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新传之再陷毒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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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饮料中没有毒品,卡罗喝了一口。羽桐还是不接,敌意地抿紧嘴。这更令卡罗心摇神荡,但他并无勉强的举动,而是返身回到钢琴边,放下饮料,手指却飞快地往里弹入一颗小药丸。药丸遇水便化,无影无踪。
轻快的曲子响起,卡罗自弹自唱:“王子手中提琴/城台上独奏歌吟……那是歌声?/分明一个劲跑调走音……”
这歌是专门针对羽桐跑调所写的一首自我调侃的歌,若由羽桐来喝,带上点粉脂味,再配以轻松搞笑的伴舞,一定讨巧。羽桐仿佛看到了这一幕,唇边泛起微笑,缓缓走回来。当卡罗用手撩拨他乌黑卷曲的发丝时,他也只是朝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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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星光灿烂”是K城电视台收视率最高的节目之一。金梦音像的行动之三,是拜到赵华平门下,安排羽桐在这个综合节目中现场演唱两首歌。
为这场演出,羽桐一词一句下足劲夫,可临场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好似第一次登台。卡罗一直陪着他,看他情绪不振,拿出支雪茄递过去。羽桐咬咬牙,接了过来。卡罗“啪”地打着火机,为他点上火:“灵感在火苗中诞生,你一定能表现非凡。”
还真没错,羽桐对着镜头一亮嗓子,圈内圈外人士都不由点头认可,觉得他还是很有实力。羽桐将声线运用得十分出色,共鸣浑厚毫无矫揉造作的味道,一首《秋之河》主题曲,句句字正腔圆,情感丰富,搏得满堂喝彩。接下来的《跑调走音》,令观众笑得前仰后合,巴掌都拍红了。
一下场,总监便欣喜地拍着他的肩:“祝贺你!大获成功!”
而羽桐却觉得脚下像是踩着棉花糖,人似要虚脱了一般,恍恍惚惚连总监的面孔都看不清,只知咧着嘴傻笑。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上了卡罗的车,给这家伙带到住处的。
熟悉的暖红色灯光好似暗淡的血光,威斯忌喝在口中则像白开水一般。高档音响中飘出羽桐新灌制的碟歌:“泛着火焰的晚上/我遇上一个极度飘逸的对象……晚风充满汗/昏暗中我不出一声两眼发光……”
这是卡罗为他新写的三首歌之一《醉夜哀艳》,旋律飘忽,被羽桐演绎得如梦似幻。
倒在浴室水床上的羽桐也像一个梦幻人,眼神空洞焦点似落在无限远处的另一个世界。卡罗有些遗憾,看来这个再次擒到手的“猎物”,又差不多快废了。不过,此君眼前依然俊美,酒精令他没有血色的脸颊泛出一层浅浅的艳红,模样煞是好看。
卡罗和浴室和卧室一般大小,瓷瓶中的郁金香在蒸腾的热气中散发着淡淡幽香。他将保存在冰箱中的花瓣撒在羽桐身上,冷热刺激引起肌肤阵阵颤动,羽桐如活过来般眨着眼,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卡罗俯下身,迷恋地轻抚他发烫的脸颊。从小炼舞蹈,令羽桐的肢体纤细柔美又富有弹性,白皙肌肤衬着一头卷曲的乌发,十分勾人,卡罗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
恍惚中羽桐看到一双野兽般的眼睛,倒抽口冷气:“别、别碰我!”
“现在说不要太迟了。”卡罗邪魅的目光变得炽热狂野,撑起双手俯视着猎物,“凭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力气反抗吗?”
“放开我!你这畜牲!”羽桐费力地想推开他。
“你怎么总是学不乖?”卡罗坐直身,毫不费事地钳住他的双手,将他锁在胸前,双眸射出两道危险的光,“忘恩负义的家伙,是不是想受点教训?”
