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铜钱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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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36
陈桦不解地问徐天,“为什么放了江少爷?”“杀他无益,徒增一条人命---我
既然答应他,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可惜陈桦是个大喇喇的粗汉子,他也许根本就看不穿徐天内心的不安和痛楚---
他也许根本就不会想到,也许徐天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而将江少爷五马分尸
。所以,在很多的时候,没有心机的人,反而能够过上平静乐观的生活---因为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并且绝不会为自己找麻烦。
一个漂亮而成熟的女人,温柔可亲地向一个男人献身;那么,这个男人一般都很
难拒绝---他们通常用盛情难却来为自己辩护。六姨太不但成熟而漂亮,并且聪
明而有着不菲的身家财产。
男人们虽然也会带着疑惑或者惶恐的心情,意外地接受这样的盛宴;但是他们总
是会不自觉地想---总之是我这个男人“欺负”了你,而不是你这个柔弱的小女
子“强暴”了我。
世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就像天上不可能掉馅饼给你---可惜,男人们总是
在侥幸或者疯狂的心态下,走进一个美女的身体。而有的时候,这样的飞来艳福
能够要了他的命。
美色的诱惑很难拒绝,虽然古语就用“红颜祸水”不断地警醒世人;但是“牡丹
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豪迈,总是让男人们欲罢不能。
六姨太的身体富有弹性,而且温暖如春;她的吹气如兰,让大鱼神魂颠倒---再
粗暴的钢铁之躯,都会为之融化。
“大鱼,你看我...是不是不要脸,或者是下贱的女人?”“不,你不是,
你是个漂亮的女人,你是个好女人。”
六姨太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睛迷离而悲切,她的长发低垂而凌乱---她也许不知
道,就凭这样的姿态就可以杀死一个爱她的男人,至少可以迷倒一个喜欢她的男
人。
“我知道你听过的这样的话,不在少数,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六姨太,我会
好好对你的...我会珍惜你,不会抛弃你的。”每个男人对美女的看法当然都不
一样,因此你绝不能说他是在撒谎---另外每个美女也必定是不一样的美女。
有经验的男人,总是很擅长向美女撒谎---虽然他们的伎俩,与惯于蛊惑男人的
某些美女相比,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就像一个婴儿的小和一个壮男的大
相比。
大鱼嘴里虽然不断地劝说六姨太,可是他自己的心里直打鼓---因为这样的话,
几乎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何况是六姨太这样玲珑剔透的女人。
“我知道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而我也不是一个让男人安心的女人,嗐...”
“怎么?”“我为李彪付出那么多,可是他是怎么对待我的?”大鱼没有出声,
他正在等她的下文---无论如何,他对自己有把握,他还没有为她付出什么,可
是已经得到她美艳娇嫩的...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有人奚落自己有什么不对
的。
“他已经不再关心我...每天只知道向我要钱---本来钱就是身外之物,他只要他
跟我好,我也不在乎。”“他对你不好吗?”大鱼说完这样的话,连自己都感到
脸红。
不管怎么样厚脸皮的男人,撒谎总是很难做到滴水不漏---所以他脸红。
另外,一个女人也不可能在她的男人对她好的时候,来背叛他。大鱼感到不少的
疑惑,所以他不断的挤压六姨太身上的凸起的部分---并且他的力气越来越大,
这也反映了他越来越不安的情绪。吃醋不仅仅是女人会,男人也会---只是男人
吃的醋,总是尖酸而刺鼻,远不及女人吃的醋---悠远绵长,色香味俱全,好比
正宗的山西老陈醋。
“他居然拿着我的钱,在外头保养别的女人,有时三五天都不见他的人影---
我...”
大鱼明白了,于是对自己的信心也渐渐增加---男人在面对美女时,经常会感到
力不从心,感到自己的无能,感到自己的危机...据说,这也是让美女的丈夫不
容易长寿的主要原因。
可惜大多数男人,即使是冒着不能长寿的危险,也愿意呆在美女身边---大鱼自
然也不例外。同时,他也很清楚李彪的为人,然后他开始深信六姨太所说的几乎
每一句话。
“那你看是不是把这把长枪放远一点?我好害怕...我也不喜欢。”大鱼飞起一
脚,长枪嗖地钉在在远处的墙上,长长的枪尾巴还在不断地震颤。
在某个时候,六姨太觉得大鱼实在太强了...因为她觉得有点儿招架不住,好
像...
她觉得自己真的蛮喜欢他的---这样强壮的男人,总是让女人感到动心。男人虽
然总是粗枝大叶,但是有经验的男人,总是能够清楚的区别女人在某个温柔的时
刻,那种与众不同,足以教男人热血沸腾焕发青春活力的体贴温存。
所以大鱼忽而变得对六姨太很爱惜,但又很强硬--这是一种特异的男女之爱男女
之欢,没有经验的男人和未出阁的闺女,是不会明白这样的境界的。这就好比一
个儿童,突然看见他的叔叔猛烈地“欺负”他的婶婶;而他的娇嫩亲切的婶婶只
能屈从地被压在床上,喘息,甚至流眼泪---这时候的心情。
看起来大鱼越来越“爱”,而六姨太越来越“痛”...
这时候,屋顶哗啦地一声响,大鱼忽而弹坐起来---但被六姨太拖住---“那不过
是一只猫而已...”

