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府! 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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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齐恒和曹勇的突然来到,让庙里的妞妞紧张了好一阵,但在丫丫的劝说下,也明了一切,向齐恒和曹勇表示了友好。而在曹勇的撮合下,丫丫和妞妞也终于走向了这次生命中真正的轨迹。
丫丫摸着身边小憩的妞妞坐在车里,看着已经睡着的豆豆、花花、黑黑和黄黄,想起自己回到破庙时的情景,没想到点点还是没有撑住,还记得那时帮点点抢奶头的点点滴滴,丫丫再次感到自己的心痛。但愿它与另一只没能活下来的白白快点转世,转世到一个可以让它们吃饱的人家。
齐恒再次搭着帘子进了车,丫丫看着刚坐进车里就有些不自然的齐少爷,知道这是因为妞妞身上的味道,赶紧对着齐恒歉意的笑了笑。毕竟是自己坚持不给妞妞洗澡的,听说月中的人是不能动水的,自己可不希望妞妞和它的孩子,再次因为自己的无能出现什么问题,只是这些齐少爷能理解吗?丫丫偷着看了眼压抑着自己表情的齐恒,心里有些发虚。
“丫丫,”齐恒顿了一下,忍了忍周围的味道问道:“你原来的名字就叫丫丫吗?”
“嗯,是爷爷帮我起的。”丫丫边答边望向齐恒,却看到齐恒再次躲着自己的目光,看来齐少爷好象并不喜欢自己,记得爷爷说过:‘与人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不仅是一种礼貌,而且还能够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很多事情。’
“你的爷爷?”齐恒躲着丫丫的眼神,为什么自己会怕与她的眼睛对视,是因为那种纯净的感觉吗?感到丫丫仍在看着自己,齐恒不紧有些紧张,喉咙一紧问道:“他在哪?”感到这样问似乎不是太好,赶紧改问道:“为什么他没和你在一起?”
“爷爷他已经不在了!”丫丫的心揪了一下。自己和爷爷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也是自己所有记忆中,唯一一段可以算是吃饱的日子。
“对不起!”
听到齐恒向自己道了歉,丫丫惊慌的摇摇头看向齐恒,却发现齐恒的目光落到了,正在给醒来仔仔喂奶的妞妞身上。丫丫叹口气,想起自己和爷爷的点点滴滴,还是说给他听吧,毕竟他是救自己一家的人,如果真象大勇哥说的那样,也许这便是自己可以留在齐家的开始。
“我是被爷爷捡来的,从我清醒时爷爷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听爷爷说妞妞也是一直跟着我的。那时我五岁,妞妞只有这么大,”丫丫边说边用手比量着妞妞那时的长度。“爷爷总会告诉我乞丐的规矩,因为只有那样我们才能要到饭。”看到齐恒再次把掉下来的车帘甩到上面,丫丫歉意的笑笑,继续说道:“爷爷当初是那圈乞丐中岁数最大也最有威望的人,只要有爷爷在,就没人敢欺负我和妞妞,我们那时和其它的几个乞丐都住在食道铺后的一个破屋里,在那里我们一直住到爷爷去世,后来我和妞妞因为一点事才不得已离开那里,那里经常会有人扔食物,虽然同行很多,但至少还有得吃。”丫丫说着不禁想起在食道铺的日子,看到齐恒有些不耐烦的表情,赶紧回归正题:“我和妞妞自从爷爷不在,离开那里后,就一直在不停的换地方,直到前些日子才来到这里。”想起那家常会施舍给自己食物的茶馆,丫丫打心底里感激。
“你是五岁被捡的?”齐少爷虽然对丫丫说话,眼角却仍不住的打量妞妞。以自己的经验来看它应该是纯种的,但自己怎么也觉得不太可能。若它真是纯种的,那七年前这个叫丫丫的女孩又到底是谁?
