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解放军迂回包围 国民党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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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花草凋零,秋风悉悉,晚霞照在五星军帽上闪闪发光,格外耀眼。
在湘西至川东南纵横交错的崇山竣岭之中,一支解放军部队正向川东方向快速挺进。
没有千军万马的撕杀,没有人声鼎沸的喧哗,只有脚踏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
“紧跟上”的命令,如非看见每个人嘴唇的嚅动,仅仅凭听觉是难以感觉到的。
解放军某部三连,这样风餐露宿急行军已经是第三天了。
尽管长途跋涉,连长石精忠、指导员陈文礼和广大指战们却精神抖擞。
经过连续五昼夜的急行军,石精忠带领的连队于黄昏时分到达了距离乌江东岸不到两公里的羊角溪渡口附近的茂密森林之中。
疲痹不堪的战士们有的靠在树上就鼾声如雷,有的却毫无睡意。
“指导员,我们这打的是那门子仗,敌人的影子都看不见,就这样销声匿迹的长途奔袭,难道说国民党的几百万部队都被消灭了,今天我们反而还怕剩余的几个残兵败将?”
被称为“秦泡沫”的副连长秦大山带着一群班、排干部趁着宿营的当儿,围着陈指导员问个不停。
“嗬,同志们还很有意见嘛!仗是有打的,不过怎样个打法是很有讲究的,遇到同样的一件事,可以采取多种方法加以解决,那么结果肯定会有天壤之别。我打个比方说:一群野兽正在你家的菜地里损坏你的庄稼,你是不露声色的从四面合而围之呢?还是大声喊叫而惊跑这群野兽呢?你们觉得在两种办法中,那种办法才能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呢?”
指导员这一问立刻引起了战士们的兴趣,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答道:“当然是不能吓跑野兽,惊跑了野兽它们二回还会来害人的,只有捉住野兽、消灭野兽啊!这样就解决了根本问题,一了百了!”
陈文礼哈哈大笑:“那你们还叫嚷啥呢?你们不就已经理解了我们今天的做法吗!党中央和**的意图就是不要惊吓国民党的残兵败将,就是要把他们围起来,彻底消灭掉。特别是我们从川东这边入川的部队,仗只能是这个打法,决没有第二种打法。”
经陈指导员这么一点拨,战士们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怨气一下跑得精光。
“俺说就你这个书生的点子多,你他妈的生就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料子,不管多么抽象的道理只要经过你那舌头一嚼就再也不抽象、再也不费解了,问题也就就迎刃而解了。不过,仅仅他们几个班、排干部理解还不行呢!要全体指战员的思想都高度统一了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老伙计,你要把这些深入浅出的道理讲给每一个指战员听,使他们的思想认识得到进一步的统一,行吗?”
不经意间,一个高大魁梧、浓眉大眼的中年汉子,从不远处走过来拍打着陈文礼的肩膀说道。
战士们一看,是一身上下穿戴着冼得发白、干练果敢的石连长来到了人群中间,一个个便齐刷刷的举手行着军礼围向石连长。
“全连指战员立即召开战地动员大会。”素以雷厉风行而见长的石连长,登高两步台阶,扫视人群昂然说道:“刚才指导员的精彩演讲大家都听到了吗?俺也在好多场合都讲过,不要闹意气、想打仗,道理嘛指导员讲得如此通俗易懂,难道还不明白吗?你们的脑筋真是不开窍哟……”。
“我的连长同志,你我如果不是有那天李团首长、孙政委的点拨,又未必能明确党中央**的战略意图啊!当时你我不是也闹着要打仗、要过瘾吗?你忘记啦?”
