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朱珠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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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蜷缩在墙角的一块青石台上,商岳跳上台,几条一米多长的青竹蛇从台下窜入草丛不见了,把商岳吓了一大跳。台下,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条或被撕断或被烧焦的死蛇。
商岳扶起小玉,“你来救朱珠?怎么不告诉我?这些蛇是你杀死的?”
“商岳哥哥,我怕你看不起朱珠姐姐,毕竟她是一头猪。可朱珠姐姐待我很好,我不忍心她受苦。”小玉轻轻呻吟一声,抚摸着小腿,小玉的一条小腿肿起老高,看来是被毒蛇咬了。
商岳说:“说什么傻话?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也是来救它的。”
小玉原本洁白光滑的小腿肿得像根发黑的胡萝卜,商岳把她的小腿捧在手里,伤口在脚踝,毒液已经蔓延到小腿,再不抢救,她肯定要没命了。
商岳顾不得再说话,抓起她的脚踝。
小玉一惊,但她很快明白了商岳的用意,她轻轻摇头,娇柔的低声说:“商岳哥哥不要!会害死你的。”
商岳哪里肯听,握住她的脚踝凑近伤口,猛吸一口,一口黑血吸出来,商岳的嘴唇和舌头变的发麻,几口吸过,商岳头脑发胀,嘴巴好像肿了起来,舌头也好像伸不出来了。
“你干什么?”小黑赶了过来,他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脸色一变,低头四处搜索。
吸出来的血已经变红,小玉应该得救了。
商岳已经站不住了,他的嘴肿的像两根香肠,他中毒了。
小黑在草丛中找了半天终于欢喜得大叫一声:“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他拔了一把野草,递给商岳。又找了一个破碗端来一碗清水。
“快!漱漱口,把这些草药嚼烂了咽下去。”说着自己嚼了一些敷在女孩儿的伤口上。
商岳瞅瞅脏兮兮的破碗,小黑揶揄道:“怕脏啊?你不怕死?快漱漱口,你中毒了,这是蛇见软草,能解蛇毒。”
看着商岳漱了口嚼了草药,小黑埋怨道:“商岳,你怎么这么傻,什么都不懂还要救人,要不是我在这里,你死定了。”
小黑常年跟爷爷风餐露宿,难免蛇虫叮咬,知道有毒蛇的地方一般都会有解毒的草药,他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把蛇见软和苦石莲,总算救了商岳一命。
商岳嚼了草药又漱了口,麻木的感觉渐渐缓解。感激地说道:“有你的小黑,大恩不言谢,我记住了。”
小黑说:“废话还不少,你呀,真是太傻了。”
商岳憨憨的一笑说:“看她可怜,只想救她,哪想到会这么危险。”
小玉渐渐清醒来,慢慢抬头,娇柔的说:“谢谢商岳哥哥,你又救了我一命。求你救救朱珠姐姐,它没害过人。”
商岳说:“你放心!我本来就是来救它的。”
“谢谢商岳哥哥,我动不了了,我刚从墙头调进来就被十几条青竹蛇咬伤,不是你们,我一定死在这儿了。”
“好吧!你等一会儿,我们去救它。”
商岳站起来一阵头晕,他捂着胸口站了一会,体内一股热流涌动,很快神清气爽。
在后院的铁笼子里,他们发现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母猪。见到商岳,母猪眼前一亮。
商岳说:“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他用一个铁棍撬开铁锁,小心翼翼割断捆住母猪的绳子。母猪仍然躺着不动。

商岳忽然想起显形水的话来,连忙打来一盆清水将黑猪的四只蹄子和嘴巴上的红色洗了又洗。
小黑笑道:“你说来救猪怪,怎么给人家洗起澡来了?你不会也看上她了吧?”
商岳四下瞅了瞅,“小点儿声,别让值班的人听见,你帮忙再打盆水来。”
小黑端了水来问:“干嘛给她洗澡啊?”
商岳说:“等会儿告诉你。”
洗完了三四盆水,母猪身上的红色不仅没有洗去,反而越来越鲜艳。商岳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小黑道:“你别白费事了,这不是普通的颜色,弄不好是什么法术也说不定。”
商岳恍然大悟,他拿出黑玉对准黑猪的四只蹄子。他想:既然黑玉可以治疗肖艳艳的病,当然也能救眼前这只黑猪,可是黑玉在他手心握得发热也没射出一条光线,黑猪却不停地颤抖起来。
商岳焦急起来,口中不停的嘟囔着:“救救它,救救它。”一道细若发丝的白光射到黑猪身上渐渐的笼罩了黑猪全身,黑猪呼呼喘着粗气,四肢开始慢慢伸缩。
小黑惊讶得张大嘴巴合拢不来。
黑猪身上的红色渐渐淡了,母猪慢慢的从地上爬起。
“快走吧!有人在等你,跑得远远的,别再回来。”
母猪在他裤脚嗅了几嗅,围着他转了一圈,眼里竟然滴下几滴泪来,它前腿冲他一跪,以嘴触地,然后跳起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小黑无比羡慕无比敬佩地看着商岳说:“我现在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把黑玉交给你了。”
“哪里走!”远处传来两声怒吼,接着传来小玉的惊呼。商岳一惊,“不好,小玉她们有危险了。”
两人跳起来循声奔去。小玉和朱珠被两个高大的红衣僧人拦住去路,是大慧门的空明、空月。
商岳低声说:“咱们缠住他们。”说完飞奔着撞进空月的怀里,空月手里握着双轮,急忙扬起双手,商岳砰的一声撞击空月怀里,小黑也蹿进空明的怀里缠住他的胳膊。
商岳故作惊恐万状的高喊:“救命啊!有妖怪呀,我妹妹小玉被妖怪抓走了,小玉快跑啊!”
小玉醒悟,拉起朱珠消失在夜色里。空明空月想把两个孩子甩开,却不想两人像狗皮膏药粘在身上哪里甩得开。
空明、空月担心伤了两个孩子不敢运功发力,眼睁睁看着两个妖怪逃走真是哭笑不得。原来空明之所以留下朱珠,并非是慈悲不杀生,而是想以此为诱饵引更多的精怪自投罗网。他们怕精怪警觉,所以躲在屠宰场外几百米的地方凌空观察。见商岳救了女孩,不一会儿朱珠也出来了,二人感到奇怪,不知它是如何解脱了现形水的法力。
空明火冒三丈,双环交到一只手里用力推开小黑,“你们两个娃娃搞什么鬼?妖怪可是你们放走的?”
商岳装疯卖傻,“哎呀!大和尚,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妹妹被妖怪抓走了,我们迷迷糊糊跑到这里,果然看见屠宰场里有妖怪,好几个呢,张牙舞爪,吓死我了。”
空明、空月相视一眼,推开二人身子一纵飞入屠宰场去了。商岳小黑捂嘴偷笑,像上了弦一般跑回四方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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