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白马山炮声隆隆 江石镇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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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白马山炮声隆隆江石镇人心惶惶
李洪层团长和孙亮政委,焦急地等待着先遣部队的渡江战况报告。当他俩看到过江先遣连队提前发出信号,请求炮火打击敌军滩头阵地的信号,羊角溪方向又枪声大作,他们就知道,今天石精忠的先遣连队过江后遇到了意外情况。要不然根据石精忠的个性,他是不会作出这个选择的。俩人几乎同时说道:“立即报告兵团首长,对敌滩头阵地实施猛烈炮击。”
陈司令员和谢政委接到渡江先遣团的请示后,立即命令100门大炮向**滩头阵地猛烈开火。
石精忠带着60名精壮干练的战士,沿乌江岸边迅速爬到了白马山悬崖峭壁下。寒风凛冽,黑不溜秋,**防范十分严密,一向多谋善战的石精忠也不禁觉得这是一道难解的题。只有彻底摧毁白马山山口敌军强大的炮火,解放军部队才能迅速向前推进。借着时不时解放军、**双方炮火照过来的亮光,解放军战士们抬头往上一看,万丈悬崖、江边岩脚被常年的江水冲刷得草木不生,岩石象穿了多年的旧衣服一样被洗得发白。再往上看,隐隐约约似乎有些零星的被岩风吹得歪歪斜斜的树木。不说上去,一些有恐高症的人就连多看一阵脚也会发抖。
**的炮火吼叫得更加猛烈了。
侦察兵跑步前来报告:“报告连长,现在解放军大部队已陆续过江,我们先遣连队却被敌人强大的火力压在了白马山岩脚下。”与此同时,陈文礼也带着部队来到了石精忠准备攀涯的位置。他大步流星的来到了石精忠跟前,不无焦虑的说道:“老石阿,我们先遣连算是遇到了硬骨头,我们得研究一下打法”。
石精忠看着猛烈吼叫的炮火,眼里喷出了怒火,只见他,猛地解下皮带,将军装一脱,猛吼一声:“给我炸药包,老子就不信,有我过不去的坎。”
一向温文尔雅的陈文礼也不由得猛喝一声:“石精忠,你还是不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仗是你一个人能打胜的吗?蛮干能解决问题吗?”
“钻山通”李正推开众人,来到石精忠、陈文礼面前,“报告石连长、陈指导员,把炸药包交给我吧,我熟悉地形。”
副连长秦大山也心急如焚跑过来建议道:“这个任务就交给就交给我和李正同志去完成吧!我虽然没你那么英雄,但我自信炸这个火力点是没问题的。”
他这一说顿时使石精忠、陈文礼茅塞顿开,他们还真没有话可以说了,几人不禁哈哈大笑。
矗立在乌江南岸的白马山,山势颇象一匹蓄势待发的巨马,沿乌江一带全是草木不生的悬崖绝壁,四面岩石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故名为白马山。白马山山口成为贯通川湘公路的要冲,是连接川东地区与湖南等地的唯一通道。
传说在这里修建川湘公路时,第一天炸掉岩石后,第二天又长出了岩石,如此搞得工程承包商非常恼火,眼看工期将满,不得已承包商只好晚上伏地察看动静。正在夜深人静时,迷迷糊糊之中,好象有一个声音在说:“不怕你千击万击,只怕你狗血点滴”。于是工程承包商得到启示,在施工现场杀了几十条狗,放了一坝狗血,至此才顺利的修通了公路。这当然只不过是一个传说,但从这个传说中足以说明,这里地理位置之显要。
因此,这里成为天然的兵家必争之地。**重兵防守,解放军奋力夺取。
蒋经国的前线指挥部,就设在白马山山口附近。
蒋经国被激烈的枪炮声惊醒。尽管这样的炮声对他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但是今晚的枪炮声较以往更为密集,特别是枪声好象来自羊角溪方向,哎呀!这里正是**防御的薄弱环节,要是共军从这里渡江,**又满盘皆输了。
恰待蒋经国穿戴好衣服,宋希廉等**高级将领匆匆忙忙跑进来,“报告特派员,小股共军从羊角溪过江,对岸共军大部队炮火非常猛烈,请特派员定夺。”
蒋经国用左手按着太阳夕,在室内来回踱了几圈方步,缓慢说道:“一要充分发挥立体防御优势,加强羊角溪方向的火力攻击,全力消灭小股共军;二是用强大火力,必要时使用空中力量,打击对岸共军。三是务必加强白马山及第二防线的防御。居高临下,据守险要,确保万无一失,明白吗。”
**将领们齐声答道:“明白”
蒋经国来到指挥所地坝一看,江面被照得如白昼一般,炮声震耳欲聋。
白马山的隆隆炮声,不仅使得当地老百姓的惊慌失措。更使与白马山有一隅之隔的江石镇的人们,也惶惶不可终日。
江石镇地形呈东西长、南北宽的纺锤体形态,南北两面被鬼王山、华耳山、贾角山、挖断山等金佛山山系的余脉揽入怀抱之中。川湘公路沿潮坝地区东西贯通。从南江方向沿川湘公路进入江石镇必须穿越梅垭险关,从乌隆方向进入江石镇又必须穿越九里潮隘口。龙泉河水象一条彩带环绕江石镇半圈,在江石内河段又名团凼河。河水一路向东日夜奔泻,在合口河与大溪河、龙岩河等河流汇合,浩浩荡荡,注入乌江。
