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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宾馆坐落在碧云峰下,依山傍水,清静宜人,从60年代起,这里就是市委、市政府的接待宾馆。对内接待会议,凡大型一点的会议都在这里召开,对外还可经营,是个旱涝保收的单位。市委、政府的领导,还有一部分有实权的部门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客房,由他们自己掌握,吃、住、玩一条龙。宾馆除了外来收入外,每年还由市委,政府定量或不定量给予补助,部门也给他们不少好处,在楚云市,唯有这家宾馆几十年经久不衰,缘由不言而喻。
这里是代宇庭的发祥地,代宇庭对这里也是情有独钟。市政府办公厅群工部业务经费不少,每年年初都要拨些钱给紫英。因此,他也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两个房间的钥匙,一间是他的贴心人办公室主任马伯清掌握,偶尔也接待一下上面来的客人和自己相好的朋友,另一间是代自己掌握,还配了一片给“今夜”舞厅的女老板。
这几天市面上比较乱,可紫英宾馆象是世外桃园。代宇庭这几天吃住在这里,除了上班到市府门前点个卯,照个面,其他时间全在这里消遣。他知道,这样复杂混乱的局面,自己就是喊破嗓子累死,领导也看不到,何况“上风”(主动)已经被朝旭占去。“哼!老子干个吊哇!”代宇庭心里这么想着,还真跑到紫英宾馆来干他的“吊”事了。代的老婆是个农村妇女,是托他姓代的福才进城的,又比他大两岁。据代宇庭老家的人说,他老婆年轻时还蛮漂亮,家境也比代家殷实。成婚的当时,还不少人说是鲜花插在牛屎上。几十年过去了,事情发生了质的变化。代妻越老越丑,加上遇到这么个只谋个人名利,毫无情义可言的老公,她的脑子也越来越迟钝。代宇庭有次看电视《红楼梦》当面指着电视里的刘姥姥,对老婆说:“你就是她这个熊样”。老太婆眯缝着眼睛看看说:“我还不如她哩!”优势为0,人又老实阿弥陀佛的她,也习惯了代的霸道,你愿咋叫就咋叫吧,在代的面前从不敢高声,更不敢管代的闲事。自从上次发傻气大闹饭店,砸锅摔铁后,被代整了个笔直,再也不敢乱动弹了。代是个喜吃腥荤的祖宗,没有老婆的管束了,现在局面又这样混乱,正是他乱砣和偷鸡摸狗的最佳时机。
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朝旭,又怎能知道他的上司是如此的龉龊肮脏?
此时的代宇庭,已是巫山**后,安然地躺在宾馆的518房间里,看他的言情小说《玉楼春梦》哩。
“今晚我就不过来了,宇庭?”“今夜”舞厅的女老板樊姐,在卫生间边洗脸边高声告诉代宇庭。
“好吧!明天听我的电话。”代嘱咐着。
“嗯!”樊姐擦着脸走出来,冲着代在自己脸上刮了几下,做了个羞羞羞的动作。代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书,张开双手,樊姐走过去斜在代的怀中,代紧紧抱着她又温存了一番。樊姐起身理了理松散的头发,从沙发上拿起手包,走到门口,给代一个“飞吻”的手势,轻轻地带上门走了。
代宇庭双手勾着后脑勺,靠在高高的枕头上,半闭着双眼,似睡非睡,眼角流出甜甜的笑味,他回嚼着已经出了门的樊姐——。
樊姐姓虞,虞美人的虞,叫虞敏。是一位出身较高贵的副厅级干部女儿,23岁年纪,生得一张佼好的面容和苗条的身材,长年散发披肩,走起路来那叫“风摆柳”,身上时常散发一阵杂交香味。虞敏先是就读于市艺术学院,学声乐,因自思天赋不济而后改学歌舞。一年后的一天,学校利用寒假说是到特区实习表演,实际上是利用学生创收。到特区后,与一家大型娱乐演艺公司签了三个月的演出合同,他们成功地演了两场,结果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演员们除了虞敏稍大一点,19岁,大多是十六、七岁的女学生,一个个长得娇艳欲滴。特区那些有钱的大款们真是垂涎三尺,因此,有几个款爷向娱乐公司老板提出要包女学生。学校带队领导坚决不同意,女学生们大部份吓得大呼小叫,有的放声大哭吵着要回家。唯有虞敏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紧张的,只要能赚钱,什么我都愿意干,难道以后就不嫁人?”带队的学校领导怕负不起责任,反复给她做工作,她开始有点犹豫,并勉强表示愿意回去。等到买好车票清点人数时,虞敏突然失踪了。带队领导非常着急,于是只好给她父亲打电话,把前前后后的情况向家长讲了,尽管她父亲气得暴跳如雷,但也毫无办法,只好要虞敏的母亲赶赴特区做工作,这时,学校的演出队已经回去。

