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来不及就换个方法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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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了主意周麟便带着童庆和新补的亲卫五十人出营赶往工部火器司找张世杰去了。一路纵马扬鞭,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火器司的作坊。不用进门就能听见里面“叮叮当当”一派热火朝天的气象,不时还有人在大声吆喝让工匠们抓紧赶造,听声音就知道是张世杰的。
安排亲卫们在门外等候,周麟身边就跟了童庆一同进了火器局作坊内找到了张世杰。“张大人辛苦了,你看看这大冬天的还穿一头大汗。”
张世杰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道:“周大人,兄弟这边是每日赶工不敢怠慢。万岁都下了旨意的,哪儿敢耽搁呢。您怎么还跑这儿来催活计了。”
周麟笑了笑道:“不是兄弟催得紧,实在是着急要用啊,我那里才几只枪啊,那么多人都扛着木棍操练,哎,兄弟也难啊。”
张世杰瞪了一眼周麟道:“子明兄,我这里给你作揖了,你看看这里,所有工匠都在赶工,每人六天造一支已经是极限了,你还来催促,太没有良心了。”
周麟张大了嘴巴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六天才一支?怎么造的啊”
张世杰不屑的道:“你知道什么,一个工匠从锻造枪管到制作枪身,还要做那种捶击发火打头多耗工时。”
周麟这才注意到周围工匠们的作业方式,原来是手工一人从头做到尾,如果两人做的东西互换一下基本就不好使,这对后勤压力要求更高啊。周麟一皱眉道:“世杰兄,我有个法子能让你们的速度加快,人还轻松点你要不要。”
张世杰先是一惊,随后便豁然了,周麟出什么点子他现在都不会再大惊小怪的了,拱手笑道:“子明兄就别卖关子了,你说出来兄弟照办便是。”
周麟笑道:“世杰兄只需把熟练各个部件制造的工具分门别类的专门制造自己熟悉的部件,最后组装一起不就行了。这样好歹也要快上不少,工匠作自己拿手的活计以后更加的熟练,速度还能提升,质量还能更好。”
张世杰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法子不错但是不好用啊,每个工匠作的东西尺寸多少有点差别,最后很难组装在一起使用。”
周麟让人拿了把工匠用的尺子过来道:“世杰兄,这个兄弟也想到了。你看这个尺子,有寸有分,但还是太粗糙。咱们把分再往下分,把一分变成十毫,不够细咱们就三十毫,细微到百毫也可,这样的尺子下做出来的东西不就能通用了。”
张世杰拿着尺子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道:“兄弟拜服了,子明兄真是奇人奇才啊,我这就去安排。照这样做,兄弟保证一个月能出两千支燧发枪。”
这次轮到周麟不信了,咧了咧嘴道:“两千支?世杰兄夸口了吧。”
张世杰笑了笑道:“到时候子明兄就知道了,请好吧。”
周麟看他那么自信也就不再啰嗦,出了火器局在亲卫的护卫下回了家。周麟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了,只有周福有时候给他送点换洗的衣服。回到家里先拜见了自己的老娘,磕了头说了会儿话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了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往已经分别了一月之久的大床上扑,那感觉啊,没离开家门的人是很难理解的。正在耳房里的两个婢女听见了动静赶忙跑出来看看,只见周麟很没有腔调的闭着眼睛成大字形躺在床上呢。
雯婷气鼓鼓的走过去在周麟的小腿上掐了一下道:“人家收拾好的床铺就被你这个懒人给拖成这样,还不快起来。”
周麟猛的起身把雯婷抱在怀里道:“我的婷儿可不会是因为床铺要重新整理才生气吧,相公知错了,来亲一个补偿婷儿一下。”说罢就在雯婷的脸上打了个嘣。
雯馨嫣然一笑道:“这个月每日里也不知谁在说想他,如今回来了却掐人家,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周麟佯惊道:“竟然有这种事?那怎么行,要多亲几个。嗯,还有馨儿也不能少,我知道你的性子,嘴里是不说的,心里一定说的比婷儿还要多。来来我也多赏你几下。”
