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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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亓子澈和林成狮一起住进月府的第四天清晨,亓子澈醒了。
月兔为了方便照顾,把亓子澈的睡房安排到了自己的隔壁房间,月府本来就很大,但是下人却不多,于是空的房间也就很多,虽然林成狮起先一直不赞同让一个还没搞清楚身份的人住在月兔隔壁,但是有碍于月兔霎时间突变的脸色,最后也只有勉为其难的答应。
而现在,一大清早的,西院里正接连响起乒乒乓乓的嘈杂声,仔细听能发现,那些都是瓷器摔碎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女声的惊慌。
月兔拿了桌上的发带随便拢上长发绑了绑,又随手拿了件外衣披在肩上,便踏出了房门,隔壁房间外,几个小丫鬟忙不迭的想接住从房间里时不时飞出来的各种东西,但是还是有一部份没能接住而掉在地上,房间外的地面上花瓶、瓷碗、碟盘、甚至洗脸用的盆子都被扔到了门外,瓷碗里的粥以及汤药洒的满地都是。
“怎么回事。”月兔刚走近房门,房里就又飞出来一样东西直接砸到了月兔的头上,屋外的丫鬟纷纷倒抽一口凉气,立马就低垂着脑袋跪倒了一片,谁也不敢发声。
月兔瞄了眼地上让自己以为脑袋差点会和身子分家的枕头,还好只是个枕头啊。
后退一步,离开房门口的危险地段,她侧过头对着一地瑟瑟发抖的小丫鬟低声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回``````````回小姐的话”跪在最前头的小丫鬟频频吸气,才终于开了口,但头始终是低垂着“房里的小姐今天早上醒来后,刚````````刚开始也没什么,我们给她端来了食物和药,她``````她不吃,硬```````硬要问我们是谁````````````”
“可是我们刚说了我们是谁以后,她一下就变脸了,把我们送来的所有东西都扔了,还把我们给`````````给砸了出来。”另一名丫鬟接着前一个人的话说道,小脸上满是不解和委屈。
这姑娘不是大小姐救回来的么,为什么在听到月府的称号时,却陡然变了脸色,还直嚷嚷着什么``````````````
小丫鬟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继续开口向月兔说道
“她还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想假扮好人套她的话,她说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唔?
月兔听着丫鬟们的说话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她微撇着柳眉,抬眼转向房门,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不明物体飞出来了,大概```````````是已经没什么可以丢的了吧。
略微犹豫了一下,月兔还是深吸了口气,把脸上堆满了笑容,不顾丫鬟们的劝阻,径直踏进了屋内。
环顾四周,果不其然,屋里所有床上的人能挨得到搬得动的东西,都被丢了个精光,靠近床的半公尺之内,都是一片空空荡荡。
月兔叹了口气,决定不管到底是有什么误会,她也得先把她心头的疑问搞清楚再说。
抬腿小心翼翼的跨近床边,一边走近,一边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紧张,床上的亓子澈抱腿缩在床角,一张脸儿埋在手臂中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月兔走几步,又停几步,还努力睁大眼睛朝床那方左瞄右瞄,生怕她还藏着什么‘重型武器’再标中一次她倒霉的脑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终于,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月兔才挪近了床边,正当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松下心中大石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
心中刚放下的大石块突然反弹,在心房里玩起了蹦极跳,月兔深吸一口气放声尖叫起来。
而屋外一直探头探脑的众人,在这一声惊叫声中,瞬间清场完毕,一时间,屋外只剩几只嬉戏的小麻雀,还站在树梢上欢快的鸣叫着。
“别叫了!”
恼怒的声音清脆的响起,手腕的力量微微松开,月兔立马蹦的离床好远。
回过头才发现,床上的女子正瞪着一双美目不冷不热的盯着自己,一直以来,她的眼睛都是闭着的,而月兔在看清她的那双眼睛的同时,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不是那个‘亓子澈’。
微叹一口气,月兔在心中苦笑,自己早就应该想到那日车祸现场,除了自己和林成狮,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来到这个世界里。
只是````````````````````
抬眼望向床上的人,那张和自己好友一模一样的脸庞上,却有着一双陌生的眼睛,那双眼睛虽然跟子澈的一样眼角两边微微上扬着,张弛着一种骄傲和自信,但同时,眼睛里却有一层像是万年寒冰一样令人寒蝉着的冷酷。
这个人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或者说,不存在任何感情。
“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她重伤未愈,再说周围的东西砸的丢的也都没有了,她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于是月兔大着胆子又走回了床边。
室内陷入一阵沉默,床上的人甚至懒得再看月兔一眼,又重新回到床的一角用被子把自己卷了起来。
得不到回应,月兔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吞吐的继续道
“恩`````````````我只是觉得``````````````你跟我以前一个朋友很像`````````````”
这回,床上的人没有保持沉默,只是用一声冷的不能再冷的音调,嘲弄似的哼了一声。
月兔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尝试主动友好的效果失败,这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于是室内又一次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缓慢的呼吸,月兔拿眼睛从左瞄到右,又从右瞄到左,再研究完床前桌子上的雕花,又研究完床边纱帐的做工之后,才终于又忍不住轻轻的开口问道“你```````````睡着了吗?”