大鱼不禁出了一身汗,他在江湖摸爬滚打数十载,见过不少的世面,当然也无数
次地在胜利的前夜意外涉险...所以他很快镇定下来,只是他能令自己的外表冷
静下来,但是无法控制背上悄悄流淌下来的冷汗。
房间里很快地恢复了安静,还是春香春意的一派景象---所以大鱼尴尬地朝六姨
太笑了笑。男人很不喜欢在自己喜欢的美女面前示弱,就算有时一枚尖锐的刺已
经深深扎进他的脚板,他还是愿意以坚定的步伐前进,甚至还要背上这个心爱的
女人艰难前行。
“喝一杯吧?”六姨太不失时机地抱了一下大鱼,还在他的嘴上亲了一口。美女
的亲吻,是多么让男人沉醉呵---所以大鱼闭上眼睛享受着。
大鱼接过六姨太送上的美酒喝了一杯,感觉不过瘾,干脆抱起酒坛子往嘴里
灌...
然后六姨太感觉大鱼沉重的身体压得自己几乎透不过气来---但是她还是轻声地
呼唤---就像初恋的少女呼唤自己的爱人那样。
李彪亟不可耐地从梁上跳下来,却惊人地发现大鱼坐了起来,朝着自己笑---于
是他吓得快要飞起来,因为他根本不是大鱼的敌手。
大鱼摇晃着走到李彪的身旁,然后拎起他的领口,另一只手将他左臂活@生@生拗
断,然后将他甩出去;然后他去拔下钉在那边墙上的枪,一步一步地走向六姨
太。
“婊@子就是婊@子,呵呵---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呵。”“大鱼,求你放过我,
我再也不敢了。”“喔,你还想着下一趟呵?”“只要你肯原谅我这一次,你想
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你也知道,单单一座王家茶楼都能值得五万两,五万两!
”“难道我杀了你,就不能够要到这五万两?”
大鱼说得在理,所以六姨太无法再说下去了---看来她只有等死了。
“我不甘心。”“为什么?难道我冤枉你了?”“李彪在你的酒里下了药,有迷
魂药,也有蒙汗药...为什么你...”
大鱼笑了,“我最早是一名渔夫,只知道打渔为生---走到今天这一步,没有多
长一个心眼儿,行吗?”
“我还是不甘心...我会死不瞑目的!”“好吧。我告诉你---道理也很简单,相
生相克,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你事前服了解药?”大鱼没有回答---但是答案是很显然的。
“我无话可说了---你来杀我吧。”大鱼倒怔住了。
“不过,我想死之前有个要求---请你能够答应我。”“说吧。”“你是我见过
的最..的男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现在我做错了,愿意接受你的
惩罚---一死也很公平...可是我做错了,我太傻了,我被李彪蒙骗了---是他害
死我了...是他强迫我这样做的...我...”
大鱼的心和身体一起渐渐地软下去。
六姨太重新将身上脱得精光,“我错了,我罪有应得---可是我想请你...只要你
不介意的话...我想...我想再服侍你一回...然后你再杀死我...我...”
大鱼丢了枪,过来扶住六姨太,嗐,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太可惜了。
六姨太的身体渐渐又开始变得柔软,仿佛早春的柳条,新打的棉絮,她身上的滚
烫,慢慢地映红了他的脸。
当大鱼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时,背后的声音又响起来---于是他跃起,抓住长枪,
一招横扫千军如卷席,眼看就要将李彪打做两段。
可是他被一只飞镖射中右耳,他知道另外一只飞镖也将飞来---所以他想跃起,
躲过这样的腹背受敌的窘境。
就在他快要跃上房梁时,一把刀破空刺穿他的肚子---虽然他知道,这是尚威武
馆的绝杀招,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不会再有机会想法子去找破解它的办法
了。
活蹦乱跳的大鱼,终于变成一条死鱼---刀,是尚威武馆孙家的刀;置大鱼于死
地的刀法,仍然是尚威武馆的刀法---这种怪异的自下而上,破杀对手的阴险刀
法,除了孙家,还会有谁?
大鱼横尸的地方,就距离尚威武馆不远。
因此,和合堂的大大小小,下下,无不要求马上去尚威武馆报仇---可惜他
们也许永远也无法知道,大鱼并不是死在外人的手上,而是死在家臣家贼的手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是亘古未变的道理,可惜很多人恰好就败于此处。
“孙家有备而来,我们断然不可以贸然行事---我们有物证却没有人证,打起官
司来,也不会赢。”李彪的话语严丝合缝,无懈可击---他的处心积虑也足以让
大家佩服...众人无言。
“我们要做长久之计,把尚威武馆彻底搞垮;然后全部财产夺过来,给兄弟们做
安家费,好不好?”
众人齐声叫好。报仇也好,复兴也罢,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只
有最终的利益,才是所以人关心并没有异议的事儿。
“可是要由谁来带领大家去报仇雪恨呢?”“自然是二当家的了。”大鱼的心腹
虽不满,也不敢吭声---大鱼已死,大家还是重拜山头,重拾生计为好。
于是众人跪下,拜了李彪做堂主。冤有头债有主,本县两大最强的门派,终于要
不可避免地决一生死了---虽然这样的惨烈景象大家都不太愿意去想,可是,人
生处处却充满着类似的挑战;在很多时候,人们也不是不愿意去想,或许是不敢
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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