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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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制正要补上一掌,结果了郑齐性命,忽然身后一阵怪风袭来,司马制心中立起感应,忙飞身纵出数丈之远,回头一看,居然是金睛蛇向自己扑来。他又惊又怒,慌忙挥动寒丝想要控制住巨蛇,谁知金睛蛇毫不理会,又向自己游来,庆瀛哈哈笑道:“司马老儿,你的蛇都瞎了眼,如何还看得见你指令,倒是我的无忧笛,它非听不可。郑兄,你拼命吹笛,要这般这般,听我节奏…”
其实这时郑齐已然昏迷,哪里还能吹笛,金睛蛇受无忧笛之惑,没头没脑的向司马制咬老,司马制虽然精于饲养毒虫,对这狂乱的毒蛇却也无可奈何,徒仗身法躲闪,心中暗暗叫苦。眼睛一瞥间,忽见白花花一片浪涛涌了上来,仔细一看,竟是自己饲养的寒蚕也来反噬主人。他叹了一声,抽身便走,一条巨蛇、一大堆寒蚕跟着水波一般席卷而去。
庆瀛大叫:“司马老儿,再会!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他兴高采烈的大叫一回,忙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嚼碎了吞下,运功片刻,腿上终于有了些许温暖之感,忙移到郑齐身边,扶起他身子,连声唤道:“郑兄,郑兄!”郑齐昏昏沉沉,勉强睁开眼来,模糊看见是庆瀛,便微微点点头。见庆瀛似乎在问自己什么,又听不清晰,忽然间黑云罩来,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醒来后发现身在一座山洞里,小齐坐在他身边,见郑齐睁开眼来,登时叫道:“老郑,你醒了!”郑齐只觉身上象有一千把刀在身上攒刺,剧痛之下,不由大叫一声。小齐说道:“老郑,若不是老庆,你这番恐怕就醒不来了。”郑齐喘息着问道:“庆公子在哪里?”小齐说道:“老庆采药去了,说道片刻便回,只是这小子拖沓得紧,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忽听洞口有人说道:“你这小子,就不会说句人话么,我哪里拖沓了。”说话间庆瀛已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束青色草药。小齐说话被他听见,却丝毫也不尴尬,却说:“老庆,你听错了,我也没有说你。”
庆瀛笑笑不以为意,将草药递给他说:“你去外面,将药细细捣碎了交给我,我来给郑兄配药。”小齐大不喜欢,嘟囔道:“捣药干么要我去?”话虽如此说,还是乖乖走了出去。
庆瀛微微一笑,在郑齐身边坐下。郑齐强撑着说:“庆公子,这可辛苦你了。”庆瀛摆摆手说:“郑兄不可客气,咱们已是兄弟。”郑齐一愣,又转开话题问道:“庆公子,我昏迷多久了?”
庆瀛赞道:“郑兄的体质非比寻常,才一个时辰就恢复过来,全无危险了。我给你配药,只是为了将你体内余毒驱尽而已。郑兄,我有话要问你。”他忽然俯下身来,紧紧盯住郑齐眼睛。郑齐说道:“公子请问。”
庆瀛说道:“郑兄,今日你受了金睛蛇毒,又受了司马老儿掌击,按说便你有仙霞宫慧能尊者,抑或你师尊方老先生那般的绝世武功,也非死不可。你却极短时间就恢复过来,郑兄,你究竟是什么人?”
郑齐微微阖上双目,沉思片刻,却说道:“ 庆公子,我早已说了,我是一个行者。”庆瀛点头说道:“我料你还是会这般说。郑兄,其实我一见你便觉有如故旧有说不出的亲近,不知你是否也有同感?”
