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十九》
第二天莲子早早的起床，把床上的所有被套和蚊帐统统地洗干净。已经是累得腰酸背痛了。
上午，先生带莲子去看他租的房子，刘妈是一位非常善良热情的老人。老头好像出世了，大儿结婚了，二儿住在单位，三儿子在读小学六年级。老人没有女儿，对莲子就像对待亲闺女一样。
先生从学校借来一张床，俩人把洗好的床上用品全整理好，忙碌了一天。把生小孩要用的都基本上安排好。
没有想到当晚九点多钟，莲子就觉得肚子痛……。
先生好紧张：“莲子！是不是要生了呀！……”
“不知道……到预产期还有三天呢！”莲子虽然也紧张，但她一点都不惊慌，因为现在有先生在自己的身边，她觉得好安全的。
12点钟了，见莲子的肚子痛得不断的加剧。先生怎么也睡不觉了。他赶紧起来叫醒了刘妈。刘妈很热情的坐在莲子床前，凭她的经验观察了一会儿。对先生说；“老师！她是要生了……”
先生急切地说：“听莲子说没有到预产期呀……”
“是要生了……老师我带你快去找接生婆”刘妈主动提出来。
“谢谢刘妈妈！……”先生急忙起身，走到床前，安慰着莲子，“你不要急啊！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莲子眼望着先生和刘妈妈快步出了家门，“我不怕，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此时的莲子觉得生孩子，就是死在先生面前她也不怕。
莲子觉得过了好久好久，终于，听到外面先生和刘妈说话的声音，很快进屋来，见还来了一位五十左右的女人。刘妈说这就是当地的接生员。
这位接生员很有经验的给莲子看了一下，对先生和刘妈说：“肯定是要生了，都见血了……”
先生紧张地问道：“什么时候得生呀？……”
“很难讲的！还早呢！没有那么快的！……”笑着起身：“我天亮了再来”
“啊！天亮了再来……”莲子和先生都惊得目瞪口呆了。
接生婆见先生和莲子那样子：仍然笑到：“没有到时候呢！生第一胎没有那么快的，肯定是要生了，还早着呢！我保你天亮前不会生下来的！哈哈！……”
先生送接生婆回来坐在床前，忐忑不安的不停的抽着烟。不时望一望床上不停地翻腾的莲子。
“睡吧！接生婆说的天亮之前不会生的，……”莲子在安慰着先生。
先生重新脱衣上床睡在莲子身边。莲子尽量的忍着不想惊动先生。一阵疼痛过后迷迷糊糊的睡一会，一会又是一阵剧疼，这生小孩的女人，你想不动是如能如何都是做不到的。因为你不管怎么样睡着都觉得难受。
先生又怎么能睡得觉呢！天还不亮他就起来了，“我得去把接婆请来……”
唉！请来接生婆又能怎么样呀！没有到时候也是枉然哟！
整整从天亮到中午莲子是随她们摆布，只觉得自己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到了下午二点多了，整个屋内的人都开始紧张了。几个人搀扶着莲子，强行的拉着她在屋子里走动，说是这样快一些。
莲子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先生是急得坐立不安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不停的抽着烟。这生小孩的事，丈夫只能干作急，有时还真可以说是束手无策。
“老师快给莲子拿件干衣服换上，她不能着凉的！”刘妈在叫先生。
唉！也是的，先生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看来他是急晕了头。于是他赶紧找了一件干衣服出来，帮莲子换上。
到了下午三点多了，莲子只觉得自己的骨盘在账疼痛得吱吱着响。难怪老人们常说，“儿奔生来娘奔死，阴阳只隔一张纸”
随着一声，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大家一阵欢呼：“生了生了！……”
接生婆一边接生一边笑道：“恭喜老师得一位千金。”
“女儿好呢！女儿亲热父母呢！”刘妈高兴的说。
此时的莲子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睁开那无力的眼皮，只见先生在用毛巾不停地给她擦着那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先生兴奋异常差不多脸贴到莲子的脸了，对莲子说“下午三点十五分，我们女儿的出生准确时间，我刚才看了表的！”
不到二十岁的莲子就这样成了小孩的母亲。
“快给莲子煮几个蛋吃！”接生婆说。
先生腑下头在莲子耳边说：“我给你煮鸡蛋去啊！”
“不要！我想睡觉了……”是啊！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睡。莲子说完迷迷糊糊的睡觉了。