三人调笑打闹了一番后周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怎么觉得饿了。”
雯馨看了看天色道:“差不多正午了,婢子给公子准备午饭去。”
周麟抱住雯馨道:“馨儿又错了,是给咱们三个准备午饭,不许弄错咯。”说罢还不忘了亲一下。
对于周麟在房内的随便二女已经适应了,至少周麟出了这个门还算老实的。与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去区别也不大。
与二女用过午饭,周麟又要出门了。住在军营一月有余,始终没有见过朱厚燳,这次回来不去的话,估计这个未来的正德皇帝能派兵围了他的营房抓人。每人又赏了个嘣之后周麟带着亲卫们去了东直门,从这里入宫直到东宫。今天周麟带的亲卫都是羽林卫的服饰,火红的战衣战裤配黑色皮甲,头盔上还有两根染成红色的长羽。这些人是不能进宫的,只能在东直门外面候着,周麟独自一人自己晃悠进去了。

才到东宫门外,两个大汉将军就把他拦住了,周麟一看还认识,不解的问道:“两位将军,为何阻拦于我。”那两个大汉将军满脸的尴尬道:“周大人得罪了,太子有命要是周大人来,必须押解进去,周大人多海涵。”说罢一边一个用绳子把周麟捆了给架了起来。当然他们也不会捆的很紧,谁都知道朱厚燳的脾气,玩过就算了,哪儿真能把东宫红人给得罪了呢。
周麟一进宫朱厚燳就得了信了,不但门口安排了人绑他,这殿里面也准备好了。找来几个侍卫当衙役,自个儿往当中一坐,用块上好的玉石镇纸当惊堂木作起问案升堂的官来了。两个大汉将军说是押,看上去和扶没多大区别。朱厚燳也当没看见,一拍镇纸道:“下跪何人可知身犯何罪。”
周麟苦笑一下道:“罪臣周麟,身犯盈月不拜殿下之罪。”
朱厚燳“啪”的又拍了一下镇纸怒道:“你怎么能认罪的这么干脆!合着本宫准备的大刑都白准备了啊,不行不行,这不算,来啊,用刑。”
殿里站着的众人想笑又不敢,憋得实在是难受,特别是张永,脸都快变形了还直冒汗。还是刘瑾比较老到,装作没事人一般甩了下拂尘道:“殿下有旨,用刑。”侍卫们不敢怠慢,赶忙搬了个长条凳子出来把周麟放在上面。又用绸带自把周麟的腿捆上,当然也是松松垮垮的。随后有个两个太监拿了四个软垫子交给侍卫。那侍卫装模作样的把软垫很用力的塞到周麟的小腿与板凳之间。
周麟是看出来这是什么大刑了,以前电视里看得多啦,老虎凳嘛。可这也太儿戏了,别说大刑了,周麟根本没感到有一点点腿上的痛感。到是长条凳子比较窄,搁着**有点不舒服。
等侍卫忙乎完了朱厚燳又不高兴了,拿着镇纸噼里啪啦的砸了几下桌面道:“侍读啊,你也太不给本宫面子了,这么大的刑,你怎么连哼都不哼一声。”
周麟苦着个脸道:“回殿下的话,臣已经痛晕过去了,所以不哼哼。”
朱厚燳听周麟的回答愣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周麟道:“行了行了,放开吧,这人晕了不能哼哼却能说话。”等侍卫们把周麟放下来朱厚燳指了指一边的官帽椅道:“坐吧我的好恩师啊,一个月啊,你钻哪儿去了。有你这么教学生的嘛,你要再不来,本宫又要让人全城搜拿了。”
周麟对朱厚燳翻了个白眼道:“殿下说话也忒没良心了,臣在羽林卫大营猫了一个月练兵反倒捞了身不是。这不,一回城上半响跑了工部催促火器,用过午饭上杆子的进宫看您,还闹了场大刑。不行,臣腿有毛病了,走不得道,殿下你要给点医疗费。”
朱厚燳嘿嘿一笑道:“来啊,赏周侍读一个大子疗伤,别让人出去了说本宫刻薄。”张永终于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朱厚燳恒了他一眼道:“对了,这张永说过要去羽林卫给你打下手,本宫准了,今儿就搬去丰台住吧。到是本宫什么时候能去丰台看看呢。”
周麟想了想道:“殿下,差不多再过一个月您就能去丰台阅兵了,不过您可要先跟皇上说好了,这丰台不比臣家里,您说去就去了,那要出城的。”
朱厚燳抓耳挠腮了半天道:“还要一个月?太久了,这一个月让本宫怎么过啊。”
张永凑了过来道:“殿下,眼看着蒙古兵就要来了,您要不先准备套铠甲,奴婢估摸着一个月差不多能制好。到那时候殿下穿着盔甲去羽林卫阅兵不是更威风不是。”
朱厚燳看了看周麟又看了看刘瑾道:“对了,不能给侍读蟒袍,送套盔甲行吧?”
刘瑾眨巴眨巴眼睛暗想太子怎么老喜欢给人做衣服啊,别是以后要当裁缝?心里想脸上保持的却好,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太子真是体贴臣工,送套盔甲没什么,只要铠甲不犯忌讳就成。”
朱厚燳一甩手道:“什么犯不犯的,本宫说不犯就不犯,叫内务府造两套盔甲,一套是本宫的,一套是侍读的。”顿了下又道:“除了身量,两套盔甲要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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