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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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疆的原意是想再多等些时候让北伐失败的阴影散去之后再审问太一案。可是第二天就收到不少奏折请求尽快公布马杲的罪行以安定百官之心。想来也不假太乃国之储君被禁足在府内;而丞相是百官之却被关押在天牢。时至今日朝廷都还没有拿出个罪名确实不好向百官交代。李疆正犹豫之时内侍又入内禀报言齐王求见。
李吉进来行礼之后开口竟然也是询问太之事。李疆顿时心一动又拿起身前的奏折仔细查看一遍突然变色道:“这些奏折都是你授意他们上的?”原来这些奏折都是在平日与李吉交往密切的官员所上李疆先前还没有察觉等到李吉也来询问的时候才觉。
李吉见父皇动气知道隐瞒不下去急忙下拜道:“儿臣也是担心太兄长的处境所以……”
“所以什么?”李疆本来心情不佳随手将奏折扔到李吉面前怒道:“难怪你母后说你不如老三。太虽然犯下大错但毕竟是你的兄长。老三还知道替他求情你却只会落井下石。朕平日可是这样教导你们的?”
“儿臣知罪。”李吉伏地不起连声道:“儿臣并非此意。只是回到府诸位皇弟都来询问太兄长之事都十分关心。儿臣并不知情所以才想请父皇将真相告知也好让儿臣与诸位弟弟安心。”
这个借口找的并不十分高明但李疆还是信了几分出了这样的大事确实隐瞒不了。别说这些皇朝的百官只怕也都在私下猜测人心惶惶。李疆抬眼看着李吉问道:“你当真不知内情?”李吉忙道:“儿臣委实不知。但听说三弟亲自处理此事儿臣还亲自去楚王府询问可三弟再三不肯说儿臣只好来问父皇。”李疆点了点头道:“老三做的不错这事朕本不打算张扬出来。”
李吉听到皇帝夸奖三弟李昌顿时又想起当日在河内军秦王李坤说的话心不禁暗生恨意。只得道:“儿臣知罪这就告退。”李疆却轻叹道:“算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此事瞒也瞒不住迟早要公之于众。早日让你们知道也好叫你们安心。”说着便高声道:“来人。”林甫急忙入内道:“奴才在。”
李疆略微思考片刻便念出一串官职人名让林甫前去传召。这些人不仅有皇后、楚王、在京的两位国公还有朝廷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总共有十几人也亏得林甫能听一遍就清楚记住下去安排人手。
李吉跪在下面明白父皇是要公布太的罪状心大喜但却不敢丝毫显露出来。李疆瞟了他一眼见他还跪着只说了句:“起来吧。”便又不再理会静静地等候众人前来。
桓皇后就在宫最先赶来见到李吉也在顿时明白了几分脸色也不禁沉了下来。接着被传召的大臣6续赶来勤政殿内本来不十分大突然多了十几个人顿时显得有些拥挤。李疆命人端来两张椅除了他与皇后之外只有雍国公郭援楚国公关彝得以坐下李吉与李昌二人都随着那些老臣一起站立。
这些大臣大都不知道皇帝召见所为何事但见李疆脸色不善行礼之后都按着官职站好不敢开口询问。等召见的人来齐之后李疆才轻咳一声开口道:“今日朕召集诸位爱卿前来是因为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顿了顿又道:“想必众位爱卿都已经知道太被禁之事今日朕便是要当着众卿将太与马杲的罪行公布。来人带太与马杲父。”
在这期间李疆早命人前往太府和天牢将三人带来等候在外。李疆话音落地三人便在禁军的押送下鱼贯而入。其只有马则被绳索捆绑盖是因他身有武艺的原因。李建性格本来就有些懦弱胆小自从事败之后被软禁在东宫就整日胆战心惊惶惶而不可终日。现在见到皇帝心更是害怕进来之后立刻扑上前下拜道:“儿臣参见父皇。儿臣不孝儿臣该死……”说到后面早已是泪流满面。
李疆心本就着恼见他如此更是不喜喝道:“住口。”李建顿时吓得噤若寒蝉再不敢说话只是跪在下面身体不住抖。便是皇后看在眼也暗暗摇头心道自己生的这两个孩倒还真是天壤之别。
马杲父行礼之后李疆便道:“楚王此事你最清楚就由你将事情始末向诸位爱卿叙说吧。”李昌施礼答应之后便上前几步从头开始讲述傅羽入京求救被马杲谋害而后谋逆之事详细说出。在场众位大臣之也有极少数知道真相但还有不少也是今日才知道太与马杲犯下的罪行都是大惊失色。
