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反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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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语站了起来,微笑着说:“南风,去看她们打牌吧。”本来含蓄的她从来就是将心思放在心中,很少表露,多年的等候已让她养成了默默承受一切的习惯。南风丝毫没察觉心语细微的变化,以为心语睡了一天比较烦闷,他高兴的站起身跟在了心语后面。一个聪明的男人在自己心爱女人面前往往都是白痴,甚至不清楚女人的心思为何像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
心语径直来到肖爱华房中,南风却回到自己的房中去了。爱华、熊涛、郑野、佩诗正打着麻将,看到心语到来,爱华淡淡的问了一句:“心语,感冒好了吗?”心语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看着大家兴致勃勃的打着麻将。
一会儿,南风也来了,肖爱华看着南风,喜悦飞上眉梢:“南风,你来玩儿。”爱华兴奋地站起来准备让南风。
南风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不太会玩儿,你自己玩儿,我看看。”
“我教你。”肖爱华仍旧不肯放弃地说。
“算了,我看着你们玩儿。”南风说着在佩诗身边坐下,佩诗满脸高兴,故意将手搭在了南风肩上,盯着爱华失望的脸说:“爱华,该你出牌了。”
爱华坐了下来,一脸的不悦,随便的抽了一张牌打了出来,心中的怒火燃烧着,却又不好发作。她不时的望一眼佩诗与南风,那眼光恨不得将佩诗杀死。众人也不时的望她一眼,颇有些嘲弄的味道。
心语坐在床上,冷冷的目光看着众人,脑中涌出了卡之琳的一首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却装饰了别人的梦。”
她冷冷的看着房中的每一个人,深沉的目光有些骇人。但房里的每一个人都关注着桌上的牌局,无人留意到她的沉默,她清楚了自己的心已完全的脱离了这虚幻的情感,从梦境到现实,从白夜到黑昼,没有自己的执着,没有自己对爱情的渴望,哪能换来今天这尴尬的局面,哪能让自己久困于这感情的巢臼。她觉得这一刻才看清南风真实的面容,也只不过是个一个男人而已,也看清了自己已经坠落的灵魂,也真正透悟了这段执迷不悔的爱情带给自己多年来的困惑与满心的伤痛,更看透了这人生。
当心语觉得自己了解了一切而心也渐渐冷漠时,她亦不清楚自己执着的心到底置身何处。真是不是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南风不时的投过关怀的目光,看到心语机及其冷漠的样子,心中暗暗耽心着,害怕心语的感冒在这神农架及不稳定的气候中久久不愈。却不知道此时的心语内心的变化。
凌晨雨停了,心语听着窗外一片寂静,她慢慢的起身,穿好衣服,看了看熟睡中的佩诗和纤纤。昨天她们打牌到两点,估计要睡到中午。本来是到神农架观赏美景,可天公不作美。

她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门,走出度假村。此时天已蒙蒙亮,她毫无目的的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两边街道上忙碌的摆摊的人,街道上的小吃看似很诱人,可心语却没有胃口。小摊上的主人不时吆喝着:“客人,吃点什么?”但心语望着这些生意人,漠然地摇了摇头。她此时的心情有些悲凉,有些茫然,更有些无助,一个人顺着大路静静的走着。昨夜里雨停了,山上的风将地面吹得干干的,看不出昨日大雨的痕迹,只是凉风习习,不禁让人感到寒意。心语打了个冷颤,那些冷意钻到身体里去,甚至是灵魂深处。
太阳从云层中透露出和善的面容,阳光照耀着一切,也投射在心语单薄的身上。她惊奇的回头望着来时的路,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有些热闹的木鱼镇已不见踪影。而前方是一条岔路口,两条道路摆在眼前,却不知该何去何从。这时,一辆小型的面包车停在她的身边,男司机好奇的打量着她。车上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手里拿着一个话筒,看样子是一个导游。那女孩走近心语,笑盈盈地轻声地问:“小姐,你是来旅游的?”
心语望了望这张友善的面容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吗?你准备去哪里?”那女孩认真的、关切地问。
心语望了望那女孩左胸的名牌:湖北省青旅,周元导游。再把眼光投向车上,车上坐着五六个男女,看来导游周元是带着客人在游玩。心语问道:“你们准备去哪里?”
“哦。”那女孩比较诧异自己反倒变成被动。她依旧微笑着说:“我们去风景垭,神农架第一顶,神农架最美的地方,你要去吗?”
心语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大家都还在睡觉,自己何不跟着先去看看。“朋友们都还在睡觉,我跟你们去吧。”
周元笑着打开车门,将心语扶上车。车上的六个人都问着好,友善的打着招呼,心语露出笑脸回应着。那周元看到心语只穿着毛衣,从包里拿出一件棉衣给心语披上说:“山上气候不好,比山下冷多了,这两天雨下的让山都发抖了,你还穿那么少。”
“谢谢。”心语望着这纯朴的少女心中涌出无限的感动。
司机哼着小调开着车,心语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才九点多。大家都还睡着了,自己出来冷静冷静。对于南风昨日说的话,在心中像刺一样扎在心尖上。周元已开始讲着有神农第一顶之誉的风景垭的美景。心语望着周元不断蠕动的嘴,脑中只有南风的话:“她很美,很文静,很善良,像你一样的爱着我。”转眼,车已停在一处开阔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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