刘妈说；“让她睡吧！她吃亏了，吃不进东西的。
接生婆什么时候走的，小孩什么时候放在她的身边。她全然不知。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辰，朦胧中听见先生哼着小调，在屋内钉钉子扯绳子，好晾小孩的尿片呀！看来先生还很会安排很细心的。
也不知是否是心灵感应，小女儿知道是她的爸爸来了，还是被钉钉子的声音惊醒了，哇！哇！哇！……大声的啼哭起来。
先生立刻停下手中的活，来到床前。看到莲子也醒了。腑下身子美滋滋的使劲的亲了一下莲子。然后把女儿抱起来不停的亲，：“啊！啊！不哭啊！不哭啊！我们来讲一个白话啊！啊！……我们讲个白话啊！……”
刘妈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赶紧进屋来，看见先生在和那才出生几个小时的月毛毛讲白话，忍不哈哈大笑起来，“老师你和她说话，她怎么晓得沙！哈哈！”
“刘妈！她怎么总不睁眼睛呀！哈哈！……你看她闭着眼睛哭的！……哈哈！……”先生乐悠悠的不停地摸那毛毛的脸，想让她睁眼睛。
“哈哈！毛毛是见风长，一天一个样，她会睁眼睛的。”刘妈乐呵呵的说。
哇！哇！小毛毛又在不停的哭！先生急得不停的轻轻地拍，口里还不停的“呵呀不哭！呵！不要哭！是不是饿了呀！……莲子快给她喂奶呀！……”
把个刘妈会笑坏，“哈哈！老师！要三天才有奶的，……”
“啊！要三天呀！这毛毛会饿死呀！……”先生吃惊的望着刘妈。
“不会的，她来到这世上带得有三天的粮呢！哈哈……”刘妈这不知是从哪本资料上查到的，说得莲子和先生都忍不住笑了。
“老师！不要一天到晚抱起她，让她睡。俗话说的‘无事抱娃娃，有事放不下’抱习惯了，以后不抱起她就不睡，那时会累死人的。”刘妈在教先生和莲子带小孩的经验。先生和莲子俩人没有想到在这儿竟能遇到如此好的老人，看来天下还是好人多啊！
先生看那毛毛还是不停的哭，没有奶吃还是要想办法给她喝点糖水吧！于是，他对莲子和刘妈说，“我到镇上买包葡萄糖去，”
看到先生出了门，刘妈笑着对莲子说：“你看你先生做爸爸了，那高兴劲，”
莲子也笑了，是啊！先生一定是高兴啊！他不知对莲子说过多少次，千万不要再做蠢事，他担心了几个月啊！就怕莲子又把小孩打掉啊！……
刘妈告诉莲子怎么样给小孩打包，等等……照护小孩要注意的很多事，……
当晚睡觉前，刘妈把一个枕头放在床的另一头的里边，就像母亲对儿子一样叮嘱，笑着对先生说：“你就睡在那里，不要挤到月婆子了！……”
先生竟有趣的当着刘妈的面，脱衣上床把那枕头拿到莲子一头，对刘妈笑道，“我还是睡这儿！哈哈……”
“哈哈……哈哈……先生很有味！……哈哈……我跟你讲，你可要老老实实的睡在那里，不准乱动啊！……”刘妈笑道，看到先生挤在莲子和小毛毛一起，她真是心悦城服了。
但刘妈还是不放心，“不要把月婆子弄着凉了啊！月婆子是不能感冒发烧的呀……”看出这刘妈真的把先生和莲子当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该叮嘱的话都说了。
“谢谢您！刘妈！……”莲子和先生对刘妈真是感激不尽。齐声说。
“哈哈……哈哈……现在的年青人啦！哈哈……哈哈……”刘妈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自言自语地回到她的房间。
刘妈的房间和莲子的房间是紧连着的，刘妈可以随时进到先生和莲子的房里来的。
“莲子！你快看她睁眼睛了呢！”先生满脸惊喜对莲子说：“你看她的俩只眼睛还在不停转呢！她一定是在找她的爸爸呢！哈哈！……哈哈！……你看她在看我呢！哈哈！……”
“你自己臭美吧！咯咯……她现在还是糊的！她这么一点点大哪会认人呀！你自作多情！咯咯……”莲子都被先生说得笑起来了。
小毛毛女儿睡在先生和莲子中间，先生想把小毛毛女儿和莲子一起搂在怀里，看来他真的是喜晕了头。
“哎哟！天啦！你会把她给闷死的！……”莲子是哭笑不得。
家里增添了一个小宝宝，给先生和莲子的这个小家带来了无限的喜悦。……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好多事莲子自己都可以做了，刘妈只需帮莲子洗尿片，早上和晚上二次帮莲子煮鸡蛋，中晚饭菜是从学校端来的。
先生从镇上集市买来好多损了壳的鸡蛋，因为这比好鸡蛋要便宜只要两分钱一个，好鸡蛋要四分钱一个。
刘妈不知在先生面前夸过多少次莲子：“老师呢！你的这个堂客会治家得很哟！我还没见过哪个的衣补这么多层啊！你看她的那内裤都补得像鱼粼片！……都找不到原衣料了……
每次听到刘妈的对莲子的夸奖，先生只是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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