由于险要的地理位置,这里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从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军到民国年间先后发生大小战争几十起,大小军伐都先后在这里屯兵扎营。
军阀混战,匪去兵来,城头变换大王旗,老百姓早已司空见惯。
位于老街牌坊的“袍哥人家”客栈,是由镇里的头面人物“德”字号舵把子敬志谦提手开办的,已经经营的多年,接待了不知多少南来北往的三教九流的各式各样人物。
“袍哥人家”客栈是依地形而建成的吊脚楼,与敬家祠堂间隔只有两间铺子。
临街较大一间门面内摆着十二张大棹子,主营茶水业务,穿过间壁后一间稍小的门面兼营“百货”和日杂用品。沿着茶楼墙边的石梯子往楼下,第一间便是打牌赌博场所,再过一道小门是吸食鸦片烟的场所。不过平时只要客满后,将楼梯口木门放下与楼板保持平整,外界很难发现有这样一个去处。楼上还开有棧房,经常有上等客人月租、甚至年租。
多年来一直生意兴隆,天天客人暴满。特别是半年前,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了一个青春年少的美女。白里透红的肌肤、水灵灵的乌黑眼珠、秀丽的长发……勾人心魂。由于她长得俊俏美丽,一些富家子弟从茶馆开张以来,大多时间都泡在“老街坊”里,有大钱时可以赌、嫖、吸食鸦片烟,当然对美丽绝伦得无可挑剔的老板娘只能是心里痒痒的,可望而不可及。甚至一些山里来的“山哥”只要到这里看看老板娘说话、走路的姿势就心满意足的走了。当然啰,渴着她亲手泡的茶,口感硬是不一样,非要把干茶叶都要吞下才走。
由于这个美女的效应,客栈的生意就做得越来越红火。这样就使其它客栈的生意一落千丈了,原本生意都还将就的“周记客栈”已经停业转产了。
今天“袍哥人家”客栈,南来北往的客人倍增,络绎不绝,热闹非凡。茶客们,一方面想打探一下时局消息;另一方面得过且过,今天能在这里喝茶,谁知道,明天、后天还能不能继续在这里喝茶消遣呢?有的人甚至在想,只要老板娘在,那才不管共军过来与不过来,管它变不变天呢!
时不时从白马山方向传来一声炮响,震得木楼板“吱、吱”的响,茶水湛在木桌子上,人们感到好象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一些胆小怕事的内心越来越恐慌了,干脆还没有到街上逛一圈就回到家里,心想还是在屋子稳当点。
当然也有的人压根就没怕过,依然在街上吃喝玩乐,你看“袍哥人家”客栈茶馆内不是还聚集着很多人吗?
只见说书的人穿着干净的长衫制服,他似乎对时局毫不在乎,只见他目不斜视,一本正经,抑扬顿挫的讲道:“话说,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
这时只见一群身穿长衫,头戴“瓜皮子”冒的乡绅,围着一个穿着罗斯福卡其布料中山装,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问个不停:“李警官,你是在重庆、南京当过官,见过大事面的,你说说,这次**与共军那一个打得赢呢?”
这个被称为李巡官的便是在重庆、南京当过巡官,吃败仗后逃回来的李光林。
此时此刻的他似乎早已心恢意冷,见周围都是一些生面孔,便不冷不热的答道:“你不是在听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吗?这个问题最好是你们自己猜一猜吧,我也是缺牙吧咬跳蚤——咬不准呀!”
不一时,门口传来一阵阵争吵声,原来是当地担柴买的张小三因昨天在店里馀欠一个大盐巴,今天手里拿着很厚的一叠“金圆券”来付账。可是任凭张小三说破嘴皮子,老板娘始终就是不肯收,说这种“金圆券”自己屋里堆了半间屋,这个东西只有做发火柴用,现在一点没用处,两人谁也不相让。其它看热闹的人也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抱怨“钱不中用”。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从门外进来两个穿着蓝布“汗头”的中年汉子,他们走进人群堆里,摸出一把银元,对着老板说道:“这个总可以了吧”,老板娘抬头一看,咦,这不正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经常到这里玩耍的熊雨之、熊志和两叔侄吗?老板娘一想,这两小子准是找大钱了,还是硬通货呢!于是,马上一脸笑容,咩声咩气的说道“那能让你两叔侄开钱呢。其实要是在平时我还并不那个,将比说真朝,谁愿意收那个背时的金圆什么来着,恐怕兄弟你也不干嘛”。熊志和说道:“老板娘,这年月,出门在外能饶人处则饶人,这位兄弟的帐我替他付了吧!”老板娘的险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一边伸手接钱,一边嘴巴上还在说“哪能收你们的钱呢!”

