镇子。没入了茫茫的山林间。
这次地事件,让休纳他们对赛希尔那一方的戒备心开始缓和了。看来对方也已意识到现在大家都处于该**尾巴做人、灰溜溜跑路的被通缉状态,如果哪一方不幸落马,也容易让身在附近的另一方横遭池鱼之殃,被吸引过来的目光无情地揪出来……
在某种程度上,大家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蚱蜢地现实。有这样一队同行者。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对方还会帮忙照拂掩饰,倒也还不赖。
另一方面,既然知道自己老底的人遇都遇上了,这危险的对象还是放在自己眼晴看得到的地方更叫人放心,省得被他们在背后偷偷搞什么小动作还不知道。
这样一想。即使出了那镇子,虽说前路漫漫,荒僻少人,亦再无什么关卡,休纳等人本来大可以错开行程拉开距离,也还是跟他们维持一丈五的安全距离同速前行。而对方想来亦作如是想。双方便若即若离,不离不弃,共同踏上接下来地旅程。
这样相安无事的日子才过到第二天。休纳等人却发现,自己后头又有影子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
跟踪的手法不算太高明,应该不是刑天命盟的人,而是跟前些日那死胖子一样隶属同个不知名的杀手组织。既然他们手底下的探子追踪到了自己,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再次展开刺杀行动吧!
而这个组织无论是成员素质还是行事作风,显然都要比杀手界的传奇一一刑天命盟要等而下之,趣味性更是拍马难及。让一直期待着刑天命盟的下一个杀手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地惊和喜的休纳等人难免有些失望。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刺杀既危险缠人,又全无风格个性可言,就让人实在提不起劲来啊……
暗中观察赛希尔等人的反应。休纳发现他们时而小心窥看后方,流露戒备之意,看来应该也已觉察到后面跟上了可疑人物,只是还没搞清楚后头那些家伙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虽然监视者的身手比真正的杀手差得很远。休纳他们却并没有回头去收拾那些扰人地苍蝇的意思。一则是因这知道就算一时赶走了,很快又会有新的苍蝇被派来监视他们去向,不过是无用工罢了;二来也是有心把水搅混,拉赛希尔一伙下水。赛希尔那帮人跟休纳等人距离太近,没准杀手行动时他们搞不清杀手地真正目标是谁,稀里糊涂地便出手一起对付起杀手,那休纳他们还能占上点便宜呢!要是让他们早早明白过来跟踪者的真正目标是谁,可就没戏唱了。
当天入夜,休纳一行照常在赛希尔等人相距不远的位置扎营休息。用完晚餐,正要收拾锅碗餐具的他们纷纷停下了动作,一个接一个地转头望向他们与赛希尔地营地之间的那道缓坡。
远离人路灯火的山林,入夜后便只余星月的冷暗银光和营火照过来的闪烁光影,那道坡上本是相当昏暗的。但即使在黑暗中,那道娉娉婷婷走近的身影仍仿佛自放光彩般令人难以忽略。
赛希尔在常在身后的那两个出众男子陪同下,向他们这边坦缓缓走来。变装出逃期间,她当然不可能穿着那么显眼白衣白裙,而是一身简朴的米色长袍。因为已经了通缉他们的国家的国境,又是刚刚用过餐,平常掩盖头面的斗篷已经摘了。山风过处,她银白的长发舒卷舞动,轻缈如烟。
和某人体现了化妆技巧极限,完全是大变身的“圣女”不同,她的“圣女”可说是本色出演。去处了服饰排场等方面的虚饰,她周身上下仍自然流露出清冷温雅之美。
“她过来是想做什么?”
“谁知道?”
“总之不会是找我们叙旧。”都相遇这么多天了,如果这时候才想到来交涉,反应也未免太迟钝了。
美形战队诸人的交头接耳间。赛希尔已经来到他们身前,停步微微躬身行了个礼,仪态优雅得让某人又郁闷了一下为何总有人比他更具正派圣女的架势。细细打量了一下休纳,她率先释出一友善笑容。
“扮男装,地确是个好方法。”顿了一顿,她又道。“你很适合男装呢。”
休纳愣了一下才回过味来。敢情这位当自己是女扮男装来逃避通缉的?!想来她根本就没想过一个男人竟也会有胆假扮圣女吧?还适合男装呢,我要不适合那有真叫见鬼了吧!
