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飞马上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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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法师发觉鬼魂嗓音不异,起身质问。张天锋意识失口,连忙换成苍老的声音说道:“孩子,你要用心治理我们的国家,我走了……”这时蓝皮鼠正好从扎拉维怀里钻出来,化成一道蓝光消散了。
众人看到蓝光升起如烟一般在空中消逝了,以为是鬼魂离去的迹象,于是对张天锋的这场表演信以为真。
阿布伤心地呼唤着“父王”,挤下两颗眼泪,半真半假的,总之配合的很到位。
张天锋隐着身形溜出大帐,吐了口气。阴云笼罩着天空,空气沉闷。他想,这“王子复仇记”才演了一半,下一步该扎本倒台了。回想阿布把大剑刺入扎拉维腹中时的凶狠的目光,老张心中莫名一颤。当时自己正处在扎拉维身后,阿布那一剑,和那冷酷无情的目光一样,似乎是刺向自己的。“日他姑姑,清官难断家务事,让阿布自个儿找他哥哥算账吧。”
张天锋走了两步,忽然自语:“不能走,我还要飞马呢。”
再说阿布通过威胁和利诱,得到了四名副将和法师修士们的支持,带领两千人马骗开进大城门,冲入内城王宫。守卫宫城的八百禁军及时关闭了城门,用连环弩箭射杀了许多攀梯攻城的士兵。
阿布命令两个中年法师施展法术,一个留有八字须的法师道:“殿下,您是知道的,教规不允许我们用法术杀害本国人。你看,那城楼上的是阿克木**师,他若是施展法术可比我们厉害的多。他没有动我们怎么敢动手呢?还是让我们来劝说吧。”
“好吧,”阿布望着城楼上那个白包头红长袍的人,不奈烦的道,“他们如果不听劝告,待本王攻破宫门,所有抵抗者满门抄斩。”
进攻停止了,士兵们退到王宫前的广场中间。八字须法师骑着骆驼,在两个手持盾牌的修士的护卫下慢慢靠近宫门,对城上大声喊话:“阿克木长老,不要放箭,请听我说。兵部大臣扎拉维已经死了,是他和国王扎本,合谋害死了老国王,篡夺了王位。今天,先王在城外显灵了,扎拉维亲口承认,是他和扎本谋害了先王……”
八字须法师正喊着话,突然一排弩箭疾射而下,两个修士急忙举盾遮挡。禁军的连环排弩一次可以发射五支箭,虽然挡住了四支,但有一支射从盾牌缝隙窜过射中法师的肩头。这法师疼得一撮胡须倒竖起来,趴在骆驼背上拉转骆驼往回跑。
“不要听他胡说,放箭——”城上一人大声下令,于是弩箭如飞蝗般密集地乱射下来。
两个修士顶着盾牌拔马往回逃,人没伤着可马**上插满了箭支,两匹马疼痛嘶鸣着把两个修士掀了下来。阿布也命令放箭,城上城下对射起来,不时传来士兵中箭的痛叫。
四名副将劝阿布停射后退,不占地利的对射很吃亏。左右士兵被射倒了许多,阿布连忙下令后撤,众兵将后退到弓弩难以射及的广场南端,在广场中留下了一大片身插羽箭的士兵尸体。
阿布央求身后的张天锋出手,张天锋掏着耳朵眼儿不慌不忙地说:“阿布王爷,你骑上飞马杀上城去,不就结了?”
阿布拍拍**白马皱起眉道:“本王若是有你的武功,就不用劳动阁下了。还请兄弟骑上飞马,上城一展神威吧。”
张天锋问:“这木马要是回复了原形,再启动需要什么来着?”
