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抢人抢马抢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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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麟把那把转轮手枪把玩了一会儿问道:“巴尔扎克先生,您这支枪是从哪儿来的。”
巴尔扎克赶忙上前道:“这把手枪不是欧洲带来的,是在贵国一个锁匠那里买的,我喜欢在书房里放些火枪作为装饰品。前些天偶然路过那个锁匠的铺子发现了这把手枪,觉得很特别就买下了。”
“那个锁匠住在何处,你可否将其唤来,我有话问他。你只管说是你家锁要修理便是。”周麟对这个能造燧发枪的锁匠非常感兴趣。
巴尔扎克答应一声便出去找那锁匠,大一顿饭的功夫就把那个锁匠带了进来。
“小人戴兴拜见几位大人。”戴兴(杜撰,燧发转轮手枪要1550年后才发明,燧发枪是十七世纪初发明的,情节需要提前了100年)进得房来看见一屋子的大明官员马上跪下行礼,他也不知道谁是谁,反正都是官,一个头叩下去转圈的磕头。
朱厚燳是在场身份最高的,他不开口别人也不好说话,于是他一抬手虚扶道:“免礼,起来吧。本宫有话问你,这个……这个。周侍读,还是你来问吧……”
周麟笑了笑道:“戴兴,这把枪是你做的吧。”说罢把那把转轮燧发手枪拿出来放在戴兴面前。
戴兴拿起枪看了看道:“这枪是小人做的,小人平时常给佛郎机人做点活计,见他们带着防身的火枪太过笨重,还要用火绳点太麻烦就动手改了一下。大人手里这把是小人以前做的样式,那个转轮打火不行,老划不出火,药槽还会漏药。小人最近作了种新式样在家里,不用转轮了,改用击槌……”“好了,不用说了”戴兴正在那里旁若无人的介绍自己的发明呢,却被周麟打断了。
周麟抚到朱厚燳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朱厚燳看看戴兴点点头道:“来人,陪戴兴回去,把他家全都搬空,一张纸都不许留下,全部送到御马监暂押,戴兴家人全部带走。不许伤害一人,如有一个擦破点皮,你们也知道什么叫诏狱。”
带队百户领命押着戴兴下去了。周麟对朱厚燳道:“殿下先请回宫,臣要去次兵部,营盘的事情要快点定下了,不然连人都无法安置。戴兴暂住御马监营房也不是个办法。”
“那你就去吧,把德宝带上,再留四个锦衣卫当你的护卫,就说是本宫让他们快办的。”朱厚燳说完就在刘谨和一群锦衣卫的陪伴下回宫去了。
等目送朱厚燳离开,周麟带着德宝和四个锦衣卫骑马赶到兵部。德宝上前递了腰牌,门口的皂吏立刻引着众人到了兵部中堂,刘大夏今日不用在内阁当值,留在兵部坐镇。周麟在金殿见过刘大夏,看这老哥们坐在堂上赶紧上前见礼。“下官周麟拜见阁老。”
刘大夏抚须点头道:“周大人年少有为,金殿之上那一掌打到老夫心里去了,来快快坐下不用多礼。”待周麟坐下刘大夏又道:“你祖父与老夫是同年,可惜你祖父故去的早,如今你入朝为官作为定不在你祖父与你父亲之下,年轻有为啊。今日来兵部不是来应兵部从事的卯吧,哈哈哈。”
刘大夏难得也开了个玩笑,周麟也只好陪他笑笑道:“阁老,今日下官来部内是为了新建羽林卫的营盘之事。下官想在丰台附近设一营盘,望阁老给个批复也好下去圈地。”
“嗯,这是正事。金殿之上陛下亲准的军国大事,你准备怎么设立营盘?”
