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朱珠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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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仙儿兴高采烈的带着商岳到父亲房里。三人拉了一会儿家常,又说起三大门派的话题。沈无畏刚讲到二十年前三大门派的一场比试,门外忽然传来一串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马千里大笑着挑帘跨步进来。
“仙儿,告诉你个趣事儿……”
仙儿问:“师叔,什么趣事让你这样高兴?”
“有趣,有趣得很呢!一头黑母猪修**形,跑到镇上有个叫郝大的光棍家里当起了媳妇,两个有滋有味的过了几个月的夫妻生活。”
“什么?母猪当媳妇儿,师叔,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儿?”沈仙儿好奇心大起。
“我就知道仙儿一定感兴趣。事情要从头说起。昨天晚上,我跟在你们后面,忽然看到大慧门的空明和尚从树梢飞过,他有个外号叫什么神行罗汉。我想我叫千里追风,他叫神行罗汉,这不是和我较劲吗?不行!我要和他比比,看谁跑得最快。”
沈仙儿扑哧一乐,笑道:“马师叔,你怎么还这么好较真儿?”
沈仙儿娇靥如花平添几分妩媚。商岳一呆,姑姑笑起来真好看。
沈无畏摇摇头说:“师弟,空字辈比你矮一辈,你不怕人家笑话。再说他们是出家人,怎会像你一样争强好胜?。”
“怎么不会?他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比我小不了多少。再说,空明也是火急性子,听说比试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还说什么久闻千里追风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什么的屁话。
我说,废话少说,功夫上见真章。
空明掷出日月环,脚踏双环御空飞行,果然快如闪电,我的青霜剑虽然去势如虹,却难以超越他半步。我们两个绕碧水潭两周,不分胜负。我们便从东面飞上龙首山,又从西面下来,绕过镇南头跑到龙首镇西南角。还别说,空明小和尚名不虚传,一步都没让我落下。”
“我们本想大比一场分出胜负。忽听前面有些奇怪的声响,循声望去,一个黑黝黝的家伙进了一户人家,接着屋里便传出了男女的说笑声。
我们两个感到好奇,停下脚步四处搜寻。地上有一溜细碎蹄印,我们沿着蹄印跟到那户人家门口,四只蹄印忽然变成两行脚印。
空明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从腰间拿出一只小瓶儿,在门口撒了些现形水,布了一道现形墙。”
仙儿问:“现形水和现形墙是什么?”
马千里说:“是大慧门的降妖水,一种让妖邪之物现形,并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便于追踪擒拿的神水。此水洒到地上便慢慢蒸发,形成一道隐形的墙壁,妖邪经过便会现出原形,即使被它逃走,现形水也会在它身上留下特殊的印记,让它无所遁形。”
“难道真的有妖邪?”仙儿满脸的疑问。
“可不,那是一头成精的黑猪。空明布置完毕,向我抱拳说:‘前辈,胜负未分,咱们接着比过。’
这次我们说好去龙首山青龙寺折一根青龙木的树枝,青龙木只有青龙寺后院悬崖峭壁上有一根,天下也只有这一根,所以做不得假。我们说好到镇口大杜树下会合,先到者为胜。”

天亮前,我们奔回,空明也仅仅比我晚到一步,他虽然说甘拜下风,依我看来我们二人半斤八两不分胜负。
“黑猪呢?”仙儿着急的问。
“天亮后,黑猪逃到镇外的一条水沟里,酥了腿脚走不动了。空明找了半上午才找到那家伙。空明找到郝大告诉原委,郝大不信,跟随空明见到母猪大吃一惊,原来母猪前蹄上带着块手表。郝大认识,是他亲手给叫朱珠的女人带上的。怪不得叫朱珠,是母猪嘛。”
郝大这才向空明讲了认识这个自称叫朱珠的家伙的经过。
空明说:“这是只六七百年的猪怪,虽然修**形,但要提升功力,提高修为,最好的捷径就是吸取体格健壮人类的精元。朱珠肯委身于你,目的无外是吸干你的骨髓,吸干之后你无利用价值了,就会把你吃掉。”
郝大吓得脸色煞白,摘下猪脚上的手表,逃回家去。
马千里又道:“空明是个出家人,不杀生。他让一个姓常的屠夫绑了猪脚拉回屠宰场去。好家伙!有一千来斤重呢!好几个小伙子才搬上车。”
“真的吗?师叔,你可不许骗我。”
“骗你干吗?一会儿他们就从这门口经过。听!这不是来了。”
商岳愣在那里,朱珠不是小玉的表姐吗?小玉要知道了还不急死了。
门外,瞎老常与三个小伙子拉着一辆平板车吃力的走来,车上捆着一头硕大的黑母猪。
马千里凑到近前笑道:“看到他的蹄子和鼻子了吗?这就是现形水的功劳。”
他们这才发现,母猪的四个蹄子和鼻子都是非常鲜艳的红色。
郝大呢?
瞎老常说:“在家里吐肠子呢!每晚抱着头老母猪,又亲又啃的竟是张臭烘烘的猪嘴,不吐才怪。”
人们哄笑起来。
商岳呆呆的看着那头母猪,它也用哀怨、绝望的眼神看着商岳,它眼里竟满含了泪水。商岳心想,母猪又没有害人,干嘛和它过不去呢?
这几天,商岳觉得突然长大了,他从姑姑那里重新认识了父亲,知道了父亲不凡的身份。
回到家里,小玉却不见了,这个小玉,还想和她商量怎样帮助朱珠呢,她却不见了。吃罢晚饭,他和妈妈唠叨了一会儿,妈妈瞅着他笑着,她什么都听不懂。
商岳惦记朱珠,想起她那哀怨、绝望的眼神,他坐不住了。他找到小黑。
“跟我去屠宰场,看看那头母猪怎么样了?”
小黑说:“我正想去找你,我还没见过妖怪是什么样子呢?”两人一拍即合。
两人爬上墙外的大树跳过墙头,悄悄进入屠宰场云内。两人兵分两路,一个查南院,一个查后院。商岳刚进入后院就听到有人在墙角痛苦的呻吟,他打开手电慢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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