李昌说完之后又退回原位。李疆冷冷地瞪着李建问道:“太你可知罪?”这次李昌当着众人之面措词得当既没有为太开罪也没有隐射太。但李建自觉罪孽深重被垂问之后便不住道:“儿臣死罪儿臣死罪……”
马杲昨日受到皇帝暗示此刻也开口道:“陛下罪臣有下情禀告。”李疆看了皇后一眼便道:“讲。”马杲于是再拜道:“楚王殿下方才所言的罪行句句属实。只是此事都是罪臣所为与太无关。而且在太知晓罪臣所作所为之后还竭力阻止只是当时京城兵权就在罪臣手太纵然有心也无能为力。”
马杲这几句话又引得下面群臣窃窃私语。李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问道:“不知诸位爱卿有何建议?”然后目光环扫殿内最后落到雍国公郭援的身上。
郭援乃是三国时候名将郭淮之孙。郭淮先是魏臣又转投太祖皇帝李兰在蜀汉效力为其左膀右臂一直镇守荆襄要地。太祖北伐攻魏时郭淮引荆州之兵北上克樊城、破宛城会师洛阳。但在洛阳却不幸战死长郭统领其旧部屡立战功。后在李疆代汉时也是极力支持位列开国四姓国公之一。三年前郭统酒后坠马而死世郭援便承袭雍国公的爵位。
郭统虽然与李疆平辈论交但却长其二十余岁而郭援也是四十到头年近半百之人。在场的大臣之自以他与楚国公关彝的爵位为尊但关彝只过而立之年所以郭援便当其冲成了皇帝第一个询问的目标。郭援与其父祖不一样少经战阵多历官场当下起身答道:“陛下臣虽然久不在京但也对太殿下仁德有所耳闻。马杲既已经伏罪自该明正典刑。至于太殿下……”稍微顿了一顿又看了看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继续道:“太殿下纵然有过但也非十恶不赦之罪还请陛下圣裁。”显然他能看出皇后爱之情所以开口便在为太脱罪。
郭援这话虽十分迎合皇后之意但却惹恼了旁边一人那便是齐王李吉。虽然李昌曾经邀请他一起为太作保但正如秦舒所言李吉图谋太之位多年恨不得兄长李建从此万劫不复哪里还会在皇帝面前保他?便是别人为太作保他心也是老大不愿意。但又不能明着站出去唱反调只好向着旁边的太尉桓延打眼色。
桓延乃是大充开国四姓国公桓易第三。桓易有三人长曰冲次曰帆又次曰延。桓冲早年病逝于是次桓帆承袭蜀国公之爵位。由于桓氏功高李疆又以三千户封桓延为平陵侯入朝供职又将女嫁与齐王李吉可谓隆宠至极。
桓延官居太尉高职自然在今日李疆召见之列。齐王与太争夺嫡位桓延肯定是支持自己的女婿所以平素就与太岳父马杲不合现在看到老对手落得这般下场心正暗自窃喜。齐王李吉的眼色使过来桓延顿时明白其意急忙上踏一步道:“陛下臣有话讲。”
李疆似乎能猜到他将要说的话眉头先微微皱了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点头示意。桓延遂道:“陛下臣以为马杲之言不可全信。陛下北征以太监国京城大小事务皆由太掌管。若说马杲谋逆太毫不知情只怕让人难以信服。更何况马杲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能让太早日登基若是太当真无意于此马杲又何必甘冒大险犯下如此重罪?现在事情败露马杲却声言与太无关其意明显是为了保全太。他与太乃是翁婿其证词怎能取信?”
桓延说的确实有道理本来马杲与李建就是翁婿关系事到如今马杲为了保全太将罪责一人独揽也在情理之。只可惜桓延与李吉都还有件事没有想透彻那就是李疆只想废除李建的太之位而并不打算要李建的性命。常言道:“虎毒不食”太究竟李疆的亲生骨肉李疆只需要“太懦弱致使马杲谋反”这样的借口就足够了而不需要李建亲自同谋造反。所以等桓延说话之后李疆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问道:“诸位爱卿可还有高见?”
在场的大臣能混到现在的地位少说也在官场沉浮几十年最少不了的应该就是见风使舵的本事。雍国公郭援与太尉桓延说了两种不同的意思也各自代表了皇后与齐王的心意。虽然理论上来说齐王不能与皇后相提并论但太被废之后齐王可就是夺嫡的最大热门现在得罪了他难保日后没有小鞋穿?所以这些大臣大多数都选择了保持沉默包括楚国公关彝也是端坐在旁边一言不浑然不觉得眼前生的事情与自己有多大的关系。
桓皇后在听到他兄长的一席话之后脸色就沉了下来多年来最担心的兄弟相残还是最终生了。桓延这几句话无疑是想至太于死地而其背后主使之人也肯定就是齐王李吉。看到众大臣都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不吭声桓皇后终于开口道:“齐王你觉得呢?”