郑齐想不到他会这样说,不觉一怔。郑齐哈哈一笑,又说:“今日之事,还要多谢你了。若没有郑兄,我这个王子,恐怕就要在异地他乡漂泊,让我父王用‘**釜’将我运回去了。”郑齐说道:“公子何必言谢,我若不拼,一样是死。”庆瀛说道:“不错,你我乃是兄弟,何必言谢。郑兄我还要问你一事。”

郑齐又一愣,问道:“你还要问什么?”庆瀛说:“小弟是个真小人,有一说一,在下来云岭镇的目的,就为了那碧血丹。郑兄高人,自然不是为了碧血丹,你不顾性命趟这趟浑水,究竟是为了什么?“顿一顿,忙又说:“你我现下已是兄弟,郑兄不可有所隐瞒。”
郑齐说道:“师尊有命,令我有鬼便杀,若杀不得,便须杀了我自己,这便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并无其他。”庆瀛哪里肯信,问道:“郑兄就没有其他原因了?”郑齐说道:“的确就是为了这个。”
庆瀛说:“郑兄,恕我直言,你难道不是为了灵姑娘?”
郑齐吃了一惊,说道:“你说什么?”庆瀛察言观色,满以为自己猜中了,洋洋得意的说:“叫我说对了罢。否则为何我刚才一说,你就如此吃惊?还有在‘云冰室’里,为何我一提灵姑娘,你就答应了我的条件?郑兄,小弟虽然不才,眼力却是不差,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我看不出来?”
郑齐说道:“庆公子,这回你却看错了,绝没有这回事。”庆瀛如何信他,自顾自说道:“不瞒郑兄说,小弟对于女子颇有心得。郑兄是个诚实人,若郑兄果真有心,小弟愿意鼎力助你,保你抱得美人归,如何?”郑齐好气又好笑,忙说:“庆公子,你当真错了,我绝无此意。我所以答应你条件,是因为灵姑娘与我乃是朋友,我不能眼瞧着不管。”
庆瀛笑道:“好个朋友,依我看来,只是来郑兄面嫩,不敢承认而已。据小弟看来,你与灵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等美姻缘,平白错过就太可惜了…”他兀自唠唠叨叨,郑齐渐渐沉下脸去,不悦说道:“庆公子,你何必寻我开心,我实无此心。”
庆瀛看他半晌,忽然又展颜一笑,说:“郑兄真无此心?”郑齐点头道:“的确没有。”庆瀛说:“除非郑兄立个誓言,小弟才肯相信。”郑齐一愣,说:“平白无故,立什么誓言?”庆瀛说:“郑兄还说没这心思,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郑齐被他缠得没法,只好说:“天地可鉴,小弟对灵姑娘绝无他念,若有半句谎言,便是个虚伪下作之人。”庆瀛哈哈笑道:“小弟果然误会郑兄了,莫怪,莫怪。”郑齐苦笑不已,摇了摇头。
庆瀛话头一转,又说:“郑兄,既然你我兄弟之间再无二心,便来商量一下正事。小弟怀疑司马老儿与玄蓝玉有关,郑兄以为如何?”郑齐皱眉说:“司马既然制向我们下手抢玉,宝玉未必在他那里。”庆瀛说:“我不是说他手里有宝玉,而是他晓得些什么。此人最富心机,轻易不上人当,只是我这里明明没有宝玉,他却向我来抢,其中必有缘故。”
郑齐点点头说:“若是这样,反倒好了。司马制这次强抢不成,定然还会再来,到时大可在此人身上做文章。”庆瀛哈哈笑道:“郑兄果然是我知交。只怕司马老儿不来,他若来了,我才叫他尝尝我庆氏手段的厉害!”
郑齐说:“我的计较,司马制还不是那黑灵。现下最为紧要的,仍是赶到断指峰去,找到黑灵,只须除去此物,其余鬼怪恶人也都散了,不能再为害人间。”庆瀛脸色颇不自在,咳嗽两声说:“郑兄说的在理。”
两人正在议论间,小齐已捣好了药进来,一边嘀咕道:“尽叫我干那不相干的事。出来这许久,灵姑娘定然等急了。”
听他这般一说,庆瀛、郑齐两个脸上突然变色,郑齐更是惊叫失声。小齐不满的说:“老子又不是鬼,你们怕个什么!”郑齐与庆瀛早已跳了起来,叫道:“快走,快走!”飞一般的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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