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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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风踹了大胡子流氓一脚,他不想再惹事端,便将肩上的肩章取下放入裤兜里,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往巷口一端走去。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一个浑厚地声音叫道:“英雄请留步!”
秦御风故意左右看了一下,像是没有发现他,转身望着那人,猜他在三十许间,身穿黑色劲服,腰配长剑,一米八零的身高,身体壮硕,眉毛浓密,双眼皮的眼睛给人一种忠厚能干的感觉。
那人走进秦御风,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丁奉,英雄武艺高强,在下佩服!”眉宇间欣赏的神色却是不假。
秦御风轻笑一声,该不是要我当师傅吧!转身对他做了一个‘拜拜’地手势,淡然道:“这位,丁奉兄,我们好像不认识,没事我就先走了。”
丁奉一急,刚才秦御风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便几步追上秦御风,道:“英雄,有没有兴趣弄一比大钱!”
秦御风一下停住脚步,饶有兴趣地回身抱手点头道:“愿闻其详。”
丁奉精神一振,微笑道:“在下在乔玄,乔公手下当差,从洛阳一路护送他到镇江寻找一位叫焦光的隐士,但一路还时有小股黄巾贼出现,壮士身手不凡,大可以一挡百,若你肯屈就,与我一起护送乔公,我一月可给你五贯钱,怎样?”
秦御风嘴角荡起一丝笑意,淡然道:“五贯钱能做些什么?”
丁奉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咬牙道:“六贯,我最多出得了六贯钱。”
他原本是想知道五贯钱能抵多少人头钞票,但看丁奉心疼的样子,看来六贯钱也不少了,反正闲来也没事做,秦御风也就爽快点头道:“成交,六贯就六贯吧!”
他一路跟随在丁奉身后,左顾右盼,对各种物事都很有兴趣。
丁奉忍不住问道:“兄弟,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这到不用隐瞒,秦御风如实道:“秦御风。”
“那不知秦兄弟是哪里人氏,我走南闯北多年,还未听过你如此古怪的口音。”丁奉是越来越疑惑了,自己莫要带回一个妖邪之人回去才好。
秦御风眼珠一转,已有些明了,叹了口气,淡漠道:“其实兄弟从小便叫一个疯癫的老头子抓入深山老林中,说我是什么根骨奇佳,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要教我武艺,但这一教就是十多年,前段时间,他老死掉后,我才有机会重新出山,可以说,我对现在的东汉是一点也不了解,更不要说自己的身世了!”
丁奉虽是半信半疑,却不露声色,拍着他的肩道:“原来如此,兄弟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秦御风干笑一声,岔开话题问道:“丁大哥,在你手下当差要干些什么,我可什么都不懂,你要多教教我呀!”
丁奉抬头望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秦御风,对他极为喜爱,笑道:“好说好说,秦兄器宇不凡,更有一身高深武艺,到哪里都会吃得开,将来有朝一日,说不定还要靠你多多照顾呢,现在乔公是奉灵帝之命到镇江寻找一个焦光的隐士,我们的职责是一路护得他们父女平安,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乔老先生,若能得到他的赏识,将来升官发财就指日可待了。”
秦御风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这丁奉应该是一个官迷,说话间已多次提到加官进爵了。
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一个独立的宽大别院,虽然还是泥巴堆积而成的围墙,但屋顶已是青瓦片,显然比一般的茅草屋强上不少了。
别院门口,两个腰杆站得笔直,手里握着长枪的年轻武夫把守,扎着冲天辫,精神抖擞,见丁奉过来,拱手恭敬叫道:“丁大哥!”
丁奉点了点头,拉着秦御风介绍道:“这位是秦御风,你们以后叫他秦大哥便是,秦兄弟,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个是我的好兄弟,一个叫小六,一个叫小五。”
秦御风有模有样地拱手点了点头,有些好奇,这分明就还是两个稚气未脱的十六七岁少年嘛。
小五小六眼神有点惊呀,却没有说什么,拱手给秦御风回礼。
丁奉随口问道:“对了,小五,乔公在吗?”
小五脸色一沉,不愉地点头道:“刚刚由匡轶那厮护送回来。”
丁奉点头带着秦御风向别院里走去。
秦御风察言观色,小声问道:“看小五的样子,莫非丁大哥与那匡轶有什么矛盾!”
