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艺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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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一位情人
为了金钱而与陌生人同床,这对女人而言并不是自然的事情,然而,为了成为一名艺妓,你必须把对金钱的喜爱伪装成对男人本身的自然欲求
不要介意他多么冷落你:要对每位顾客,好像他是“卡摩”(Kama)在你床上化身。性方面的阿谀是获得男人心的最短途径。要向他证明:是他,不是他的金钱,激起了你的神圣,证明的方式是:经常表现无私的忠心。不要显露出太明显的贪婪;要运用你的智慧,以聪明的方式欺骗他。
一些实际的忠告
你应该经常穿得很漂亮,小心地化妆;眼观你房子外面的道路,准备把一种引诱的信息传达给喜欢上你的任何过客。
要站立在那些来来去去的人所能够看到你的地方,但是不要太厚颜地显露自己——艺妓都太时常表现得像是在市场中出售的商品。
要雇用一位皮条客,他能够吸引世故的情人,把他们从其他女孩身上诱走,帮助你度过艰难的时光,如果有顾客耍卑鄙,他也能够保护你。
要交结城市的守卫、律师和星相家;要以友善的态度对待地方上的凶汉、你的舞蹈学生和音乐学生、其他女孩。
除外,你应该结交“匹萨摩达”、“维多”与“维都夏卡”、制造花环的人、制造香水的人,以及酒商、美发师、男洗衣匠、乞丐,以及认识之后对你有用的其他人。
选择一位情人
理想的情人当然要年轻、没有家庭的羁绊,并且出奇地富有,能够随心所欲花钱——尤其是花在你身上。
那些最近从父亲身上继承大笔财富的年轻人,是很完美的情人;他们不是自己赚钱,花起钱来没有问题。
一些中年男人也是你可以找到的肥肉,他们只沉迷于维持自己的年轻;还有就是某一些男人,他们性无能,但宁死也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事实。
要去找富有的、星相家、医生、外国佣兵、耳朵长相像国王的男人,以及为罪恶所苦的禁欲者,他们总是想暗中去看你。
如果你梦想成为高等妓女,像跟佛陀一起吃饭的安芭帕丽——以你的美德出名,为王子和哲学家所珍爱——那么你就要非常小心选择你现在的情人。
要只接受杰出和有艺术才的人:包括出生高贵的男人、大学教授、有学问的“婆罗门”以及宫臣,他们足够精明,知道潮流的走向。
要让你的房子成为一些人感觉宾至如归的地方,包括年轻的诗人与音乐家、著名的作家、民谣歌者、画家、大工匠、讲故事的人,以及以机智知名的公子哥儿。
要在这些人之中选择一位,他有礼、慷慨、对朋友仁慈,既不说闲话,也不忽视诸神;要接受这个人做为你的情人,让你的野心驾驭他的野心。
更好的情况是:如果你的情人在社交聚会中表现不凡、喜爱在大众辩论中发言,也喜爱参加派对(从不忘记带你同行)。他应该很健康、不肥胖、很强健、很殷勤、从不嫉妒、不受制于杯中物、毒品,或其他女人,在床上很热情,然而也很温柔,但是,尤其是具有独立的精神。
避免患有麻疯、肺病、寄生虫以及其他传染病的男人;不要接受呼吸有恶臭或言语恶劣的情人。
要避开吝啬、残忍或暴烈的人、小偷、男巫、间谍、任何不为父母所承认的人、不关心自己名誉的人以及爱着妻子的人。
优秀艺妓的特性
最优秀的艺妓是些美女,具有诱人的青春身体、甜美的声音和迷人的仪态。她们非常喜爱,看重男人的品格甚于他的财富。
这些女孩不作弄,也不欺骗她们的情人,忠实又沉着,是艺术的监赏家,对神祗虔诚,在每种社交聚会中受到欢迎。
虽然你可能不会知道她们的成功,但你却应该效法她们,行为谦虚而明智,避免争吵和辩论,知道何时为与不为。
一位优秀的情人不要求,也不强求衣着,行为从不粗鄙,也从不做出可能被认为粗俗的事情;她很小心,不引起闲言,并且嫌恶迟钝与愚蠢的表现。
她不会在谈话中插嘴,从来不会显得无礼,经常感激自己所接受的东西。尤其是,她精通《爱经》及其辅助的艺术与科学。
为何女孩变成妓女
贤者问,有什么可能的理由,促使一个女孩抛弃自己的贞操而变成妓女呢?她天性喜欢杂交吗?被强迫吗?欲想变得非常富有吗?
