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龙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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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游听那袁守诚说覆云珠就在那泾河水晶宫中,心中欣喜异常。可转念一想自己是人,那熬烈是仙,听说法那熬烈还是个六亲不认的主,自己总不能潜入泾河去寻他。这可如何是好?满心欢喜顿时散了个精光。问道:“道长说三界将有大祸降临,为何仙冥两界不曾有谁来为此分忧,却要达摩祖师一个凡人处心积虑的布置,又让后人去艰难奔波?”
袁守诚道:“这只是你心中所想,其实仙冥两界众多神魔早在打算了。老道终究是个凡人,不能万事皆通,其中道理也就不得而之了。
不过宇内万物并非如你所想就是由天界统辖,自从盘古开天地,之后有了天,人,冥三界,冥冥之中却有着无形的定律来掌控三界的平衡。不然三界中的强者早已铲除了弱者,又怎能三界和平直到如今。
各界也常有身负异能者出现,如天界的佛祖如来,地上的达摩祖师,穿梭于人冥两界的崔珏,还有很多很多,无论是人、鬼、神、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可以悟常人所不能悟,想常人所不能想之事。正是这样的异士,提出自己的见解,才让众生不断向前发展。”
任天游道:“道长的意思是这些特异之人都在为拯救苍生而努力?”
袁守诚微微点头。说道:“此等天机,能料知者寥寥无几,就算达摩当年也只留书说大祸降至,也不敢全盘托出。否则人尽皆知,不等天灭,各界已经自灭了。”
任天游道:“达摩老祖留下的手书中写到御龙图与覆云珠重聚之时可消此灾难,道长怎么看?”
袁守诚道:“达摩祖师乃是人界禅宗鼻祖,丝毫不逊于如来在天界的地位。相传达摩祖师当年料得日后宇内劫难,便将解救之法与毕生所学附在那御龙图与覆云珠之中,又将两物拆分到天南地北,怕为心术不正者所用。待时机成熟,自会有有缘人将珠图重聚,以瞻圣言。但这也只是各界中后人的猜测。那东海的熬烈之所以要夺这两件事物,是因为有传说珠图重聚之时,将会打开通向另一个宇宙的通道。而那个宇宙便是佛经中所说与我们相距‘十万亿佛土’之遥的极乐世界。”
任天游脸色一变,问道:“那熬烈的所为便没人管得他了?若是真如传说中所言,那两物相聚可打通极乐世界的通道,那熬烈是否会将这里的众生带去?”
袁守诚道:“那也只是个传说,不可全信。不过那熬烈生性好斗,此物落在他的手上定是大大不妥。现下他还不知御龙图在你身上,若是知道,你的麻烦便来了。”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有人笑道:“道长真是神机妙算,只可惜这一刻没有占上一卦。哈哈哈哈!”
门帘掀起,一人走了进来,来者一身黄色锦袍,面如冠玉,腰间悬挂一把宝剑,眉宇间却隐含杀气。来人嘴角微微一撇,说道:“道长可曾知道我今日要来?”
袁守诚微一拱手,道:“殿下今日怎么有空闲光临小庙,老道真是蓬荜生辉。”
那人道:“道长不是说了吗,我是来送麻烦的啊!”语声低沉,同袁守诚说话,眼睛却始终盯着任天游。
任天游寻思:“这想必便是熬烈了,看他外表也算是气宇轩昂,不像是不讲道理之人。”
躬身施了一礼,说道:“拜见殿下。”
熬烈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我是谁,把御龙图交出来吧!”
任天游皱了皱眉,道:“这图乃是家师祖传之物,为何要交与殿下?”