李吉被皇后点名询问心也是一惊。父皇与母后的心思他还是能隐约猜测到几分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兄长李建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在朝廷的影响远不是其他的几位皇所能比。一个活着的废太怎么也比死掉的前太对李吉的威胁更大。李吉应了一声走出行列心却不住地盘算应该这样措词才能既置兄长于死地又不让父皇母后怪罪自己?

“吉儿你说吧。”桓皇后冷眼看着李吉道:“依你看你兄长可会参与谋逆之事?”尤其将“兄长”二字咬得极重便是希望李吉还能顾及到几分兄弟情谊。虽然皇后知道李疆也有意保全太的性命但如果大臣之反对的人太多再加上太本身与马杲也是含混不清众口铄金皇帝也不能一意孤行执意护短。
李吉心腹稿为定但被皇后逼问只好勉强开口道:“儿臣随父皇……”他接下来本是打算说自己随皇帝北征对京城之事毫不知情。但李吉只说了这几个字就听后面有人道:“陛下娘娘罪臣有下情禀报。”
众人转头看去却是马杲之马则。马则随太与其父进入殿内一直跪在后面低着脑袋默不作声几乎没有人去注意他。反正不论太主谋还是马杲主谋他都是从犯也都是难逃一死。可是现在他却开口说话倒让李疆吃了一惊乃道:“讲。”
马则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膝行上前两步跪到父亲马杲与太之间然后再拜道:“陛下臣冤枉。”
在大充后期的青年将领之李疆最其的就是马则、萧刚两人对这两人都寄予了厚望。这次北征鲜卑李疆能把京城禁军交付与马则自然是对他十分的宠信。可是却生这样的事情李疆的心自然是深恨不已冷然问道:“你冤枉什么?”
马则乃道:“谋逆之事臣与父亲都是奉太之命行事太实是主谋。”这话一出不仅满座皆惊便是跪在旁边的李建、马杲也大觉得意外。李建更是指着马则道:“你你……”却由于过分激动竟再也“你”不下去。
马杲不愧沉浮多年当下处乱不惊轻喝道:“则儿休得胡言。”马则却对着他道:“父亲你这又是何苦?太殿下威逼你我父谋逆事情败露却又要舍车保帅以我父二人顶罪。父亲孩儿知道你素来对太忠心耿耿但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哪里还值得父亲以举族相保?”说着便又对着李疆叩头道:“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我父随从叛逆罪该万死微臣也不求活命。但臣深受陛下知遇大恩不忍见陛下受奸人蒙蔽太意图弑父夺位实在罪大恶极。父亲虽然有心保全但臣却心有不甘若太不能获罪臣死不瞑目。”
“你胡说。”李建虽然平日性格温和但被人当面诬陷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当即扑了过去抓住马则胸前绳索喝骂道:“马则孤待你父不薄为何如此害孤?”马则却冷笑道:“陛下待太何薄?太却为何要置陛下于死地?”李建怒急攻心伸手便在马则脸上打了一掌。听到身后李疆喝道:“放肆。”知道自己又在圣驾之前失礼急忙放开马则转身拜道:“父皇马则满口胡言冤枉儿臣还请父皇明鉴。”
李疆面寒如冰目光在李建、马则脸上扫过良久才道:“马氏父二人各执一词众卿以为谁的言语可信?”话音落地桓延便立刻道:“陛下马则已是必死之人断无陷害太的必要。反而马杲素来与太相善极有可能为了保全太而欺瞒陛下。臣斗胆以为马则可信。”
桓皇后没有想到马则会有这样一番言语不由地向李吉看去。李吉见到母后目光过来急忙将脸转开心明白皇后必然把他当成马则的幕后指使者。可李吉虽然一心想致兄长于死地但刚回京城哪里有时间去天牢与马则串通?所以心里也十分惊讶于马则的证词却又不能明白地站出来说马则与自己无关只好将脸转开假装没有看到皇后的眼光。
却不知越是如此桓皇后心越是怀疑李吉但苦于没有证据以自己的身份又不好明着帮太说话只好再向雍国公郭援使眼色求助。雍国公郭援这次入京除了因为皇帝被困之外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也需要皇后的大力支持所以他在得到桓皇后暗示之后便在皇帝面前极力保全太。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马则会突然指出太才是主谋情形急转直下。郭援又不好立刻改口只得奏道:“陛下此等谋逆大事料想主谋之人不会太过张扬知道内情的必然只有少数几人。现在马杲父说法不一不如暂时将此事放下等再多搜集人证再作处置不迟。”
“郭爱卿说的极是……”李疆也被马则突如其来地几句话说得难辨真假正要打算按照郭援的意思暂时将这事放下。却见一直不曾开口的楚国公关彝突然站了起来道:“陛下谋逆之罪乃十恶不赦之列而且又是当朝太与百官之的丞相被牵连在内。这些天京城上下早已经风言风语臣以为此案还是应该早日定下结论免得百官私下猜疑有损朝廷威严。”
关彝虽然刚过而立之年论年纪恐怕是在场诸位大臣最年轻的但他祖上乃是三国时蜀汉五虎上将之的关羽关云长。其父关统又是太祖皇帝李兰一手带大情同父在李疆代汉之后受爵楚国公封地乃是除了南阳以外的整个荆州。虽然名次上排在傅俭、桓易之后但论封地之辽阔却是四姓国公之。而且荆州乃是太祖皇帝龙兴之地李疆能将此处封与关统也足见对关氏一门的隆宠。所以关彝开口之后李疆也点了点头然后问道:“只是现在马杲父证词不一莫非爱卿有良策能分辨二人真伪?”