有冲动要难堪一位对手,或者要报复自己的情人或家人吗?会是纯然的好奇心导致她如此吗?或者强烈的悲愁情绪驱迫她?她认为这是她的宗教责任吗?”
她是出于同情一位孤独的男人而行动吗?或者是允诺一位好友的请求?她屈服于一个男人,因为他很像自己曾爱过的一个人吗?
她让自己受人糟蹋,是因为她喜爱声名狼藉吗?或者是因为她太无耻所以不介意吗?或者甚至——如果她以前很体面——是因为一个决毅的男人腐化了她吗?
她是因为财富与名声的承诺而动心吗?或者因为“他”是她在世界中所拥有的一切?有一位情人拒绝娶她吗?或者她是被一位亲戚或邻居所引诱?
华希雅雅那说,这些假设本身都无法说明什么。要成为一名情人,一个女孩必须很渴望要或不顾一切要逃避贫穷,而她确实需要天生喜爱“性”这种事情。
在一个女孩牺牲贞操之前,她应该将恐惧、悲伤、愤怒或者其他似乎逼迫她的任何情绪,与自己同意后,所会造成的不可避免结果加以对照衡量。
如果她无法决定自己的动机是贪婪还是,她比较不会以前者来欺骗自己——毕竟,如果一个妓女将生意结合以愉悦,那并不是罪。
诱陷一位情人
如果有任何男士表示他希望成为你的情人,你不得很快就接受他——经验继续证明:男人轻视便宜货。
你所必须做的第一件事是:派遣你的女按摩师、你的随从中的一位歌者,或者你所信任的一位“维都夏卡”,去试验和衡量他对你的真正意向。
如果找不到这些佣仆,就派遣一位“匹萨摩达”去探究这个人的个人习惯、他对你的感觉、他是否有其他女孩,以及最重要的,他的经济情况。
如果你收到有利的报告,而你的希望与他的希望相符合,那么就遣送一位“维多”去邀请他到你的房子;借口可以是“维多”所临时想到的任何理由。
只要告诉他说,你家中有斗羊、斗鸡或斗鹌鹑比赛,或者说你有一只非常聪明的鹦鹉,或者计划某种娱乐,有歌伎、舞女、演员或乐师助兴。
当他到达你的房子时,要以很丰富的礼物欢迎他,使他喜不自胜,并且一定要让他知道:你很费心自己选择礼物。
要以有关他喜爱的话题的机智谈话取悦他,并且要注意让他受到盛情的款待。当他离开时,要吩咐一位特别迷人的女仆带着另一样礼物到他家。
要时常派遣这个女孩前去,带着礼物,说些甜言密语,一直到这个男人终于回到你的房子。然后,由一位“匹萨摩达”陪伴,你可以随你喜欢时常到他家去。
当一个情人进入你的房子时,你要让自己所准备的美妙的“盼恩”、花环以及珍贵的油膏,与你的美貌及你的高雅谈话相比也显得逊色。
一颗钻石中心的冷光将唤醒他的深情,但更加无限珍贵的是你的眼光,满含不言而喻的,点燃他的爱的缓慢火焰。奇异的礼物会捕捉他的想像力,你的“匹萨摩达”的天真闲谈容易赢得他的微笑,但你必须束缚他的灵魂,然后才在中将你的身体结合他的身体。
以妻子的身份生活
一旦你接受男人做为你的情人,你就必须忠实,行为表现好像你是他唯一的妻子:你必须在外表表现得很爱他——纵使实际上你一无感觉。你的母亲必须显得像是贪婪的女监护人,完全轻视这个男人;任何的礼貌表现都是严重的判断错误(如果你真正的母亲去世了,你应该雇用一个老女人来扮演这个角色)。
