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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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闻言皱了皱眉道:“童庆休得无礼,此乃钦差参军大人,赶快退下不然军法处置!”
周麟挥了挥手道:“无妨。俞元赞何在!”
“卑职在!”俞元赞左手用滚杵地,右拳往胸口一槌答到。
周麟板直了脸道:“密集队形,向前百步推进!”
“得令!”俞元赞再次横起其眉棍高声叫道“全体注意……向前百步……前进!”
“咚、咚、咚”十六人如一人踏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推进,那百余军士还在他们前面堵着呢,却被十六人压迫的不断后退。稍微退的慢点的被亲卫们的队列追上就是一顿捅刺,被扎的人哇哇大叫痛的原地打滚。众亲卫也不多捅,每人挨了三下即便放过,从其身上跨过去继续前进。整整前进了一百步时,没有任何征兆和号令一瞬间便都停住脚步。再看队形丝毫不乱。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是整齐一线。亲卫的身后却倒在地上二十多个军士“哎呦哎呦”的原地打滚哀号,显然被扎的不轻。
童庆看的脸都绿了,围着亲卫站的队列转了三圈还是一点毛病没找出来。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憋着脸在周麟面前单膝跪下道:“卑职有罪,搅闹校场冲撞教头,请大人军法处置!”
周麟瞟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杨越,转脸对着校场其他兵丁却对俞元赞问平静道:“搅闹校场冲撞教头何罪,按军法如何处置。”
俞元赞把其眉棍交给边上的亲卫抱拳道:“回大人话,搅闹校场冲撞教头按军法当斩!”
杨越一听连忙冲到周麟面前单膝跪下求情道:“大人,周大人,看在末将的面子上,绕过他这一回吧。童庆虽然鲁莽但也是条汉子,当年倭寇侵扰山东,童庆一人劈了三个倭寇。请大人看在杀敌奋勇的份上饶了他的死罪吧。”说罢双膝跪下给周麟一头磕了下去。
周麟被杨越的话说得甚是触动,这年月还能一人劈三个倭寇的绝对是条好汉,脸色也有所缓和。陈文龙对于这个童庆也是很有好感,没办法,都是愣头青对脾气啊。见周麟脸色好了点便也上前道:“大人,末将也愿保童庆!”其他几个也跟着陈文龙出来了,都给周麟单膝跪下要保童庆。之后就是全校场的军士都跪了下去。
周麟笑了笑道:“既如此,刚烈,将童庆军棍二十军棍,从这十军棍,就在校场上行刑。童庆,这军棍你挨的服于不服。”
童庆跪哪儿给周麟叩了个头道:“卑职心服口服,日后定当遵从众位教头之说操练,绝不在犯!”说罢自己就把身上的棉袄给扯了下来,往地上一趴等着挨棍子。
周麟心中暗赞,是条汉子。对俞元赞点了点头道:“行刑。”便不言语了,搬了把凳子就坐在校场的阅台上看着下面轮棍子。周麟亲卫人少,下面犯事的军士多,一轮棍自下来足足打了半个时辰。等周麟现场观摩了这场壮观的表演后道:“速命军医治伤,把童庆搬到本官帐内去好生治疗,其余众将随本官回中军。其余人继续操练,刚烈,他们站的太久了,冬天会冻坏的。”
俞元赞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周麟的意思道:“卑职知道了,这就安排军士们活动活动。”
周麟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众将走了,等来到中军周麟坐下与众将见了礼后指了指项继阳手里捧着的几个印匣子道:“各位的职司兵部都批了,只是品衔有点变化。”周麟看了一眼下面的众将,见没有反应有点无趣的继续道:“众将都阙升一级,羽林卫是太子亲卫军品衔比不得地方上的卫所,除陈文龙为显武将军从四品外,其他人都授千户衔正五品。下官在这里恭喜各位将军了,长卿,将各位将军的印绶交与众将军。”
项继阳点头称是,将印绶一一交与众将,陈文龙拿着新颁的印绶感慨道:“我等都是被地方摒弃之人,蒙太子及周大人不弃用之羽林,今日又不计前嫌按律办事,文龙定当死命效力于太子及周大人!”其余众将也是跟随附和都是这般意思,原以为到羽林卫就是陪太子玩的架子军,没想到还动了真格的哪儿能不高兴呢。
周麟伸手请众将坐下道:“下官差事办完了,不再是钦差的身份,从现在起,下官就是个参军。众位将军要忠于皇上终于太子,下官之是给皇上、太子办事之人。”
众将都是明白人,哪儿听不懂周麟的意思,忙都笑起来打了个哈哈便过去了。以后自然再也不会有人说这种类似于忠于周麟这样的傻话。
周麟对于众人的反应也是很满意,笑了笑道:“以后羽林卫上阵只有五种兵器,第一白蜡杆子,第二腰刀盾牌,第三燧发枪,第四佛郎机炮,第五红夷大将军炮。”

杨越道:“周大人,今日您的亲卫所列之阵末将等都是看在眼里,的确是进退有度,配上刀盾手几乎无懈可击,就是惧怕远程攻击。这燧发枪是何物,是否是压制对方远程的利器?”