陈指导员知道石连长又犯了“急性病”,当众拨了一回石连长的“面子”。
果然石连长立刻满脸笑容的说道:“俺这性急的毛病怕是永远改不了,是啊!原来我都想早点过‘隐’,三下五除二就消灭了国民党,早点排头建设新中国。可是我们这样做不行啊,得把打仗的‘隐’压一压,为什么呢?这个道理简单又复杂,由指导员才能解得开疙瘩这个问题就很简单。”
陈文礼侃侃而谈:“同志们,兵团、师、团首长在各种场合下三番五次向各级指战员强调指出:当前最大问题不在于敌人如何强大、条件怎样艰苦,而在于我们自己内部,不明确党中央解放大西南的总体战略,轻敌的思想、贪多图快的思想、想尽快结束战争的思想等,在一定范围内突出存在。特别是作为先遣部队,如果指战员的思想认识不统一,能完成上级交给的光荣任务吗?同志们必须明确,我们可不能小瞧当今国民党的那几个残兵败将哟,自古是骄兵必败,穷寇勿追,我们既要追穷寇,就不能当骄兵,这些话我和石连长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解放军二野司令部前线指挥所设在川东某县一所中学内。今天工作人员紧张有序,车辆进进出出,战马昂首挺立,军政人员来来往往,招呼、问候声不绝于耳。
二野首长刘司令员、邓政委、李参谋长、政治部张主任等首长先后来到司令部开会。
刘司令手里拿着放大镜,邓政委手里夹着一支烟。
“刘司令员,据准确情报,我们老对手的眼睛还紧紧盯住川北不放呢,他始终认为我们一定会选择适宜于大兵团作战的‘那边’入川,可他哪里知道他这次又中了**摆下的‘**阵’,更由于我们这边与贺胡子那边配合默契,目前战局正朝着预定方向发展。你能猜测一下,此时此刻我在想什么?”趁与会人员未到齐的当儿,一向健谈诙谐的邓政委“将”了刘司令员一军。
老练沉稳的刘司令员也故意吊了一下邓政委的“味口”,慢悠悠的说道:“我们先姑且不说,你我写出来吧,看是也不是?”
邓政委用手指头沾上茶水在桌面上,快速写下了“老蒋中计”几个字。
二人对看后哈哈大笑:“我们这个蒋委员长是越来越听调动了,**怎样安排他就怎样动,是一个很称职的‘职业军人’啊!……”他们的爽朗笑声,弄得从外面刚刚到会的其它同志莫名其妙,搞清缘由后随即也传来欢愉的笑声。
李参谋长指着500分之一的军用地图向与会人员讲道:“目前,我人民解放军已进入长江南岸作战,国民党退守西南、华南的残余部队仍有100万之众。由于西南、华南的地形复杂,国民党又进行了多年的苦心经营,我们千万不能稍有松懈。党中央、**再三电告二野总部,要求我们要摆好‘**阵’,务必把国民党的有生力量消灭在西南地区,跑掉一个都会遗害无穷!”
邓政委接过话头道:“对,声东击西,关门打狗,这是解放大西南战略方针的核心。由于大西南地形复杂、崇山峻岭不利于大兵团作战,加上一些人被胜利冲昏头脑,产生麻痹轻敌的思想,这些主客观因素的存在,使得解放大西南之战成为了一次小长征。**把这个‘硬骨头’交给我们二野来啃,这既是对我们的高度信任又是对我们的严峻考验。我们既要敢于与恶劣的自然条件斗险,又要敢于与自己头脑中的轻敌麻痹思想较劲,还要敢于与自以为是‘小诸葛’的白崇禧斗智,彻底的消灭退缩到华南、西南的国民党反动残余势力。同志们有这个信心和味口吗?”
台下众人异口同声:“有!”