当你跟你的情人坐在一起时,就让“母亲”出现,强迫把你从房间拖走。要假装憎恨、恐惧、羞惭——但是从不违抗她的命令。
或者,为了找借口不跟他见面,你可以假装生病。但是所选择的病却是可信的,不太令人恶心,并且可以让他在相当程度上预期会很快痊愈。
为了缓和他的失望,要让你的女仆带给他“盼恩”、小豆蔻和鲜花,附有一则口信说:你很孤寂,请他送还鲜花,让你在他不在时亲吻与爱抚。
当他在私底下拥抱你并把一颗“盼恩”放在你嘴中时,要快乐地叫道:你生命中不曾尝到任何东西是如此地美味,包得那么美妙。
当你与他在床上时,要假装不知道巴婆罗雅的六十四种艺术——“我的爱,我是那么没有经验,请教我怎么去做”——并且只使用他所能教的几种技巧。
要证明你自己是一位肯学的学生,并且叹息说:“亲爱的,你是那么美妙——但愿我们能够整夜!”(如果你的性器有问题或者有病,要注意不要让他看到)。
之后,要一起蜷缩在床上,躺在那儿,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不要阻止他更亲密的爱抚,而当他终于睡着时,就把他抱在你怀中,亲密地吻他。
当他在早晨离开时,要以充满渴望神色的眼光紧盯他。靠在阳台上,一直到他消失在你的视线外,如果他看见了你,就羞怯地低头回房——你的迷乱证明你的爱是真实的。
你必须学会憎恶他的敌人,拥护他的朋友,学会共享他的胜利,分担他的悲愁,并且让他在最不可能的地方跟你,以表示你的。
要时而发作你对他的妻子和其他女人的吃醋脾气。要哭着说,你昨日留在他身体上的指甲与牙齿痕迹,事实上是别的女人所留的。
不要说出你对他的爱,只以手势表达出来。当他到达时,要假装很疲卷,或者非常悲伤,低声地说:“你期望什么呢?你昨天没有来。”
要赞美他较高尚的活动(建神庙、掘水井)——当他谈到这些事情时,要仔细听,并且问些内行、明智的问题,表示你对话题有所了解。
要在每一个话题上顺从他,赞扬他的机智谈话,恭维他的智力。然而,你应该强烈反对他对于一夫多妻问题的观点。
当他深深叹息,或者赌输了钱,或者滑跤跌倒时,要对他表示同情。如果他打喷嚏,大笑时呛到,或突然的噪音使他吓一跳,你要很快说“上帝保佑你!”
每当他沮丧时,你都要安慰他,无论沮丧是什么原因,你都要说:你也有几星期感到精神低迷。不要在他面前赞美别人,也不要批评与他同犯错误的人。
要让他不断注意到:你很珍重他为你所制做的礼物。如果他不公正地谴责你的不忠,你要绝食,并拒绝戴上任何珠宝,直到他动了恻隐之心。
当悲剧发生在他身上时,你要舍弃你的珠宝,不要进食。
“啊呀!这种事怎么会发生?”你应该悲叹着说,揉搓着你的双手,提出狂妄、不实际的计划来安慰他。
“我请求你,我们到一个新的国家,在那儿我们能够重新开始——如果你愿意向国王买下我的自由,我会跟你去——不然就让我们今晚一起逃走!”
