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什么叫燧发枪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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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麟加紧羽林卫的训练及装备的同时,蒙古大草原上蒙古黄金家族的后裔小王子正在金帐内和他的父亲达延汗一边吃着烤全羊一边谈论着南下的事情。“父汗,现在已经快三月,该是集结各部落勇士们的时候了,孩儿已经联络好了火筛,他们答应出兵十万分击辽东、延绥和宁夏。我们只需五万铁骑走居庸关直下大都便能恢复大元的江山!”
达延汗喝了口奶茶道:“此事还要商议,他们都是草原上的雄鹰,走居庸关要折损太多人马不上算。如果能从朵颜部借道才好。”
小王子把切烤羊肉的匕首往面前的羊腿上狠狠一插道:“那些长生天的叛徒,草原上的败类,自从外附了男人日子好过了,便把我们这般草原上的兄弟给忘记了。我已经派人去了三次,都被赶了回来,最后一次还让使者带话说下次再去人就别想活着回来了。”
达延汗皱紧了眉头道:“既然如此,待打下大都便收拾了这些败类。你去传我的汗令,让勇士们集结起来,务必在四月前准备好。每人带十天的口粮,五万走居庸关不够,最少要八万。再有火筛的十万人马,总共十八万人分三路入关。此番不是去掠夺粮草人口,要打下大都重建大元!”
随着达延汗的一声令下,整个东蒙古震动了。鞑靼各部落的青壮收拾起行装备下弯刀战马几十人、几百人、几千人一股的慢慢聚拢到窝阔台哈刺及和林城,仅半个月时间聚拢的蒙古鞑靼骑兵已达九万多人,大大超过了原定了八万。
小王子带着亲卫和几个台吉满意的站在营地附近的土坡上观赏着这百里连营的壮观场面,用马鞭指着下面的营帐对身边的台吉们道:“如此雄壮的兵马,定能一举冲入居庸关拿下大都,到时候各位都是复国的元勋,少不了一个王爵的头衔。”
势力最大的阿布台吉挪动他那巨肥的身躯满脸献媚的向小王子行了一礼道:“万事皆由小王子做主,我等愿追随小王子鞍前马后万死不辞。”其他台吉也不甘落后,纷纷上前表决心献忠诚,把小王子捧得天上少有地下唯一。
小王子满脸春光开怀大笑道:“多谢众位台吉的美言,长生天在上,此番攻下大都,定然不会亏待了大家,今日歇息一夜,晚上一起高兴高兴,明日出兵。四月十三定要到达居庸关下。”
与此同时的火筛部内。
“大汗,瓦刺那边已经集结了,估计也有近十万人,我们怎么做。”火筛的第一巴图鲁兀禿毕一挑火筛大汗脱脱不花的金帐链子跑进大帐怪叫道。
脱脱不花斜了他一眼道:“急什么,达延那头草原狼妄想拿下大都让我们给他打下手,天下哪儿有那么好的事情。让巴赞台吉带两万人去延绥做做样子,我们不动。”
兀禿毕不解道:“大汗,我们可是答应过瓦刺的,如果不出兵会让草原上的好汉们耻笑。”
脱脱不花不耐烦道:“谁说不出兵了,我不是让巴赞去了嘛,你跟着我,留下八万随机而动,如果瓦刺能拿下大都便好,如果拿不下又损兵折将,哼哼,大片的鞑靼草原以后就不是瓦刺的了。”说罢挥了挥手把兀禿毕赶了出去,一把抱住身边的蒙古美女道:“我的美人,如果这次瓦刺完蛋了,以后我就是蒙古的大汗了,哈哈哈。”
那蒙古女人端起酒杯送到脱脱不花手里道:“那大汗千万别忘了我们察哈尔部落啊。”
“怎么会呢,以后察哈尔就是我的兄弟,哪儿会忘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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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近三个月的紧张训练与准备,羽林卫已经基本达到了周麟期望的程度,各部行动进退有据号令划一,各阵之间配合紧密,全军动作犹如一人。后勤保障上在内阁、工部、兵部的通力协作下日趋完善。
在三月的最后一天,羽林卫迎来了他们的真正主帅朱厚燳,这太子哥们今天说到底还是来玩的,被等待煎熬了一个多月的朱厚燳终于等到了阅兵的一天。头戴黄铜镏金龙头盔,身穿褚黄色的精铁板胸甲,同色的战裙两队称。镏金的龙吞头装饰两肩,被太阳一照金光闪闪,要上围一条紫金锻带中嵌一块两寸大的羊脂白玉。足踏纹金虎头靴,背后一领黄面红里的披风随风招展。那架势摆的英气十足,可惜就是个子矮了点,配不上什么兵器。

