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误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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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近神农架木鱼镇时,窗外已飘起细雨,纷飞的细雨由小变大,最后“哗哗”的打在窗上,漫过每个人的心头。
佩诗的车中午抵达了木鱼镇的天禄度假村。纤纤在雨中奔了过来,递给南风和心语一把伞,南风扶起心语向酒店走去。佩诗钻出车中,纤纤的伞已在头顶,两人相视一刹那,彼此伸出手挽在一起,跟上了南风和心语。纤纤将他们带到一间房中,拿出两条毛巾,给了南风一块,自己的一块为佩诗擦着身上的雨水。佩诗也抢过毛巾,为纤纤擦着,两人相视一笑,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心语望着她们,也放下心来,南风看着心语放下心来,也舒了口气,为心语擦去肩上的雨水。
几人坐了下来,纤纤告诉几人,开了四间房,熊波夫妇一间,肖爱华单独一间,熊涛和南风一间,而她们三人一间。佩诗赞赏的看着她,似乎在表扬她做得好,免得南风单独一间被狐狸精钻了空子。
外面的雨不停的下着,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的,窗外“啪啪”的雨声响彻在度假村,旅途的劳累也让大家疲惫不堪。吃完饭,各自回房休息了。心语望着纤纤和佩诗挤在一张床上叽叽哦哦,两人亲密的样子似乎没有过争执,朋友就是朋友不会计较太多。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又一阵刺痛,她翻了一个身,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醒来时,她依然闭着眼,脑中浮现着纤纤和佩诗,心中多了些安慰。睁开眼却看到南风坐在自己身边,痴痴的望着她,眼中尽是焦虑。纤纤和佩诗都不在,她惊奇的叫着:“她们呢?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她们去爱华房里打麻将了。心语,你在发烧,饿了吧,”南风急切地说到。又起身向桌边走去说:“餐厅早已关门了,我给你买的泡面,先将就着吃点。”说着已将面泡端了上来。
心语望着南风,心中阵阵暖意,看见他坐在自己身边,将泡面放在床头柜上,又把她的手拿起放进被窝里,将被子拉至她胸上,温柔的说:“天冷着,你在发烧,我喂你。”不等心语回答,将泡面端起,拿起叉子将面叉起,轻轻的吹了两下,送到心语嘴边。心语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只觉得喉咙中有什么东西阻塞着,面在口中难以咽下,泪水又滚落下来。南风望着她,明白她的感受,放下泡面,将心语紧紧的抱在怀中,痛苦地说着:“我想爱你,想保护你,却带给你伤害和烦恼,心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们离开这里,去国外好吗?”
心语心中划过一丝惊喜,忽地又跌入寒冰之中,能去哪儿,能去哪儿?走了,心中还是会有牵挂呀!她痛苦的摇着头。
“心语,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南风不住的问道。他明白心语不会丢下自己的家而跟他去,他也明白自己是多问,可心中着执着的爱恋却让他有了想完整的拥有心语的**。二十年无尽的思念待到再见时,平常的心不知何时升起了这种**,他只觉得**越来越强烈的焚烧着自己。看着心语苍白的脸,他又端起泡面一口一口喂着心语,心语哽咽着吃完泡面,他又端来开水,把药放进心语口中,让心语吃了药,自己坐在心语身边,呆呆的出神。

望着南风的憔悴、感受着他的苦恼,无言的疼痛撕扯着心语的心。她猛的坐起来,抱住南风将自己的唇贴在南风的唇上。南风心中一阵激动,泪水无言地滑落。伸手将心语紧紧的搂着,两人忘情的拥吻着。天地万物此刻在他们身边、眼中消失掉,只有那永恒执着的爱恋久久的停留。
不知何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两人不舍地放开彼此。南风起身去开了门,纤纤和佩诗走了进来,佩诗狠狠的骂着:“那只骚狐狸,一晚上心不在焉,问了好多次南风去了哪儿,南风,你去吧,不然,那头狐狸准会跑到你房里去找你。”
心语奇怪着佩诗的话,望向南风,南风红着脸苦笑着走了。佩诗和纤纤望着心语的不解,两人哈哈大笑。于是,佩诗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了高中时代肖爱华给南风写信表示爱意的事。心语听在心中,暗暗吃惊,自己从来都不知道有这样一段插曲,难怪爱华一回来,就打探着王依婷,南风的消息,要和同学聚一聚,又提出神农架旅行,看来爱华心机也重。她若知道南风爱着自己,还不知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暴,她心中隐隐的感到不安。
夜已深了,窗外始终“哗啦哗啦”的下着雨。心语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想着与南风这段彼此执着的爱情,又想到自己与肖风同床异梦的生活,悲从心来。想到佩诗的话,人生不过匆匆数十年,更觉得悲切。心中暗自想着,肖风会不会理解这段感情呢?如果自己向肖风提出离婚,肖风会不会答应。想到南风说两人去一个无人的地方,看来南风也想为这段感情放弃一切,她心中又是一阵安慰。
雨一直不停的下着,大家中午起床吃饭后又开始聚在一起打牌。心语感到自己退烧了,正准备出门,南风推开门进来了,看到心语好了些,心中压着的一块磐石也放下了。两人坐在床上,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中尽是诉不完的柔情。心语突然问:“南风,讲讲你的家庭吧。”
南风不明白心语此时问及他家庭是何目的,他深深的注视着心语,仿佛要钻进她心中去。他想到自己说过有了家庭、爱人及孩子,不由悲从心生。在他的心中,心语就是爱人,不,是生命的全部。好久,他才无限伤感地说:“她很美,很善良,很文静,像你这样爱我。”
听到南风这样说,心语愣了一下,心中掠过一丝悲哀,幽幽的问:“南风,你爱她吗?”
此时南风低着头,正想着心语的柔情,对自己的一往情深,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脸上是幸福的笑容,看也没看心语点了点头。
心语心中一片落寞,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无限的悲哀在蔓延着。男人的爱为何这样简单,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她甚至怀疑着南风是不是还真爱着自己。毕竟事过境迁,二十年的时间任何东西都会变化,而爱,会永恒吗?想来,自己不过是他寂寞时可以填补空虚的那个人而已,觉得自己真是愚昧无知加可怜。还想着要放弃一切跟随他,眼前这个男人我了解吗?她抬起头来望着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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