要一再告诉他说,与他见面使你的生命有了目的。当他忽然获得财富或财产时,或从重病中复原时,要以“普觉”与禁食来感谢诸神。
要总是穿得很精致来接待他,并且要戴上最高雅的珠宝。当被要求当众歌唱时,要把他的名字以及他的部族的高贵家系编织进每首歌之前的献词。
如果你在不舒服时,把你的情人的手抓在你前额的地方,或者把他的手放在你心脏地方,然后睡着了,好像对他的触碰感觉到舒慰,那么他会非常感动。
要时常坐在他的膝盖上打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在街上时,要走在他后面一步的地方;要说你想怀他的儿子:所有的这些策略保证会取悦他。
要说你每日向诸神祈祷,要死神先带走你。每当他禁食时,要请求他停止,并说,“罪成为我的罪!”但是当他很坚决时,要与他一起禁食。
如果你有另一种收入来源,你的情人并不知道,那么,你必须严密地保守秘密。要总是很小心地节约他的财源,好像是自己的财源。

如果你在一次争论中在场,而争论的两方都无法和解,你要提议叫你的情人来,并说:“他会公平地解决。据我所知,只有他能够做到这一点。”
你要披上他所丢弃的围巾,高兴地接受他盘中的剩菜,让他看出你是多么谦卑地仰慕他。要假装没有他就显得无助,甚至不要自己去参加派对。
要赞美他的一切,使你的朋友生气:包括赞美他的家庭、阶级、国家、教师、朋友、年纪、美德、财富、肤色、教育、技巧、口才,以及你心中所想到的其他一切。
无论他唱歌的能力,或者演奏“维那”、“多婆拉”、笛子,或其他乐器的能力,是多么可笑,都要鼓励他为你表演,并且赞美他的技巧非常高雅。
一旦你们安排了一次约会,无论如何一定要履行——纵使道路很热,无法行走其上,天气太冷无法忍受,或者怪异的雨季闪电可能带来豪雨。
他的每种美德、感觉和想法,都应该引起你的共鸣。要谴责他使用巫师来奴役你,并说你希望死后再见他,下辈子成为他的妻子。
为了你的情人而与“母亲”争吵——这应该是你每日例行工作的一部分。如果她强迫你跟别人共枕,你要发誓说,你要服毒、以小刀自刎,或者上吊。
当你的情人终于发现你不忠实时,你必须立刻遣送你的女仆、“匹萨摩达”、“维多”和“维都夏卡”去告诉他说这全是你母亲的错。
如果他不相信,你就自己去,向他保证你的忠心。一面哭泣一面说明“母亲”如何强迫你。要诅咒所有的妓女,并悲叹命运之神为你注定这种残忍的生涯。
但无论你如何歇斯底里地中伤“母亲”,都不要跟她争论钱的问题。要心存感谢:她一定会把你送到她所选择的最富有对象那儿——没有她的忠告,无论什么事都不要做。
当你的情人在国外
当你的情人准备旅行时,你要哭着说,“要早一点回来,不然我会死去!”当他不在时,不要使用肥皂、油或化妆品。不要戴装饰品——除了你的“曼加拉”珠子以及一个海贝手镯。要深情地记得他临别的话,每天去找星相家,占卜他的健康与安全。每天早晨要很早就溜出去,到一位邻居家去倾听神谕。要计算太阳通过天空所形成的每一个弧形,并借着星座的缓慢游动,来衡量你的情人不在的日子。注视月亏又月盈,羡慕“他”,因为“他”能够看到你所爱的人。
当你从梦中笑着醒过来时,你可把它视为一种征象:你不久将与你的情人团圆;但是当恶梦折磨你时,你要进行“普觉”,并为求得心灵的安宁而静坐。
当他回来时,要为爱神“卡摩”进行一次“普觉”,并在所有的神庙中崇拜。跟你的朋友们同去,带着“普尔那帕特罗”,上面盖着一条围巾,并将礼物分送给穷人与病人。
要请那些当你的信差的乌鸦大吃米球和酸米粥;但是除了这种乌鸦术之外,不应进行任何崇拜仪式——除非你的情人已经至少跟你共度一夜。
一旦确定他的爱,你甚至可以谈到他死时所适合进行“萨提”;但是“普觉”、“朗耶帕特罗”以及其他献祭太昂贵,不能浪费在离了家可能就不再爱你的男人身上。
痴迷的情人会绝对地信任你,会调整自己以适应你,会毫不犹豫地做你所要求的任何事,他们从不怀疑你的动机,并且不会去想及他花在你身上的什么。
华希雅雅那在研究达多卡”作品的各种文本之后,写了这一章“以妻子的身份生活。”凡是在这儿所没有发现的部分,只要看其他女孩如何处理她们的情人就可以学到。
谁会了解情人呢?当爱情甚至在贞淑的女人心中也可能是欺骗人的,我们将根据什么智慧来确定一位艺妓是甭真正爱一个男人呢?
