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蒋专员乌江布防 先遣连突破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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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蒋专员乌江布防先遣连突破防线
在川东崇山峻岭的山间小道上,一个身穿蓝布汗衫的年轻人行色匆匆。他就是被称为“钻山通”的**地下党交通员李正,他领受党组织交给的任务后,经过两昼夜长途跋涉,来到了乌江边西岸的羊角溪渡口几十米高的悬崖边。只见他将一根锄把粗的麻绳对折起来,往水桶般的大树上一绕,勒着麻绳攀下了悬崖,顺手把麻绳往岩缝中一塞,瞬间凫过江水,消失在对岸苍茫夜色之中。
乌江发源于黔北地区,流经川东、湘西、鄂西山区于四川省在江陵汇入长江流域,因河水呈深蓝色而得名。乌江流域因地处山区丘陵地带,江水湍急、险滩林立,江岸两边崇山峻岭,怪石嶙峋,交通不便,经济社会较为落后,有道是:“有儿有女不用教,乌江流域走一遭。”
今天,江口至浮陵段全长数佰公里的江面上风平浪静,东岸杳无声息,西岸戒备森严,静得出奇。江面上水波“哐砀、哐砀”的撞击声更显得寂静可怕。
傍晚时分,乌江前线指挥部大门前早已站立着穿着笔挺军装的军官,他们神情专注,恭候蒋经国和“御林军”的到来。
六辆豪华型小轿车徐徐驶进指挥部。第四辆轿车内前排一个佩戴上校军衔的中年人走出车门,熟练的打开后排车门。从里面走出一个正方脸、中等身材,佩戴中将军衔的将军。大小军官们敬着军礼,齐声高喊“长官好,长官辛苦了”。不等将军发表即席演说,主人就把“长官”和随行人员就被拥进了前线指挥部。
**乌江前线防务指挥部设在当地首富黄百万家里。整个房屋全是用当地优质杉、柏木材料精雕细刻而建成,门窗、桌椅、板凳甚至木床、等日常用具都雕刻着花、虫、鸟、兽,显得金碧辉煌、典雅古朴。
由于这里镇地处川湘公路与乌江的交汇处,地理位置独特,山高皇帝远,黄百万既是镇长又兼商会会长,简直就是土黄帝。他不但与敬志谦一样是乌隆县最大袍哥会“义字号”的龙头老大,而且在勾结当地地痞流氓、与兵痞政客狼狈为奸、巧取豪夺聚敛钱财方面与敬志谦,简直是“赖哈蟆不长毛—是一种”。同时他还与敬志谦形成了定期会晤机制。黄百万每年到临近的江石拜码头,同时邀请敬志谦到乌隆“保境安民”,这样他们经常互通情报、串通一气,收刮民财。
有其父必有其子,黄百万的五个儿子满荣、满华、满富、满贵、满全,个个都是纨绔子弟,也象黄百万一样狡猾奸诈。他们仰仗其老子复杂的社会关系,到处为非作歹。别的本事没有,吹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本事却不小,特别是当听说蒋经国这么大的一匹官要来督战,“脚板上插油,溜得快”,忙里忙外,讨好**。
**戡乱救国会议已开了好几个小时。黄百万家犒劳**的宴席已摆上桌子多时,热了又冷、冷了又热。
宋希廉向上疏理了一下子被寒风吹乱了的头发,站起来指着乌江防线布防图讲道:“整个防线分为四个防区,共有总兵力35万人,江边沿岸每隔100米建有一火力点即碉堡群,在西岸纵深地带依山旁水构筑工事,有效提高机枪、火炮等重型武器的防御打击能力,此为第一道防线;在白马山、大佛岩等关碍设置伏兵,一旦第一道防线有失,可居高临下,实施有效阻击,此为第二道防线;在川湘公路各路口、险要地带建立岗哨巡逻,确保重庆至武隆线运输畅通和武器弹药供应,此为第三道防线。当然还需有空中炮火支援和各战区的配合、策应。另外,最近一段时间,共军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夜间经常进行搔扰,搞得**上下筋疲力尽,胆战心惊。请特派员训示”。
此时此刻的宋希廉心境颇为复杂。自己与共军打了几十年的仗,多次领教了共军的“厉害”,从北往南一路败退到这里。他心里明白,虽然今天能与**将士在一起保卫党国,但说不准明天、后天会是怎么样的。在国民党大厦将倾之际,回想起自己的走过的道路,真是后悔莫及。悔不该一条独路走到黑,只一心一意听蒋委员长的,而对周恩来老师的话设有认真理解。现在自己双手已沾满了**人的鲜血,成了战犯,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哎,只有破罐子乱甩了。