郁闷的是,他居然还不好跟她说明真相!与引起她怀疑为何是由他来扮演圣女相比,还是让她继续误会下去好一点。
“咳!”卡文轻轻咳了一声,既压下因休纳青一阵白一阵的怪异脸色引发的爆笑冲动。又成功将赛希尔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对于吸引美女注意力地事,他向来当仁不让。
“赛希尔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赛希尔记起自己的来意,玉颊上泛起淡淡粉色,而露惭色地望向战队诸人。“赛希尔此来,是冒昧地想请各位今后拉开与我们的距离,不要再这么靠近了。”
休纳等人交换了几下眼色。看来赛希尔已经怀疑后面的尾巴是冲着他们来的了,多半是不想被他们跟跟踪者地争斗波及到自身。才会要他们这些瘟神离得远一些。
想这么逍遥地置身事外?
任谁被当成瘟神看待都不会太愉快。眉来目去几下,大家像一致决定偏要和他们对着干,偏不让他们轻易如愿。
休纳大咧咧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路是给人走的,这里又只有这一条结我们想走快走慢都是自己的自由啊!没道理你们走的地方旁边就不让我们走吧?”
赛希尔还待分辨什么,口唇才动,又被莲诺笑微微地抢先截住了话头。
“赛希尔小姐。我明白您是顾虑后边那些不好意的跟踪者,不希望我们被牵连才好意对我们提出这个建议的。不过,清不用替我们担心太多。我们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两大美女卓然而立,言笑款款的画面是很具有视觉杀伤力啦,然而面对如斯美景,美形战队其他人却对画面里属于他们那一边地美女有点心底发毛。

这狠的的耶!莲诺居然可以嘴上笑得那么明媚温暖。却若无其事地把明明是自己招来的敌人,轻轻松松用到赛希尔他们身上……反正现在大家像牛皮糖一样紧紧粘在一起,无从证实谁才是正主儿,赛希尔总不可能跑去向那些跟踪者求证。
虽说大家应该都心知肚明莲诺这是在瞎扯淡,不过很显然,既然赛希尔如莲诺所说的那样是出于为他们好这个堂皇冠冕的理由才提出劝告,休纳他们都不肯听从,那么如果是“怕被连累”之类更龌龊的理由的话,就更没指望了。莲诺这么一说,聪明人便该明白他们完全没有照办地意思了。
卡文也出面为这次见面划下终结:“非带感谢您的好意。该怎么做,我们会自行斟酌的。
赛希尔无奈摇摇头,似乎还想说什么,身后透出文秀气息地青年淡淡劝道:“小姐,该说的话我们已经说过,他们不愿听劝,您也做不了什么了回去吧。”
另一个精悍青年更露骨地表现不满,愤愤扫了休纳等人一眼,拉起赛希尔的手臂就往回走。“他们既然不知好歹,就别跟他们浪费口舌了。走了。走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赛希尔就算还想再劝也没法劝了,只得怏怏离去。
第二天过午时分,仍是连体婴一般紧紧粘在一起的两队人马,忽然停下了脚步。
最先发现情况不对地是休纳和莲诺。从发现他们又被人跟踪上起,为防备万一。每隔一段时间休纳仅用神力偷偷和莲诺合作使用感知魔法,感应一下方圆就里内是否有可疑动向。而这一次,他们便是发觉这条路的前后两端,都各有三四十道的生命气息成群结队地正向他们快速靠近。
看来,这个杀手组织并不信奉什么独来独往。一击远扬这类的“杀手之美学”,终于调集齐人手展开行动了!
想来上一次那胖子刺杀未遂,己经让这个组织知道对付美形战队,靠狡计掩饰行迹出其不意的意义并不大,这一次便干脆地摆明车马凭实力正面作战!