是的,她的本性是诡诈的,是贪婪的,但是那些向她求爱的人已经在破产之路上大步迈进。
她的情人是吸引她呢?还是使她厌恶呢?这要紧吗?反正她将使他血流干枯。
如何榨取一位富有的情人
你的夜渡资应该反映出:国家的习俗、一年之中的时节、你所居住的地区、你的美貌与才能,以及你的对手所收取的费用。
贤者的忠告是:接受很多的情人,这样他们才会争宠,每个人出价比上一个人高。要把你的网张得很开:逮到新情人只会使你富有。
华希雅雅那认为,你应该总是选择付你金币的男人,因为金币一旦给出就很难要回,并且黄金是万物的衡量——甚至宝石也没有像黄金那样有价值。
金币之后,以下的东西可以接受,是按照严格的价值顺序排列:金、银、黄铜、青铜,以及铁块,然后是这些金属所制成的锅子与容器,然后青是铜工具与铁工具,以及木头床架。
接着是被盖与毯子、丝制衣服与亚麻制衣服、檀香木糊、香水与药品、黑辣椒、陶壶、“吉伊”、油、小麦、大麦、米与家畜。如果你想从一个情人身上收取比你说出的夜渡资更多的费用,那么你有一个选择:你可以接受他可能会给你的任何东西,或者你可以积极地计划榨取他。
贤者说,如果你的情人,很自由地花钱,并且够慷慨,足以满足你的需求,那么你该满足于这一点,不要诉诸计谋或策略。
但是华希雅雅那回答说,如果你不费力就赚得这么多钱,那么,一点点的狡猾就能够让你至少收入加倍,并且一点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例如,你可以抵押你的珠宝,来抵付你购买金银装饰品、“觉勒比”与“拉杜”、谷物、丝、棉和毛、香水、花、“盼恩”、“苏帕利”,以及等等,所欠的债。抵押到期的那一天,要让你的情人听到你要求商人不要卖掉你的珠宝,你的情人会自动把钱借给你,如此赎回珠宝,付清你的债。
要不断为他的富有而向他贺喜,心中记得你未实现的诺言:进行一次重要的献祭、捐赠一座神庙、种植一座花园或小树丛、挖掘一口有阶梯的水井,送礼物给一位朋友,或者举行一次园游会。
或者你就一头乱发,哭泣着到他家,说道,“我在来看你的途中,被一群暴徒袭击(或者随意地说是国王的守卫),他们威胁我,窃走了我所有的珠宝。”
或者告诉他说,你的房子着火,或者告诉他说小偷穿墙而人,搜遍所有东西的保险室,或者告诉他说,“母亲”的粗心终于祸及她身上,毁了你。
如果你能够让他相信:他让你保管的珠宝,已经跟其他的一切一起遗失,那么,当你们之间的事情不可避免地告结束时,他就不会想到要要回它们。
你要为了他而负责,为了到他家的交通费而负责。要让他听到“母亲”因为你为他花钱而大吵大闹。
当他邀请你去参加他朋友的派对时,要请求他不要坚持,因为你没有礼物带去。如果他自动要提供一样礼物,就要提醒他:他的朋友是相当慷慨的。
要告诉他说,你已卖掉自己的珠宝,甚至日常的“普觉”也是你再也无法负担的奢侈,要雇用工匠为你工作,然后要他们把帐单送到你的情人那儿。
如果你为一些人,如医生和王室大臣,施些私人的小惠,你就可以说服他们把你介绍给任何富有的男人——他们能够让你沉迷于奢侈生活中。
如果你的情人的一位亲戚或朋友遭遇到不景气,你应该主动以礼物和金钱去帮助——这种慷慨将会连本带利获得回报。要告诉你的情人说,你需要他帮助修理你的房子,庆祝朋友生儿子,或者只是满足你怀孕期间忽然兴起的怪异渴望。你可以假装病得很重,请不起医生,或者让自己陷入很大的困境中,恐怕只有他的慷慨才能把你从其中解救出来。要把你喜爱的珠宝、铜壶与铜锅,以及你精制的丝服堆放在一起,然后要你的情人离开,说是:当铺的人来时,发现他在场会令人很尴尬。
要说你必须立即雇用一位工匠,把你的烹调锅加大,因为当你的女仆把锅子拿到井边时,其他艺妓的女仆竟然厚颜宣称那是她们的锅子。
