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王子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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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看对方要立字据,当然不会想到老张是文盲(不识沙漠国文字)。他想,我要是落笔成字,将来他拿去一宣传,我岂不成了遭人唾骂的卖国罪人?于是为难地说道:“哎呀,这个这个……我恐怕做不了主。铁矿是我国的主要财政收入来源,就算小王答应了,恐怕大臣们不会同意,全国人也都会反对的,那样,你让我如何坐稳王位?”
“哼,自古‘一把手’说了算,你国王同意了,谁敢反对?你舍不得给是吧?哈哈,你有没有搞错,现在铁矿在我手里,是我的。即使你能夺过来,那也是你哥哥的,不是你的。你只有当上国王,才有说话的权力。什么大臣了,国人了,你考虑的太超前了。”张天锋毫不留情地把阿布奚落了一番。
“你竟敢……”阿布气愤地站起来,盯着张天锋又压住怒火,沉声说,“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要谋夺王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关键只一点,做掉你哥哥扎本,对不对?”张天锋说。
阿布说:“不,关键是先要拿下老贼扎拉维,他掌握着全国兵权。”
张天锋嘴角浮出讥讽的笑意:“是你老岳丈吧?只要你狠下心,那就包在哥们儿身上。”
二人密谈到鸡叫头遍,达成协议,张天锋做出归还一个铁矿的让步,阿布写下了契约文书,一式两份,签名盖印,明确割让两座铁矿归地精族所有,承诺伊沙特国永不侵犯地精族。二人还谋划了如何刺杀国舅扎拉维的行动和迫使扎本下台的方案。
张天锋之所以退还一座铁矿,是因为阿布告诉了他飞马的秘密。原来那匹白马是木头雕刻的,是阿布当年到俄林拉玛大山为王后采药时,一个神秘的老人赠给他的。木马本无牙齿,要想骑乘需要人敲下自己的两颗门牙按到马嘴里,木马才能够活动。当它吃掉院中四季挂果的紫葡萄后,就可以象真马一样鸣叫奔驰,并且肋生双翅飞上天空,飞翔起来比雄鹰还要快三倍。
张天锋起初不相信,于是阿布当场砸掉两颗大门牙做了试验,木马瞬间活动了,变成了有血有肉神骏非凡的真马。看到面容清瘦文质彬彬的阿布“咯嘣咯嘣”打落门牙,疼痛地紧闭眼睛,嘴角淌下鲜血来,张天锋竖起大拇指说:“哥们儿,你牛!”
实验完,阿本熟练地从马嘴里摸出牙齿按回自己嘴里,再看他下巴上的鲜红的血迹全不见了,牙齿竟然完好无损,跟没敲过一样。张天锋啧啧称奇,说:“就冲你这敲牙的狠劲儿,也算你的诚意,我还你一个铁矿。”
第二日天未亮,阿布让张天锋扮成卫兵模样,跟自己一并出城来到城东军营。阿布安排自己所带的五十名亲兵分守中军大帐内外,然后命传令官召来四名统兵副将。
中军帐内烛火明亮,四名身着铁鳞铠甲的军官走进大帐,看到左右分列着十多名带刀卫兵,不禁面面相觑止步不前。
阿布微笑着迎上来,客气地道:“诸位将军请坐,请坐。呵呵,本王多派了几个士兵守卫,是因为得到情报,说有人要行刺本王,所以……呵呵,各位将军见笑了。”
一个吊稍眉尖下巴的军官道:“请王爷放心,我们遍布岗哨防守严密,绝不会让外人靠近大帐半步。”
“是本王多疑了,四位将军,天一亮就要出发,本王有要事与你们商议,快请坐。”阿布说。
四个军官点头行礼道:“身着铠甲不便坐卧,请王爷吩咐。”依然站立紧握腰间佩刀。
“哈哈,此番征讨,全仗四位将军,我要与你们详细谋划,怎能让自己所依赖的大将一直站着,请各位坐下吧。”说着伸手相请。
四人无奈,分坐两旁长几之后的矮凳上。
阿布坐回上首,微笑着望了望四个副将,忽然沉下脸大喝一声:“绑了!”
四个军官大吃一惊,刚要起身,身后的士兵已将数把弯刀压在了他们的肩上,然后摘去他们的佩刀,将四人五花大绑。
尖下巴的军官生气地问:“我们没犯军法,为什么要绑我们?”
阿布冷笑一声,说:“为什么?你们没犯军法,但是犯了国法。你们都是扎拉维老贼的部下,不知老贼犯下了滔天大罪吗?就是他,害死了先王,我的父王。你们跟随他,便与老贼同罪。”
一个中年军官说道:“王爷,国人皆知,老国王是重病难治而驾崩的,你说王上被国舅所害,谁人相信?你这样鲁莽行事,必然会惹怒扎拉维大人,你考虑过后果吗?”