当然,回答她的依然只有沉默。
可是,这次月兔却是铁了心要继续自言自语下去了。
“也许你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你真的很像我的朋友,不过,你比她要冷淡得多。”
略微停了停,瞄眼看向床头另一角卷缩的人依然没反应,月兔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道“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树林里,我曾经啊,因为从那里摔下去过,所以失去了记忆,那天只是去那里看看,想找点线索,却没想到碰到受伤的你。”
```````````````````````````````
“我当时看到你,真的吓了好大一跳,因为你跟我朋友长得太像了,所以我决定一定要救活你,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你长的和我朋友不像,我也一定会救活你。”
```````````````````````````````
“我曾经,有过两个很要好的朋友,要好你知道么?就是关系很好的意思啦,我们是真的很好,虽然我时常笨笨的,但是她们对我一直很好,还经常帮助我,不过騫代老是会骂我是笨蛋啦,但是我知道,她在心里从来没这么想过的。”
```````````````````````````````
“虽然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我的那个朋友,但是我一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不是了,你的眼睛好冷淡哦,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冷淡了?是因为在陌生的环境里吗?但是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治好你而已。”
```````````````````````````
“对了,前几天晚上,就是我刚把你带回我家的时候,还曾经有过一个人来劫马车哎,他是不是你朋友啊?”
``````````````````````````
眼看阳光越来越灿烂,差不多要到午膳时间了,房门外偶尔也就几个下人匆匆走过,经过门前有的会好奇向里面张望几眼,而有的则是连头也不敢抬,整整一个上午,西院的人传给北院,北院的人又传给南院,南院的人又传给东院,总之,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小姐在那位神秘女子房间里,喃喃自语了一整个上午。
还不知道自己的‘事迹’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女主角,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连自己都要放弃希望了。
“恩```````我以为,至少说到你朋友你会有点反应的,难道他不是你朋友?那个人我在爹的书房碰到过几次,但是每次他都会匆匆跑掉,他总是穿一身藏青色的衣服。”
陡然,床上角落里的人影僵硬了一下。
“啊,他的笑容很温暖很好看呢,虽然那天来劫马车,但我``````````啊!拜托你不要吓人好不好!!”
角落里的人影突然撑起身子,脸色比起之前更为苍白,让人感觉她的伤似乎又加深了,却偏偏又在她脸上搜寻不到痛苦的神色,反而,在那张自始自终都不曾展现过任何表情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慌张。
“他``````````````````”
女人张了张嘴,刚说出第一个字,就怎么都接不下去,柳眉微撇着,强大的自尊似乎让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开口。
“你想知道他有没有事?”
哈哈,总算还是有办法让你开口说话的。月兔严肃着一张小脸,心里却笑得乐开了花。
“```````````````````````”
半响,床上的人才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
听到眼前的人要开条件,床上的人瞬间全身崩的紧紧的,眼里甚至透出了必死的决心。
“你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露出灿烂的笑容,月兔轻松的开出条件,自顾自的在心里暗赞自己的绝顶天才,却没发现床上的人在听到条件的同时,全身一下就放松了下来,但是那张美丽的脸上却浮现出了疑惑的神情。
“怎么样?”