蒋经国清了清嗓子,朗声讲道:“整个布防考虑应该说还是比较周密的,宋长官及各位仁兄的见解也很有道理。我们这次要凭借乌江天险据力死守,达到戡乱救国之目的,兵法上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这个道理。委员长临别赠言:南北分治在此一举,**复国大任重托各位仁兄。”
等待“效忠党国,**复国”的一派欢呼声静下来之后,蒋经国才又讲道:“大家要树立信心和平勇气,正如委员长所讲: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不是被**打败的,是被自己打败的。如果我们听到**的枪声,就被吓得打抖的话,那么党国的事业真的要被葬送掉。要知道,我们还有强大的空中优势,还有几佰万装备精良的部队,还有西南、华南半壁江山,还有美国朋友的强大支持。打好这一仗是没有问题的。下来后,请各位仁兄还对布防情况作一定的修改和完善,特别要凭借乌江和白马山天险,阻击共军西进。我将与三军将士共守前线,兄弟们有没有把握和信心。”
“不成功,便成仁”将军们口号喊得有气无力。
黄百万家犒劳**的宴席又热了三次。
有好事者作歪诗一首,专说黄百万讨好**的丑态:好个黄佰万,杀猪宰羊把席办。美味佳肴摆上案,只等**说声干。申时开会子时散,饭菜酒香风吹淡。热了又热好几遍,专员还说好菜饭。
今天是乌江战役打响的第三天,由于**防守严密,解放军强攻了几次均未成功。
石精忠所在的连队,按照上下级部署,在乌江边的山林里埋伏待命,了解敌情,民选择最佳渡江时机和地点。
连日来,石精忠和陈文礼吃不香、睡不着。尽管指战员们一边打仗一边反复察看了地形,还通过召开诸葛亮会,研究渡江作战方案。但是国民党军队在数百公里乌江流域的构筑了较为严密的乌江防线,在选择从何处渡江的问题上,颇费心思,确定的一个个方案都研究了又否定、否定了又再研究。报上去的一个个作战方案,不知为什么上级都没有批准,一直没有得到上级下达的作战命令,这使石精忠和指战员们非常着急。
然而今天团首长已传达了总部的命令,尽快报摸清情况,选准先遣连队的渡江地点,保证大部队顺利突破乌江天险,总攻时间可能就定在今晚。可是部队派出的得力侦察员——侦察排长戚天华几天来仍然未与地方党组织接上头。尽管久富侦察经验的戚天华走遍了乌江南岸的高山峻岭、想尽了千方百计,仍然无果而返,敌方的防范实在是太严密了。然而戚天华并未放弃,今天凌晨他又带着侦察兵小扬出去侦察情报了,但是至今仍然未见他们的踪迹,真是急死人了!
石精忠和陈文礼深深知道,情报是制定战斗方案的重要参考依据,情报准确与否是决定战争胜败面的主要因素,这方面的事例简直不胜枚举。这几天几夜,二人,一直守在电话旁边,彻夜不眠,为的就是有一个准确的情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牺牲。
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情报工作却没有跟上,这不得不使人揪心啊!一个个方案拟定了又否定,否定了又拟定。
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疲惫不堪的话务员惊醒,坐在旁边的石精忠和陈文礼精神为之一振。石精忠听完电话,兴奋不已,用手捶了一下陈文礼的肩膀:“老陈,戚天华那个家伙他奶奶的还真行,他今天走了100多里路,终于与南江县、乌隆县党组织派来的向导接上了头,同时带来了准确情报。你猜,还为我们带来了什么宝贝?”
陈文礼答道:“莫非,当地党组织还派来了向导?”
石精忠哈哈一笑:“正是,向导马上就到”
“报告连长、指导员戚天华归队!”陈文礼、石精忠话音未落,应声从门口走进来三个熊腰虎背的壮年汉子,列队向连长、指导员敬礼报到。戚天华向石精忠、陈文礼介绍道:“这两位是党组织派来的向导,这位是南江县的叫‘钻山通’李正,这位是乌隆县的叫‘水里滚’张波。”
五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久久没有放开。
石精忠立刻拨通了炮团的电话,向李团长、孙政委报告了这一喜讯。
李团长和孙政委接到这个报告后,又立即向三兵团司令部作了汇报。
解放军三兵团司令部里,夜已很深了,陈司令员和谢政委披着大衣,还在研究渡江作战方案。陈司令员指着军用地图说道:“蒋介石已派蒋经国亲自出马到乌江布防,用重兵把守,目前还没有收到敌军部署的精确情报,不可妄动,特别是在渡江地点的选择上一点也不能马虎。老谢你再次与先遣团联系”谢政委扶了扶眼镜,神情焦虑地说:“我已多次过问先遣部队,但都没结果呢!”
