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雪色的媚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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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上炕从褥子底下拽出一套黑衣服说:“应该是今天下午送过来的。你闻闻这衣服上有什么味?”
他嗅了嗅鼻子,有股浓重的脂粉味,和孙泠那淡淡的兰花香、菊香的菊花清香不一样,有股子腻人的味道。他脱口说道:“真是女人送来的,但不是菊香!”
“算你猜对了,这是那个臊货送来的!她是在给咱们栽赃,是想让官府指认你是那个飞贼!”
成虫一愣:“噢,又出来一个对手,我成虫还真是块香饽饽了!快说说,他是干什么的?”
“有什么好说的,恶心人!”
“说说嘛,咱们总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成虫听她一说,更想知道了。
孙泠只好讲了起来:
孙泠在南街有个表兄,人老实,又能干。那年春上,从外地来了个逃难的娘俩,那老人病的不轻,是她那表兄心眼好使,把自家的大黄牛卖了,给那老人治病,钱花光了,老人的病也没治好,倒把那老人感动得非要把姑娘嫁给她表哥。她表哥不答应,她就不吃药,逼着和那姑娘成了亲。谁知道才过门三天,那老人就死了。庄里人帮着她哥发送了老人,她二舅又帮了他们不少.他们的日子渐渐好了,姑娘长得也越来越水灵了,就被来庄里探亲的彭大癞子外甥王涛给看见了,俩人就勾搭上了。后来她哥知道了,就劝那女人注意点。谁知道,才过了几天,她哥就被人杀死在上山砍柴的路上。官府来查了半个月,也没破了案,杀人的功夫十分了得,一剑就刺在喉头上。孙泠在那小屋外蹲了五天,才知道,竟是她表哥的媳妇给杀的!
成虫惊得嘴张的多大,半天都没合上。
看着成虫吃惊地神态,孙泠淡淡地一笑,扭头下了地,走到外屋,一阵刀勺和盘子碗乱响,半天,孙泠拿进来一张小炕桌,放在炕上,点上一对红蜡烛,然后笑着说:“咱们这俩人真逗,两天就吃了一顿饭,还有闲心讲古说事儿。来,咱们先垫巴一下再说!要不然,我连说话的劲头都没有了!”
成虫忙站起来跟她来到外屋,见她炒了两个菜,馏了几个窝头,还烫了一壶酒,就说:“咱们身上的毒还没去掉呐,喝酒好吗?”
“相公急什么,奴家这就给你找药,吃了药,再喝酒,药力串的快,毒也清的利索,相公都是奴家的男人了,奴家还能害相公吗!”
成虫想起对自己刚才说的那话,脸羞得通红,忙说:“相公是为了打发那些人信口说的,相公可不是想占妹子的便宜!”
“男女婚姻大事是随便说着玩的吗?相公已经说出去了,爹知道,姐知道,庄子里的人也都会知道的,要是不算数,泠儿岂不是没出嫁就被夫君给休了?相公总说泠儿还小,可昨天你怎么就说泠儿真的长大了呐?而且现在他们已经不给泠儿长大的时间了,我们再不合房,泠儿就得被拉到县里去接受凌辱了!真走到那步,泠儿可就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成虫嗫嚅地想说什么,但嘴张了半天,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脸却更红了。是啊,让她去接受那个凌辱,真比死还可怕!不能,他决不能让她去受那个侮辱!
“快端菜吧,相公把话说出去了,泠儿也不能让相公再担着虚名了,反正奴家早晚都是相公的人,何必非让他们给祸害一把呐?今天是咱们大喜日子,这酒是说什么也得喝了!”
孙泠拿出蛇药,俩人各吃了一丸,然后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自己先端起酒杯:“相公,奴家虽然从小就没了爹娘,可奴家还是命好,绝处逢生,正要被害时来了相公,朝廷逼亲,有哥给担着,是哥救了奴家,也给奴家带来了百年好运!来,咱们把这杯酒喝了下去,奴家现在就把身子交给我的相公,我们从此就生死相依,一起砸他燕郗的破锅冷灶,为我们的儿孙打下万世基业!”
成虫说:“老爹怎么这么有兴致,蚊蠓小咬的,还不进来!”
