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得湛泸,遇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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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趁着夜黑风高,出牢之后便走街穿巷,尽捡小道,叶孤城原打算先上趟江府,但却为严子林劝告道,他们三人现在乃是逃犯,这会去定会连累他们。叶孤城一想也对,反正安若男暂住在那儿也出不了大事,等自己那边一安顿好了再接她也不为迟!打定主意后他也没再多想,只顾着全力逃亡,但跑着跑着花太岁却不见了踪影,正当叶、严二人心急之时,却见这厮倒是乐呵呵的牵着三匹健马走了过来,
“大哥,三弟这二条腿,那有四条腿跑的快呀!”
叶孤城见他一脸的贼笑,不用说也知道这马准是擦来的,但这会可顾不得什么五讲四美,三人一人一马,飞也的出了城去。
安一然临终有托,叶孤城倒是不敢忘记,出城后带着二人暗中潜回了安海村,按安一然所说在村中最大的石块下挖出了一物,一看之下原来是把剑,一把样式非常古拙的剑,叶孤城拔剑出鞘,只听得“哐”一声龙呤般的剑鸣骤然响起,只见此剑宽三指,长三尺七分,剑身乌黑如同泼墨。虽然现在的他不懂剑,但想来定也是把好剑了,要不然也不会藏得这么隐秘了,更何况此剑还关乎一个秘密,至于是什么,现在恐怕就无人得知了,因为当时安一然还未曾说起,就断了气……
叶孤城看不出什么端倪,严子林倒是阅历过人,一瞧之下急忙抢到手中,就着月光细看起来,但看着看着竟激动得连身体都颤了起来,吃吃叹道:“这……这……朝士兼戎服.君王按湛泸。君王湛泸……哈哈……天意!真是天意啊!”
叶孤城大感不惑,这严子林挺有深度的一个人,怎得见了这么一把剑竟如此失态,忙问道:“大哥这剑……”
严子林并未答话,仍是抚摩着剑身,如痴如醉。见他现在的样子不像是拿着把剑,倒似在轻抚着一名绝世美人那般,看得叶孤城和花太岁心里都有点发毛了。
半晌后严子林才慢慢开口说道:“此剑名曰湛泸,仍春秋时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你看这剑通体黑色,浑然而无迹,让人感觉到的不是它那锋利,而是它那宽厚和慈祥。它就象上苍那只深邃、且明察秋毫的黑瞳,紧紧的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当年欧冶子铸成此剑时,更是抚剑泪落,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此剑出炉之后,为吴王阖庐所得,其后辗转夫差勾践之手,但最后却是下落不明……所谓仁者无敌。湛泸剑正是一把仁道之剑呐。”
这番话可把叶孤城和花太岁二人,听得一愣又是一愣,直呼利害。没想到这么一把剑,竟还有这样不寻常的来历,真是比牛魔王那叉,还牛!。
叶孤城有心一试威力,接了剑后便拿着那块巨石试起了剑,这一剑下去的结果却是叫他张大了嘴巴,只听“扑”一声,竟砍进半尺有余,感觉犹如劈在泥沙之上。剑竟能利到这种程度。看来削铁如泥对此剑而言一点也不为夸张。
花太岁看着过瘾,也抢来跟着劈了几剑,他这厮腕力惊人,几剑下去竟将大石削成了几块。乐得他大呼过瘾!
不过叶孤城得了这剑后,最开心的还得算严子林,冲着花太岁说道:“二弟啊,咱们三弟果然非池中物呐,今日得这君王之剑,想来他朝也必能得那君王之地呀!我观三弟刚入狱时,仪表着实不凡,若是光看外表,说三弟是当朝王子、王爷的有那个不信呐。”
刚入狱时,叶孤城伤是伤,倒是还有几分模像,但这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今非夕比现在的他却是……
这么一说叶孤城倒也不好意思起来,这皮可是人家的,他只是借来用用,这么夸张的夸法倒真有点吃不消了,当下老脸一红,尴尬笑道:“大哥,时间不早,咱们早些出发吧!”
说完三人三马在朝霞中一路向着定海急策而去……
当时因定海紧靠明州。又帮称“镇海”后梁开平三年,吴越王钱镠巡视明州,筑城于望海镇,闰八月,钱镠因望海镇地滨海口,有渔盐之利,奏置望海县为建县之始。未几改为定海县。
连日急行,风尘仆仆的三人,总算在离开象山后的第三天,赶到了定海县,这定海县依海而建,正**月间海风特别大,带着丝丝咸味的海风呼呼吹来,时间一长人也觉得粘粘的不太好受。
进得城内,三人策马走在长街之上,只见路两旁的百姓们,人对着他们不时的指指点点,小声交头接耳着。这说说也就说了,可有一小孩儿,本来吃着糖葫芦廷乐呵,一见他们三人走过,竟哇哇的哭了起来,吓得连糖葫芦也掉了。叶孤城心里奇怪,歪着头向花太岁小声问道:“这城里的人都怎么了,这么看着我们,我们很难看吗?”