熬烈道:“因为我想要。”
任天游冷笑道:“我也想要殿下的覆云珠。”
那熬烈猛地抽出腰间长剑,冲着任天游脖颈横削过来,天游没想到他好端端的突然就动手,已经来不及闪避,左手伸出,中食两指向上夹住来剑,暗运内力,想把长剑震断,可那长剑甚是坚韧,内力从指上发出,竟如石沉大海。熬烈见他用两根指头夹住自己长剑,暗想此人果然有些本事,长剑陡然前伸,刺向任天游左胸。
任天游见那宝剑坚硬无比,定是件绝世宝物,本想震断他的兵器给他来个下马威,却不想自己到失了手。见他长剑顺着刺来,身子右侧,左手两指仍夹着剑刃,右手出掌,直切熬烈右腕。熬烈哪肯松剑,只顾向回撤剑,但他剑刃被任天游左手双指夹住,哪里撤的回来。任天游一掌击在熬烈左腕,那一掌何止千斤力道,熬烈登时拿捏不住,松开宝剑。
任天游右手接过宝剑,抖了个剑花,那熬烈又被逼退两步。脸上是青一阵紫一阵,煞是难看。
任天游心道:“龙宫的太子却也不过如此,还不是经不住我三招。”正自得意,忽然眼前金光一闪,一条水桶粗细的金龙迎面扑来,任天游欲举剑刺去,但又不愿轻易伤他性命,身子后仰,一下平躺在地上。那金龙从他面上擦过,带过阵阵腥风。任天游知那金龙是熬烈幻化,自己不伤他性命之下不可能将其制服。身子一滚,到了袁守诚身边,叫道:“道长快跟我逃命吧。”将他夹在肋下便往门外奔去,门口几个人被他剑掌并用,顿时飞得房顶也是,三清祖师像上也是。

任天游背着袁守诚刚跑出道观十几步,忽听耳后风声大作,回头一看,那只金龙张牙舞爪,向自己抓来,任天游左腋下夹着袁守诚,右手挥剑向那龙爪砍去,那熬烈果然畏惧,紧忙缩回。腾上高空,忽然张开大口,那天上恰似破了个大口,只见一股洪流倾泻而下,那水流从高空砸下,力道非同一般,任天游虽然功力深厚被猛地一砸却也站立不稳,左腋**袁守诚,双腿叉开,将内力运至双脚,使了个千斤坠。水力虽强,任天游却仍站的稳稳当当。可那洪流犹如天河开了口子,源源不断,竟似无尽无休,过了一炷香时间任天游身子渐渐有些打晃了。他想迈步前行奔出此处,可知道如果向前一迈,重心不稳,登时便会跌倒。于是只好死命扛着,不信那熬烈腹中之水久吐不干。他哪里知道熬烈那是引得泾河水,要待那水干了,可要了些时日。
又过了半个时辰,任天游已经觉得体力不支,头被那天上的水砸的晕晕沉沉,那熬烈见时机已到,身子向下猛冲,登时卷住任天游与袁守诚身体,越缠越紧,想将他二人活活勒死。
任天游被那激流砸了许久,早已耗尽大半力气,此时熬烈又将他周身缠住,令他仅剩的一点力气也无从去使。只觉得胸口气息不畅,周身被熬烈越缠越紧,终于一口气没缓上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任天游缓缓睁开眼睛,眼见周围一片漆黑,心想这是何处,莫非自己死了,来了阴曹地府。向两旁摸了摸,地上都是枯草,想到之前被熬烈勒晕,莫非是被他囚禁了起来?想到这心中突然一震,忙向怀中摸去,手中触到那光滑的锦缎,一颗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暗自奇怪,看样不似被熬烈所擒,御龙图还在自己怀里,若是落在他的手下,他早将图搜了去。
摸摸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想必过了很长时间,想起袁守诚,不禁喊道:“道长,道长?你在吗?”
一个声音道:“老道刚才掐指算了算,这里比较安全。”
任天游一听正是袁守诚的声音,问道:“道长可知我们这是在哪?”
袁守诚道:“我们在宫中。”
任天游一惊,道:“我们是被熬烈抓来的?”
袁守诚道:“非也,我们是被救来的。”
任天游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老道定是被水冲坏了脑子。
忽然听见门锁声响,一扇门打开,光线直射而入。任天游借着光看到自己躺在一个两丈见方的空房内,除了地上的干草与袁守诚便再无一物。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来至任天游身旁蹲下道:“恩公,可好些了?”
任天游打量来人,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身黑衣,肤色也较黑,但剑眉星目,相貌却很端正。任天游觉得看着有些面善,却又想不起来。听他称自己恩公,更是糊涂了。
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将我们关在此处。”
那人微笑道:“恩公莫要误会,之前你与熬烈相斗,是我将你救下,带到此处。这里并非什么牢狱之所,我是怕熬烈找上门来,所以才委屈恩公在这里暂避。”
任天游心想:“我与熬烈争斗确是他胜了我,莫非当真如此凑巧,被他所救,要真是这样,这人的头脑有些问题,明明是我该称他恩公,怎么他却口口声声来叫我?”
说道:“哦?那你又为何救我?”
那人道:“恩公,你真的认不出我了?”说着用另一种类似任天游的声音道:“我虽,,,,不能,不能救你,,却可以,,,,在这里陪你同去阴司。黄泉路上,,,,咱们也,,,,也算有个伴了。”
天游一听,恍然大悟,一下蹦起老高,大喊道:“是你?真没想到,当日不见了你我还难过了好些时候。”
那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低声道:“当日多亏恩公舍命相救,硬是把我背出了十几里地,后又被恩公的灵犬引来金山寺的大和尚,这才救得在下一命。”
旺财仿佛听见对方在夸赞自己,从包袱中探出个头,冲着那人轻轻的叫了两声。
任天游喜道:“当日我听方丈说你伤势难愈,甚是难过,第二日一早去探望你时,你竟然不见了。我们着实纳闷了好一阵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道:“当日被仇家所伤,本已奄奄一息,幸得恩公与金山寺的大师相救,给我服了一颗珍贵丹药,又用内力为我续命,这才得以坚持到午夜,后来我家人找到了我,将我接回。”
任天游不解道:“可是。,,,,,可是你家人为什么不走门呢?方丈很喜欢的那扇窗子被你家人撞了个稀巴烂。”
那人小道:“恩公,你听我细细道来。”
说罢,那人说了一番话,任天游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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