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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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的夜晚,很快就接着来临。
想把海外的出版契约和再版通知带去穗高的家,其实这只是籍口,如今打撞球变成透也与穗高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术语。
看到9号球随着锐利的碰撞声音落入袋中,透也紧抿着唇,看的他气血尽失,觉得自己极其愚蠢可笑。
“你是专程来输的吗?”
对于透也的全盘皆输,穗高不禁冷嘲热讽起来。
“怎么会呢?”
今天原本信心满满,买了撞球的教本,把需要改变的原则牢牢记在脑子里,母球和子球间的厚度的计算方法也背得滚瓜烂熟。
岂料自己会输的如此凄惨?
男人的手指伸到透也发白的唇上。被穗高的食指轻轻抚摸的刺激,透也不禁打起哆嗦,穗高看到这个反应吃吃而笑。
“你咬的这么紧,小心唇角会裂开!”
“我才不管那么多!”
“可是接吻的时候会有血的味道,那就太杀风景了。”
透也对他大胆的言辞,脸红耳赤。
他并不曾和透也接吻过。
“今天你要如何让我快乐呢?”
透也被逼到墙角,在无处可逃下,双手被举到头上,紧靠着贴有磁砖的墙上。
“啊!”
男人用力攫住透也的手,右膝则挤进双腿之间,被薄薄的肌肉包裹着的穗高的腿已碰触到透也下体的根部。
“啊……哦……”
透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穗高用腿去刺激透也的分身,用画圆圈的方式爱抚他,让透也已魂飞魄散。
“穗高……老师……”
“只是这样就有感觉了?”
即使穗高的口气中含有轻蔑意味,但透也已快要崩溃,且快要完全失去理性。
透也只用湿湿的眼神看着穗高,而不是瞪他,他颓丧的低下头。
“不是的……”
“已经湿了吗?让我看看!”
那声音诱惑着透也,伺候人却又带着几许颓废。
“让我看呀!”
透也顽固地连连摇头。
绝对不能让他看到。
因为——真的有感觉,自己都不相信已经湿了。
被穗高用言语攻击,只是随便地被爱抚一下,自己就变成这付德性。
被穗高**,透也却充满了感觉。
透也用湿润的眼神恳求着穗高。虽然身体不听使唤,最起码要控制住自己的理性,否则的话,真的就要迷失自己了。
“那么,告诉我情况到底怎么样,我再让你更爽一点!”
透也几乎快经不起他的引诱而说出来。
他的分身已濡湿成一片,透也渴望穗高让他射精。
可是另一方面,透也知道一旦说出这句话,自己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因此奋力抗拒着。
忽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透也的身体也跟着震动了一下,穗高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放开透也,透也便失去重心一**坐在地板上。
穗高说的对,他的双腿间已被分身流出的液体打湿。
今天又会被穗高抱吗?被那个男人在性技巧溶解全身吗?
——自己是不是在期待着……什么?!
突然惊觉到这件事,透也羞耻得脸颊倏地红了起来。
断断不可能!自己只是被迫!他也不喜欢被他**呀!
不一会儿,穗高踩着安静的脚步回来了。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事,正好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不懂他的话的意思,透也慢慢地抬起头。
“如果你不能走,我替你叫车,怎么样?”
透也被解放了!
在感到安心,另有一股激烈的感情冒出来,透也有点狼狈。
不能否认……透也有点失望。
“不,我自己可以回去。”
透也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
全身还处在紧绷状态,分身还炙热硬挺着,正要驱走透也的理性。
不,不可能会这样!
怎么会期待呢?自己压根儿就不希望被这个男人抱!
“我很期待再决一胜负!”
男人用挑逗的声音说,把唇压在透也留了一点汗的额头。
自己从来就没喜欢过!
被穗高爱抚就有快感,自己都想诅咒自己!
“慎原先生,你能不能教我打撞球?”
透也很积极地要求道,正在写企划书的慎原张大眼睛看过来。
“撞球?以前我找你的时候,你不是拒绝我吗?”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无论如何,不学会撞球是不行的。”
打撞球是十年前流行的事,那时学会打撞球的慎原,现在也会乐此不疲,可是像透也这种年轻人,很少有人懂得撞球之乐,透也过去被邀请时也都一再拒绝。
“可是啊!但你的脸色不太好,如果有时间玩乐,不如回家睡觉补眠!”