月兔低下头紧盯着床上的人,表情里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亓子澈。”
依然是不带丝毫感情的语调,但却又放软了很多。
“啊!我就知道!”听到回答,月兔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压过世上所有美丽花儿的微笑,那微笑没有丝毫的做作和勉强,一瞬间似乎挑拨了亓子澈已经封存的很久远的回忆,让她稍稍有些失神。
高兴过后,月兔也没有忘记承诺,嘴角边的酒窝甜的像是要掉下蜜来,她对着失神的亓子澈说道“他没事,虽然受了伤,不过已经跑掉了。”
得到回答,亓子澈的脸上露出一种释然的表情,但神情里却依然含着一丝说不出的苦涩,月兔偏头看了看她,然后转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拿出一个枕头又回转身走到床边,伸手递到亓子澈眼前。

亓子澈看了眼月兔,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接下了枕头。
看着眼前虽然还是表情不善,但却也比之前较为好说话了的子澈,月兔的眼里再一次盛满了笑意。
恩```````````````
至少,这样呆呆的坐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白费的呀。
转身笑着走出房门,却在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步伐,月兔眨着眼儿回望屋里,对着床上的人说道“忘了告诉你,我的朋友也叫亓子澈。还有等一会呢,我会让人把饭菜送来,如果你想要早日恢复,药和饭菜都缺不了,这次不能把东西丢出去了哦,子澈。”
铃铛似的清脆笑声远去,亓子澈望着门口的视线却还没收回来。
那种很久远的回忆又在耳边漂浮了起来,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一直在唤着她。
子澈`````````````````````````````
子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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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粉红色的布鞋走过回廊,一路上飘散开一股百合花的清香味,月兔心情正好得很,嘴里还哼着自己胡编乱造的小曲,说了一个早上即没喝也没吃,她现在正准备去好好补一餐,再回去继续跟那个子澈联络感情。
从书房门口经过,隐隐的一边的花园里传来低沉的人声。
爹的声音暂且不说,那个姓林名猪头的男人的声音,她可是一听一个准儿。
悄悄放低身子接近花园,月兔直觉的认为他们会这样悄悄密谈的原因,不是因为她自己,那就一定是子澈。
月兔轻手轻脚的来到一座假山后面,为了不让花园外面的人看见自己,还特意趴在地上,让外侧的花草为自己做掩护。
“王爷,依我看,她应该是夜淼国的人。”
林成狮低低的声音徐缓的飘进月兔的耳里,使得月兔脑海里翻腾的都是那晚两人之间暧昧的亲昵。
脸颊一阵烧红,月兔猛的回过神来,使劲摇了摇头,举起双手往像是要煮熟的脸上拍去,竟一时忘了自己是在偷听。
啪!一阵清脆的声音在假山后面响起,花园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啊!回过神的月兔在心中直叫糟,连忙弯低身子大气都不敢出的趴着。
林成狮缓慢的转过头,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锐利的眼眸锁住了假山,他的眼睛慢慢的眯起,露出危险的光芒,不过也就在一瞬间的事情,他又缓慢的转过了头,薄唇掀起一抹怪异的笑,不再深究。
“你认为,她会是‘那个’组织里的人。”
月棋肖也跟着收回望向假山的目光,望向林成狮的眼睛淡定的说道。
“那只耳环足以证明一切了。”
月棋肖听罢,点了点头,眼睛望向假山,开口却是对林成狮说道
“小心安排,务必把整件事查清。”
“是。”
`````````````````````````````
当月兔再次小心翼翼的伸出脑袋时,只瞧见老爹逐渐走远的背影,而林成狮则早就没影了。
郁闷的翻身坐起,靠在假山上,一边呲牙咧嘴的低声呼痛,一边用小手锤着自己弯太久而酸疼的腰。
靠着假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月兔一手撑着下巴一边歪着脑袋思索。
夜淼国?
组织?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思索的太认真,月兔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顶上方,正欺下一大片黑影,当感觉到自己头顶似乎变暗时,一抬头,居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而那双眸子的主人,正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在看着她。
“哇啊!`````````”月兔惊的一跳,立马闪边,双手下意识的挡在身前进行怪异的防卫姿势,小脸上盈满紧张。
“怎么?你难道真跟兔子是一个品种,没事把耳朵伸那么长是想是想听什么?”
林成狮弯着薄唇露出无辜的笑容,眼睛里却闪着迷样的光,他向前踏一步,月兔就往后退一步,两人僵持不下。
“我``````我告诉你,我只是````只是碰巧路过,我可是什么都没听到哦!”
月兔使劲的猛摇头猛摆手,一边示意他不要在往前走,一边想极力撇开自己的偷听行为。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这回林成狮决定不再跟她在这里耗下去,几个踏步就拉近了月兔努力想保持开的距离,来到了月兔面前,一掌就握住了月兔正摇摆的起劲的手腕拉到胸前。
“你!!!我告诉你!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你敢乱来我``````我就喊人咯!”
月兔频频吸气,才能克制住自己几欲冲到口边的尖叫,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凶恶的林成狮进行威胁,可是声音却在颤抖着。
深邃的黑眸里染上一层笑意,林成狮俯低了身子,黑眸里倒影出月兔惨白惊慌的小脸,似乎对这张白皙的过了头的面庞不是很满意,林成狮不怀好意的扬起了嘴角,慢慢靠近了月兔的耳畔。
“我记得,我好像还有话没跟你说完?`````````````````”
只是轻轻的一句,就足以勾起月兔这几天一直絮绕在心间的回忆,那天晚上,在她的房间里,如果没有人从中间打断,他会对她说什么?又打算对她做什么?