虞敏的母亲到特区后,通过这家娱乐公司找到了虞敏,但一切都晚了,她已经和一位台商代理木已成舟。母亲气得几乎昏死,虞敏从手包中抓出一把人民币,硬塞在母亲手中后,扬长而去。
虞敏和这位台商代理一混就是两三年。后来,她看到这代理老公对她似乎有些厌倦,平时宴请总是向客人们介绍她是“烦姐”。所以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她想,“看来,这家伙是只老鸭,想甩掉姑奶奶,哼!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与其让他溜了,不如采取主动。”于是,她向男的提出要一笔钱,并帮助到楚云市搞一个歌舞厅,这代理老公虽然觉得她开口太大,但为了摆脱她也只好陪她到楚云,开了一家豪华歌舞厅,取名“今夜”。
虞敏早熟,11岁便高山流水,一米六的个儿,象个大人。她家住在机关宿舍五楼,对面五楼住家有一个男孩儿,比虞敏大七八岁,那男孩儿不知道她只有11岁,看她象个大姑娘,长得又靓,便经常唱着歌儿传情,故意撩发她。一天,那坏小子又打开他家窗户,对着虞敏的房间唱情歌挑逗,其时,虞敏正在房中做功课,一听那歌声,春情荡漾,放下作业也唱了起来,她唱得比那男孩儿还要裸露,不是流行歌,而是一首她自己改编的楚云山歌,歌词是:
我在房中做功课,忽听对面楼房唱情歌。唱得小妹心发慌,唱得我浑身打哆嗦。你那个没良心的傻哥哥,有话为何不直说?
正在厨房做饭的母亲,一听女儿这么小小年纪,竟唱出这样不三不四的下流歌儿,气不打一处来,跑过女儿房中就骂她:
“你这个死鬼!简直是发疯了,真不要脸,还只11 岁就会唱这样下流的歌,还不赶快给我做作业!”
虞敏听了,并不感到害羞和惧怕,她眨巴着眼睛看了母亲一眼,接着又继续唱道:
叫声妈妈你别骂我呢,你年青的时候也唱山歌,你不唱山歌哪来的我呀?我不唱情歌 ,哪来的外孙儿喊您做外婆啊?
母听了气得发抖,和她父亲一商量,既然她这样喜欢唱歌,干脆就把她送到艺术学院算了。
代宇庭是“今夜”的常客,且出手大方,很多时候都是有人为他买单,显足了他广泛的人缘和不可忽略的权势。乡下人说,驴叫驴,吊鼓气,屎喀螂最爱闻臭屁。代宇庭和虞敏一拍既合,久而久之,便混得烂熟了。在虞敏看来,代虽比她要大二十几快三十岁,比他爹还大五岁,人也不是很出众,比较那位台商代理也差不了哪里去。但他那高挑的个儿,直直的身材却也还蛮够味的,更重要的他还是政府官员,在楚云做生意,政界没有靠山可是麻烦。于是,她主动出击,不消半个回合便手到擒来。当她与代初试**后,喜不自胜。代宇庭当然知道为什么。他边穿衣服,边笑着用楚方言对虞敏说了句不堪入耳的痞话,硬译过来的大概意思是“高男欺女,矮女惑男。”乐得虞敏满铺滚。
代宇庭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凭他的经验,与虞敏相处不会使他伤筋动骨。虞敏有的是钱,人也年轻漂亮,以后不过是为她衬衬门面,给这里打打招呼、那里给予疏通疏通即可,轻车熟路。她的气质、她的风度也紧紧地吸引着他,在此建立基本发射阵地,即保险,又实惠。代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虞有无“前科”。他也并不知道是二手,还是三手货,或捡了个篓子,接了别人的春,还自我感觉不错。代宇庭曾给他的嫖友说:“对女人不要想得那么细,就象女人对男人不要寻根究底一样,什么高科技也无法检测出来,因为,扯掉萝卜,那个眼还在嘛!”
“以后您就叫我樊姐吧!别人都这么叫,樊梨花的樊。”虞敏一手勾着坐在沙发上的代宇庭,一手将一片巧克力糖送进代的口中说。
代宇庭紧了紧搂着樊姐的腰说:“好,蕃茄就蕃茄,那我就是一条黄瓜了!”
“吐!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要说黄瓜那你就是一条老黄瓜!”虞敏挖苦说。
“什么——哇!老黄瓜!”说着,一个鹞子翻身,把樊姐压倒在底下,一边解她的衣裤,一边喘着气说:“我叫你乱说,我叫你尝尝老黄瓜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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