刘司令员放下放大镜,用左手扶了扶眼镜,讲道:“是啊!邓政委讲得好,有的同志认为解放了全国的半壁江山,现在又打过了长江,即将过乌江了,国民党败局已定,产生了松懈的思想,从战士们雪片般的请战书可以看出,存在这种思想的人非止少数。同志哥,远的不说,就说摆在我们面前的这条乌江,就不能掉以轻心,石达开可是前车之鉴啊!因此我们,一定要把上级的战略意图传达到基层指战员,让他们心中有数,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围绕‘大迂回、大包围’战略开展军事、政治斗争。”
二野司令部前线指挥所传来阵阵掌声。
川湘公路旁一个简易指挥所里,三兵团陈司令员和谢政委两人正全神贯注站在军用地图前研究作战方案。陈司令员以商量的口吻对谢政委道:“老谢啊,最近一段时间部队的骄傲自满情绪滋长较快,这已引起**和二野刘邓首长的高度重视,他们多次电报指示我们要加强部队的政治思想工作,须知骄兵必败,古今中外概莫能外,我们的思想政治工作要抓到点子上啊,当前正是抓思想政治工作的黄金季节,过了这个村怕没那个店呀!”
谢政委的答道:“对于**和刘邓首长的指示,除了在团级以上干部会议上进行传达以外,又通过电话、战地动员会等渠道进行了强调,部队指战员思想已基本达到了统一。”
陈文礼还在继续向指战员作战地动员报告。
“报告连长、教导员:上级来电。”话务员将听筒递给了并排站着的连长和指导员。石精忠接过话筒,电话里传来老上级、炮团李洪层团长洪亮的声音:“喂‘爆炸大王’和‘秀才’你们两听着:你们的连队是一个具有光荣传统的部队,这已经毫无疑问。但是现在的蒋匪军已到了狗急跳墙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无把握之仗,按照兵团首长的安排,团党委在你们的左右两翼安排了5连、7连两个连队,与你们共同实施乌江天险的渡江作战,三个连队成品字型进攻,你们可是一把利刃啊!你们的一举一动事关乌江天险战役的全局。上级首长反复要求我们一定要把工作做细、做扎实,要时刻想到我们是大兵团协同作战,不能使性子,不能稍有闪失。”
政委孙亮接过话筒强调:“当前一个最大的问题是,要做好战前动员工作,特别要压一压战士们‘激动好战’的思想,今天与你们打鬼子、炸专列的情形是完全不一样的啊!作为先遣连队,既要通过认真侦察、了解和收集准确无误的敌情、及时向团党委汇报,又要尽快与各地方党组织接上头,在地下党的支持配合下做好对敌瓦解和政治工作,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与牺牲。记住,越是临近胜利越是不能掉以轻心,要把过乌江看作比过长江更困难、更艰险,记住了吗”。

“我们记住了,保证完成任务,请老首长放心!”二人齐声答道。
位于赔都市郊的林园,是前国民党主席林森公馆,林森死后又葬于此,因此而得名,自抗战爆发后已沉寂了多年,差不多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而近一段时间,这里却又是一派繁忙景象。
蒋介石急急忙从台湾飞抵这里组织召开“固守西南”军事会议。