“我没事,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所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可是……负责穗高老师的编辑工作,责任真的这么重吗?”
透也仿佛被慎原看透心事般有点怯意。
如果能抛开自尊心,把经过的事都告诉慎原,自己也会轻松多了。
但和穗高所交易的是付出自己的身体。
透也实在很难启口,他害怕被穗高践踏殆尽的自尊心的残渣,都会被夺走。
“还好。是我自己不中用,无法和老师好好沟通。”
“喂,今年年终真的能出版吧?”
“今年也许有困难,我的目标是放在明年年初,为了这个我才要学打撞球!”
对透也极力的解释,慎原轻轻点头好像是在说“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和穗高老师的约定,如果撞球我打赢了,他就替我写原稿。”
“搞什么名堂!竟然会当真接受这个条件。”
可是提出这个打赌的是还是自己呢。
和穗高的撞球比赛结果是三战三败。
可是最后一次失败的**,因为穗高中途接到电话必须出门,所以预留着,总之,透也已经被穗高抱过两次了。
如果不赢得比赛,就没办法请他写原稿,对这规则两人早已有默契。当然透也也很懊悔提出这种愚笨的打赌。
想和穗高一起工作,又要他写出新的原稿,就非赢他不可,只要透也输球,就只有任他抱。
令自己感到害怕的是,嘴里说不想被穗高抱,可是上次中途作罢,自己还有些失望。发觉这个事实的时候,透也自己都难以相信。
所以这次一定要想办法赢他才行。
被抱了两次而已,却连续做了好几次那天**的梦。
他想藉埋首于工作把恼人的事都忘掉,所以拼命加班,让在家睡觉的时间变短。
即使如此,梦里还是出现穗高。
在梦中,自己还是被穗高所抱。
梦中的自己有着疯狂的热情,因而显得更为焦躁,最后终于对穗高屈服,且哭泣着哀求他赐给自己最想要的。
奇怪,自己一定有毛病。
一定是被穗高抱了两次受到打击,所以脑子才出了问题。
如果说自己对美和没有罪恶感,也不真实。
到底要如何区分什么是工作范围,什么才是自己的**?
如果被穗高抱是快乐的事,且能把辛苦的工作转化为**的愉悦,那么这次可能就是真正的背叛。
“看你一脸疲倦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去打撞球呢?穗高老师竟然也会提出这种无理的提议!”
慎原点点头,轻拍一下透也的背部,这种稀疏平常的动作都会使透也感到心虚,怪不得他会打从心底讨厌自己。
※ ※ ※
接着是8号子球。
只有单方面压倒性优势的比赛展开了,可是难得穗高竟未把8号球打进袋中。
透也把很难打的8号球打进去,接着又很慎重地把9号球也打进袋中。
窒息的紧张感在霎时消失,透也忍不住抬起右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真漂亮!”
事先已经说好今天只以一局决胜负。
透也终于在第四战辛苦地获得第一次的胜利。
“按照约定,你可以开始写原稿了吧?”
“好,我就写二十张。”
真令人喜出望外。透也接受了慎原好几次的特别训练,显然奏效了,也许自己也有这方面的天份,可是没有想到打赢穗高的日子竟然平临。
穗高一向不提出大纲,在完成原稿交出来之前负责的编辑对其所写的内容一概不知,所以透也要看到原稿还要等好久,可是总算向胜利迈进了一大步。
“你今天的姿势和以前不太一样,除了我以外,你还向谁请教过?”
“我是向慎原讨教的!听说他很喜欢打撞球!”
“如果输给他的话,你也和他上床吗?原来你马上就找到第二个男人,手脚还真快!”
他揶揄地说,然后抓住透也的下巴。
“除了和你之外,我不会和别人打这种没有常识的赌!”
“谁知道?”
穗高低声笑着,突然把透也的身体压在撞球台。
透也不知道穗高哪根神经不对劲。
“也许来检查一下比较保险。”
“检查什么?”
“上次打赌的份还保留着,藉此顺便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穗高若无其事地说着,一边把透也的双手拉过去,透也表面上在抗拒他;因为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明白地被定位了。

“除了我以外是否有男人教你而改变,看姿势就能充分显示出来!”