“笨,爹是给咱们俩亲热的时间呐,这都不懂,你还想娶女人?相公,今天泠儿就得把身子给你了,咱们是不是先喝个交杯酒呀!”
“别,你还是说说那女人吧,我怎么就不相信你哥是她杀死的呐?”成虫忙岔开这令人尴尬的话题。他现在对破孙泠的身子,还真的没有思想准备,她长得那么娇小,就连那秘处也是那么柔嫩,现在破她的身子,她能承担得了吗?可他又不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带到县衙里去承受那非人的折磨。逃走?天下之大,哪块是他们的落脚地?回秦祥那里吗?已经被缇骑注意了,回去不是给他们惹事吗?现在还不是起事的时间,不能把他们暴露出去!
泠儿和成虫碰了一下杯,俩人一干而进了。孙泠显然是没喝过酒,喝完了,忙伸出小丁香拿手扇着风:“嚯嚯,怎么这么辣呀,这有什么好喝的,爹怎么一喝起来比蜜都甜呐?”
成虫忙说:“你就别喝了,还是说那女人吧!”
“那王涛现在吃喝嫖赌都需要钱,上面又有悬赏,谁捉到飞贼赏十万两白银,他能不动心?为他出手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了!”
“噢,这衣服是她送来的了!”成虫总算明白了。
“相公放心吧,过去,奴家是太小,又技不如人,没去动她,今天就不会让她再害人了!”孙泠咬着牙说道。
成虫摆摆手道:“这事就不用老婆出手了!你在家等着吧!”他已经吃了一个窝头,把筷子一放说。
“不嘛,奴家得去,她的功夫挺厉害,不能让相公自己去冒险!”
“你看你,毒还没去掉呐,你走得了吗?我是外边的毒,缓过来就没事儿了。你是进入身子骨里的毒,得养几天才行,万一留下后遗症,再传给我们的儿子……”
孙泠羞得打了他一巴掌:“去你的,没好话!”
成虫把那套衣服揣进怀里,打开后窗户,轻声说:“你别吹灯,依然做出我们在一起亲热的样子,别让对面那户知道,他应该是监视我的探子。咱们惹不起,只得躲了!”

听他一说,孙泠的脸一红,轻声说:“等等!看你热的那一头汗,快擦擦再走!”
孙泠从怀里掏出一件雪白的汗巾,走上来塞给成虫:“相公的汗巾给奴家包伤口了,把这个给相公吧!”
成虫推着说:“不用,明天有挑担的过来,我再买一个就是了!”嘴里这么说着,但还是把两手在身上擦了擦,伸出双手接过那汗巾,轻轻地抖开,见那汗巾上绣着一泓荷塘,几蓬莲花,似有什么刚刚隐进荷叶下,外面还留着两轮荡起的涟漪……
见那精至的刺绣,栩栩如生的画面,成虫心里一动:分明是暗喻的鸳鸯戏水图啊!
这时,孙泠低垂着玉颈,一双小手紧捂住眼睛,呼吸急促地站那里,身子轻轻地摇摆,似乎连坐都坐不稳了,嘴里喃喃地说:“相公,早去早回,女人的身子再好,相公也别恋,咱家里有的,不比她的差,相公记住了……”
成虫心里热热的,脸羞得烫人,轻声说:“好老婆,你放心,我不会遭她道儿的!有老婆这块汗巾带在身上,什么样的女人也不会拉你相公下水的!”他把汗巾揣进贴身的衣服里,扭头欲走。
“相公,你还是带件家什吧,她功夫不错,会很缠手的,相公得有个防备才是!”
“不用,对付一个小蟊贼,啥也不用带!真要是不得不杀人,她那里不是还有剑吗?用她的剑杀她,省得连累到咱家!好老婆,你就说她家住在哪里吧!”
“就在一进南街不远处,她家门前有棵大榆树,像个大伞,老远就能看见!还是奴家跟你去吧,还能给你望望风!”
“不用,你就在家给相公打掩护吧,你相公可不想有口实落在别人手里!”