关彝微微摇头道:“微臣也是入京之后方由皇后娘娘口知晓此事也不能分辨这父二人谁所言属实。但臣以为不论太是否此案之主谋都犯有大罪于法于理都不应再保有太尊号居于东宫。臣斗胆请陛下废去太尊号交付有司按律询问或者更能有助于案情展。”
关彝到了勤政殿一直没有说话没有想到刚一开口居然就是请皇帝废黜太。虽然众人心都明白这是迟早的事但被他第一个说出来难免还有有些震惊。至于李吉、桓延等齐王一党更是喜出望外没有想到平百多了这样的一个强援。桓延立刻出列道:“楚国公所言极是臣附议。”
以关彝的身份地位一旦表明立场对那些还在观望的太臣必然有着影响。更有甚者竟以为或者是关彝在私下与齐王达成了某种协定眼下的情况是太的位置反正不能保全何必为他得罪齐王?于是又有好几人站出来附议。
不等李疆开口决断反是李建有自知之明以头触地道:“父皇儿臣忝居东宫多年上不能孝顺父皇母后告慰宗庙;下不能安抚百姓以安社稷反而犯下如此重罪实在无颜再居东宫还请父皇能准众臣所奏废去儿臣。”说得已是泪如泉涌不能自己。
李疆虽然早就有心将他废掉但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太事到临头竟有一丝不忍。看着李建的悔恨表情李疆也觉得鼻有些酸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只得道:“朕准关爱卿之奏。”目光在群臣扫视一遍最后落在太傅贾模的身上道:“诏书就由贾爱卿草拟吧。”草拟诏书本是书令之职但当初册立太的诏书乃是贾模所拟而且贾模又曾是李建的授业恩师李疆让他去拟也是希望措词能温和一些。
贾模已经年过花甲多次向皇帝告老但都留不也算是难得的恩典。但他没有想到原本该是在家享清福的时候得意门生居然会弄出这样一档事。在太被软件期间楚王李昌多次登门拜访虽然口没有说什么。但贾模心里明白身为太恩师又官居当朝一品只有有人别有居心自然能借此将他整垮。贾模已经老了没有当年的棱角而且膝下孙满堂也不可能为了太招来灭门之祸只好关门谢客对此事不闻不问。但今天皇帝亲自召见他却不得不来只不过来了之后不敢多一言。至于太本人不论是保、还是废贾模都没有任何的意见。现在皇帝将草拟诏书的差事交待下来贾模也是淡淡地道:“老臣遵旨。”神色之间没有丝毫的变化。
李疆又看了太一眼最后道:“李建被废朕特准他仍居东宫等案件查实之后再行迁出。只是此案关系重大还需选一人主持诸卿可有合适人选?”桓延向李吉看了一眼便打算上前请旨。桓皇后却抢先一步道:“陛下此事牵涉太臣妾以为应选一皇主持。”顿了一下又道:“楚王李昌品行端良处事公正稳重臣妾举荐他担当此任。”李昌监国期间在京城之颇得人心而且在皇后面前竭力保全太所以桓皇后第一个就想到让他来审理此案。
李吉顿时眉头紧皱再次想起当日在河内的时候秦王李坤所说的话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李昌通过这次平叛监国已经深得皇后的赏识再想起李昌曾在自己面前请求一同保全太若让他担任此案的主审难保不会为了讨好皇后而从宽落太。李吉遂上前道:“儿臣也愿为父皇分忧。”
桓皇后不由狠狠瞪了李吉一眼对自己的这个孩她太了解了。只要看的东西总会不择手段弄到手。看来这次不将太打到万劫不复永不翻身的地步李吉是不会甘休的。
李疆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终于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让齐王与楚王共理此事。”等李吉、李昌谢恩之后便让众人告退。
等列位大臣散尽之后桓皇后才对着李疆道:“你明知吉儿与建儿不合怎么还让他主审此案?若是若是……”李疆却哼了一声道:“若是他敢借此陷害建儿朕难道会饶过他么?”随即面色缓和道:“但若他能秉公处理岂不是太的最好人选?”桓皇后这才明白皇帝的用意但心却不禁担心李吉会秉公处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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