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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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狂奔,又累死了匹马,齐恒的心境终于有些平静,虽然在曹勇提醒下,自己对那小乞丐有些天生的好奇,但却不想因此多管闲事,也许自己应该好好静静,想想一些事情,只是曹勇最近的样子,越发让自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他心中所想,虽然自己也时不时有些恶毒的想他说他,发泄一些心情,但他那似无知无觉的哄着自己,却让自己有些心酸的好笑,看着他那少有表情的僵硬面孔,也着实难为他这个‘木头’人了,你看他现在竟为了让自己精神起来,又拉着自己去看那被打的小乞丐,其实自己用耳朵听都听的出来,不就是一人被一圈人打吗?又打不死人!只是。。。齐恒被曹勇拉着看去,却看到被一圈大乞丐围打的小乞丐,他那瘦小的身形在地上蜷缩着是那样的小,而踢打在他身上的脚和拳头,又是那样的实在,他为什么不挣扎跑,细看下,那小乞丐竟死命护着怀里的东西,似乎他怀抱着整个世界!可自己却清楚的知道他怀里抱着什么!齐恒原本缩着的心弦‘砰’的一下断了,“这帮混蛋!”齐恒不禁脱口而出。和他相比较,自己又是什么?!
“走!”当齐恒这个字吐出时,人已经跳出店外。曹勇心中一喜,紧随其后出了茶馆。
三拳两脚之后,齐恒和曹勇看着这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乞丐,现在只余下了他自己,只是那恶臭,没想到竟是从他身上发出的。齐恒和曹勇看着他一时都皱紧了眉头。
‘人怎么会这么臭,就算刚才那几个乞丐,也没象他这么臭!是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还混杂着某种阵阵的腥味!’齐恒在小乞丐爬起来后,就不断想着这个问题,还好自己刚才没呕出来,不然定成了一桩笑话。
小乞丐看到齐恒和曹勇的表情,似乎也觉察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不禁向后退了两步,却因为脚步不稳再次摔倒,只是两只胳膊却仍紧抱着怀里的东西不肯放手,曹勇见到如此,只好忍着恶心伸手去扶,不想却被他挣脱。
“我身上脏!”一个清脆的声音。
齐恒一愣,没想到近距离听起来,竟比在茶馆听时还要好听,只是可惜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男孩。看着小乞丐再次挣扎着站起来,齐恒仿佛又看到当初那个只身与人打群架的曹勇。
“你没事吧?”齐恒轻声问道。
曹勇没想到齐恒会说话,半张着口愣在当场,想起少爷自打出京,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开口,不禁将话咽了回去,满怀希望的看向小乞丐,期待着奇迹再次出现。
“我没事!多谢二位壮士相救,”小乞丐顿了一下犹豫道:“小子还要赶紧回家,家里还有。。。”小乞丐边说边低头看了眼怀里紧抱的东西,却好象突然发现了什么,慢慢张开抱着的双手,只见他怀里抱着的东西,由于在与人打架时抱得过紧,都已经变成了渣滓。所有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住。
齐恒感觉到小乞丐的肩膀在颤动,想看看他的表情,却看到豆大的泪珠直直的从他深低着头的眼睛里滴落,长长的睫毛从这个方向看去是那么明显。呆愣的表情和颤动的肩膀,可以让人直觉到他心中的难受。
“家里有人在等?”齐恒问道。
曹勇看看齐恒,这是他第二次主动开口,猛然间眼前的一切似又回到从前,少爷还是原来那个少爷不是吗?曹勇看了看眼前那臭得不象话的小乞丐,突然打心底欢喜起来。
“嗯”小乞丐答道。含着泪的眼睛迷茫的看着地上,这是自己拼命才保住的食物,现在却成了连捡都捡不起来的渣子。

“大勇,去买点包子。”齐恒再次发话,眼里不再是那种自出京后的颓废与迷茫。
“是!”曹勇如雷般吼道。惊的齐恒和眼睛还含着泪的小乞丐齐齐向他看去。曹勇看到因自己声音而惊愣的少爷和小乞丐,快乐的露出两排白牙晃了晃,转身向远处跑去,寻那卖包子的地方。曹勇边跑边感到身上一阵轻松,就象当年知道自己可以学武时那种心情。
“你叫什么?”齐恒打量着一直与他保持距离的小乞丐,没想到他竟这样的知礼,想起当初自己带人把曹勇救下,曹勇的样子,不禁暗叹这个小乞丐在这点上可要比大勇强多了。
“我叫丫丫。”小乞丐怯生生的答道。
齐恒看着仍低着头的小乞丐,暗笑:‘一个男孩起这样的名字,‘丫丫’?还真是既有个性又女性化的名字,就算是女孩也没有起这样土的名字,更何况是这么坚忍的一个男孩,亏了自己刚才还暗暗想他,应该会有个和大勇差不多的名字,可就算没有,象叫个“二狗”“狗子”什么也比叫这个名字强。齐恒想着嘴角不禁向上顶了顶,然后问道:“多大了?”
“今年春天已经满十二岁了。”丫丫仍怯怯的回答。
齐恒吃惊,‘十二岁?’怎么看他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身量甚至还不如大勇八岁时壮实。
“十二岁?”齐恒重复问了一遍。有些奇怪的细细打量起这个面前的小乞丐。只见小乞丐蓬头垢面、衣着褴褛,其中一个裤腿甚至已经破到了大腿根,薄薄的皮肉贴着骨头,向世人突显他主人的骨头是多么细致。
“嗯”小乞丐抬头看了看齐恒,解释道,“爷爷说我小时候长的挺高,只是后来才慢慢不长了”。
齐恒注神看了看丫丫,想起刚才打架中,丫丫自摔倒就蜷起的身子,然后问道:“你经常打架?!”自己开始还以为他怎么也会重伤,没想到他竟只是摇晃着站不稳而已。不禁让齐恒再次想起曹勇,两个人的身影在眼前重叠起来。
“嗯~!我。。。”丫丫的话却被抱着一抱包子回来的曹勇打断。
“少爷!”曹勇高兴得边跑边喊。
“大勇,稳重些!”齐恒不得不沉下脸提醒道。自从刚才救起丫丫,大勇就不知道到底在兴奋什么?有些不喜的看看曹勇怀里的包子,暗自嘀咕:‘难道他不知道他的身量本身就比别人大一号吗?还抱了那么一大抱!’
曹勇看到齐恒有些不喜的瞅着自己怀里,赶紧说道。“少爷,很便宜的,而且也不知道他们那里到底有多少人啊?!呵呵~”曹勇说完再次露出了两排白牙。
齐恒狠狠瞪了眼曹勇,看着笑比哭还难看的曹勇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丫丫带路自己也算去看望一下。跟在丫丫的身后,齐恒看着在前面领路的丫丫,心里却想着曹勇最近的表现,嘴角不自觉的再次向上顶了顶,现在大勇的表情比以前进步了不少,不过下次还是应该告诉他,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挺恐怖,如果让小孩子看了,晚上一定会做恶梦!
“妞妞,妞妞”丫丫抱着他能抱下的包子跑进破庙。
“啾~啾~”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从破庙里传出。在破庙的一角一只脏兮兮,浑身散着腥臭味的细长大狗刚想要起身,却因为没有力气而再次趴下,在那只大狗的身下五只小狗狠狠的嘬着已经干瘪**。
“呃~呃~”一声声低吼,让还未进庙的齐恒和曹勇二人,一阵阵身上发寒。曹勇第一时间挡在了齐恒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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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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