大门前的走道两边,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长方形办公室内装饰豪华奢侈,各种用品一应俱全,连日来,灯光切夜通明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今晚这里又将召开**军事联席会议。国防部少将厅长郭栋梁,油光可鉴的头发稀疏可数,身穿黄泥军服,胸前佩戴着一排排勋章,隆起的将军肚恰似即将分娩的妇人,这一切不但不能使他显得逸然自得,相反随着战局吃紧,内心的不安与恐惧却溢于言表。一幕幕往事浮上心际:一个月前蒋委员长召见自己,要求国防部三厅编制一个新征兵50万人的计划,同时制定一个“西南地区兵力部署方案”。想不到在短期内战况如此之糟糕,战局的发展太出人意料了,民不聊生,人心惶惶,那里还有兵源可补充阿,连自己的老家江陵怕也是朝不保夕了。至于制定“西南地区兵力部署方案”吧,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刚出台就被“精英”们武断的拒绝了。也怪当初自己把有些事情做绝了,现在没一点余地了?哎,如何渡过当前的难关呢?真是心乱如麻。
蒋介石接过副官递过来的“文明棍”指着地图说道:“党国的各位忠臣良将,此次我专程前来组织召开这次会议:一是来看看大家,二是来听听各位戡乱救国之大计”。郭栋梁和与会人员心想,你以往何时有过这样的姿态,那怕只要多少听一点点下属的建议,哪怕是对下属多有点笑容,事情的结果可能都不至于此啊!只听蒋委员长继续讲到:“目前我们并没有失败,我们在西南、华南地区仍有100之众,只要挺过今年,世界大战一暴发,美国朋友定然出兵援助,**团结一致,以一当十,何愁不能戡乱救国呢。就当前来讲,从战略上我们要能进能退、能伸能屈,必要时**化整为零,在西南地区派出精干人员到各地收编散兵游勇,指导各地戡乱救国工作。**精锐还可以退守到临国的崇山峻岭之中,养精蓄锐,等待良机。只有内外呼应,方能出奇制胜,在这方面我们还是应该多学一学**才对,要不然,今后恐怕学习的机会都没有了。下面请请修辞宣布固守西南之大计。”
在后来的时间里,陈成咬文嚼字到底讲了些什么,郭栋梁和其它许多将领一样,就稀里糊涂不知所云了。
矮胖的陈成扫视了一眼与会将领,发现大多数人精神萎靡不振,冷不防,点了点郭栋梁的名:“请国防部郭厅长宣布川东布防作战方案!”直到此时此刻,郭栋梁还在为自己的后路冥思苦想,直到坐在旁边的南江籍人士,侍从室少将副主任张四雄和特别警卫组少将组长彭文化都先后敲击了面前两下桌子,才把郭栋梁从想入非非之中拉回到现实中来。郭栋梁只好硬着头皮讲道:“根据川东战争发展态势,共党作战意图已日趋比较明显,很有可能选择从川东入川,国防部拟定本作战方案并报委员长审定:急调宋希濂、孙元良兵团入川,凭借乌江天险与共军决一雌雄。具体安排部署是:宋希濂部布防在乌江西岸至江陵长江南岸沿线为前哨,共约15万人,孙元良兵团摆在白马山至鬼王山、华耳山一带为二线,这里进可攻、退可守,约10万人。川湘公路沿线南江、几江、巴郡等地为罗广文的机动部队,约25万人,可驰援各地作战。当然陪都还留有数万人的军警宪特部队配合前线作战,铲除共党组织,杀掉关押所有政治犯,破坏生产生活设施,作两手打算。属下还认为,应急调川北胡宗南部队到川东设防,以确保川东防线万无一失。由于川东防务万分重要和紧迫,谁去乌江督战为宜,请委员长训示。”
陈成狡黠的眼珠转了几下,看了一眼主子蒋介石,见蒋介石点了两下头,说道:“二厅制定的作战方案,还是基本可行的。至于是否从川北急调胡宗南部队到川东设防的问题、谁到乌江前线布防的问题,下来请示委员长后另行定夺”。
张世雄、郭栋梁、彭文化等一干来自金佛山麓的党国要人与其它党国要员喊着“效忠党国,固守西南,不成功、便成仁”的口号,目送蒋介石退出会场,一个个才耷拉着脑袋,走出了会议室。可他们一直在想:委座会派谁到川东前线呢?
