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说的是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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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麻笑了笑接着很严肃地说:"你的印象大错特错了,其实就到现在为止我还是喜欢文学,恶心点儿说,那就像我的一个美梦。
我得奖的那篇文章是我投了三篇中我最不希望得奖的一个,也就是在那一次差点儿没把我从美梦中惊醒,让我失望透了,所以我现在不碰它,所有的都留在这儿,不动。"
他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到厨房水壶的鸣响了,我起身要去厨房时成麻接着说:"我把那东西看得太重了,而它融入到这个社会中的时候又会矛盾重重,所以我比较害怕,我怕我能拿得动而放不下,那样我的下场就会惨不忍睹。但是你们不同,你们……"
他没说完我接着说:"我们都比较低俗,对吧!"成麻想了想说:"差不多。"我拿起茶几上的空烟盒砸到他圆圆的小脑袋上了,然后骂了他一句去厨房了。
在厨房里冲了壶铁观音端了出来,成麻就爱喝这个,还硬说我喜欢喝的龙井是给孕妇喝的,原因是他觉得龙井喝起来特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动物的味觉。
成麻看似享受地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然后闭上眼睛轻轻地晃了晃脑袋,我又点上了一根烟然后喝了一口茶。成麻还在闭着眼睛,但是满脸幸福地跟我说:"铭子,我失恋了。"
我看了一眼他:"你小子心理确实有问题。"成麻当作我没有说话一样神情悠然地接着说:"是个大学生,北大学文学的。开始我的感觉特别好,说实话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体验到爱情是他妈什么玩意儿。
现在分了,我同样高兴,又让我知道为感情伤心原来真的像肝肠寸断似的闹心巴拉的。"
我坐在他对面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的这些话跟突然有个孤魂野鬼从我身边"刷"一下飞过去一样,让我顿时有点儿毛骨悚然。
烟抽完了茶也喝没了,我穿上衣服拎起了包,成麻没有说什么也跟着我穿上了衣服。这次我没有再回头观望,跟着成麻很平淡地走出了这个小屋。
下楼时成麻说:"我还想废话地说一句,其实写东西对于一个人来说,就是在闭着眼睛用他思维中最鲜明的跳跃神经来急速地思索他思想深处那些敏感的记忆。所以我要告诉你,注意!一个人在黑暗中待久了,会怕,会再也适应不了很多东西。"
我笑着回答他:"你这混蛋已经说过了,我比较低俗,所以你说的那些对我来说属于废话了。况且我不一定会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心情。"成麻也笑着马上反击我:"有心情谁还恶心巴拉地写东西?!"
到楼下我拦了一辆出租车让成麻先上车了,他没有犹豫地服从了我,上车后探出个脑袋看了我好长时间,在我刚想骂他的时候他才说话:"放心吧!米燕儿这方面我来安排。到外面有时间给我来个电话。还有那20万我给你打回来了,还在你的户头上,到外面需要钱。"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他,成麻看了我一会儿好像有些受不了了,最后说了一句:"我警告你,好好活着,实在没什么理由,你就为了我,给我留下一个最好的朋友。"
说完后转头对司机说开车,然后车走了,走的那一刻成麻回过来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些沧桑的泪水。
说实话这时我心痛,真的痛,但却没有泪水,在这个我跟米燕儿的小家的楼下,在这个只属于我跟米燕儿的小路上,我没有一滴泪水。
收拾完东西的时候我来写这一段,只有一个小包还是装着我来时的一切,路途上的所有都已经被我一次又一次无情地抛弃了。
昨晚我洗澡的时候发现我又瘦了,虽然我本来就不高但现在也快跟旗杆儿一样了,后来我在镜子里仔细看了看后背米燕儿给我文的那个曾经炯炯有神、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现在已经沉淀无光,好像在似无若静的深夜想着什么,但不管怎样它还在看着我,迷茫地瞅着我。
我在这里待了四百多个日日夜夜,纯粹地待着一直地待着,坐在电脑前写这篇东西或许就是我仅有的娱乐,所以我每次舍不得多写,我怕我一次就把它写完后会无助地瞪着傻了巴叽的双眼,不知道再干什么或者想什么,不过我终于坚持到现在了,也就是说我在走的前一天写到了我想要写完的地方。
这段过程中我不想说我心里承受了什么煎熬,因为那太通俗太大众了,也太傻了。
我很多时候都在尽量逃避着我和米燕儿的一切,但我又可以写什么别的吗?所以那些总是不由自主地又自己游荡了出来,有时那种过去的感觉太看似幸福了,我就想让它去它的吧!
昨天我自己从开头看了一下,但没看完10节我就想骂:"郑铭,你这是写的什么玩意儿,真是给你老爸丢脸啊!"我又可以自己笑笑地回答自己,我写的就是什么玩意儿也不是,我在用回避的方式从侧面来描述我自己,然后让我好好瞧瞧我自己原来一直在这样地生活,我却跟傻瓜一样自以为美好。
前两天我给成麻打电话,他说他又找到了一个朋友,跟他很相爱,让我回去帮他看看顺便把把关。让我给他一顿骂,其实我是受不了他爱好的那个。我告诉他我这阶段写了不少东西。
成麻问我是不是把光**记事儿以后的那些烂事儿都写了一遍,我说没有,因为那样可能写的全是米燕儿那个小死丫头。成麻说我说的是屁话,即使我不从小时候开始往下滚,也一样会满篇都会埋了巴汰的都是米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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