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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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齐忽然说道:“司马老前辈要的,莫非是玄蓝宝玉?”司马制冷笑道:“除了此物,更有什么能令我巴巴的从万里之外赶到这里来。王子殿下,你将玄蓝玉交出来,我便绕你不死。”庆瀛一呆,说道:“谁说宝玉在我手里?”司马制叹道:“庆王子,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宝玉么,自然不是那么轻易能交出来的。”
郑齐忽然插言道:“老前辈,那告诉你玄蓝玉在庆公子手里的人,自然也是将我们带到这里的人,那人是谁?”司马制摇摇头说:“这却非你可知。”郑齐追问道:“这里难道不是一个圈套?老前辈,那个使你设下圈套的人,才真正心怀叵测啊。”司马制皱眉问道:“你是何意?”
郑齐说:“老前辈,庆公子其实并无宝玉,若真有宝玉,多半便在那设局之人那里。老前辈,你见过黑灵么?”司马制罕有的一愣,反问道:“你说什么?黑灵?”郑齐追问道:“老前辈见过么?”司马制自言自语道:“黑灵乃是鬼之魁首,威灵赫赫,行踪莫测,难道已到了这里?”庆瀛叫道:“枉你司马老儿奸猾似鬼,怎的却想不到这点。这里发生了多大的事,黑灵怎会不来?”
司马制突然长眉一轩,说道:“他黑灵来了又何如!庆王子,你若再不交出宝玉,我教你喂了毒蛇!”庆瀛叫道:“你这老儿!宝玉不在我这里,如何给你?”司马制冷冷说:“料你也不会是说,我便杀了你,在你尸身上去找罢。”
司马制忽然连挥寒丝,那条金色巨蛇猛地蹿了上来。这时庆瀛、小齐两个都行走不得,郑齐一咬牙,拔剑迎了上去。他宝剑虚实颤动,一剑斩在蛇颈上,却如斩进滑腻腻黏糊糊一团泥浆里,剑锋登时就滑在了一边,竟丝毫伤不得这畜生。巨蛇顺势扭身过来便咬,郑齐慌忙滑步避让,却被毒雾喷及,一时头脑晕塞,脚步虚浮。
庆瀛大叫道:“不好!郑兄,切莫再斗,退到一边静坐运功,将蛇毒压住!否则毒性入心,便救无可救!”郑齐如何不知毒性厉害,但此际哪里容得他坐下运功,他心念电闪,心想这时唯有速速杀死巨蛇,才有一点生机,当下奋起全力,跃身而起,空中一剑刺。这一剑剑气连绵,化作一束寒芒向巨蛇射去。秋月剑本是绝世宝剑,郑齐剑法亦高卓绝妙,一剑之威,足令天地失色。
剑光一闪而逝,莫如巨蛇那大如灯笼的金睛之中,金睛王蛇吃痛之下,狠命一扭,一股大力涌来,郑齐哪里还站得住,登时被远远甩了出去,摔在一株树上,又落下地来,人事不省。却好宝剑未曾脱手。巨蛇一只眼中流出黑血来,剧痛之下便向郑齐游去,要将他一口吞下,司马制连连挥动寒丝要止住巨蛇,只是这畜生被激怒了,哪里还起作用。
庆瀛大叫:“郑兄快快躲开!”连小齐晕头晕脑,也强撑着向那边张望。巨蛇转眼游到郑齐身边,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郑齐咬去,庆瀛张大了口,苦于动弹不得,更无法上去救援,却见似乎已全无意识的郑齐懒洋洋翻了个身,随手挥去,秋月剑又刺入巨蛇另一支眼中。金睛蛇嘶叫一声,风一般蹿去了。
庆瀛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忽觉浑身酸软,跟着一**坐下地去。郑齐提着宝剑,摇摇晃晃走到司马制身前,司马制向他凝视半晌,故障笑道:“好个智勇双全的少年人,老夫没有看走眼,你果然是良才美玉,又比那纨绔弟子的王子殿下强许多。”庆瀛骂道:“呸,老家伙放屁!”

郑齐摇摇晃晃,似乎连站也站不稳,连宝剑在手,也微有些晃动,他说道:“司马前辈,我伤了你养的蛇,日后自当赔给你。”司马制呵呵笑道:“少年,我告诉你,以前从未有人能伤得金睛蛇,你武功机智都很不错,才能做到。只是你竟不怕蛇毒?”郑齐摇摇头说:“前辈,请你让路,庆公子受伤不轻,该得治疗一下。”
司马制说道:“少年人,你说我还能放你走么?小小一个云岭镇能容下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来抢那东西,这对手么,自然是越少越好。”郑齐说:“前辈,你的毒蛇不见了,你还拦得住我们么?”司马制笑道:“少年人,不用金睛蛇,我一样能拿下你们,你信不信?”
庆瀛叫道:“司马老儿,你道你瞒过了我么!你用寒丝伤了我,自己也被我掌力震伤,还来吓唬人么!”司马制说道:“我是受伤不轻,只是你二人一个不能移动,一个毒入肺腑,都是命在顷刻,我还怕什么?庆王子,你快快拜我为师,我便给你疗毒!”庆瀛啐了一口,骂道:“放屁!“
郑齐说道:“司马前辈,你说的却也未必。只是不须我出手便能逼退了你,你信不信?”司马制哪里信得,笑道:“大言炎炎,且看你如何逼退了我。”郑齐说声:“好。”却从怀里摸出一只短笛来。
庆瀛见了叫道:“是我的无忧笛!我怎的忘了,是郑兄从老鸢那不中用家伙处抢来!”郑齐点头笑道:“庆公子勿怪,我从鸢老那里得到,便据为己有,实在无礼。”庆瀛说道:“无干,无干!郑兄用便是。”司马制面色微变,说:“一只短笛而已,又有何用?”
郑齐横笛便吹,却无声音传来。稍顷,司马制说道:“少年人既然奏笛,我不舞剑一回,如何奉承清兴?”说是舞剑,却从袖里挥出千万寒丝,舞将起来。这一舞动,寒丝便化作万千利刃,直向郑齐卷去。郑齐飘身而起,时而回旋,时而后退,司马制便绕在他身边,寒丝挥舞若云,两人都身法轻妙,果真如舞蹈一般,分外悦目。其间却蕴含着无比的凶险,庆瀛看得目不转睛,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
忽然司马制左肩微微一抖,身形稍慢,郑齐不假思索侧身而上。不防另一侧千万缕寒丝卷到,尽都插进他左边身体。郑齐大叫一声,双目瞪圆,顷刻间额头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
司马制诱敌得手,更不留情,左掌便向郑齐头顶拍去。这时郑齐已被寒丝定住,全身酸软无法移动,只得尽力将头颈一扭,司马制一掌便拍在他肩头。这一掌势大力沉,只拍得郑齐猛一弯腰,口里鲜血狂喷。
司马制一招得手,第二掌立时跟着发出,立心要一掌将对手毙于掌底,郑齐危急之中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来,猛地一挣,居然脱离了寒丝的控制。司马制一掌便拍在空里,一愣之下,顺势一脚将郑齐踢倒在地。
司马制见郑齐倒地之后还手持玉笛竭力挣扎,便狞笑道:“小兄弟,你如何挣命,终究白费。罢了,且让我补上一掌,了解你的苦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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