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阳关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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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谒听那长老说大唐改年号为‘贞观’,心中惊喜交加,惊得是那古墓美女慕珺雪在兽皮上所写的事情非虚,唐朝果然有贞观这个年号,看来她书中所说之事应该也都是事实。
喜的是如此以来,自己不是可以找到她,她在书中写到自己在贞观二年出生,那也就是明年,到时候自己找到她,不让她去看那唐朝和尚便是,想到这心里顿时兴奋不已。
十年后,迦谒将门中事务交与左护法羽鹏,自己孤身一人赶赴中原,在东海边找了足足一年,也未找到慕珺雪书中所说的东海小岛。黯然神伤,也只好回到西域。想到那文中说她贞观二十九年的时候在长安经营酒馆,心道也只好在等上十几年去长安寻她了。
从此以后悉心打理门中事物,婆罗门可谓蒸蒸日上,数年后成了西域第一大门派。门中弟子不下千名,婆罗门两个护法,四个长老,长老下又分为各个堂主,堂主以下又是香主等等等等。那个厉都只是婆罗门中的一个小小香主。
迦谒对本门弟子要求甚严,怎奈门下帮众实在太多,顾此失彼,所以婆罗门中也出了不少害群之马。
这一日迦谒给历代门主上香,拜了几拜后去查看那御龙图,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见那御龙图上龙口里衔的那宝珠无影无踪,想起师傅临终前的遗言,迦谒顿时觉得重负加身。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召集了本门堂主以上的聚齐,说道:“师傅临终前传我本门之宝御龙图,对我说图上龙口衔的宝珠消逝之时,天下将有大祸。此言是从本门开派祖师那里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却不想到了我这代,这事真的发生了。”
说罢停了停,眉宇见颇有忧色,又道:“师傅说宝珠消逝之时,我门中要尽全巢之力,去找寻一个叫覆云珠的东西,之后会有指引。可天下之大,要寻一件东西谈何容易。当时我听师傅说后也没用心,总认为不可能这么巧就赶到自己这代发生大变故。
不成想。。。。。。”
迦谒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即日起,放下本门一切事物。着力寻找覆云珠。也可天下撒下告示,重金悬赏。本门兄弟如有寻得者,无论职位高低,此后可与我平起平坐,门中一切精奥武学尽可研习,并赏银千两。”
于是婆罗门中众人各分地域,只留帮主在帮中静候佳音。那厉都与另一个香主邢天负责川陕一带,二人到了川陕,却是大肆作恶,借着找寻覆云珠为由,闯入多个大户人家,为非作歹,夺人钱财,奸人妻女。后来少林寺的法源和尚刚好听闻这二人的恶行,便用计引其上钩,厉邢二人想那千两白银与本派的绝世秘籍,自然闻风便到。他二人在客栈中与法源一番恶斗,那邢天被法源当场击毙,厉都也受了重伤,心想中原不可久留,便想逃回西域,不想在玉门关没张天格盯上,又被通灵居士所擒,他所说的众人前来迎接本门护法无非是虚张声势,想借着人多压下通灵居士的锐气,其实哪有什么长安的众人相聚,只是在玉门关有本门三个安排在这里找寻覆云珠的人,曾与他见过一面。
通灵居士听了果然没有过于难为他,便欲放他走。张天格被他施了暗算那肯轻易罢休,但师傅既然发话,却又不敢违背。
那厉都本事本来比张天格略逊一筹,刚才只是趁他不备,发暗号让蛇偷袭得手,此时见他余恨未消,暗道:“我现在走了,那小子趁着他师傅不备,在追上来寻我晦气,我想在偷袭成功怕是不容易了,不如买个好,放个消息给他们。也好让他不便在纠缠。”
想到这里转身冲着通灵居士道:“不知道长找寻覆云珠的下落是何用意?”
通灵居士见他这样问自己,心中暗想“我只是听了法智方丈之言,就是寻得那物也是毁去。”
当下无法回答,说道:“这你就不必理会了。走你的吧。”
厉都道:“可否是与御龙图有关?”
通灵居士一愣道:“不错,又怎样?”
厉都道:“据我所知那御龙图在东海派的一个人手中,那图上所绘的是西域的一个宝藏,得图之人若想去西域寻宝,定会经过这玉门关,但玉门关地域宽广,来往此处闲人众多,不好分辨。你们若想寻得那图,不如去三十里外的阳关,那是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
那前后三十里只有一个小酒店,过往西域的人几乎都要在那里打尖或者住店,你们在那里等就好分辨的多了。”
通灵居士将信将疑,暗道他有这等消息怎会告知自己,可见他说的诚恳,却又有几分相信。

不由问道:“那东海派的人是男是女?多大年岁?样貌如何?”