丁奉冷笑一声,沉声道:“兄弟,实不相瞒,那匡轶确有些本事,一帮手下也不乏高手,他是乔公在洛阳另外雇用的护卫,但此人是一个淫邪之人,心术不正,而且对我众多兄弟多加刁难。”
丁奉拍着秦御风的肩笑道:“不过现在有秦兄弟加入我们,便不用怕那匡轶了。”
走过一道小巷,秦御风看见,前面不远有一个赤膊丑汉手抱长剑,皮肤黝黑,黑色的胡子围着脸庞长了一圈,一双手臂肌肉贲起,坚实有力,正神色傲慢地站在那里。
丁奉原本打算不理,带着秦御风直接走过,那匡轶却站在路中间挡住去路,傲慢道:“丁护卫,你怎么擅自带一个如此古怪之人进入别院,若他有不轨之心,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我丁某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吧!”丁奉咬牙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冷笑道:“这位是秦御风秦兄弟,武艺不凡,乔公一向爱才,我这就要将他引荐给乔公。”
匡轶脸目狠悍的冷冷打量了秦御风一会,不屑的道:“秦兄弟这么本事,有机会倒要领教。”
秦御风身性不羁,在军队里,就是一个爱惹事儿的主,没谁敢小瞧他,因为他有绝对的实力,他对这丑汉没什么好感,看也不看他一眼,点头淡然道:“哪天有空闲,自当满足你的这个愿望。”
匡轶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面色一变,怒哼道:“好胆,不知你现在有没有空闲,我们这就来切磋一番如何!”
丁奉暗道不好,护在秦御风面前,沉声道:“匡轶,若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就是,与我这兄弟无关。”
秦御风向前一步,按着丁奉地肩,自信微笑道:“丁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他斜眼瞟了匡轶一眼,不屑道:“若我连这丑汉也不能对付,那我也就不值得你深交了。”

匡轶一双铁拳捏得‘咔咔’响,心头怒火狂烧,暗道待会儿你便晓得味道了。
他说得不无道理,丁奉暗忖,若是打不过匡轶,那就是他学艺不精,怨不得人,若是胜了,自当为自己出了一口鸟气,他‘犹豫’片刻,点头道:“那兄弟你小心了。”
他借过丁奉的长剑,与怒火冲天的匡轶一道向别院大坝中走去。
丁奉趁机低声问道:“秦兄弟,你又几成把握可打赢他?”
秦御风一边摆弄着丁奉地青铜长剑,熟悉剑的长度和重量,一边反问道:“你看过我打斗,你觉得呢!”
丁奉一愣,低声提醒道:“这匡轶剑法与身法都不如秦兄弟,但他力道奇大,你要小心了。”
秦御风自信地笑着点头,来到这百来平米的大坝,两人分两头而立。
匡轶昂身而立,冷冷地看了秦御风一眼,对着丁奉阴狠道:“刀剑无情,若弄出人命,丁护卫可莫要怪罪匡轶。”
匡轶几番目中无人,早已将秦御风惹恼了,他冷笑道:“此说甚得我心,我只精与杀人之道,仗剑表演,反不擅长,但若我将你杀了,你那些手下弟兄又当如何?”
匡轶转头对站在一个角落的武夫冷声喝道:“你听好了,我与这位秦兄弟比试,若不幸毙与其剑下,你们以后就都听他的。”转头对秦御风沉声道:“杀敌,正是以命相搏,我们开始吧!”
秦御风站定,持剑躬身,嘴角含笑,说不出的潇洒俊逸,但眼神却是平静乃至冷酷,他即将展现的就是在帝国特种大队里学习的武艺,融合古代武术与现代科学的完美格斗技巧。
匡轶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长剑遥指十步外的秦御风,剑柄紧贴胸前,使人感到他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犹如那弦上的箭。
微风吹得大坝中的树叶哗哗响,秦御风犹若老僧入定,长剑触地,不言不语,却没有丝毫破绽。
匡轶围着秦御风转了几圈,故意讥笑着试探道:“秦兄呆立与此,莫不是胆怯了!”