周麟整理了下思路道:“下官以为,此次建卫需独立运转保证羽林卫之战力。预设骑马步兵营、骑兵营、辎重营、火炮营、军匠营。全军上下所有站兵皆骑马代步,火炮营只用轻炮,已双马拉炮行动自如,现工部火器司正在按下官所绘图样赶造样车。骑马步兵分长枪兵、刀盾兵、火枪兵。火枪也是用下官所绘图样制造新枪。全卫照大明律五千六百人,其中骑兵一千人、长枪兵两千人、刀盾手一千人、火枪兵一千人、火炮兵六百人,军匠与辎重兵另算。请阁老核准。”说罢递上早就拟好的条陈交与刘大夏。
刘大夏拿过条陈一句句仔细核算,皱了皱眉道:“为何所有战兵皆要配马,如此算来羽林卫一卫之马就需八千匹。就算去除驮马,那也要五千匹好马、两千匹战马,如此众多马匹调配颇有难度啊。营盘大小可随意,这马匹实在缺乏,不如改改吧。”
周麟起身作了一揖道:“羽林卫区区五千六百人,我大明海岸之长如何防备,唯有提高机动性才能快速出击到达事发地点。不然还要羽林卫做甚,其他都好说,唯有马匹不能少。如果暂时不能提供那么多马匹,下官宁愿有多少马练多少兵。还望阁老多多筹措尽量保证羽林卫的军马供应。”周麟一着急把现代名词都用出来了,听得刘大夏一愣一愣的,好歹也算明白了周麟的意思。

德宝站在周麟身边看刘大夏犹豫不决便出声道:“阁老,奴婢奉了太子的旨意来协助周大人办理建营之事。本不该对兵马数量多嘴,不过奴婢知道霸州多马户,所养马匹甚多。且霸州多马贼,多为家中有马民风彪悍所至。如果朝廷此次在霸州收马,给足银量即可收到足够的军马又能减少马贼何乐不为呢。”
刘大夏摇摇头道:“公公有所不知,老夫自然知道霸州多马户,然而收购军马所需银两从何而来。”
周麟笑道:“阁老似乎忘记了,陛下口谕,凡羽林卫所需军资均由内孥开支,阁老尽可使用。”
“既然如此,好吧,老夫让户部拟个条陈尽快收购军马。这营盘嘛,丰台有个千户所,足够一卫兵马屯驻训练所需。那个营盘就归羽林卫使用,原千户所兵马调防密云去便是了。”刘大夏想明白了自己不用花银子后也就豁达了,立刻拍板调拨了营盘给羽林卫,这事情就算定下了。
周麟和德宝相视一笑齐齐向刘大夏致谢后退出了兵部。在兵部门口周麟拉住德宝道:“德宝,你现在速去御马监调戴兴去火器司安排到张大人那里,他的家人全部送去丰台千户所安置好你就回宫复命去吧。”德宝答应一声便带着锦衣卫走了。
周麟一上午把事情办完赶回家中用午饭,雯婷、温馨二婢见周麟回来立刻分工照旧是雯婷准备饭食雯馨安排洗漱。待周麟洗漱闭,雯婷也准备好了饭菜餐具。周麟往桌上看了看一本正经道:“怎得只有一副碗筷,少了两幅,雯婷可是要本官罚你。”
雯婷莞尔一笑道:“谁知道公子你今儿要回来用午饭,我和馨妹妹已经用过了。要是公子不回来难不成要饿死我们姐妹。”
周麟依然不依不饶:“就算吃过了,我没看见你们吃什么也不算。我可是说过要你们和我一块儿吃饭的,以后若是我不回来用饭,你们一样要准备饭菜,一样在这个桌上吃,就当是我在家吃饭一般。现在去拿两幅碗筷,你们就喝点茶吃点菜,不然我也不吃了。”
雯馨湿湿着眼睛道:“公子,奴婢自从被抄没入官妓就再也没敢想在堂中用餐,原以为会被卖入娼寮,幸得老爷赎出。如今跟了公子这般善人,不但不欺负我们姐妹还赐我们同桌而食,奴婢这里给公子叩头了。”
周麟最烦的就是这年代的人动不动就磕头,慌忙将雯馨扶起按在春凳上道:“以后公子我不准,你们就不许跪,快些配公子我吃饭吧。”
雯婷嘻嘻一笑道:“妹妹莫要以为他是好人,那天刚进府就要我……反正他也有使坏的时候。”相比雯馨来说,雯婷活泼的多,且和周麟走的更近些,相处一段日子发现周麟一点架子没有,如果对他使点小脾气开开玩笑也不生气,所以胆子越发的大了,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雯馨听得满脸通红,周麟也是尴尬不已,给雯婷夹了一块子菜道:“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看本公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雯婷吐了吐舌头道:“公子莫要收拾奴婢,还是带我们姐妹出去转转吧,进府也有些日子了,总待在这个院子太过憋气,等过了年正月十五带我们姐妹去看花灯可好。”
周麟吃了口菜满嘴油腻的说道:“行,本公子答应了,正月十五我带你们出去看花灯。再带上我那两个小妹妹,对了,你们老家都是哪里的本公子还都不知道,快快从实招来。”
这次轮到雯馨先开口了,只见她悠然的擦擦嘴道:“奴婢是成都人氏,雯婷姐姐是江宁的。可惜这辈子我们都没机会回家看看了。”
原本开开心心的小宴会一下子沉默起来,周麟放下筷子道:“本公子保证带着你们回家看看,今日立下此誓,如不能送你二人回乡祭祖便受那五雷轰顶之灾!”
周麟还在幻想两位美人伸手捂住他的嘴说点什么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之类的桥段呢,偏偏有人不识相,正赶这时候进来了。
“公子,项军爷回来了,说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正在门房里和几个人候着您呢。”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雯婷、雯馨二婢顶下岗的周福。
周麟心里气的牙痒痒,那么好的气氛被破坏了,不过项继阳那里安排的事情也重要,便吩咐道:“给项军爷他们安排饭食,等他们吃好了到花厅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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