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汉阳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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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位于襄阳西北五十里,北临汉水,西靠龟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和襄阳遥相呼应,成掎角之势。而襄阳作为荆扬地区的要冲地带,位于平原地带,四通八达,沃野千里,民众富庶,易攻难守,若没有汉阳的北面屏障,襄阳只能是坐以待毙。但襄阳的军事地位却非常重要,若拿下襄阳,即可顺江而下,入侵江南。西晋初年,大将王浚就是沿着这条水路直下,攻克吴都建业,而此刻冉悯和朱保的大军正向汉阳行进。
“李大哥,汉阳守将桓成是何许人物?”冉悯问道。
“此人乃是荆州刺史桓温的侄子,其人无甚才华,不过是仰仗其叔的权势,忝居此位,不足为虑,不过他手下有一员少年成名的猛将叫刘虎风,有万夫不当之勇,将军当多多留意!”李农说道。
一旁的张诗蕴说道:“汉阳易守难攻,当以智取。临水者必溺于水,汉阳虽依靠长江天堑为其北面屏障,但若筑坝于上游,引汉江之水灌之,旬月可破。如今已是夏末,将军当令五百军士趁夜于汉阳城外高地筑坝引水。”
“参军所言极是。”李农说道。
冉悯微微点头。
两日后,大军以抵达汉阳城下,“汉军营”刚扎下营寨,就有急报传来,原来朱保的军队还未安下营寨即被汉阳守军突袭,后退三十余里才勉强扎下营寨。冉悯眉头紧皱,安顿好营寨后,冉悯将守寨事务托于邢必,自率众将和两千军士来到汉阳城下,城头上立着一位全身戎装的壮年守将。
“桓成!若速速开城迎降,可保汝性命,否则城破之日即是你的死期!”贾宠纵马于阵前,高声呼道。
“呸!~~~”桓成吐了口唾沫怒骂道,“汝等叛国之贼,投降胡狗,还好意思在此耀武扬威!早早滚回胡狗之地,我免汝一死!”
桓成话音刚落,一队骑兵自城内涌出,为首一员年青小将手提方天画戟,威风凛凛。他提戟指着冉悯大军,高声道:“胡狗!可有胆在爷爷手下过上几招!”
“此人即是刘虎风!”李农低声对冉悯说道。
“将军!让我去会会此人。”一位名叫浦庸的将领对冉悯说道。
“浦大哥当多加小心!”冉悯说道。
浦庸拍马出阵,刘虎风也抡着方天画戟迎上,只一合,刘虎风就将浦庸击落马下。冉悯大惊,于此同时汉军营董闰、张温、周进攸、杨宝坤四员大将齐出截住刘虎风,一队军士才将重伤在地的浦庸救回本阵。刘虎风独战四人毫无惧色,一把方天画戟舞得出神入化,四将丝毫不占上风,三十余合后,刘虎风忽然大喝一声,方天画戟化成一圈寒影,随着凄厉的嘶鸣声,四匹骏马纷纷扑倒在地,马颈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汩汩的鲜血从其中冒出,四将也皆被摔落于地,刘虎风仗戟刺向落马的四人。
“锵!”两柄长枪架住了画戟,冉悯对地上的四将喊道,“诸位大哥速速回阵!”四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奔回阵去。
“胡狗!能挡住爷爷一戟,也算厉害!”刘虎风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报上名来!”
“冉悯!”冉悯暗一运气,“天则”、“秩序”微微发出红光,他用劲一推,刘虎风及他战马被震退了数步。
“你就是昌黎一战的冉悯?!”刘虎风眼中是欣赏之色,“好!今天就让我们斗个痛快,看看你这‘羯赵战神’究竟有多少实力?!”

枪戟交加,两人恶斗五十余合不分胜败,刘虎风的画戟已舞成一条张牙舞爪的银龙,让人眼花缭乱。而“天则”、“秩序”枪的红光也越来越盛,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包裹着冉悯,刺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已经上百合了,城楼上的桓成和汉军营的众将看得心惊肉跳,两边同时响起了鸣金声。
“哈哈!痛快!”刘虎风架开冉悯的双枪,“来日再战!”
冉悯望着拨马回城的刘虎风,心中也满是相惜之情。
入夜,“汉军营”中军大帐内,冉悯环视了众将一遍,问道,“浦大哥伤势如何了?”
“尚在昏迷之中!”贾宠回答道。
“杨大哥,你明日一早送浦大哥先回宛城静养吧!”冉悯叹息道。
“是!”杨宝坤应道。
“李大哥,蓄水之坝还需几夜可以完工?”冉悯问道。
“以目前的进度看,尚需三夜。”刚从修坝处巡视回来的李农回答道。
“看来若要想成功困住汉阳之军,刘虎风却是大麻烦。”冉悯心中明白若刘虎风率军强突恐怕无人可拦,不觉叹息道,“诸位可有何策?”
“蛟龙脱海,猛虎离山,即无所作为。”诗蕴说道,“只要能将刘虎风诱于北坡小道,即可安排弓箭手埋伏于两边高山,定可将其射杀之。”
“可我并不打算伤害此人性命!”冉悯沉吟道。
蕴沉思半响道,“那只有赌一赌了。”
“愿闻其详!”冉悯问道。
“将军可安排一人伪扮成襄阳之兵,告急于桓成,桓成或会派将援助,若此将是刘虎风,将军当坚守住大道,放其从西边小径突围,然后多派钩镰手埋伏于西边必经的密林之处,并挖下陷阱,可生擒之。但若桓成不派将援助襄阳,或救援之将不是刘虎风,或将军守不住大道,此计都将功亏一篑。”诗蕴说道。
“看来这假扮襄阳之兵的人非常重要。”李农说道,“非得一智勇之士去不可!”
“诸位都曾是南朝之将,桓成必然认识,这名人选上哪儿去找呢?”冉悯觉得有些为难,众将也陷入了沉思。
“将军!我去如何?”诗蕴身后的卫士张昕乐怯生生地问道。
“你?!”众将都将诧异的目光投向这位少年。
“你不行。”冉悯微微摇头。
张昕乐急得单膝跪到中军帐下说道:“昕乐从军以来还未有尺寸之功,将军你就派我去吧!”
“小悯,你就让他试试吧。这几日的相处,我觉得这小娃儿挺机灵的。”诗蕴忽然发现自己语失,众将都以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哈哈!参军和我是旧识,我从军前一直都是这样称呼的。”冉悯慌忙解释道,诸将如释众然。本来诸将对这位身体瘦弱的年青参军一直都持着怀疑的态度,不过几次的出谋划策都深合兵法,诸将才不再有异议。
“好吧!就依参军所言。”冉悯说道。
“昕乐若你愿意去,就还要受点皮肉之苦,你可想好了?”诗蕴对张昕乐说道。
“没问题,一点皮肉之苦算什么!”张昕乐满不在乎。
“好!你随我来,我会给你交代具体事务。”诗蕴带着张昕乐走出大营。
“诸位大哥,我们也去军营巡视下吧。”冉悯对众将说道。
“是!”众将领命随着冉悯走出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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