“爷爷说好象是五岁的样子,因为我掉了爷爷五岁时掉的那颗牙。”丫丫认真的回答。虽然自己并不喜欢齐少爷打量妞妞的样子,但对于仔仔来说,齐少爷不仅仅是让自己和妞妞吃饱的希望,更是让仔仔们活下来的希望。

“那春天的生日”齐恒奇怪道。
“是爷爷捡我的日子,因为那天很重要,”丫丫说着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为爷爷有了他自己的孙子,呵呵~!爷爷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个孙子,当然。。。”丫丫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当然是一个会认他的孙子,虽然我是个女孩,但对于爷爷来说我就是个男孩。”回想起爷爷救自己时的情景,虽然以前的记忆都记不清了,但被爷爷救起时的记忆却那么深刻,‘爷爷!其实丫丫知道您收留我,只是因为我一直赖着您罢了。若不是因为当时害怕的要命,不断求着您,你还会收下我吗?收下自己和妞妞这两个累赘?’
“那你还记得五岁之前的事吗?”齐恒将目光从妞妞身上收回,看着丫丫因想事情而半侧过去的脸,那张脸苍白而瘦弱,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却是那双长长睫毛下有些迷离的眼。不能说她漂亮,毕竟一个明显营养不良皮包骨的女孩会有多少魅力?只是那张清秀的脸上却不断提醒着世人,这张脸在未来将会是如何美丽。
“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丫丫轻轻摇摇头,心中却想起那种感觉,好象在很久很久以前,妞妞就一直陪伴在自己左右了。在梦中的那个黑暗世界,它总会为自己指明前进的方向,带着自己走进一个有着喧闹人声与汽笛声的世界。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好想睁眼看看,真不知道梦里的事情可不可以当真。
几日的行程不计,‘是这了吗?’丫丫自问,掀开车帘的一角偷偷望去,黑漆的大门在明媚的阳光下发着暗暗的反光,两只怒吼的石狮矗立在大门两侧,一副镶金匾额,上书“齐府”两个隶书大字,高悬在门头,雨檐上暗红色和金色相织的虎形不断向天空咆哮着,在虎的脚下那层层的暗绿云朵里好象雕刻着什么。一阵喧闹。在门下右手边的侧门前,原先在大门两侧的四个站门小厮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群,都围在齐家少爷的身边簇拥着。
“老四,车里还有人,把他们带到后院给安置一下。”曹勇冲着在这群人中那个卯足劲往少爷身边钻的老四喊道。
老四听后一愣神又被别人挤了出来,看到少爷被后续的人围的水泄不通簇拥进了大门,知道这次又没指望接近少爷,不禁有些气极,转过脸不快的冲曹勇叫道:“就不会叫别人吗,非叫我?!”
“老四,你难道不知道少爷现在最烦的就是你那张嘴吗?少爷才刚刚好些,小心别再惹毛了少爷!”曹勇担心的嘱咐着老四,却看到老四不太忿忿的表情,只好又板起了他那张扑克脸。
老四看到曹勇重又板起那张脸,赶紧笑道:“呵呵,多谢勇哥提醒,我刚才不是忘了这事吗!您老可别见怪!您吩咐的事我这就去办,保证办的妥妥当当!”说着还拍了拍胸脯一脸的笃定,看到曹勇的脸色好转,转身就向车夫喊道:“车夫,车夫,快跟我来!”
曹勇看看探着头的丫丫,走到车边说道:“丫丫,你和妞妞从后门进府,一会到了那,稍微等一会儿,我这边安排好了就派人过去接你。”说完曹勇再次转向老四,看到老四老实的站在一旁,不禁暗笑,交待了一声让老四好好照顾,就转身赶紧跟着进了府门。
“呸!有什么可牛!”老四看到曹勇进了府门不禁吐了口吐沫低声骂起。
丫丫刚刚缩回身子,就听到这声不大不小的骂,不禁停住透过车帘缝向外偷偷张望,却发现车前那个叫老四的人半回着头,狠狠望向齐府大门,而车夫大爷则低着头,斜眼偷瞅向那个刚才还春风满面的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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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齐府,要知道丫丫、妞妞在齐家的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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