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你要冲个澡吗?到这边来!”
透也被拖进去的并不是客人用的浴室,而是在二楼主卧室穗高的专用浴室。
放满水的浴缸里飘散着蒙蒙的水气。
客人用的浴室已经够宽阔了,主人用的浴室更宽大,从很大的窗户可以看到海,是开放式的。因为是在四十楼,不会直接碰到外气,且从浴室可以看到很大的用玻璃围住的阳台。
“你把衣服脱掉!我替你洗身体!”
“不必,我自己会洗!”
透也不喜欢穗高这种玩笑。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要冲澡,或者像过去一样穿着服让我侵犯?”
为什么穗高每一次都要说让透也羞耻得无地自容的话?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被赶进浴室,透也只好打开莲蓬头,将沐浴乳滴在准备好的海绵上,尽量让它起泡。
从浴室俯看到黑夜里的海尽入眼帘,这对相爱的恋人而言,可能是富有罗曼蒂克的场所,可是对透也而言,只是让他徒增负担。
透也全身擦满泡泡,想要洗干净被那个男人的悄悄话所引诱的污秽灵魂,然后就拼命搓洗身体。
浴室水蒸气,热得令人几乎昏过去。
透也仍闭上眼睛,静静的一直让热水冲着自己。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还穿着衣服的穗高进来。
“你怎么啦?”
“没有……”
可能冲洗过久,引起他的怀疑。
匆忙站起来时没有站稳,差一点跌倒。
“啊!”
说时迟那时快,穗高伸出手扶住透也的身体。
“对不起!”
透也怕把穗高的衣服弄湿,赶忙离开他,穗高却不许他走开。
“你不舒服吗?还是热得发昏了?”
“没什么,只是脚滑了一下。”
“最好小心一点!”
他那温柔无比的神情会让人心醉,可是当他在**透也的身体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老师……我不想在这里做……!”
穗高不予理会一把抱住透也,咬住他的耳朵,并将舌头伸进透也的耳朵里。
“啊……”
“听到你这诱惑的声音?我如何能老僧入定?”
每听到他那搔痒又略带湿润的卑微声,透也的身体就会激荡不已。
穗高的手从透也的肩胛骨顺着摸下去,在品尝湿湿的皮肤的触感。他的手似乎很享受于被透也湿湿的皮肤吸住之感。
抚摸了好一阵子,他从背后用沐浴乳洗透也的下肢,黏稠的液体经由皮肤顺着臀部流到大腿滴下去。
“唔唔……喔……”
即使只是如此轻微的刺激,透也也不断地扭动着身体。
他到底对自己施了什么魔法?怎么现在的自己会变得如此敏感,只要稍微被摸一下,立刻就会有反应。
穗高用手揽住透也的腰,借助泡泡的润滑,肛门不费吹灰之力就撑开了。
沐浴乳渗进隐秘的地方,也不会受到排斥。
勃起变热的分身颤抖着要求刺激,可是未被理会,所以显得很焦急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透也的双手抱住了穗高的脖子,并下意识地摩擦着穗高的衣服。
可是穗高并未直接伸手爱抚。
“这里怎么样?”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指就插了进去。
“唔……嗯……”
穗高空着的那只手压住透也胸部的突起处,没有多久以前被摸时也没什么反应的**,现在只是用指甲稍微搔抓一下,就太舒服得眼泪直流。
男人的左手从胸部到肚脐一路滑下去,最后来到已经流出黏稠液体的分身。
“啊……啊……”
期待着甜蜜的刺激时刻在刹那间粉碎,穗高只用手抓起透也的分身的根部,虽然力量不大,却痛得让透也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请不要这样!”
“这怎么成?”
**屁洞的手指使坏地继续攻击透也,分身马上反应而竖了起来,可是因为被抓住的关系,透也没有发泄。
“请你放开……”
透也顾不得羞耻脱口而出。
希望穗高让自己释放出来。
“你想说让你发射出来吗?被我这样紧紧握住,你还是不改你**的本性!”