厉都心道:“我胡编出来的哪里知道样貌如何。索性说的笼统点让你们守个没完。”
说道:“我也未见过那人,只是听门内的兄弟所言,或许是中原人,或许是西域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东海派的人很多身上都会带一个生肖宠,有人不明带在外面也是放在包袱里,你只要注意这点就好分辨了。”
通灵居士心想他这点说的倒是不假,只是就算那人真要去关外寻宝,哪里有知道是何年何月。
嘴上只道:“在下知道了,去吧!”
那厉都这才离去,张天格听他说了御龙图的消息,果然怒气消了许多,也没有在追上去为难他。
通灵居士心想在此死等也不是办法,万一那持图之人就是不出关来寻宝,又该如何。于是吩咐张天格与师妹二人在阳关守候那东海派的人,自己则赶往嵩山,将这一则消息告知法智方丈,也好在中原内撒下人手找寻。待一切办的妥善,在回阳关找寻二人。
张李二徒与师傅告别,就在那阳关的小酒馆与玉门关之间来回穿梭,等候那东海派的人,可一等就是半年有余,也没等到要等的人。师傅也是没有消息,二人心中都有些厌烦,但没有师命又不敢擅自离开。
这日二人在阳关酒馆内正自烦恼,从门口进来三人,其中一人颈盘巨蛇,正是那厉都,与他同行的二人高鼻深目,五六十岁年纪。一人头戴羽冠,身披黄袍,神色肃穆;另一人面容枯瘦,一身黑袍,手持一根七尺长的蛇头法杖。
三人在一张桌前坐下,那厉都见了张李二人似乎并不惊讶,嘴角微一牵动,冲着二人诡异的笑了下。
张天格一见此人心中怒火上升,便欲起身,李梦瑶连使眼色,他才坐了下来。
与厉都同行的二人坐在那里默不做声,厉都叫了吃食,三人也不喝酒,匆匆吃过。李梦瑶见厉都对那二人很是恭敬,想必那二人是婆罗门中的大人物。
三人吃过饭,扔了块银子在桌上起身便走。
张天格道:“厉都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咱们跟上去看看。”
李梦瑶心想左右无事,点头同意,二人追出酒肆,见那三人奔了玉门关方向,便在后面悄悄尾随。夜幕初降,天色还不是太暗,二人只远远的跟着,怕被对方发觉。行了一阵,天色愈行愈暗,前方的三人渐渐的只能隐约看到个模糊的黑点。两人加快脚步赶了上去,前方却不见了那三人。正疑惑间,听见从一个大沙丘的后面传出打斗的声音,二人寻声而去。只见沙丘一侧厉都三人正与一人打的激烈,由于天色昏暗,看不清那人样貌。那人赤手空拳应对厉都三人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只听那黄袍道:“羽护法,掌门都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这么坚持,乖乖的投靠了新掌门,何乐而不为呢?”
那人也不答话,只是一昧的猛攻,掌风压得三个人喘不过气了,那黄袍见对方掌风越发凌厉,只好凝神迎战,不再说话。
张天格见那人出手入电,看的他眼花缭乱,心想纵是师傅在此想必也不是那人的对手,心中钦佩之情骤升,想厉都他们以三抵一,尚不能占得上风,不禁暗暗欣喜。
四人中只有那厉都功夫最差,招式都异常古怪,想必是西域套路。
转瞬间四人斗了上百回合,还是难分胜负,忽然那持手杖的人跳出圈外,嘴里呜呜的吹着什么,那人登时有些慌张,手中一招紧似一招,全是夺命招式,想立刻将敌人毙于掌下,厉都与那黄袍之人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只守不功,好像只为缠住他。这时张里二人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借着星光,见那拿手杖的人身后地面上一层黑色的东西似乎在慢慢移动,那人仍旧不知吹着什么,呜呜声连续不断,这时正在打斗的三人周围也都出现了黑茫茫的一片东西,在地上慢慢蠕动,接着一阵“嘎啦嘎啦”的声音,越来越响。
张天格一听这声音,头皮直发麻,转过去看师妹,见她也正望着自己,一脸惊恐,原来那地上铺天盖地的竟然全是响尾蛇。这才明白原来那人吹的东西可以召来这些毒物,莫不成他也能控制这些毒蛇。
黄袍与厉都见蛇群渐渐围了上来,正想办法脱身,可那人哪容得他们走开把自己暴露在蛇群之中,手底下毫不放松,把二人圈在掌风里。那召蛇之人见三人缠斗在一起,也不敢令蛇攻击,恐怕伤了自己人。又挺杖上去加入战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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