张小三正准备向两个大恩人磕几个响头,一看他们已经到里面坐下喝茶去了。
穿着蓝布“汗头”的两个年轻汉子刚好坐上茶卓,就听到一茶客说:“听说蒋专员亲自到白马山督战,与共军已经已经打了三天了,蒋委员长父子都支持不住了,**快要打过来了”。另一茶客说道:“共军真的打得过来吗?我第一个就不相信,你没有见到沿九里潮、鬼王山、华耳山、贾角山、南竹山到处都驻扎着**。那天我看见整整三、四十辆洋车在往白马山方向运送**和枪炮,那个大炮真是洋牌得狠呢!”
李光林微微一笑,白了一眼说话的茶客说道:“你说的那些东西嘛,不就是新式武器吗?国民党、**都有啊?这阵的**和共军都一样的不得了哟。”
这本是茶客之间相互吹牛,以显示自己见闻广,有预见性。在通常情况下,这样的‘见闻’,只要吹完牛后就烟消云散了。
也该当有事。就在此时,进来一个脚上裹着绑腿、腰里挎枪支、嘴里“啪嗒、啪嗒”吸着叶子烟的官不象官、兵不象兵的人,大家一看认得是清乡大队部的副官安训成,此人素有结巴的毛病,是有名的“结吧朗”,因有一手好枪法,深得历届南、武、道三县联防大队长赏识,成为“三代”贴身警卫,现在又是敬大队长的乘龙快婿,自然就更飞扬跋扈了。只见他眼睛直盯住李光林,母指和食指用力捏了几下叶子烟,嘴里哼道:“嘿嘿,你、你、你真是反了,你在替谁、谁说话?你、你没听说共产、共妻吗,听说一个妇、妇女在上毛厕遭、遭**咬脱了屁、屁、**。如果真打打、打过来了,对、对、对谁有好处啊!”
李光林心想我难道还怕你个乡巴老?只见他,目光直逼安训成骂道:“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吹牛关你屁事,你的那个臭甲板枪送给老子我还闲它碍手碍脚呢,你吓唬那个啊!你睁开眼好生看看我这个东西”说着只听“哗啦”一声,李光林从兜里摸出一支手枪往桌子上一甩,“这个家伙想必你认得它吧,正宗德国造,老子身上还有一支,你只要给我磕24个响头,我就送你一支!”
安训成这个家伙历来是欺软怕硬,这下他被李光林的气势所震慑,顿时就成了霜打的茄子——烟须了。
好在正当此时,两个当兵模样的人——敬志谦麾下的两个得力干将——曾兆吉、任昌隆,带着几个乡丁,来到到安训成面前:“安副官,敬大队长请你马上回去,有要事相商。”
安训成也正好借梯子下楼,就带着几个人灰巴拉几的溜之大吉了。
顿时,茶馆里传来开心的笑声。
安训成问曾兆吉、任昌隆:“啥子事、事,两位、仁、仁兄,这样急、急啊,我正准备教训、教训那个兵、兵油子。”
曾兆吉正色道:“你还洋歪歪的教训他?你知道这个人是他妈谁吗?他就是敬大队长的外侄,很早就在大地方混,敬大队长要聘请他当高参,今晚上还要在‘袍哥人家’为他接风洗尘呢!”
还未等曾兆吉说完,安训成顿足道:“这下,完、完了,真是大、大水淹了龙王庙,自家人不不认自家人、人了。”
熊雨之、熊志和看着敬志谦的部属安训成的这一幕丑态,两人相视一笑,这不就是情报吗!种种迹象表明:解放军就要打过来了,敬志谦也要开溜了。
白马山前线,由李正引路,石精忠、秦大山带着6名解放军解放军战士,熟练地找到了上次李正自己沿岩而下的路径,解开上次留在岩缝的绳索,几下就攀登上了山顶。几人举目一望,在茫茫黑夜中,除了偶尔有野猪、野兔之类的野物子带来的声响外,近处一派寂静。
远处,山脚下火光一闪一闪的,夹杂着隆隆的枪炮声外。
李正借着枪炮带来的光亮,指着山脚下枪炮声响处说道:“石连长,那儿就是白马山口,距离这里还有40分钟路程,那天我对蒋军的布防情况作了详细了解。我建议,我们到了山口附近后,您和其它解放军同志在从正面用火力吸引敌人,我与秦副连长从侧后面绕过去,炸掉敌人的火力网……”
石精忠还没有等李正把话说完,就摇头摆手的说道:“你好象说得很轻巧的呀,这是打仗呀不是闹着玩的。你就只管当好向导,炸碉堡的事情你就不要和稀泥了,由俺和老秦解决吧!打仗对俺和老秦来说已是家常便饭了,俺们从北到南打过多少仗、炸过日寇的多少雕堡、专列,连俺们自己都记不清了。如果,你们认为俺在摆谱,那俺就倚门卖笑,说说俺石精忠苦大仇深的经历吧!”
