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手段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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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党卫军总部见识到德军屠杀的数字不断翻挟后,希姆莱决定亲自去看看“大清洗”到底是怎样进行的。在自己的参谋长卡尔.沃尔夫中将的陪同下,他专门参观了一次小规模的屠杀展示:100名苏军战俘被带到一处开阔的墓坑,命令他们一次跳进去几个,脸朝下躺着,然后党卫军士兵从上方依次朝他们开枪。根据沃尔夫的说辞,“以前从没有真真看过被枪打死人”的希姆莱为了能将屠杀看的更清楚,自说自话地走到墓坑边上看枪杀。沃尔夫接着对自己的同僚津津乐道当时发生的事:当我们的老板朝墓坑里看时,正好有一股脑浆溅洒在他的军大衣上,我可以肯定,那些血浆也溅到了他的脸上;那时他脸色发青、变白,他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体在微微发抖,最后只能是我把他扶着走到一边。
一直等到希姆莱恢复镇静以后他才把刚才进行杀戮的行刑队召集到自己身边,作了一次简短的演讲:他说,大将无疑已经注意到他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幕对他有多么深刻的影响,通过这件事令他的灵魂得到了唤醒;假使有德国人对自己能参与这种事感到高兴,我本人并不欣赏,这件事还是很令人憎恶的;不过我们参与种族大清洗的每一位成员都不必担忧,因为我们是在遵循一个古老的准则而战,即人们必须确定什么是有害的,哪些必须被清除,人民必须会学会如何保护自己,那些低等“害虫”必须被消灭掉,我们每个人要对我们自己民族的未来负责。返回柏林之后,希姆莱对部下扬言一定要找到一种新的手段来进行大清洗、以减少参与者的精神折磨。很快帝国党卫军司令部就有了一个新手段来屠杀犹太人和其它各种民族的人――逼迫即将被杀死的人先挖好墓坑,接着迫使他们全部跳进去,最后用一枚炮弹结果这些可怜虫。很明显,除了那些在战场对火炮极其热衷的人才会使用这一招。
最终第三帝国选择了一个划时代的新杀人G具:毒气车。帝国科研人员将大型冷藏车、密封卡车等等改造一下下,在车厢的顶上安装一个小一点的马达,之后当密封车要使用时则把一根连接管的一头安装在汽车的尾气排泄口上,另一头接在小马达上,这时只需要司机在驾驶室里按下特别按钮,那汽车发动后产生的尾气、废气就会被抽入车上的密封舱里。1941年中旬,每个“特遣小组”都配备了两辆这种样式的杀人G具。尽管它们需要的投资很小,效果却十分显著,当此种车有一个致命缺陷:容积太小。平均每辆汽车一次性可杀死的人换到50人。这种人数对于每天要在东部土地上进行的大规模屠杀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柏林不得不考虑效率更高的手段。
海德里希对希姆莱报告说,就眼下局势而言,最实用、最有效的屠杀方式依旧是将被害人分成诺干小组,每次就将一个小组或者两、三个小组成员带到浸满鲜血的沟渠谷地,用子弹把他们打死;如果阻止得好的话,这的确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方式。这一手FA很快在基辅郊区的一个被称作“老妇人沟地”的天然深谷中得到了重要发挥。

当德军胜利攻克乌克兰首府、苏联第三大城市基辅以后,胜利者不失时机地把该城市的犹太人聚集起来,冲进这座城市的装甲军团和常规步兵师很快从这座城市离开继续投入到对苏军的追击和进攻中去;党卫军则在当地投诚的乌克兰警察的协助下全面接管了该城市的管理权和政府。10天以后,一封用俄文、乌克兰文和德文印刷的简短通告出现在建筑物、树干、和篱笆上。通告要求基辅以及郊区的犹太人务必于次日赶到城外离一个火车站不远的犹太人G墓;告示的意思是要将犹太人准备移民和再安置。第二天一早,犹太人就都出来了,很多人天不亮就离开了家,为的是能早一点上火车,这样才能有座位。早上不到7点,通向G墓的各条街道上挤满了拿着大包小包、推着人力车和婴儿车的人。
拥挤的人群走得很慢,那些天刚亮就爬起来的人直到下午才抵达G墓。在快要到G墓时,人们就听到陆陆续续传来的机枪开火的声音;人群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但是很少有人会相信这是德军在用机枪集体屠杀无辜平民。甚至当人们走进G墓以后,还被命令把行李放下,一副背包放在左边,物品放在右边,他们还在相互安慰,等到达目的地时行李车会把他们的东西运来,然后,德军自会把他们的东西分拣给他们。但是,始终不曾有火车开来,只有党卫军的士兵来把人群分成一个个小组,每次带一个小组的人到G墓里面。
被带进G墓深处的人们快走进他们仍然不知晓的目的地时,只见道路两边的德军士兵越来越多,士兵们肩挨间地站在那里,形成一个大约有5英尺宽的通道。这些士兵衣袖挽得高高的,被着MP-5冲锋枪,手里拿着粗大的木棍,口中不停地叫喊着:“快点!快点!”无情的棍棒雨点般朝犹太人身上打去,人们的哭喊声、嚎叫声、混杂着士兵的呵斥声、警犬的狂吠声组成了一道令人胆寒的景象。一些犹太人倒下了,躺在地上被人践踏。剩下的人踉踉跄跄地走进一片到处都是乌克兰警察的开阔地,这些警察抓住犹太人强迫他们把衣服脱掉,稍有犹豫的人就被乱打一气,接着这些被脱下衣服,全身赤L的人被带到一处土岸便,在那里,机腔停地吐出火舌,射向人群。
除了女人紧紧抱着孩子或者试图帮孩子脱衣服会耽搁一点时间意外,整个过程进展迅速;偶尔会有一些乌克兰警察感到不耐烦,直接把孩子扔到土岸上。全部被带进G墓的人统统被枪杀,不会有一个幸存者。在实行大清洗行动的第一天、第二天,在“老妇人沟地”就有33000人被打死。鉴于战争在进行当中需要博得当地人的支持,作为比较温顺的乌克兰人,第三帝国还是表示出了善意-至少到苏德战争结束之前,鲜有乌克兰平民被德军枪杀。
随着苏德战争局势进入相持阶段,第三帝国还要寻找新的屠杀方式来进一步提高杀人效率,这一次党卫军高级官僚们把目光对准了毒气车的加强版――固定毒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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