“叮咛、叮叮咛”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两人相视一笑,话务员报告:“陈司令员,您的电话”陈司令员接过话筒,电话里立即传来:“喂、喂,陈司令员吗,我是先遣团李洪层,我军情报人员已带来了地下党送来情报和向导,现在向您汇报并请示具体渡江时间。”

陈司令员右手握着话筒,左手一挥:“这个情报来得太及时了,因蒋介石对我军的大包围、大迂回战略似乎有所察觉,急调重兵并由蒋经国亲自出马到乌江布防,遵照二野首长指示:必须尽快渡江,现在既然万事具备,你们可以向先遣连队下达作战命令:今夜渡江。”
李洪层团长答道:“请首长放心,我们是万事俱备,只欠命令了!”
随即李洪层拨通了石精忠先遣连的电话:“石精忠,你那边情况怎样?上级首长命令我们今晚渡江。”
石精忠痛快的答应道:“首长你不是不知道,同志们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就想战斗早点打响,他奶奶的,国民党那几个残兵败将什么荒子(什么东西),挨揍的日子到了。”
李洪层团长在爽朗的笑声里带着几分威严:“你拜先(别急)爆炸大王,团部拟派王参谋与你们和向导一起到渡江现场研究战方案,根据具体情况对原作战方案作适当调整,再及时报团部批准执行。我还要强调的是,几天没有打仗可能你和战士们的瘾今天好象又发了,首先你要不能和稀泥(瞎搅和),千万不能骄傲啊!要知道如果先遣部队稍有闪失,将会挫动我军锐气,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接着传来政委孙亮的叮嘱声:“你们一文一武,要相得益彰,打好渡江之战。千万不能小看敌人是什么荒子(什么东西)啊!他们可是穷凶极恶的荒子(东西)。特别要做好事指战员的思想政治工作,一句话在任何时候都绝不能轻敌。”
这是一个漆黑、雨雪交加的夜晚。
乌江西岸岗哨密集、火力网遍布,探照灯轮番将江面照射得如同白昼,似乎要用探照灯强光的把每一张树叶、每一只蚂蚁都照射得一清二楚,使解放军不敢越雷池半步。
乌江东岸在党组织派来的向导“钻山通”李正和“水里滚”张波的带领下,渡江先遣部队冒雨向羊角溪渡口进发,后续部队也在江岸沿线铺开。
子夜,大沱湾怀抱中的羊角溪渡口水流湍急,万籁俱寂,风声鹤唳,波浪撞击石头的声响更增加了几分寂静。十二艘小船从东岸茂密森林中移出,在100米内的江岸同时下水,向西岸缓慢划动。说是小船,不如说是竹筏,上面插着竹叶,船竹一色,谁也没有想到居然解放军会选择这里渡江。
乌江西岸的探照灯在继续轮回照射。忽然,一个名叫张木二的**排长,是从北方败到南方的老兵油子,快步跑到哨所里沙哑着声音向值日连长报告:“李连长,探照灯照射不到斜对面的羊角溪渡口,谨防共军从这里渡江”。李连长爱理不爱理地看了一眼张排长,十分不快的说道:“你简直是被共军吓破了胆,真她妈睁着眼睛说梦话,共军会从那里渡江吗?你不知道羊角溪那面是茂密森林,对岸是悬崖绝壁,即使过得河来他们又从那里上岸呢”。
**二毫不理会李连长的冷遇,继续嘟哝道:“连长,你是否知道,共军就是靠出其不意取胜的,在渡长江时……”,李连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你如果硬没事做的话,可以带一排人到前面位置去看一下。”
石精忠和战士们,几乎将身子贴在了竹筏上,全身上下被淋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雪水,冷得牙齿哆嗦。尽管船工熟悉的划着竹筏,由于水流湍急,架起小船还是觉得有些吃力。好在江水、雨水声音大过划船声音,不一会前面的小船眼看就要靠岸了,20米、10米、5米……。
忽然岸边上游不远处传来一束手电筒强光,直往刚才小船下水处的羊角溪渡口照射,手电筒只要再从对面向江面中心移动照射,那么石精忠他们的先遣连队可能就暴露无遗了。顿时,每一个指战员的心情格外紧张,战士们纷纷把轻重武器拉上膛。特别是最前面也是距离敌军哨所最近的一支小船上的战士们,已作好最坏的应急打算。周围的战士们,再看看伏在第一支小船最前面的石连长,好像没有那回事一样,只听传来他轻声而有力声音:“传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不到必要时,切不可开枪。”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不可避免的节骨眼上,手电筒强光只匆匆忙忙照射了几下对岸,就没有继续往江面上照射,江面上又暂时恢复了宁静。