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同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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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44年4孕旬,希姆莱和莱因哈特已经明白,第三帝国的铁路运输能力不足以应付全欧洲的犹太人和斯拉夫人的处死速度。帝国的铁道部门多次向副元首兼副总理鲁道夫.赫斯作报告,要求减缓负责运送杀死犹太人的火车数量和运行安排以便于让铁道部门“缓口气”。在这种情况下,希姆莱很不情愿地命令驻扎在各个地区实行对犹太人灭绝政策的党卫军小队暂时停止使用火车输送;在波兰还在运作的4座死亡集中营,除去奥斯维辛以外,其余的也全部关掉,同时进一步扩大奥斯维辛的规模和增加火车站台。
在党卫军种族问题会议上,这些对“劣等民族”毫无怜悯的帝国高官一致同意重新排列要消灭的犹太人国籍顺序:最先要被处理的是已经所剩不多的波兰犹太人和波兰人自身,接着是匈牙利犹太人,意大利犹太人,FA国犹太人,荷兰犹太人,比利时犹太人,罗马尼亚犹太人,保加利亚犹太人,西班牙犹太人和葡萄牙犹太人。做出排序以后,为了加快清理速度,阿道夫.艾克曼和他手下紧急赶往布达佩斯;他知道现在的匈牙利政府比那个“糟老头子”要听话得多,艾克曼一行人将布达佩斯的皇家饭店定为自己的总部之后便开始工作。他很自信因为从1941年德国入侵苏联开始以后,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把全欧洲的犹太人送进集中营并找出躲藏在普通人群中犹太人。他把幸存的犹太人高层领袖叫到面前进行训话:“我是第三帝国的一只猎狗,专门负责猎捕你们这些动物。”他要求这些犹太人领袖设立一个和全世界没有什么两样的“犹太人委员会”,但这个“委员会”只听从德国的命令;然后在匈牙利警察的协助下全面把滞留的犹太人“打包”送往奥斯维辛。
这时的输送可比战争时期要简单方便的多,那时第三帝国要集中绝大部分精力去对抗苏联人;而现在,多达上万名、荷枪实弹的党卫军士兵严厉地盯住每个遭到驱逐的犹太人。在布达佩斯火车站,好几十列火车在静静地等候,每一列火车车头后面都挂了30~40节封闭式车厢,每个车厢要塞进去70个以上的犹太人。在将近400公里的行程中有时需要走上4天的时间,但是每个车厢里只有一桶饮用水和一个垃圾桶。在火车抵达奥斯维辛以后,火车开上全新铺设的铁轨,直接开往毒气室。一位出生在立陶宛的党卫军士兵在一个已经死亡的犹太人笔记中发现了他的最后一次记录:“我们都知道这趟列车的终点对我们大家来说意味着什么。随便那一个队列最后面对的都是死亡,四周的人都在哭泣;我甚至还看到一个在朗诵希伯来文中的死亡祷告词。我真的不知道在我们犹太人悲惨的历时里,这样可怕的事是否在以前发生过,一个人竟然为自己朗读死亡祷告词。”
从战争结束开始,奥斯维辛就开足马力用更快的速度来运转;在短短1个月的时间里,德国从匈牙利运走399557名犹太人。平均每天有多达2万名匈牙利犹太人走进毒气室,为了能应付越来越多的尸骨残骸,焚尸处的工作人员增加了近6倍达到1500人。从烟囱和露天焚尸坑冒出的浓烟遮天蔽日一片阴沉。骨灰堆积如山增加的太快了,卡车来不及运走,即使运走,依靠现有设备也不可能把它们全部倒进维斯瓦河;无奈之匣能重新挖坑埋下,一群群的犹太人“死亡劳工”一边不停地唱歌,一边有节奏地跺着双脚踏骨灰,以磨碎任何出现凸出的遗骸。

由于第三帝国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加上匈牙利完全泄漏了“大屠杀”的资料和实情,第三帝国也就在全世界范围内翘起“抓捕犹太人”的狂潮。德国不断地在宣传上抨击“犹太人所到之处除了带来矛盾,分裂以外,就是把持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经济命脉。”试图在全世界范围内再掀反犹太人。充满讽刺意味的是,因为德国的杀人手段太先进了,导致犹太人在世界范围内反而受到保护。美国宣布不会向德国移交一个犹太人;英国公开抨击德国的毁灭行径是“人类历史上最骇人听闻的事件”。中国重庆政府宣布欢迎犹太人到中国避难但向德国保证不会让一个“犹太人毒素”流进德国的土地。就连还在同德国、美国、英国、中国、加拿大等国家作战的日本也宣布愿意容纳犹太人前往避难;阿根廷迫于国内公民的压力在向德国输送了近1000名犹太人以后也停止了——令戈培尔倍感难堪,他的宣称没有出现一点点的效果:没有一个欧洲以外的国家愿意向德国移交本国犹太人。
第三帝国也只能退求在欧洲的土地将犹太人全部清理掉了。因为焚尸处的工作实在太无人性了,一些囚犯在干了一段时间以后宁可自己被送进毒气室杀死也不愿再干下去;出于安全和效率的考量,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最高长官党卫军中校赫斯命令奥托.莫尔少尉担任焚尸处的负责人。奥托.莫尔少尉是一个五短三粗、一脸雀斑、戴眼镜的胖家伙。他最欢吹嘘自己对元首的忠诚:只要元首下令,即使是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也愿意把她们送进毒气室。他是个残忍无情的家伙,有时命令一些妇女脱光衣服给党卫军新兵做枪靶;有时又直接把婴儿丢进正在燃烧的焚尸坑。
赫斯知道他是个极端讲究效率的人,他正需要这种人来完成这种“超越常人的非人性”的工作以加快尸体处理速度。莫尔的表现令人出其:在新建的焚尸处,他命令劳工们挖出呈斜坡状态的排流系统,这样,从燃烧着的尸体上流淌出来的脂肪可以顺着排流管道留下来,收集在预先准备好的大锅里;然后就可以把这些脂肪重新撒浇在火上,让大火烧尸体的速度更快。
在火车站,知道自己即将处死命运的犹太人也会出现两个极端:1殊死反抗;2什么也不干静静地等待死亡。当然,反抗的人被当场打死;在幸存下来的劳工中也潜伏着反抗的脉搏但是一切都徒劳无。曾经有过几次大规模的越狱事件,最后那些CG逃出去的人,不是被军队的大规模搜捕中击毙(政府有令:凡是出逃者,就地枪决。)就是躲进城市和村庄然后等待党卫军拉网式搜捕最后也是就地枪决。只有千里挑一的人才能秘密偷渡进入苏联的领土逃过一劫。
就在第三帝国忙于同化占领区,清理犹太人、斯拉夫人的时候;在远东战场上,德国、中国、英国、美国等联盟军团也将发动规模更大的攻势,日本帝国的黄昏已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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