阿布站起身,走到被推在当地的四个军官面前,说:“四位将军,我敢向神圣的明尊起誓,我说的绝不是谎言。王上确实是被扎拉维和扎本合谋害死的,有人可以做证,但我现在还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四位,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如若弃暗投明,与本王共诛老贼,定有封赏。”
“王爷,在真相未明之前,我们不敢跟随你谋杀大臣。”中年军官坚定地说。

尖下巴军官道:“小王爷,你斗不过国舅爷的,趁早放了我们吧。”
阿布冷笑一声,命令卫兵用破布把四人的嘴巴塞上,押在帐中屏风后。
用过早饭,阿布让张天锋施法术隐起身形,单等扎拉维前来送行。
西风啸啸,军旗猎猎,刚升起的太阳又被一片阴云遮蔽了。阿布排列出仪仗队,然后回帐等待。没过多久,有一小队人马缓缓出了城,前头四名骑兵手持长柄战斧,接着的四名骑兵各举锯齿边三角红旗,最后是四名带盾持枪的铁甲护卫,队伍中间则是一辆两匹骏马拉的豪华马车,车周围伴行着两头骆驼,乘者是两位身穿黄袍戴红布包头的中年男子,他们是圣火教的二等长老。还有两个骑士盔甲明亮,肩上有红色皮革制作的火焰形装饰,他们是圣火教的修士。
帐外传令官高声报道:“军部扎拉维公爵大人到——”
阿布端正了一下白绸包头,然后做出一脸微笑大步出帐迎接。他向扎拉维深鞠一躬,然后谦卑地把老岳父连同两个法师两个修士请进帐中。帐中侍立着四名卫兵,矮几上摆好了葡萄酒和几盘瓜果。阿布请扎拉维上坐,自己与教会中人分坐两侧相陪。
隐着身形的张天锋就站在扎拉维的身后,他看到扎拉维五十多岁,衣袍华贵大腹便便长相跟肥猪一样。扎拉维命侍从抬进一个扎有红绫的酒筒,说道:“贤婿呀,这是陛下赏赐的上好霞多丽葡萄酒,来,把它打开。”两个侍从撬开蜡封的酒筒木塞,立刻有一股浓郁的带着甜味儿的葡萄酒香飘逸而出。
张天锋不禁张大鼻孔吸了两下,心里称赞,果真是好酒呀!
“都满上。”扎拉维看着侍从给各位斟酒,抓了抓上唇两撇大胡子,以长者的口气道,“贤婿呀,此番出征,你可不能再大意了。”
“是,小王谨记。”阿布恭敬地说。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此番请来两位圣教法师和两名修士相助,我想你应该能够击败暴徒,平定矿区。来,祝愿你这一仗……咦,这是什么东西?”扎拉维正要举杯祝愿阿布马到成功,忽然发现一只蓝毛松鼠正在趴在他的大玻璃杯沿儿上喝酒。
“蓝毛老鼠,哪儿来这么大的老鼠?”两个修士叫道。
一个侍从上前来抓,蓝皮鼠一下子跳到了扎拉维身上。扎拉维一抓,蓝皮鼠竟钻入了他衣领里。“哎哟,呀呀,这东西、该死的……”扎拉维慌忙站起来在身上抓来抓去,动作滑稽,一点也没了高高在上的威严。
阿布着急地向张天锋隐身的地方示意,忽然看到扎拉维两手拼命抓着自己粗短的脖子,仰着脸喘不过气来。
“国舅爷,你怎么了?”两个修士惊慌问着上前来扶扎拉维,忽听一个声音说道:“都别过来。”两个修士觉得声音好象是扎拉维发出的,却又不象扎拉维的嗓音,不禁愣了。
一个法师吃惊地叫道:“魔鬼,国舅爷被魔鬼卡住了脖子!”
“不,我不是魔鬼,我是穆萨卜,你们的国王。”张天锋一边用绳子勒着扎拉维的脖子,一边装出苍老而阴森的声音说。
扎拉维本是军官出身,有把子力气,可是这两年大权在握,志满意得,整日花天酒地的被酒色淘光了气力。他感到有条绳子死勒着自己咽喉,但是却看不见人,挣不脱掰不开,吓得直哆嗦。
“你是老国王,国王的鬼魂?”一个法师问。
张天锋用缓慢而憎恨地口气说:“对,本王是来报仇的,与你等不相干。是扎拉维害死了本王,扎拉维,还我命来——”
阿布计划让张天锋直接杀死扎拉维,由他和五十名亲兵对付教会中人。他对老张擅自冒充他的父亲很不满意,不过很快明白了张天锋的用意,便密令亲兵趁人不注意把帐门关起来,两侧小窗帘也放了下来,帐中的光线一下子暗了许多。扎拉维吓得只哆嗦,身体象着了魔一样不时扭动着,因为蓝皮鼠还在他裤裆里钻来窜去。
阿布走上前口称父王,双膝跪倒,四个卫兵随即跪下,两个法师和两个修士互相望了望,半信半半疑也跪下了。
张天锋问扎拉维:“说,你为什么要害本王,为什么?”同时两手稍微松了松。
扎拉维咳嗽两下,喘着气惊恐地说:“王上,这不能怪微臣呀,是扎本,你那儿子要我干的。你不应向我索命,我是冤枉的。看在你最爱的——我那贤慧的王后姐姐的份儿上,你就饶……”扎拉维正在求饶,忽然看到阿布拔剑大步上前。“贤婿,你不能……”扎拉维没说完,阿布的宝剑已**他的大肚子。“啊——我的女儿……”扎拉维两手抓着剑刃,临死时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儿。
张天锋怕沾到血污显了形体,忙丢下扎拉维闪到一旁,随口说:“阿布,你牛儿。”
一个法师诧异地说:“奇怪,怎么不象老国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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