团殴中,单论杀手个人与休纳等人的实力差距多少,并没有多大意义。如果被他们前后堵截,腹背受敌。两头应付人多势众、配合有序地敌人,基本上没打就输了九成。因此听休纳报告了此事,大家稍一商议,便决定不能呆呆等他们合围。至少,也要自己挑选一个比较有利的应战地点。
回想起来路上,曾望见离道路不太远之处有一片危崖,崖下错落着不少巨石。应是山体崩裂而造成如此地势。乱石巨大厚重,错落散布于方圆十余丈的,他们可借以掩蔽藏身。悬崖高而陡直。人力难以攀援,想绕路上到崖顶,却要绕上一大段路穿越大片无路的密林,没有大半天时间是到不了的。敌人若还是分头夹击。不过是分散实力,给他们各个击破地机会而己。那里,倒是蛮合适的。
计较一定,战队诸人便调转马头往回疾驰。
旁边的赛希尔等人之前见他们忽然停下来围作一圈议论,便也疑惑地停步下来。休纳等人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们零零碎碎地也听了个大概。
“小姐?”
那名文秀青年凑近赛希尔身边低声催促。“虽然不知他们是怎么发观的,不过他们跟我们没关系,说的这些应该不是假话。是不是……”
“我知道,罗杰。可……”赛希尔仍在犹豫。
那个精悍青年也加进来劝道:“小姐,不为我们自己的安危考虑,也想一想如果东西被人抢去的后果吧!这两者造成的牺牲哪个更大,您千万考虑清楚啊!”赛希尔一震,终于勉强挤笑意。“我明白地,西蒙。”
看美形战队已经走得有些远了,她不再多言,挥手示意大家跟上,当先向休纳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后头追踪监视他们的尾巴留意到目标的异动,知道己方行迹己暴露,目标已经觉察到组织的计划,立刻发出烟火信号通知两头堵截上来的同伙们。循着他们的指引,伏击者很快汇集作一处,逼近了休纳等人藏身地危崖之下。
行动既已泄露,自然没有再藏头露尾的必要。这些伏击者没有再掩藏行迹,而是大喇喇地直接现身,呈扇形牢牢包围住断崖。
几个骑手从外边策马行入包围圈内。策马昂然行在最前的,是一个相貌勇悍中透出邪佞之气地大胡子中年男子。周围的人见来者是他,无不恭顺地自动退让位置,那几骑骑手马前立刻现出一条通道来。显然这大胡子便是这群人的首领。
来到阵前,他首先向在这里负责的一个头目询问眼前情。
“莱恩大哥,除了目标外,有另外一队无关人等。一起躲进了前面悬崖下这片乱石间。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头目简明扼要地禀报道,“我们查看过,崖壁上有山泉滴落,目标随身也带着不少干粮,足可支特他们生活好几天地。要是他们长期龟缩不出,万一被过路人发观这边的状况通报官府。我们就麻烦了……”
“那就别路他们耗。直接强攻!”名为莱恩地大胡子首领豪气地一挥手,做了决断。
这片乱能给他们提供的庇护有限,虽然这次的目标有点扎手,可我们这次调了这么多人手,也不怕他们能飞出天去!
“查出另一支和他们一起躲进去的队伍是什么来路吗?”
“前几天发现他们时起。就去查了。不过他们的来历似乎有些神秘,短短几天还查不出什么端倪。但看他们一路和目标相处的情形,二者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地。”
莱恩一斟酌,道:“无妨。向里边喊话,叫无关人等不要插手私人恩怨。只要他们不主动出手,我们办完事便走人,不会动他们分毫。应该不会有为了萍水相逢的路人跟我们么多人为敌的傻瓜吧!”
底下自有人按照首领说的喊说过去。
听见外头的喊,休纳等人不由得往赛希尔他们那边看去。他们藏身地位置相距不远。只要转转头就能看得到对方的情况。却见对方一双双眼睛也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看起来外头杀手的条件让他们大是心动……
这让原先怀有把他们也拖入这摊回混水,有难同当的不纯洁念头的休纳等人颇为失望。先前赛希尔等人跟着他们过来躲入这片乱石,他们还以为还蛮有成功机会的呢!现下看来,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啊!
卡文让穆到四周自行布置一些陷阱机关,自己让其余众人把头凑过来,商议应敌之策。
“休纳。莲诺,你们那个合作魔法能派上用场吗?”
莲诺摇摇头。“用是没问题,不过那种全范围无差别攻击的合作魔法。如果用在攻击性的魔法上面,恐怕便只有除了我和休纳外全灭地下场。这样也没问题吗?”