散会后,陈诚特地登上了蒋介石父子的专车。
陈诚,字辞修,与蒋介石有着老乡、师生、亲戚等多种关系,在几十年的从政、从军深涯中,唯蒋委员长马首是瞻,算是老蒋嫡系中的嫡系了。在刚才召开的固守西南军事会议前,其实他已与蒋介石父子作了闭门研讨。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当前时局的紧迫呢?川东前线节节败退、赔都人心不稳、桂系李宗仁与白崇喜自负才智争权夺利、云、贵、川、黔杂牌军不服指挥、川北防务军力捉襟见肘等等一大堆问题,已搅得蒋介石寝食不安。
见蒋介石好象被沿途景色吸引,气色稍好,陈诚才小心问道:“委员长,我有一事不明,今天参会的将领们太不像样,一个个如丧考妣,好像共军长真有他妈三头六臂一样,三魂吓掉了两魂,一点没有**干才的气质。他们各打各的小算盘,根本不为党国利益着想,您今天为什么没有像以往一样严加训导呢?”。蒋介石看了一眼前排的蒋经国和侧面的陈诚,一幅轻松自在的表情,说道:“此一时,非彼一时也,光急有什么用,**善于攻心为上,我们为什么不能多体谅一下将领们的苦衷呢?你没有看见大多数将领已经丧失了信心,逼及了只会适得其反。**将领带着人和枪跑到**那边,反过来打**的例子还少吗?这你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我们编制了两套作战方案,他郭栋梁宣读的川东布防及作战方案,是做给外界看的,‘兵不厌诈’就是这个道理,想来这个道理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蒋经国、陈成齐声答道:“明白”。
蒋介石神秘一笑:“明白就好。对川东前线的布防、指挥问题是当前戡乱救国的重中之中,须如此这般”。
张四雄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已是万家灯火、华灯初放,高大魁伟的身躯不断从玻璃窗内反射出来。,
张四雄隐隐觉得今天各战区将领心不在焉,底气不足,而蒋委员长从来就是“任人为亲”,大小事情总是任凭一些“常败将军”藏头露尾,瞒上欺下,专权武断,他简直就是和申、就是秦桧,国民党大大厦将倾,树倒狐孙散,已经是为期不远了。自己对自身前途真是忧心忡忡,也该为自已思谋一条后路了。
想来想去,何不找老乡郭栋梁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呢!
其实,郭栋梁今晚心中也难以平静。蒋委员长相信的是江淅派啊,我自投奔国民党以来,自己觉得是一心为国,绝无异心,然而蒋委员长为什么偏偏就看不到呢?我亲手编制的作战方案有几个被采纳过?尽管我也不是完人,但事实证明,委员长如果多采纳一下我制定的作战方案,或许党国事业就还真不一样呢?
嘿,预感还真好,正在这时,郭栋梁接到了张世雄打来的电话。
两人从全国战局谈到西南时局、从国家命运谈到个人前途,都深感到就因为当时走错了一步,现在是满盘皆输。
张四雄话锋一转说道:“郭兄,最近不知派谁到乌江前线去布防指挥作战”。郭汝栋颇有情绪说道:“总不至于派你、我去吧,你我想替党国出力恐怕都还轮不到呢,‘真是廉颇老也尚能饭否’哦”
随即他压低了一下声音轻声说道:“据可靠消息,蒋公子亲自出马。你可以再找彭文化核实一下嘛,在委员长面前他比你我的分量重啊!”
刚放下电话,值班卫兵报告:“彭文化将军打电话前来拜访,如何回话。”
张世雄爽快的说道:“就说,快快有请。”
彭文化与张世雄既是同乡,还有点沾亲带故,又同朝为官,按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应非同寻常。但事实上由于两人性格迥然不同、处世哲学相左,认识问题观点不一致,所以他们平时根本没有往来,除非有重大事情,礼节性的交往以外。
对于彭文化今天的造访,张世雄心中还是有数的,眼看国民党大厦将倾,还不是都是为了找条后路吧!大家叙谈叙谈也在情理之中吧!
两人见面后难免一阵寒喧,张世雄单刀直入的说道:“彭兄你该不会被委员长派到乌江前线督战吧!”
彭文化也是快人快语:“哎呀,如果真是那样那就算菩萨保佑了,尽管我去了不一定能打赢,但我还不至于留下来与山城共存亡呀!我还向蒋委员长提出了请战要求呢!那怕是当个‘参军’也好。但蒋委员长笑着对我说:你是不能到那里的,在陪都还有一件更大的事需要你来办,而且非你莫属哟!”
张世雄故意装模作样的问道:“我想,这次蒋委员长不可能派蒋公子出马吧!”
彭文化低声对张绍雄耳语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呀,有些话、有些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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