周麟点头道:“的确如此,这燧发枪既是火铳的改良,众位将军对各自手下兵马都是熟悉。下官想请各位将军帮下官选出擅长使用火器的弟兄出来使用。”
陈文龙想了想道:“大人如要用火器的人那只有从各营抽调了,末将带来的人里有些兄弟是会用的,回头我去召集起来。”
接着孙修道:“大人,末将现在是中军护卫官,是不是让末将带这些兵,陈大人一看就是猛将,怎么都是带骑兵的第一人选嘛。”
陈文龙点点头很自信的样子,不过李统不干了,跳起来道:“大人,末将原来带过火铳营,这火器该归末将带领才是。”
孙修待要争辩被周麟拦下道:“此事不着急,你们都不用着急,羽林卫编制与他卫不同。这编制里有两营的火器营和一营的火炮营,步军只有一营,这步军谁来带领。”
赵越起身抱拳道:“末将愿领步军,今日俞百户那个几下子末将拜服,能领如此之军乃是末将的荣幸!”
耿飚道:“末将愿领炮营,那大家伙打起来过瘾,在镇海那会儿就用炮打过倭寇的小船。”
“用过晚饭之后让下面自己选择愿意去哪一营,最后再统一调配下。操练之事不可松懈,下官告诉众将一个绝密消息,蒙古小王子四月既要带兵南下。目标便是京师,我们要抓紧时间操练,要好在那时一显身手。此事绝不许外穿,出了此帐谁要走漏一个字后果自负。”
“末将等谨遵台命!”众将得知这个消息兴奋无比,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也不奇怪,当兵的出头也就靠战场上的军功了,能有机会打仗当然高兴。
等众将都走了,周麟也回了自己营帐之中。童庆正趴在他的床上疗伤呢,周麟打发走了军医,亲手给童庆疗伤,这个桥段周麟以前看小说的时候看过无数遍了,不拿来用用实在对不起众位先人大大。
童庆可没看过穿越小说,哪儿知道这些,感激的五体投地,严重含泪道:“大人,卑职……卑职……。”卑职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周麟看着这个五大三粗膀阔腰圆,还有一脸大胡子的家伙竟然两眼含泪看着自己后脊梁都在冒凉气。压制住抽一巴掌的冲动深吸一口气道:“好了,不用说什么了。以后你的那百多个兄弟都编入亲卫营,伤好了之后就去俞刚烈那里训练吧,以后你们也要像他们那样能打我就满足了。”
童庆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翻身下床跪在地上道:“卑职当兵多年,从未遇到大人这般对待下属的好官,卑职这辈子就跟定大人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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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卫在周麟以现代新兵为标准的训练大纲下,对这些各卫所抽调的兵马进行了惨无人道加倍加量的集训。全羽林卫是人人走队列人人学骑马,各军种还做了相应的特殊训练。步兵两千人操长矛一千人用刀盾。骑兵一千人,人手一杆长矛外加一把马刀。两个火器营严重超了编竟然有近四千人,按周麟亲自写的火器操典进行了轮射及三段射的训练。火炮营人数到不多,总共不过五百来人。从各地调集了二十四门佛郎机炮和十二门红夷大炮(欧洲称长管炮)每日里不停的训练装填速度和校正落点提高射击精度。
一切的训练步入了正轨,唯独燧发枪的补充速度严重不能满足羽林卫的需求。四千多火枪兵只有不到六百杆燧发枪,其他人不是用火铳或者鸟嘴铳代替训练便是拿根加重的木棍代替,这个问题严重困扰了周麟。兵部也配合得多次催促铸造,可是每月也就只能造五百余只。
周麟算了算时间明显感觉到了压力,如此一来到了四月羽林卫装备的新式燧发枪将不足一千五百支,连一半都不到。算上路上蒙古人进攻所需时间羽林卫最多只能装备一半两千支。周麟急得直皱眉,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决定亲自去火器司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顺带还能回家看看。
打定了主意周麟便带着童庆和新补的亲卫五十人出营赶往工部火器司找张世杰去了。一路纵马扬鞭,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火器司的作坊。不用进门就能听见里面“叮叮当当”一派热火朝天的气象,不时还有人在大声吆喝让工匠们抓紧赶造,听声音就知道是张世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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