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奇怪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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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那稚嫩的身子,他的心一阵颤抖:我这是在干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呀!
他的火热的心立刻冷了下来,从女人的身上爬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女人那晶莹如玉的身体,现在他已经浑身冒着大汗,是紧张、是害怕,还是那羞愧的心情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他最后还是决定,不破她的身,让她再等两年,等她大一大再合房,让她名正言顺当我的女人!
选择是艰难的,但决定之后,他心情轻松了许多,躺在那里,搬起了自己的气泡。
他是被嘈杂的说话声给吵醒的,那声音是从东屋传来的,他听见自己的女人为难地说道:“俺爹去看朋友了,他没在家,俺相公也不会看病啊!”
“再不会也比我懂,守着先生怎么也会有半仙之体了?你们也不能看着俺女人就这么完了呀!呜呜,我们可是刚订婚啊!怎么,他还没起来呀?太阳都照腚了,俺女人把她东家的房子都打扫完了,他连炕还没下来呐,当你的男人可是够享福的呀!”说话的是个粗腔大嗓的男人。虽然又哭又闹的,可他的声音里却毫无悲戚之意,这是个什么人呐?
他急忙穿上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踱步走到了东屋,他一眼看见北边炕上躺着一位农家女人打扮的姑娘,看年龄应该在十七八岁上下,人长得十分俊秀,但脸色却极为难看,牙关紧咬,嘴唇青黑,浑身僵直,这是得的什么病呀?
那男人长得人高马大,浓黑的眉毛,黑亮的大眼睛,国字脸型,肩宽背厚,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的角色,看他那身长衫,不像是位农民。也不像是乡下给人当差的仆人,但又不像是财主,怎么倒像个公人啊?
看见成虫,那男人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大兄弟,你救救我的女人吧?她三姨刚给我介绍了这个女人,昨天晚上才到的这里,原是准备今天跟她东家谈给她赎身的,我们家里都准备给我们操办婚事了,今天早晨我们才见了面,她刚给东家收拾完仓房,弄得满身灰土,我刚给她拍打两下,她却咕咚一声倒在地上了,是不是她东家那屋有什么毒物把她熏的呀?”
“你胡说什么呀?我那仓房里放的就是粮食和衣物,哪来的毒药?是不是你那大爪子手重,把她给拍迷糊过去了?别看你在知府衙门当差,官不踩无罪的百姓,你到处栽赃,小心我告你诬陷!”跟他来的还有一位腆着大肚子的男人,他长着一对三角眼,留着一把山羊胡子,黑森森的脸庞泛着油光,看来是个财大气粗的主。
“你张狂什么?别看你是地头蛇,爷不鸟你,爷这知府衙门的班头也不是白混的,她好好的人,我给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就把人拍成这样了?我看你那仓房里准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我女人发现了,你就给她下了毒,想杀人灭口!”大汉站起来,不依不饶地说道。
“好好好,你小子敢信口开河污蔑我,咱们到县衙门见!”财主气得浑身哆嗦地指着大汉说道。
成虫走过去探探女人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没死,拿手把了把脉,他一愣?经脉堵塞?她一个女人怎么会经脉被人堵塞呐?她得罪什么人了?看看争吵的俩人,如果能干出这事的,只有这大汉可疑,可他说了今天才看见的女人,他也只是给她衣服拍了拍灰,总不会趁拍灰的功夫把人经脉点断了吧?
大汉见成虫站在那里不言语,忙问:“小兄弟,还有救吗?”
成虫苦笑道:“我娘子说了,我不懂歧黄之术,可我看她倒真的像是中了毒!这病只能找我爹了,他有解药,服下去就好!现在我爹去桃花岛了,得马上去人把我爹叫回来!不行,叫来已经不赶趟了,得马上把这女人送到桃花岛,让我爹就地施针,也许还有救!”
那大汉立刻为难地说:“那可难办了,那桃花岛谁能上得去?那道小板桥就够一说了,中间还断了两三丈,水里只埋着两根暗桩,没两下子,怕是过不去!”
成虫道:“反正我是把话说到了,主意得你自己拿了,你要是想救你女人,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往里蹦,不想救,外人也没有办法了!”
大汉一咬牙道:“好,我去,为了菊香,刀山火海我也认了,不就是一道板桥吗?大不了我凫水过去!”
说着,抱起女人走了出去。
那财主却背着手打量起成虫来了:“你是干什么的?有丁口册吗?”

