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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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游被那人猛的一抓,不知那人为何又发怒,身子被他单手像提小鸡一样的提起,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人脸上的神情又惊又喜,见任天游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才发觉自己失态,赶紧将他放在地下,颤声问道:“你。。。。。。你说你回哪里去?”
任天游惊魂未定,愕然道:“东,,,,,东海,,,,,,渔村啊.”
那人道:“从哪来?你再说一次?”
任天游道:“东海渔村,,,,,怎,,,,,怎么了前辈?”
那人似乎异常激动,拉住任天游的手道:“你,,,,,你从那长大?”
任天游点了点头,那人又道:“你可识得一个叫慕珺雪的人?”
任天游茫然的摇头。
那人脸上顿时现出失望的神情,道:“那你可识得回东海渔村的路?”
任天游道:“我从岛上出来的时候,船遇了风浪,我在海上漂泊了一阵子,后来不知怎么被金山寺的和尚救起。
岛上与外界相往来的只有村里的一个渔夫,也不知他那次海难有没有幸存下来。”
那人道:“你可否记得回家的路线?我们可不可以驾船寻到?”
听那人一问,任天游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在渔村住了十八年,从来没有见出村去的人回来过。外面来的人也都是渔夫的船载来载去,也未曾有别的船只入岛。从前在岛上生活,从没感觉到奇怪,在外面生活了四年,经那人一问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从来没有船去过那里?自己又怎么回去呢?想到这里,不禁呆了。
那人见他痴痴呆呆,心中已料得了个七八分,顿时也是一脸的失望。叹了口气,低下头去不在言语。
过了半晌,任天游呆呆的道:“是啊,我该怎么回去?我连小岛的位置都不记得。”
那人忽然问道:“你可知道覆云珠?”
任天游一听似乎有些耳熟,歪头苦苦思索,那人见他苦思的样子,脸上又满是期待。
任天游恍然大悟,想起李梦瑶曾经说起,少林寺的大和尚说要寻到两件宝物,其中一件就是覆云珠,忙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过。”
那人急道:“覆云珠在哪里?”
天游茫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
那人脸上又显出失望的神情,长叹一声道:“我真是无颜去见先师!”见任天游在那里浑浑噩噩,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喜上眉梢,一会却又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什么不妥。
任天游见他在那里忽喜忽愁,心想这人看样又要发疯了,紧着盘算怎么离开。
忽听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练过功夫没有?”
任天游道:“晚辈任天游,在金山寺跟寺中的师傅学过一点粗浅功夫。”
那人点了点头,忽然出手如电,在任天游全身上下乱点乱捏,任天游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收手回去,”咿!”似乎颇为奇怪。
问道:“想不想学厉害的功夫?”
任天游做梦都想学高深的武功,只是一直没有机缘,此时见这武功超凡的怪人想要传自己功夫,简直是求之不得。转念一想,自己要尽快赶去天山寻找李姑娘,如果耽搁久了,李姑娘又从天山离开,就再也找不到她了。说道:“晚辈还有一件急事要办,可不可以。。。。。。”
“不可以!”那人怒道
任天游顿时不敢吭声,只听那人道:“你以为你是谁,如不是时局所迫,就算你跪地求我我又怎会收你这么个贪生怕死之辈为徒!”
任天游这才明白为什么他又欢喜又摇头,原来是觉得自己人品不佳。寻思:“我一直贪生怕死就是因我没有防身之技,此刻又被他如此的看不起。就连李姑娘也是笑我胆小怕事,我若学了他的本事,以后还有几人能嘲笑我。”
想到这豪气满胸,大声道:“好,学就学!”跪在地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弟子任天游,拜见师傅。”
那人见他突然如此干脆,心下大快,手一拂,任天游觉得无形中一种力量推着自己站了起来,对他更是钦佩。
那人道:“既然入我门下,我也要让你知道你是在跟谁学艺。”接着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段话。
此人正是那婆罗门的掌门迦谒,两年前护法残雪篡位,命那厉都调换了迦谒的酒壶,到第三天壶心内毒液混入酒中,迦谒喝了一口,当时发觉出不对,可那毒异常厉害,虽只喝了一口,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发作起来。