丁奉见此情景,也大是疑惑,莫不是真如匡轶所言~
秦御风从容一笑,淡淡道:“我静立不动,你亦不敢攻来,莫非是想做一个只懂逞口舌之快的狂徒!”
匡轶气得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长剑电射而去,疾刺秦御风肩下胁**,又准又狠。
虽是敌人,丁奉也不得不为匡轶这招借力打力叫好。
秦御风平静无波,匡轶长剑电射而至,射向左胁。
他往后右侧斜退一步,右脚一踢,长剑离地斜挑,正中匡轶长剑的剑尖,正是对方力量最弱之处。
“当”长剑颤动荡开,匡轶手臂一酸,险些握不住剑,他不敢托大,怕对方乘势追击,长剑挽起剑花,回守空门。
秦御风转过正身,长剑微往内收,往前一送,直指匡轶腹部,匡轶大惊,忙向后急退一步。
匡轶见秦御风那嘴角的一丝笑意,似是在嘲笑自己,他踏步向前,举剑直劈,似要劈向对方长剑,到了与肩膊平行时,身体前冲,手腕一沉一伸,由直劈改为平刺,斜刺秦御风面门。
秦御风眼中闪过赞许的色彩,这古人全靠手中长剑吃饭,剑招虽有破绽,但技艺熟练,比起那些严重依赖现代武器的特警强多了。
匡轶动作顺畅,一气呵成,杀气腾腾,看得丁奉都为秦御风担心起来。
不觉间,他们的比斗吸引了众多护卫,站在别院大坝周围,屏神静气入神的观看,几个侍婢也闻声跑来看热闹,倚在壁柱后,围成一团,对秦御风指指点点,但看她们笑靥如花,想来不是在诅咒秦御风输掉吧!
秦御风冷然看着犹若毒蛇的长剑,迅速横移,旧计重施,长剑一挥,重重击在长剑剑端上。
‘噹’的一声脆响,长剑再次荡开,随着两剑相撞声,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
渐渐的,匡轶发觉自己剑术不及他,便改变战略,刷刷一连十剑,每剑都是大开大阖,迫秦御风硬拚。
秦御风如闲庭散步,且战且退,守得无懈可击,或挑或劈,总是在险若毫厘间化解了匡轶狂风扫落叶的狂猛攻势。
表面看来,秦御风步步后退,毫无还手之力,似乎处于弱势,但匡轶有苦自己知,自己剑术与他相比,相差甚远,现在拼力道,但看他以单手持剑,便知不会比自己差了,几次在危悬之间,他似乎还有意放过自己。
秦御风虽未尽全力,但却为周围的观众展现出一场极具观赏性的比斗。
众人何曾见过这种惊人剑法,不管是哪一方的,都是叫得如狂如痴。
丁奉亦为之动容,拍掌叫好,他也是一名出色的剑手,可以看出,秦御风是稳操胜卷了。
匡轶乃倔强之人,生平傲气,已经有些失去理智,面色狰狞,踏前半步,一声狂喝,举剑直劈对方面门,风声呼啸,劲厉刺耳,更惊人是这一剑,有种像万马千军,厮杀于战场之上的惨烈效果。
秦御风双目一瞪,厉芒电射,双手持剑横挡,整个人像脱胎换骨地腰肢一挺,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气
概。
匡轶虎囗巨震,双手颤动,发觉秦御风的力道至少增强了一倍,纵管他绝不情愿,仍不得不后退两步,那狂风暴雨的攻势瞬间土崩瓦解,只好转攻为守。
秦御风长啸一声,长身而起,威武若神,凌空持剑直劈而下。
匡轶吓得魂飞魄散,见长剑来势,举剑横挡,暗呼,我命休矣!
秦御风要触到匡轶长剑时,奇异地在同一位置连劈两剑,运用巧妙地身法一个健步与匡轶潇洒的错身而过。
一切均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
匡轶低头看着还连有一丝的青铜长剑,喘了一口粗气,长剑前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那神乎其技的一剑久久在脑中回荡,同一位置的两剑力道掌握得如此之准,实乃神人也!
这一剑除了匡轶深有体会外,众人加上丁奉都以为这只是秦御风势大力沉的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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