石精忠趁行军的当儿,深情地说:“俺家是鲁西南的一个偏僻山区,父亲是一名善良厚道的私塾老师。当俺生下来,全家人见俺生得浓眉大眼都非常高兴,母亲问起取名时,父亲思考了一个时辰后说‘西方列强欺俺中华之心不死,孩子就叫精忠,让他长大后精忠报国’吧。后来,诚如俺父亲所料,当俺长到15岁时,小日本已在山东到处为非作歹。一天俺出门拾柴回来,刚走到地坝里,见几个日本鬼子和汉奸硬要拉着父亲去为皇军当‘翻译’,父亲那里肯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他死活不肯,日本鬼子和汉奸就把俺父亲吊起来一阵猛打,俺父亲被打得死去活来。俺从柴堆里看了良久,认为万一他们请不走父亲就会算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狠毒。看到这一情景,俺肺都气炸了,准备与鬼子汉奸决拼个鱼死网破。俺正准备高声喊叫冲向人群中间时,被俺二叔捂着嘴巴,拖进了竹林里,他非常严厉轻声的对我说:‘孩子,你这个时候跑出去能救你父亲吗?你不是白白送死吗?赶快从后山里逃走,去山上找八路军许世友的部队,李庄的李洪层,孙庄的孙亮都在那里拖着队伍打鬼子,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处理。’就这样,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家,心中暗暗为爸爸祈祷。后来听说,俺的爸爸妈妈、一个姐姐、两个兄弟,全家大小五口全死在日寇之手,死得真惨啊。俺二叔悲痛欲绝,在晚间悄悄掩埋了他们的尸体。参加革命后,俺还没有去祭祀过他们,每当想到这些,俺就禁不住以泪洗面,对狗日的日本鬼子恨得咬牙切齿。哎,不说了!”
石精忠再也说不下去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早已听得泣不成声了。
不知不觉中石精中一行已来到了川湘公路旁,距白马山口火力网不到100米的一个山头后面。
**正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解放军阵地。机枪、大炮声不绝于耳。
石精忠一行几人,立即恢复了情绪。
石精忠观察地形条件之后,迅速制定了作战方案:“趁敌人全部注意力集中向前方我军大部队倾射火力的当儿,俺和副连长秦大山出其不意的趁黑摸到敌人碉堡前,炸掉敌人两个最厉害的火力网。在敌人火力据点被成功爆炸之后,随即李正尽快从敌人那里搞到马和服装,迅速赶往江石镇,与地下党组织联系,让他们做好事扫清江石障碍的准备工作。二排长王大军带领其它人员从侧翼进行佯攻,给敌人造成我军大部队已攀上白马山的假象,从心里上瓦解敌人的意志。”
“轰隆、轰隆”两声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两坐炮楼应声而倒,**两个机枪手稀里糊涂的去见了阎罗王。
紧接着,侧翼山头上枪声大作。
反映机敏的**士兵见状,立马扯着破锣嗓子大喊:“共军从几面冲上来了,快跑呀,跑慢了就没命了!”这一喊还真比他们长官的命令还管用,不一会工夫,**丢下十几个同伴尸首和众多马匹辎重,争相奔跑,唯恐跑慢了爬不上不远处停着的**汽车,而当了共军的俘虏。
“突、突、突”几十辆汽车还没等**上完车就匆匆忙忙撤退了。
一些没有追上汽车的**,只好转身举起双手当了俘虏了。
从俘虏口中得知,其实战斗一打响,蒋经国、宋希濂等**高级将领就知道白马山防线守不住了,他们的车队早就跑了,此时前线司令部可能随车流动到重庆了!白马山口的枪炮声平息了,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此时,从山头上跃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几大步跳到被炸掉的**工事前,迅速剥下**尸体服装,飞快地穿在身上,跃上一匹枣红马,消失在隆隆黑幕之中。
先遣部队迅速将占领的白马山山口阵地交给了后续部队。
石精忠登高一步,右手用力一挥:“俺们先遣连不能稍有停顿,立即向前线进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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