迦谒不敢声张,知道定是自己人在酒中下毒。赶紧寻了帮中的密室运功逼毒,可那残雪正派人时刻盯着迦谒,忽然不见了人影,知道定是毒性发作了。赶紧调派人手,不久便搜到密室,迦谒将毒刚逼出一半,残雪赶到。他知残雪武功虽不如自己,但此刻自己身中剧毒,定难以取胜。虚晃了几招,夺路便逃,残雪怎能错过这大好时机,此时若不将他除掉,自己怎么坐的稳帮主的宝座。追了一程,迦谒毒性发作,轻功也大打折扣,在城门口被残雪赶上,两人又缠斗在一处。三十回合后,残雪一剑刺中迦谒的左腿筋脉,迦谒顿时倒地。那残雪哈哈大笑,举剑一挥,又挑断了迦谒右腿筋脉,见迦谒已经无力逃走,想慢慢的将他折磨致死。
这时城门打开,从城中驶出一队人马,是国君派往大唐恭贺新帝登基的特使,残雪一见有人赶来,一剑刺进迦谒左胸。也该着迦谒命大,他自幼心脏的位置与寻常人有异,偏右几寸。残雪乃是绝顶高手,挺剑去刺一个倒地之人,当然是分毫不差,料得这一剑残雪料定必定致命。见车队过来,急忙躲入一旁的草丛。

车队的官员见地上一个人躺在那里,赶紧命人过来查看。迦谒运功闭气,来人一看已经断气,便跑回去报告长官,说人已经死了。残雪听了甚喜,那官员想这一具尸体放在城门口很不妥善。便叫手下人驮在马上,到城东十里的乱葬岗扔掉。残雪见那队人将迦谒尸身带走,心想左右已经死掉,就没在跟来。
到了乱葬岗,那当兵的将迦谒丢在那里,迦谒心想若是残雪随着车队寻来,自己定然难逃一死,于是当后面的车队行过来的时候,用双手支撑,飞快的爬过去,攀在车底,又行了一阵,过了玉门关,见路旁一片大树林,繁密异常,正好适合藏身,就藏在了此处。
也就是他功力深厚,在这样的重伤之下,仍活了下来。但一双腿终是废了。想到此生再也难报血仇,心中万念俱灰。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师傅交给自己的大任未完,自己就身残至此。而且再也无法去寻找那慕珺雪,想到这些,往日的种种英雄气概被绝望打磨得烟消云散。
差不多一个多月,迦谒的伤势才恢复,起初一些天,他还可以用掌风或者射出木枝猎些动物来充饥,可时间一久,那些动物仿佛知道了这人的危险,都远远的避开。迦谒的腿无法行动,自然无法追赶野兽,那些野兽一不往身边来,他也是无计可施。
所以迦谒经常挨饿,有次他三天未曾打到东西吃,正饿的难受,见一只银灰色的小狐狸直冲着自己跑来,迦谒心想终于有吃的了。刚要伸手去抓那狐狸,忽然见狐狸身后一只黄褐色的狼追了上来,暗道:“原来这小狐狸是让我保护它。”那小狐狸跑到迦谒身旁便自停下,躲在迦谒身后。那狼见地上坐着一人,立时停了一下,或许是见这人比较矮小,微一停顿便又冲上来,这次竟然不奔狐狸直奔迦谒扑来。
迦谒轻挥一掌,将狼击毙,暗暗高兴。这一只大家伙够吃几天了。
那小狐狸却不走开,在迦谒面前蹭来蹭去,颇为亲近。迦谒在林中苦闷,好容易有了个伴,也大为开心。后来迦谒在林内找了个山洞,一人一狐便在山洞中住了下来,迦谒在洞口用双手掘了深坑,放置了尖刺,上面篷上枯枝,一来防人,二来防兽。那小银狐隔三差五的便引些虎狼野猪的到此,不是落入陷坑扎死,便是被迦谒擒住,这一来他俩倒是衣食无忧。
虽然很多心情未完,但迦谒双腿已残,就是出去也多有不便,弄不好还会性命不保。索性就在这林中住了下来,偶尔拿出那幅御龙图来观看,便想到自己状况,也只能长吁短叹。渐渐的迦谒已经心灰意冷,不再想出林之事。这一住就是两年,不想银狐竟然将任天游引来,也算是苍天有眼。
任天游听师傅讲完以后,才知道师傅的双腿已残,心想自己四肢齐全尚不能照顾自己周全,师傅双腿残疾,竟然在这林中一住就是两年无恙,更是对师傅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此以后,任天游便留在林中,迦谒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只是苦于一些招式无法亲自演示,只好一边详细讲解,一边指点任天游的不足之处。迦谒所学的内功乃是当年道育禅师所研,由历代帮主向下传承,都是口口相述,乃是正宗的佛门内功。
任天游从未有内功根底,虽然有弊,却也有利,入门有些吃力,但是过了根基步骤因为没有别的内功心法干扰,以后便是进展神速。
迦谒第一天探视任天游的筋骨,就觉得与常人不同,到了传授心法的时候,发现任天游的记忆能力超强,那些口诀心法往往说过一两次便熟记于心,只是为人有些呆纳,不善融会贯通。
用了差不多一年,任天游已经将迦谒的内功学得个十之**,欠缺的就只是火候。迦谒又传了师门绝学‘多罗叶指’与‘般若禅掌’于他。
那‘多罗叶指’与‘般若禅掌’同属少林七十二绝技,道育是达摩二徒弟,自然有机会习得,相传道育当时参透了五项少林绝技,但他的后人悟性有限,只将这一套指法与一套掌法传承了下来,而且所成尚不如道育当年一二。就算这样,这两项绝技还是婆罗门的看家本事,威力也非同小可。
当下迦谒将‘多罗叶指’与‘般若禅掌’的招式与口诀都传与任天游,迦谒身子不便,只能演示上盘动作,那‘多罗叶指’使将出来,十指轮弹,如波罗花绽开,内劲从指尖运出,将周围树叶纷纷震下,一时间落叶缤纷,煞是好看。看得任天游如痴如醉。
任天游用了几个月时间,终于能将指法中的一些妙处领悟,迦谒又将‘般若禅掌’传了给他。那‘般若禅掌’在中土少林被誉为第一掌法,只是少有人能练成。
不是因为掌法繁复难懂,是因此掌需大智大慧之人方能领会其中玄妙,是以非佛家之人从未有人修成此掌,就连那佛门子弟,也只有为数不多的高僧能臻大成。
任天游毫无慧根,修行起来有形无神,迦谒知道其中缘由,也不苛责。
两年后,任天游已经有迦谒当年七八成的功力,欠缺的就只是临战经验。一日清晨,迦谒把任天游叫到跟前,道:“天游,你也该离开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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