你应该不断感谢他过去对你的慷慨,同时让你的仆人告知他:其他女孩是如何受到她们的情人很好的照顾。当你与你的情人跟其他女人坐在一起时,要经常夸张他的财富与慷慨——让他看到你在脸红,并体认到你是为了他的面子而说谎。要不断提到你以前所赶走的一位情人,重新出了很大方的价钱,但是,当然,你拒绝了,因为你喜爱坐在你旁边的这位男士。
要安排你的情人在场,听到你对着“母亲”尖叫,因为这个老妈子发作可怕的脾气,坚持要你离开他,去找一位会对你更慷慨的男人。
当两人的关系显然结束,而他不再来时,你必须啜泣着,像小女孩一样噘着嘴,倔强地要求他解决你的费用,因为他现在要遗弃你。
关系的结束
你必须经常注意一些征象,诸如皱眉,或愠怒——这些征象表示你的情人在厌倦你。一种明显的信号是:他不会为你们所议定的价钱多付或少付一个“迪那尔”。
他跟你的对手变得很友善,不再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事,反而以相反的态度去行事。在你的面前,他不会对朋友们说话,只是使用谜语与手势。
他甚至减少以你的名义所开始的慈善工作,当你提醒他的承诺时,他假装惊奇,说道:“我不记得对你承诺这种事。”
他不会去履行与你之间的一次约会,说是他要为一个朋友处理紧急的事情,但你知道他跟另一个女孩度过那一夜,因为她的仆人告诉你的仆人。
要假装不知道他不再爱你,使用你所拥有的时间,趁他还在自我庆幸时,取得你可以到手的他的任何东西。
像一位老债主一样假装不知,安排没收和出售他的金子与财产,用来还清你的债;如果他生气地要求归还,就叫他到法院证明他的所有权。
如何摆脱不想要的情人
要对于他所厌恶的人表现得特别迷人;要去做你所能想到的任何事情:意在使他困恼与生气;当他出现时,要愠怒地绷着睑,生气地跺着穿短袜的双脚。
要广泛地大谈你的情人所不知道的话题,并且拒绝承认他闪现的机智;只要你能够,就批评他,并且交结比他优越的人,如此贬抑他。
一有机会就证明:你很冷漠、不关心;要针对一个缺点与他完全相同的男人进行轻蔑的冗长攻击;要怠慢他,并刻意表现长久而尴尬的沉默。
当你跟他同床时,要推开他的“盼恩”和香水礼物,不要让他吻你的嘴,触碰你的大腿,要对他生气,因为他用指甲和牙齿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当他试图拥抱你时,你要双臂交叉在胸房上,僵硬而静静地躺着,使他几乎无法移动你的四肢,最后则把自己的一只大腿紧紧交叉在另一只大腿上。
当他说他想时,你就回答说,你很困倦,但是如果他坚持,你就在他快要达到时嘲笑他说:“什么?真的还没开始吗?这么没有精力?”
如果他拚命努力却无法再持续,那么你就讽刺地拍着手,赞美他很会控制;但是如果他强有力而又热情,你就默默、悲伤、不动地躺在他下面。
如果他想在白天,你就说他有驴子的;引导他继续一会,然后突然起床,离开卧房,并且说:你跟一个杰出的男人有约会。
在卧房之外也要同样侮辱他——当你们跟别人在一起时,要说些有关他的阴险言语,要奚落他所说的笑话,但是当他显得严肃时,你要嘲笑他,对你的仆人和乐师眨眨眼。
当他说话时,你先是专心地听,然后说出一句微不足道、完全无关的话打断他;批评他的声音和五官;一反常态,对他所吐露的心声表现得很迟钝。
当他来访时,不要再欢迎他;向他要求他所买不起的礼物,当你厌倦与他逢场作戏时,就叫来两位强壮的男性仆人,命令他们以强迫的方式把他赶出去。
以下这四个简单的规则将使你发财——先是彻底调查这个男人,其次让他不顾一切爱上你,然后榨取他的财富,最后,当他一文不名时把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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