说完,他飞身跃出小窗,融进浓浓的夜色里。
成虫顺着小路一阵急跑,片刻就钻进那亭亭如盖的老榆树旁的小院里。刚站在那屋门前,他就听见了压低的女人声音说道:“冤家,快进来吧,门开着!”
成虫一愣,但手还是轻轻地推开了屋门。
他小心翼翼,走了几步,一泄淡黄的灯光从白底蓝花的门帘下涌出,一声轻轻地小莺乍啼的叹息:“你怎么才来,那东西妾已经给放到她家了,明天让你爹带人去搜吧,就在他们的褥子底下!”话停了,传来了哗哗的撩水声。
撩开门帘,他愣住了,里屋的地上,放着一个大木盆,灯光下,那白得耀眼的女人就坐在那水雾腾腾的浴盆里。
女人的嘴一下子张开了,露出了两排碎玉,但片刻,粉嫩的俏脸融上了浓浓的春色,一双削玉似的手,轻轻地扶上了那凝脂般的峰峦,哀怨地一声长叹道:“妾早该想到,要把她送进宫廷,是会惹出点事儿来的,妾最怕的就是你自己上门问罪,没想到你还是找来了!把你的女人送走,这须是瞒不了人的!看来,妾只有拿自己的身子顶帐了!”说着慢慢地站了起来,那白玉凝脂般前凸后翘的身子,挂着无数滚动的露珠,在灯光下闪烁不停……
他哈哈大笑起来:“好像我们并没见过面,你怎么会惦上我?”
“哥每天都和孙家姑娘出双入对,又长得那么让女人动心,妾身能不惦在心上吗?”
“我还让人动心,就这歪嘴子?”成虫自嘲地说道。
“那是被人改装弄成了,妹子马上就会给你变回来!”
“是你说泠儿还是女儿身?”
“万岁选后这么好的事儿,妾能让那美若天仙的妹子错过去吗?她要当上皇后娘娘,妾不也能跟着沾点光吗?再说,她只有离开这村子,妾才能得到心爱的男人,妾……受不了那苦苦思念的滋味!唉,女人都善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转身正面站在成虫面前,那两株雪峰随着她的移动不停地颤抖,那黑红相间的秘处完全公开在对面的男人眼前,像朵盛开的玫瑰!
她竟无一丝忸怩和不安:“哥,你看妾这身子可还顺眼?知道你还没动那位小妹,妾每天都只吃六分饱,就是为了留给哥一个能让你心动的身子!看,哥动心了!哥的眼睛告诉妾,哥喜欢这娇嫩的身子!快来吧,妾把床都给哥铺好了,就等着为哥呐!”
他脸一红,眼睛从那具动人心魄的身体上移开,从怀里掏出那套黑色的衣服,放在门边的桌上:“这衣服也是你送的?”
“嗯,怕你晚上来太显眼,给你穿的,可你还是没穿!唉,你还是不相信小妹呀!来吧,身子已经为你洗好了,是杀,还是玩?由你选吧!”说着撩动那卧床的纱帘,上了床,从褥子下小心翼翼双手捧出一幅雪白的绫巾,铺在褥子上,仰躺在那粉色的床单上,把那挺翘的嫩臀,压向那白绫。
那两团凝脂挺立起来,两瓣如雪的娇柔沉进褥间,两只手交叉着轻轻地遮住小草丛生的地方,白玉般的秀腿微微分开,美丽的大眼睛已经水雾漫漫了,半天,两颗豆大的泪珠,渐渐地朝下滚落!
咕噜噜,他吞了一下口水,想压下骤然升腾的那股烈火。但失败了!
她转过脸来,带着春风般的微笑,那丹凤眼里,滚动着清纯、爱怜、期盼的光!一只小手微微抬起,伸出诱人的兰花指,轻轻地朝他勾了勾……
轰一下,他的大脑里发生了大爆炸,他没料到会炸得这般迅速,这般彻底!
成虫的外衣跌落在地下,手伸到月白背心上,想脱掉它,但他无意间摸到了一件软软的物件,那是泠子给的汗巾,他的大脑轰的一下被定住了,人也傻呆呆立在了那里。
床上那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低低地柔声说:“哥,快来呀,妾冷!”
成虫终于重新活了过来,他一撩纱帘,手抚上了那雪色的媚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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