羽桐痛呼一声:“住手……你住手……不要……”冷热交替,羽桐如发疟疾般抖个不停,战栗染红了全身的皮肤,神志渐逐昏昏沉沉。
卡罗扔了水龙头,重新将他放倒在水床上,肆意地亵玩。
羽桐不愿承认此刻和自己发生肌肤之亲的是他平生最痛恨的人,宁愿幻想是他梦牵魂绕的女人。他情迷神乱地低呼着:“凤君……”
“她在姓安的床上。”卡罗刻毒地冷笑,用浴巾擦了两把落地镜,骑到他背上扯着他的头发对准镜子:“看看清楚,我是卡罗,你的恩人。”
蒸汽很快又迷蒙了落地镜,羽桐绝望地仆在水床上,忍受着撕心裂肺的折磨……
***
仿佛是老天见怜发下些许补尝,羽桐新碟推出大热卖,销出12万张,这在今天可是不错的成绩。《复活之晚》也连续三周高悬流行歌曲“金曲龙虎榜”之榜首,令金梦音像公司老总笑得合不拢嘴,特别为羽桐摆了场庆功宴。
卡罗自然是少不了到场,羽桐却一直避着他。这位主角满脸慵懒,回答记者问时简短得好似拍电报,总监好不恼火,又不便当场发作,只得代为发言,说羽桐“正发烧”。

“发烧”的羽桐烧昏了头,合影时居然想溜号,给拉回来又闹别扭,不肯站在卡罗的身边,气得总监想给他一拳。
第二天,娱记便报歌星羽桐与大牌音乐人卡罗不和,弄得卡罗很没面子。金梦老总亲自打电话道歉,他冷哼一声就挂了机。
虽说有些不愉快,但仗着卡罗写的几首歌,羽桐人气攀升,商业演出不断,着实替金梦赚进大把钞票。这天羽桐又要到去某地演出,原本金梦公司安排了人车接送,但这小子跑到酒吧酗酒通宵未归,打手机关机,令他们扑了空。
所幸这小子还没把演出的事忘光,机场最后一遍通知登机时,只穿一身白色休闲服的他哈欠连天地出现了。金梦音像的工作人员松了口气,一把拉着他推上贵宾安检通道。
羽桐疲倦地揉着眼睛,从口袋里摸出机票,晃悠悠来到安检口。红灯亮,安检员自然识得这位当红歌星,和气地笑道:“身上有指甲刀?拿出来吧。”
羽桐搞不清是什么惹得红灯亮,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将手机、烟盘之类的随身物品通通掏了出来。安检员一样样检查,打开烟盒时他皱起了眉:里头有支可疑的雪茄,还有一粒蓝色药丸。他拿起蓝色药丸:“这是什么?”
羽桐一愣,睡意全消。这些日子他虽然摆脱了卡罗,可只要一想起过往种种就觉得恶心,情绪一直低落,因此跟圈子里一帮依仗毒品提升“灵感”的主儿混在一起,聚于酒吧、迪厅一块喝加料的可乐,抽夹了大麻的雪茄。他也知道机场查这些东西查得很严,以往总会事先“净身”再登机,但今天直到天亮才想起演出的事,跳上辆的士便直奔机场。
完蛋了!羽桐摔了下头,奇怪自己只觉得遗憾,并无害怕之感,难道是麻木了?安检员又重复了一遍提问。羽桐直通通道:“恐怕是摇头丸。”
“你从哪里得来的?”安检员又问,并拿起雪茄细看。
羽桐苦笑一声:“可能是别人给的,记不清了。”
他后面还有几位乘客站黄线外等着安检,见此情形纷纷探头探脑。远处的候机者也发现了状况,见被拦住的是大歌星,很快就有几十人围过来看稀奇。安检员忙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然后严肃地望着羽桐:“我们有些话要问你。”
机场派出所民警迅速赶到,把羽桐带走了。围观者发出嘘声,有人还大声问:“是不是带了毒品?”,“是摇头丸吗?”……
媒体为抢新闻大多设有曝料奖,候机乘客们赶不及地打手机:“肯定是羽桐!绝对不会错。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休闲服,而且没戴墨镜,特别显眼!”,“他大概已经办理好了行李托运吧,被带走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拿。”,“送他的人?羽桐好像是一个人来的机场,没有见到送他的人。”……
送羽桐的人早闪到一边去了,慌乱地向公司报告大事不妙。老总大怒,拍着桌子臭骂总监,命左右立即去打探情况,又命公司所有人员将对外手机一律关掉,不得见记者。
于是乎,当扑猛料的记者电话追击时,金梦音像全体员工,包括旗下所有签约歌手的手机通通处于关机状态。打公司工作电话,接线生一听“羽桐”两字就变成哑巴。杀到金梦,所见到的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人物,脸上皆挂着僵硬的笑容,一问三不知。
仿佛约好了一般,记者采访其他唱片公司负责人以及歌手时,也都只得到“保持沉默”的回答。这也不奇怪,娱乐圈一些艺人吸毒是公开的秘密,有人因吸毒过量而死亡,有人因沉沦毒雾变成植物人,要是互相揭短,谁脸上都难看。
倒是卡罗在接到电话采访时,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大家都是大人了,应该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拿自己的一切做赌注,真是可惜。”
娱记们挖不到更多的料,照样大报特报,以往跟毒品有过“亲密接触”的艺人,管他是本国的还是外国的,一律拖出来再亮相,边上配以羽桐的照片——手脚快的候机者发了一笔小财,所拍下的羽桐在机场受检和被带走时的照片均卖出好价,且被链接到网上以飨读者。
斯洋门道广,在《星闻天天报》上载:“记者从有关部门得到了证实,安检员从羽桐身上搜出的可疑药品的确为蓝色摇头丸,雪茄是大麻,但具体情节还不便透露。”文中称:“根据我国刑法规定,非法持有摇头丸最高判无期徒刑。”
《笑靥》片场,凤君拿着报纸手发抖,心也在抖,他复吸了!居然又复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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