周麟跟在朱厚燳身边,穿的盔甲和朱厚燳完全一样,就是披风是黑面红里,身上还多了件白色的战袍半披半挂,肋下挂着外来老丈人送的啸鸣宝剑。
二人来到校场的阅兵台上,朱厚燳左右看了看,除了周麟的不到二百号亲卫外,是一个兵也没看着。不由奇怪问道:“侍读,你是让本宫来阅兵的是吧,兵呢?你千万别告诉本宫这些亲卫就算是阅兵了,那样本宫还不如在宫里看大汉将军呢。”
周麟笑而不答,对俞元赞点了点头。俞元赞会意,举起令旗挥动了几下。“咚、咚、咚”突然间军鼓齐鸣声音低沉的直震人心,给人一种难以抑制的压抑感觉。随着鼓声校场外出现了配合这鼓点的脚步声,整齐而划一,渐渐有压过鼓声的意思,听上去少说也有数万兵马在移动。
转眼之间,从校场门外出现了一个方阵,阵面二十人,阵侧也是二十人,形成一个四百人的整齐方块向阅台压过来。地面被方阵压过尘土飞扬,每人手里一杆白蜡杆子长枪,枪尖冲上寒光闪闪,从阅台上不管怎么看,那个方阵都和豆腐干似的整整齐齐。
待要靠近阅台之时只听方阵内有军官一声令下,方阵的长枪第一排放平,第二排长枪从第一排中伸出两尺多长齐胸高,第三排长枪架在第二排人的肩膀上。两侧的士兵把长枪从左右四十五度朝前平伸,把整个方阵围的和刺猬一般。
“殿下,这是羽林卫的长枪方阵,可攻可守,对骑兵更是有效。现在此阵用的是枪林战法,还有枪轮战法和枪墙战法。内圈里的军士用的是刀盾,随时配合长矛手作战。”周麟给朱厚燳简单介绍了下长枪方阵的作用,朱厚燳哪儿见过这阵势,兴奋得不行,一把拉住周麟的手腕道:“精兵,果然精兵,比大内的侍卫多了。”
随着第一个方阵过后,又过来了四个方阵正好两千人。最后一个方阵和其他的方阵不同,全部都是刀盾手,行进到长枪阵举枪的位置时,整个方阵突然收缩,周围的士卒将盾牌拼凑起来围成一圈,圈内的士卒则将盾牌高举过头层层叠叠形成了著名的罗马乌龟阵。
朱厚燳看到这个情况大笑道:“侍读,我知道,这个叫王八阵对吧。”
“厄……”周麟一脸的黑线道:“殿下聪慧过人,这个……虽然不中但也不远。这是乌龟阵形,在地方弓箭密集步兵不能前进的时候最有效。不过此阵却是攻击阵型不是防御阵型。”
等步兵都过去了,开过来的就是火器营了。同样的四百人一个方阵,走的却是现代正步,燧发枪成四十五度向上挺枪,不论从哪个方向上看都是一条条的直线。在经过前面五个步兵方阵后一点不能显出火器方阵的彩来,朱厚燳难免觉得有些无趣。
周麟拱手对朱厚燳道:“殿下,这火枪阵作战时可不是方阵,回头咱们到火器场去看火枪怎么打的。”
朱厚燳一摆手道:“干嘛还回头去看啊,现在就去,走着走着。”他也不等所有士兵都进场了,上赶着往火器场就跑,众人无奈,只得跟着。
周麟调了三个火枪方阵的军士去了火器场,去放枪给朱厚燳看。三个方阵按序行进至场地后,在军官的命令下迅速组成了三个派成三列的长蛇阵。这个在欧洲叫战列线,列兵这一称呼就是打这儿来的。
战线列好之后,军官举起腰刀叫道:“准备~”军官身边的鼓手开始敲打出特定的节奏。听到鼓身所有军士将燧发枪枪口朝上双手举起,一手端住枪托底一手扶枪身。随后军官将腰刀在空中划了一圈叫道:“瞄准~”鼓手的鼓声瞬间变得急促,紧张的气氛随之而来。第一排的士兵将枪放平瞄准前方,等待着射击的命令。
随着军官将腰刀狠狠挥出并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开火!”鼓手便停止敲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密集的排枪射击。朱厚燳以为这就完了没什么意思的时候,第一排士兵全体蹲下开始装填,第二排在军官的指挥下开始了第二轮射击,打完排枪又蹲下装填。紧接着第三排的排枪打响了。第三排打完后第一排的军士们已经装填完毕,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这时候朱厚燳已经看傻了,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着道:“本宫要上战场,带着这些兵打鞑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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