“需要我的牙齿。”阿布耐着性子回答。
“那请将殿下的宝牙借我一用。”张天锋微笑着伸手说。
“这……你的牙齿也可以用的。”阿布机灵一动,哄骗张天锋。他昨晚许给老张飞马原本就没当真,打的是走一步说一步的算盘。
这时,听到王宫城楼上有人高声道:“城下众兵将听着,国王有旨,有能擒获叛贼阿本&:#8226:穆萨卜者,赏金币一千,封授伯爵。及时脱离叛军,退出城外者无罪,仍旧围攻者,满门抄斩。”
城上传令官把这王旨一宣读,就如大风刮过杨树林一样,城下兵将一片哗然。
阿布神色惊慌,举剑大声喊道:“大家安静——扎本在欺骗你们,他是弑父篡位,擅杀忠臣的暴君,不要相信他,我们就要胜利了——”

阿布命两名副将各带一股士兵向王宫两侧移动,做出要从三面攻城的阵式以分散敌人兵力,然后跳下马,果断挥拳打落了两颗大门牙。他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将两颗带血的牙齿放到马嘴里,恨声说:“白马不会再还原,归你了。”
一个副将惊诧地问:“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另一副将气愤地质问张天锋:“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天锋瞥了两个军官一眼,高傲地说:“我是说到做到不放空炮的人。”
张天锋一踩银镫,轻松跨上阿布的神骏的白马,举起战刀冲上前去。这神马与主人心意相通,跑出十几步后,两肋神奇地伸展出大翅膀飞离了地面。
“飞马!飞马!”城上城下兵将们一片惊叫,仰着头都看呆了,竟然忘记了行动,忘记了射箭。
神马扇动着洁白的羽翼,片刻之间便降落到王宫城垣之上,收敛了翅膀。张天锋战刀一挥,指挥禁军的军官脑袋飞下城楼。阿布挥动长剑一声令下,城下兵士抬着长梯冲向王宫。城上举弩下射的士兵被张天锋骑着白马奔来驰去一通砍杀,很快乱了套。
城上两个护卫王宫的修士上前阻挡张天锋,但是白马奔驰如飞,他们赶不上。**师阿克木制止两个修士出手,因为他看到大势已去,阿布指挥的许多兵将已登上城头,与禁军混战一团。
内城大门被打开,城下兵将叫喊着蜂涌入城,在阿布的带领下迅速杀向城内宫殿。
张天锋看到大局搞定,收起战刀,催动白马飞上天空。
白马扇动着大翅膀扶摇直上,张天锋骑在马上迎着凉风觉得特爽,可是往下一瞧,直觉两眼发晕几乎栽下去。王宫越来越小,地上跑动的人马都变成了蠕动的蚂蚁,不一会整个索漠城缩小成了一个盆景。
天风越来越猛,刮得老张睁不开眼睛。张天锋连忙紧勒马缰,大叫:“好了好了,不要再往高处飞了。”可是这马不听驾驭,不停地扇动双翅直钻入一片如大山一样的阴云之中。狂风呼呼,挟着雨雾打在老张脸上身上,冰凉冰凉的。
张天锋惊慌地伏在马背上拉着缰绳抓紧鞍鞒,唯恐被飓风刮下马去。他被风吹的两眼难睁,着急地大骂:“日你姑姑,你要把老子驮到哪儿去?死马,老子要回矿区——”然而白马跟本不听老张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穿云破雾往前飞,寒风刮掉了张天锋为扮卫兵而戴的头盔,直吹得张天锋的脸和身体都冰凉麻木了。
“咔喳”,突然空中一声焦雷,震得张天锋头疼欲裂。只听飞马长鸣一声,两翅一收竟然在空中翻了个筋斗,一下子把张天锋从高天上扔下来。“我的亲娘啊!”他惊叫一声,“嗖——”地坠下去,只听风声如撕裂布帛一样在耳畔响着,过了好一阵子“扑嗵”一响,张天锋幸运地落到了水中,不幸的是他不会游泳。
这是一个小湖泊,寒冷的湖水拍在老张脸上如同抽了他两耳光。张天锋本能地舞动两臂乱划拉着,连呛了好几口水。他慌乱地扑腾了一阵子,忽然发觉右手抓到了一条树枝。他两手紧紧抓着救命的树枝从水里抬起头来,吐出一口水,大口喘气,看到是一颗半死的大桉树倒在水面上。
抹一把脸上的水深吸一口气,他用力扯着树枝爬上了横在湖面的枯树干。忽听身后“哗啦”一响,有一个大嘴巴的动物浮上水面向他咬来。张天锋扭头一瞧竟然是只鳄鱼,惊恐之间手脚并用向前一纵,敏捷得象只青蛙一样,“砰”,四肢着地趴在岸边草地上。
那只大鳄鱼扑了个空,抬起头转动了一下鸡蛋大小的凶恶的黄色眼睛,摆动大尾巴欲爬上岸,发现岸上人拔出长刀乱挥动,有此担心,于是失望地掉头游向湖中。
“日他姑姑,好险呀!”张天锋躺倒在草丛中喘息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幽冥戒还在,心里踏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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