战士们终于长长的舒了一气,往头上一摸,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把整个头发都浸透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敌人匆匆忙忙的晃悠了几下就溜了,这实在令石精忠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那束手电筒强光正是**排长张木二晃的。本来是连长,因所在部队在渡江战役中被解放军歼灭,化装后行讫讨口只身来到**宋希廉部当了一个排长。由于声音沙哑,外号“鸭公”,又因身材魁梧高大,因此在他所在的连、营少有不知其大名的。他深知解放军打仗是出其不意,专拣硬骨头啃,他知道共军的渡江地点多半就选在羊角溪渡口。他心想,长江尚且挡不住共军,何况乌江呢?于是他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是向**报告自己的见解,以显示自己的先见之明和对**的忠诚;另一方面又不把事情做绝,万一让共军捉到了有个余地。
伸手不见五指,解放军战士踏上岸边浅滩,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最临近羊角溪的哨所跟前。排长张木二觉得共军即或渡江也没有这样快,该松一口气了,于是摸出香烟吸了起来,其它**也疲惫不堪,抄手抱着枪、哈欠连天的想轻松一下。
忽然解放军好像神兵天降,石精忠领着战士们出现在哨所门口,发出了低沉而威严的命令:“举起手来,不准动”。这一声命令,恰似晴天霹雳,一个个**被吓得目瞪口呆,还没有反映过来,早已被石精忠带着战士们缴了械,10多个**乖乖当了俘虏,交代了“口令”及西岸**布防情况。
被俘的值日排长张木二依旧是原来的装束,“神情专注”的走在最前面,带着已穿上**服装的石精忠和战士们,大摇大摆的又对下一哨所布防情况进行“检查”。各哨所内的**见“口令”相吻合,又是“鸭公”亲自带路,哪有二话可说。
解放军渡江部队早已蓄势待发。部队沿着石精忠连队撕开的口子,先后又有几十人渡过江来。
由“鸭公”带路,石精忠带着“**”继续向前“检查”。忽然,几挺机枪对着解放军“接管”的哨所疯狂扫射、火炮向解放军渡江水面猛烈开火,不时激起10多米高的水柱。
这让石精忠十分不解,这到底是敌人在投石问路呢?还是发现了我军渡江动向。不管怎么说,应该等情况明确后再说,于是果断命令战士们:“暂时拜先(别急暂时不要还击),冷静观察敌情,不到必要时千万不能暴露先遣部队目标”。
正在这时,解放军战士“小山东”气喘吁吁的跑来,一边用右手抹着眼泪,用左手敬礼报告道。“连长,当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从**被俘人群中,跑出一个黑影,等到发现时,这个黑影,几湾几拐,已消失在黑暗之中,现在这个俘虏可能跑回敌人岗楼里,我没有履行好职责,我该死,我……”
石精忠对着“小山东”猛吼了一声:“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你这个狗日的楞头子,回头找你算帐”。“小山东”被吓得不知所措。
这里指导员陈文礼走过来,拍着“小山东”的肩头,轻言细语地说道:“小同志你后悔有什么用,快回去加强防范,避免再出现类似情况。”陈指导员又向前靠了靠,贴着“小山东”的耳朵细声说道:“你没有看到连长正在火头上吗,打完仗,认真作个检讨吧。”
这时“小山东”才破涕为笑,快步跑回哨所。
石精忠与陈文礼登高一步,石精忠说道:“狗日的小山东把事情搞砸了,种种迹象表明,敌人已摸清了我军渡江地点及情况,不和敌人交手已不可能了,我们只有利用已经占领的哨所岗楼,用强大火力,吸引敌人,从侧翼牵制敌人,支援大部队渡江。同时想办法迂回到敌人后面摧毁敌人弹药库,配合大部队过江。”
石精忠与陈文礼相互对望了一下,果断向通讯员下达了命令“提前向渡江部队发送信号,请求先遣部队首长下令,对敌人滩头阵地实施火力打击。”
石精忠与陈文礼迅速制定了一个新的作战方案。过江部队化整为零,以陈文礼带领部分解放军战士继续留守羊角溪阵地牵制敌人,石精忠带领部分部队迂回到敌后,摧毁**最为强大的火力点。陈文礼与石精忠分手时,在人员划分上提出:“陈指导员以‘水里滚’张波搭配给你作向导,‘钻山通’李正搭配给我作向导,这公平吧!”二人相视一笑,匆匆道别。
**似乎好象铁了心似的,岗楼哨所里,轻重武器喷出一条条火龙,把过江解放军被压在江边一条前有江水,后靠悬崖的狭长地带内,使得过江的解放军部队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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