“不要这样……你好讨厌……”
透也不断摇着头,不能说出口,透也他仅剩的一点点自尊心还践踏,要他说出口,不如咬断舌头自尽。
在无计可施下,穗高只好把手拔出来,再把透也推开。
终于成功地脱离男人的手的透也,狼狈地爬到铺着磁砖的阳台。
没有钥匙,到了阳台也逃不掉,透也很简单就被追上,穗高蹲下来。
“原来,你是想在这里被我侵犯啊!”
跪在身边的穗高,粗暴地抓住透也湿湿的头发让他仰起头。
“拜托,请不要这样!”
自尊心已被粉碎的苦苦哀求,在订契约之前是完全没办法生效。
透也再次被穗高压倒,背部碰到磁砖一阵剧痛,这让得不到致命快感的**变得更为饥渴难耐。
透也认命般地闭起眼睛。
穗高脱下身上的衬衫,垫在透也的背部下面。
“啊!”
接着他的手再一次撑开肉壁插进去,已经尝过禁果的透也,立刻兴奋地几乎快抓狂,可是刚才的经验而让他起了戒心,在无法达到**下,只是更为焦急而已。
“啊……哇哇……不要……”
“来,你快说!”
忍耐、拒绝都不再被允许。
穗高的指尖似乎可以掌握一切……这是一定的。
“你快说!任何丢脸的话,你应该都能说出口,只是你不愿承认而已!”
透也拼命摇头,想逃避这种苦闷,可是敏感的肉壁被巧妙地摩擦着,他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明明已忍不住了,何不让我含着你的分身爽呢?”
“你别……这样……”
“你不适合说这种粗暴的话!”
透也并不懂欲拒还迎这种会让男人亢奋的单纯法则,只是暗自忍耐所受到的刺激,何况在穗高的技巧之前抵抗等于零。
尤其对透也品尝过**之欢的人,理性早已瓦解。
“你知道吗?美丽的人适合美丽的语言!”
穗高继续说下去。
“你虽然很美,可惜太**!像你这种**的人,只适合**的语言,你不妨说来听听!”
随着这句话,穗高加重力量挖他的屁洞,透也的身体猛然颤抖着。
而且所盼望的刺激还未得到。
使透也难过得流出眼泪。
这种丢脸的话怎么能说得出口?
说出那些不堪的话,就等于背叛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以及所爱的人,自己所要的只是满足贪婪的**,而且他只是最后一次。
怪只怪自己的身体实在太坦白。
“啊……啊……喔喔……”
男人继续只用手指搅弄肉壁而发出吱喳声,透也在无比的屈辱之余,被这样残酷对待,快乐却更加倍,真令他既难过又陶醉。
他最后还是带着欲哭的声音说出。
“你就让我出来吧!”
半带着哭泣,透也哀求着,理性的堤防一旦崩溃,说得再多次也都无所谓了。
“让我达到**。”
欲火中烧的透也恳求着穗高。
“以后,如果你想要出来,就要像这次一样好好地恳求我!懂吗?”
男人的口气带着命令意味,透也连连点头,头发上的水滴飞散着,脸上布满着斗大的汗粒。
“明白的话,就回答我!”
“我知道了……”
这个男人在重新改造透也。
改造他的心、身体及所有的一切。
“你觉得舒服吗?”
“很舒服……”
非常舒服——透也梦呓似的重复着。
脑袋的一隅明白,这是不可为的,可是愈想逃脱透也的思维就愈模糊不清。
“你看,不是说出来了吗?这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透也更用力地抱住男人的脖颈,拼命地扭动腰,美好的唇形不断地喘息着,快让他失去知觉。
戒备一旦解除,**就开始**地抽搐着,且贪婪地就像品尝美食般拼命地吃着男人的手。
“我……!快要出来了……”
顷刻,**在穗高的手指中爆炸。
目睹自己被男人的手指**就达到**的屈辱事实,透也内心的磐石快要崩落。
贲张**紧紧抓住自己的脚不放,想要把透也拖进泥沼中。
“接下去你要我怎么做呢?”
“……”
“如果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会奖赏你!说说看!你希望我怎么做?”
肩膀上下耸动用力地呼吸着,透也只能摇头。
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他怎么做。
只想要穗高给他更多的快乐。
“这个要求对你显然有些困难吧!”
男人在耳边笑笑,然后轻咬透也薄薄的耳朵。
“今天就这样饶了你!”
到这个地步,透也已毫不在乎,因为在他面前的自己和野兽没啥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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