“呃,不用了。
卡文一脸头疼地揉揉眉心,想了想。又道:“莲诺自己的白魔法对生灵的攻击力有限,我看外面不少人带有盾牌,我的弓箭没人配合,发挥不了多大作用。而我们其他人都走近战系的……没办法,只有放他们进来近战了。”
想到接下去的战斗必定颇为凶险,休纳按了按胸。,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扑通通地跳得欢腾。
“真是让人心跳加速啊!”薇薇亚亦在旁边用梦幻沉甜蜜地口气呢喃着。当然,她的意思肯定不是休纳的那一种。
休纳没好气地泼起冷水。“可对方不见得就肯配合我们哪!”
“我看应没问题。”莲诺却道,“有这些巨石替我们挡着,对方地弓弩之类的远程武器也发挥不了作用。至于魔法方面嘛……我倒是记得教会的魔法古籍中,记载有一个可以实现局域范围内禁音的古魔法。”
“禁音?”卡文被挑起了兴趣,“也就是说可以让魔法师无法颂咒文而无法使用魔法?这么犀利地魔法为什么过去没怎么听说过?”
莲诺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所谓古魔法呃,就是过去有,而现在,已经因没人能学会或者没人去学而失传。禁音魔法失传的原因就属于后一种。至于什么没人学呢……”
“这个禁音魔法相当复杂艰深,它能造成范围内声音无法传导,只有魔法力高于施法者的人才能突破魔法压制使用魔法。这固然能令敌方的魔法师无法施法,不过相应的,己方也同样在被沉默之列,施法者自己在停止魔法之前也无法使用其他魔法……而且禁音魔法有的作用范围不会超过五丈,连在战场上应用的价值也没有。
薇薇亚点点头,小声嘀咕,“这种对比自己强的敌人无效,反而令自己失去战斗力,用在弱者身上又显得多余的魔法,会失传的确一点也不奇怪。”
休纳也凑过来道:“我倒是比较好奇,当初究竟是那个头脑烧坏了的魔法师会去研究出这种废渣魔法?”
莲诺耸耸肩。“所以才说顶尖的魔法师往往是天才和白痴的结合体啊!天才得能创新出各种魔法,白痴得没仔想过自己创造的魔法能派上什么用场。”
当然,这种废渣魔法由莲诺和休纳用合作魔法施放出来,效果却是大不一样,作用范围至少可达方圆十里以内。休纳和莲诺重会后,每天便恢复了合作祝祷的功课,至今汲取到的神力早就弥补分离后的几次消耗,更积累得更加庞大。以休纳非人类所能匹敌的浩大魔力用禁音魔法,基本上可以通杀所有人类魔法师。
穆先前曾潜行靠近乱石圈外查看,确认敌方有十几名魔法师。让这么多魔法师失去作用,代价是莲诺一人无法施法而己,是很值的。
外头喊过几遍话,并没有人出声应答,大胡子首领也不以为忤。毕竟平白被牵连进这种仇杀争斗,那些人被吓得不敢露头也属正常。他直接号令部下,准备展开强攻。
目标进了乱石圈,他们带来的弓箭自然派不上用场了。莱恩便打算让手下的元素魔法师先上。敌人藏在乱石后面不露头,单体魔法基本上别想打中人,可他手下的魔法师还会荆棘术、闪电链之类的一些区域性魔法。尽管一般区域性魔法的威力比单体魔法逊色许多,但可以先用说们削减目标战力以及牵制住他们行动,外面近战系战士再冲进去一举成擒。“传令下去,让……”
刚要传号令,声音忽然消失在喉间。大胡子张了张口又试了几下,仍没听见自己的声音。错愕的表情顿时爬上了他的面颊。一时间,他几乎以为是自己失聪了,因为除了听不见自己说的话外,原本那些风声、马蹄声、手下的低语声、脚步声和兵器敲声也都同时消失了。然而环顾周围,自己的手下也都是一脸迷茫,看样子他们也都听不见声音,莱恩才明白过来,不是大家集体失聪,就是声音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出声的疑问,只能在他们脑中不断盘旋。
莱恩手下的魔法师程度不过普通而已,自不曾听说过早已失传,仅见于教会秘藏的魔法古籍中的禁音魔法。而就算有人听说过它,此刻也很难告之他人。就算能告之他人,也对现状不会有任何助益。
虽然没人明白是怎么了,但每个人都有种局势将要失控的不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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