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同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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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第三帝国的军队到达哪里,哪里的犹太人就不会有一丝的希望。在奥斯维辛,赫斯上尉认为大规模的屠杀使用一氧化碳毒气效率太低很不实用;为此他要寻找一种更有效的方年年底,通过向希姆莱亲自作报告,赫斯把一批从匈牙利运出的犹太人关押到一间毒气室然后扔进一种颗粒状被称为“旋风B”的物质。通常情况下这种物质是给军队用作消毒杀菌的特殊杀虫剂。它由氢氰酸晶体构成,是一种固体化学物质,一旦同空气接触就会转变成剧毒的氰化氢气体。这些颗粒状物质散发出一种刺鼻的、杏仁般的气味,能够在3~5分钟内杀死犹太人;将近1000名犹太人成为这新式杀人武器的训练品。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最高长官在报告中写道:“我戴着防毒面具,亲自通过观察口观看杀人过程。在那些拥挤的浴室里这时只要把“旋风B”扔进去,死亡就降临了。最后听到一阵短暂的、透不过气来的叫喊声,然后就一切结束了。”
“旋风B”只需要一氧化碳毒气一半甚至更少的时间就能让人死去,党卫军技术部对这项发现而能提高杀人效率而感到无比的激动。多年以来,对于党卫军和第三帝国高层而言,犹太人、斯拉夫人其中尤其是波兰人就是害虫;现在最新一代的杀虫剂被实验出来可以替代原先的杀人工具:奥斯威辛集中营和不久之后投入使用的库兰半岛集中营、凯尔采集中营、普瓦维集中营中可以建立起一套新的程序。
与以往的3座“莱因哈特集中营”相比较,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具体杀人技术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不同的在于杀人方FA,它迅速发展成为整个德国最大的杀人中心,后3座集中营在使用不超过6个月就随之关闭改建成了大型电站,奥斯维辛由5个大型营地和50个卫星营地组成,最大极限容纳囚犯30万人。满载犹太人的火车不仅从波兰来,还从德国占领的每个土地、合作的盟友处来。负责把犹太人、波兰人处死的党卫军军士海因茨.蒂洛说:“这里是世界的肛门,每一个进入此地的囚犯唯一的出口就是烟囱。”
在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把焚尸炉进行改装并在犹太人身上将实验彻底完结之后,1944年3月“旋风B”在奥斯威辛集中营正式成为唯一使用武器。全新设计投产的3座焚尸炉,每一座有30个大型炉子一天可焚烧尸体高达15万具;这些焚尸炉是斜坡式的屋顶、老虎窗、粗大的烟囱和优美的周围环境,这些拥有红砖建成的房屋咋一看向德国的现代化厂房,也许还被人意味是大型面包烤房呢。党卫军士兵将犹太人一群群地赶进宽敞的换衣室,对他们说是要洗澡,让人们把衣服脱下并把衣服整齐地挂在编了号的衣钩上,再将他们推进毒气室;在毒气室里除了一些虚假的水龙头和淋浴喷嘴外,毒气室里还有一排钢筋水泥立柱,每根立柱的周围是几根从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金属管子,管子是空心的,上面有许许多多的小孔。
沉重的钢铁大门一锁上,一辆涂有红十字标志的救护车便停在了毒气室的外边,那些消毒人员戴着防毒面具拿着装有“旋风B”的绿色锡皮罐子的党卫军人员——从车里跑出来,跨步走到长满青草、盖着毒气室的平台上;他们揭开隐藏在平台上面、看上去像蘑菇的钢筋水泥暗门,然后敲开锡皮罐子;所需要的“旋风B”量事先已精心计算好:研究人员已经确定,要毒气人类,平均每千克体重需要一毫克的剂量。负责消毒的军官奥托.摩尔大喊一声:“好啦!给他们一些好东西去嚼吧!”,听到这一声命令,“消毒人员”就把豌豆大小的颗粒物质通过管道倒进穿了孔的柱子里。接着从大门里面发出有令人心悸的哭叫声,有的人在求救,有的人在祈祷,有的人在暴躁中又敲又打。要知道,那些犹太人和战争在进行时押解到死亡营的犹太人已经不同,大屠杀闹得整个欧洲路人皆知,这些犹太人十分清楚自己最终的命运,唯一不知的就是何时走到旅途的终点。在第三帝国任何一个死亡集中营里,一切布置都仿造最初的3座“莱因哈特集中营”的样子,让囚犯不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生命的尽头。这样党卫军士兵在处理前期事务时遭遇到的麻烦能小很多。

“旋风B”晶体物质蹦跳到柱子的底层,然后升华为氰化氢气体。年幼者和年老者先于其他人死去,因为毒气首先弥散在毒气室的底部;身体强壮些的人向着上面空气稍多的地方挣扎着,相互抓绕着、践踏着,爬过一层层的尸体,希望能多获得一两分钟的生命;但最多5分钟的时间,从空中渗透出来的毒气就弥漫整个毒气室,即使最高大、最强壮的人也被窒息而死。“毒气产生的效果所需要的时间因天气的情况而有所不同,这要取决于天气的潮湿或干燥程度、寒冷或温暖程度。这还要取决于毒气的质量(使用量很难统一)以及运来的人的情况,如果运来的犹太人健康多的话,需要毒气量就大一些,如果运来的老弱病幼居多需要的毒气量就少一些。”通过不断的杀人作战,党卫军技术人员渐渐摸索出更多的经验:“至少等10分钟,看不到和听不到有任何动静了,党卫军医生会通过观察口一直看着整个挣扎过程到最后结束,然后发出信号,打开通风口,将毒气从室内排出;在尸体之间可能还有残留毒气存在,因此进入毒气室打扫的囚犯要戴好防毒面具才能进入。清理队将纠缠在一起的尸体分开,取下金牙齿,剪掉女人的头发,之后他们用一根皮带拴住尸体的手腕,把它拖到升降机上,一次只能拖出一只尸体。升降机把尸体运送到上面一层的焚尸间。”
还有一些尸体汇集之后由囚犯用推车送到焚尸处;焚尸间就是一座地狱,咆哮不停。从它里面窜出的火焰,其力量和热量都非常猛,整个屋子都在发出隆隆的响声,都在颤抖。除了焚尸炉偶尔出点过热问题或者其他一些技术问题以外,赫斯首创的杀人系统总的来说效率很棒。他从上尉晋升成了中校;满载着犹太人的火车一列又一列火车从FA国、荷兰、比利时、西班牙、葡萄牙等等国家源源不断地运来,这些乘客在下车后几个小时里化为灰烬。屠杀行动效率非常高,几乎很少出现较大的破绽,这令奥斯维辛传染上神秘和传奇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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