“我呀?当然有了,你是干什么的,怎么管起我来了?”成虫不满地说道。
“我,我是这村的里正,正管着你!”
孙泠把嘴一撇道:“彭大癞子,你跑这装什大瓣蒜?这是西山北,不是你那西山南,你当你的西山南的小里正,什么时候把手又伸到西山北来了?”
“你少山南山北的,你不是孙钥的外甥女吗?什么时候又成他女儿了?”
“你姑奶奶有丁口册,别说是我爹的女儿,就是你姑奶奶,也不是当不起!怎么,拗种孙子,找你姑奶奶什么茬呀?”孙泠骂道。
老东西的脸气成了紫茄子色,抻着脖子喊道:“来人呀,把这歪嘴的女人给我抓起来,送安肃县大堂去!”
成虫看这恶霸的样子,甚为来气,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惹他的时候,就走过来拍了他一下肩膀,彭大癞子身子一晃,吃惊地看着成虫,半天才结巴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刚才那病人是不是你给下的药?”成虫狡黠地笑了笑。
“你讹人!”那彭大癞子气急败坏地喊道。
“别急,女人是被砒霜给毒的,那女人太漂亮了,是不是你起了贼心,把她奸污了,现在怕事情败露,想杀人灭口啊?”
“胡说,我才没动过她呐,是大脚施了手脚!人好好的,笑着走出仓房的,她还说打死个大耗子呐,大脚拍了她两下就突然倒下了,不是他是鬼?”
“好人死在证人手,大脚说是你下的毒,我这半吊子先生也说是你下的毒,到了保定大堂,人家大脚是班头,衙门里有人好打官司,加上我这证人,你还能说清楚吗?”成虫阴阴地笑道。
“你,你们想串通一气害我?”
成虫淡淡一笑道:“不是我想害你,是你找茬想害人,人不咬狗,狗咬人,你说我不帮他还帮你呀?你不是要丁口册吗?那东西有,来,你跟我过来,我拿给你看!”
彭大癞子忙说:“我吃饱了撑的管你那屁事?走,回家!”
成虫忙说:“别走啊,丁口册不看,你可没法找茬了?”
彭大癞子忙带人溜了出去。看着他们的狼狈样儿,孙泠咯咯笑道:“相公,耍个流氓手段,你才是高手呐!”
“嘿,怎么说你家相公呐?不怕我打你?”
“那女人真是被砒霜毒的?”
“屁,她是被人点了**,我看十有八成是那大脚干的事儿,只不过他害那女人干什么?她可是他的女人啊!”
“什么女人,那女人和我一样,也没破身,你没看她的眉毛?不跟你说了,成天拿我当你的女人,懂一点的都知道,我还是黄毛丫头呐!”孙泠说着,脸色阴沉下来,显然她想起了皇家选秀女的事。
成虫把她往怀里一搂,亲了她一口道:“你怕什么,我们是夫妻,这屯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没那个怕什么,到时候相公把你一搂,转眼就能让你成女人了!”
气得孙泠拿小拳头好顿砸他:“什么破相公,那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脏嘴,该打!”
成虫道:“不知道爷爷和老爹怎么答对那俩人呐!那大脚肯定不是一般的公人,我看像有点来头!”
大脚站在小桥断处扯着脖子喊道:“岛上有人吗?孙先生在不在岛上,我女人中毒了,快救救她呀!”
喊了半天没人出来,倒从后面传来了笑声:“救你什么人啊?”
“我老婆,你管得着吗?”大脚没好气的说道。
来人是黑家四兽的老四黑貔,他摇摇头道:“不像,要是我女人,别说是这么一条小河呀,刀山火海也挡不住我呀,我看她像你手里的一张牌,你不怕她死,怕没人知道你救人,花功夫瞎吆喝为的是让别人看的!”
“你胡说,她就是我女人,被人下了毒!”大脚色厉内荏地叫道。
黑貔看看女人的脸,笑道:“我看倒像是你害的,不是你害的你为什么不急,就这么条小河都不敢过去,站在这里瞎喊乱叫,什么病不让你耽误了?水也就是凉一点,又淹不死人,你喊个屁呀?”
大脚让他逼上了死胡同,抱着女人就往桥下跳,但立刻就沉进了水里,他猛地往上蹿了两下子,手里的女人也扔了,自己瞎划拉起来了。
栅栏门一开,一道黑影闪过,老酒葫芦伸手欲救水里的人,却见黑貔怀里抱着那女人说道:“他没事儿,也就是洗个晾水澡,这女人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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