因回忆太过鲜明而红了脸庞的月兔,竭尽全力才直至住自己正在脑袋瓜里狂飙的想象力,她扬起头直视着林成狮带笑的双眼,装作丝毫不在意的问道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林成狮看着眼前一脸的恼怒和困窘的小女人,缓慢的退开一步,对自己能让她的脸色稍稍红润些似乎感到很满意,然后,他弯起好看的月牙眼,薄唇微掀,慢慢的说了足以让月兔暴跳如雷的两个字。
“秘密。”
接着,他就好心情的不再理会身后嗷嗷怒嚎的月兔。
独自悠闲的从花园中漫步而去。
“那个该死的!!”月兔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逐渐远去的背影。
那一晚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他强健的手臂,宽厚的胸膛散发出的温暖像是足以让她能安心的靠一辈子。
一辈子?
月兔怀疑的迷起眼睛,疑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什么一辈子。
她和他不过是在这个时代充当了另外两人的替身,即使婚约是真的,他们却是‘假’的。
等他们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之后,他们依然是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陌生人``````````````````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哀伤,想起自己在看到他对子澈的照顾时自己心上涌起的莫名的愤怒和痛苦。
“你在吃醋。”````````````````````````
林成狮的话在脑海中回响。
我在吃醋?我```````````吃醋?
月兔的心里悄悄的有人在说话,那个声音在说“没错,你是在吃醋。”
难道````````````我```````````````
一个念头从月兔脑海中像闪电一样劈过,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僵硬在了原地,我``````````喜欢他?
往日的种种一一浮现,他的好,他的坏,可是他从未伤过她,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而自己对于他对别人的好涌现出的痛苦和彷徨,亦是不争的事实。
内心里的惊慌开始逐渐淡下去,一个坚定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没错。月兔深吸一口气,坚定的对自己说,我喜欢上了那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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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系列的犹豫和思考,月兔最后决定,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就不能再任事情乱走下去,接下来的路,她要亲自接管,她要靠自己来获得幸福。
她匆匆走进饭厅,却发现桌旁没有林成狮的身影。
“爹,他人呢?”
月兔指指空着的座位,奇怪的左右张望。
这几天每次要到开饭时间,他总是第一个到的啊。
“我让成狮去查点东西,他已经出门了。”
听到答案,月兔失望的垮下肩膀,菱珊看见女儿失落的模样,脸上绽开温柔的笑容,为女儿亲自盛了一碗鸡汤,端到月兔面前。
“没事的,他晚上就会回来。”
“哎?不````````我不是``````````````”
月兔明白娘误会了自己,急着想要辨解,一张脸儿急得通红。
啊,最近血老是往脸上直冲,会不会有问题啊``````````
月棋肖看着女儿脸红的样子,倒是马上眉开眼笑。
“你们的婚约也差不多近了,等这件事一处理完啊,你们就成亲!”
````````````````````````````````````
哎??!!!!!!!!
这下月兔的脸是瞬间就白下去了。
“爹,这```````太赶了点吧````````````”
“赶什么啊!要不是你们出事`````````````````````”
说着说着,泪水又开始涌啊涌。
“你们早该成亲了。”
这回是娘接了话,脸上依旧是温柔不变的笑容。
月兔不再做声,默默的开始埋头吃饭,身旁月棋肖已经开始兴高采烈的跟菱珊商量婚事的准备,她一面吃,一面听着,突然觉得说不出来的伤感。
这个地方,无论是哪一样,都不属于她。
如果他们没有摔下悬崖,而自己和那个人也没有出什么车祸,他们现在应该很幸福的在一起吧。
那么自己替代了原来的那个‘她’。
难道,他们已经``````````,那如果他们回去以后,这具身体会怎么样?
月兔不敢在想下去,甩了甩头,更加用力的埋头苦吃。
总之,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晚上林成狮回来再说。
`````````````````````````````````````
时间飞逝,月兔坐在房间里的窗台下方,撑着脑袋望着天边,太阳下山,月亮升起,月亮下山,太阳升起。
月兔突然发现,以前老是碰到的人,居然现在自己根本碰不到他!
才一晚没睡,眼下居然就出现黑影,果然是千金之躯么`````````````
月兔摇头晃脑了一阵,提起裙摆走出了门。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如果在耗下去,等他回来,可就没剩多少了。
所以,月兔看了看四周,咬了咬唇决定,自己亲自出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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