花太岁摇了摇脑袋答道:“你不难看啊,我和大哥难看点!”说着冲着严子林问道:“大哥是不是呀?”严子林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完全同意思这种说法。
叶孤城:“……”
三人慢慢行到城东处,这里是定海县专门买卖海盐的一条官方大街,只见数十间宽面店铺内,一包包麻袋装好的海盐都高高的堆放着,铺内铺外,人头涌动,果然间间都是门庭若市,一辆辆运盐的独轮木车,从街口一直都能排到街尾了,不少商贾模样之人,都为了让自己能多购得一些,而对着街上那些身着官服的公人点着头,哈着腰。
因为朝廷实行的政策是“盐铁官营”。所谓“盐铁官营”,就是将冶铁、煮盐的经营权全部收归中央政府。就盐业官营而言,盐商们只有得到政府的特许,才能以交纳重税为条件获得经营权。其实官盐都是平价盐,利润很低,在唐朝一石食盐仅售二十文,但由于食盐销量巨大所以总得利润却是非常可观。而食盐产地的盐政衙门,派驻的盐官,大数也是官商勾结,获利极丰。
叶孤城看着这些一袋袋的盐巴,既然有公开买卖为什么自己还要去贩卖私盐呢?想着不解就朝着严子林问了起来。
严子林笑而答道:“三弟有所不知啊,这盐货买卖主要就是由盐号经营,而盐商的盐号大都集中在县城,而且朝廷规定盐商不得开分号,不得随意扩大经营,在那些没有盐号的偏远地方,盐可是很赚钱的呀,所以不少人才会铤而走险制贩私盐,最主要的就是不用交纳重税。现在朝廷这税抽得唉……平常人家鸡多生个蛋就得多交一笔税,都快把人逼得活不下去了。”
说话间三人不知不觉得已走到了街尾,这时一阵呼呼喝喝的吵闹声传来,叶孤城转头看去,只见十多大汉正在狂揍着四只会动的“麻袋”。只听麻袋中不时的传出阵阵惨叫。
“孔海波……别也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你……啊……竟然给我们下药……啊……呃……卑鄙……”
“啊……呃……啊啊!”
那名为孔海波的大汉,狠狠的踹着其中一个麻袋骂道:“陈如风,就算你们几个知道又怎么样!我沙帮还怕你不成,给我打!打死了太平!”
陈如风!花太岁一听这名字,不正是自己要找的兄弟嘛,忙脱口叫道:“麻袋里的就是陈家四虎!”话声刚落,就见他纵身下马,随手在地上抄两块大青砖,恶虎扑羊一般的冲了过去。也不知这沙帮人的太弱呢,还是花太岁功夫了得,中见他左一啪,倒一个,右一啪又少一个,转眼间倒有四名人栽在了他手里。
叶孤城见花太岁勇猛,但想着双拳总也难敌四手,当下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打架,立马拔了湛泸剑,乱挥着冲了过去。
后面的严子林,他可是个文人呐又当过小官,打架绝对不是他的强项,但二位兄弟都已经上了,他这当大哥的又怎能袖手旁观呢!就见他怯生的捡了根粗木棍,悄悄从旁掩了过去伺机专找那落单的,从其背后施以传说中的闷棍。
叶孤城仗着宝剑,又刺又砍,他知此剑过利,下手时只捡对方那些不打紧的地方,但刀剑无眼,而他平时打架机会又不多,一个不小心,收剑不及,却将之前那带头的大汉给斩下了一臂,吓得他急收剑回鞘,忙退出了战圈。
这地痞打架有一原则,就是打得过则打,打不过就闪。一众大汉见二人扎手,又瞧头头给人家斩了手臂,当下一呼儿全都散了。
临落跑时还回头叫道:“你们几个有种别走,我们沙帮跟你们没完!”
这话可是把叶孤城听着一愣,暗道:古今混混倒还真是一个模样。
三人见四只麻袋还在地上滚着,忙纷纷开始解起了袋口,只见四虎吭哧吭哧的从麻袋里爬了出来,个个好似软脚虾子一般。说这是四虎还真没什么人信。
老大陈如风,满脸乌青。
老二陈烈阳,鼻血长流。
老三陈笑东,嘴破牙掉。
老四陈若龙,脸颊高肿,左眼乌黑。
看着这四人如此英姿,叶孤城心里不禁开始打起鼓来,难到这就是传说中能成大事的四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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