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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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昊深深地吸了口气,朝那少年饿狼般扑了过去。
一交手,郑天昊便觉到对方的不凡之处,自己越用力的拳头对方越能巧妙避开,或格挡或借力或躲闪,看样子肯定学过一些拳脚。
而郑天昊两年跆拳道也不是白学的,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让对方占到什么便宜。
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但郑天昊的体力正在渐渐不支。此时郑发觉了对手的可怕,心想要是就这么耗下去的话,最终倒在地上的一定是自己。消耗战不是上策,一击必胜才是良方。
郑天昊招架着对方猛烈的攻击,在对方的拳雨中艰难地寻觅着破绽,而对手仿佛是一个天生的格斗者,挥舞着的拳头仿佛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青年越打越兴奋,越打越勇猛,似乎在他的词典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体力不支这个词语。
对方一个左手下摆拳直指郑天昊小腹,郑本能地伸手格挡,谁知对方使的是虚招,拳头突然变向直袭郑的下颚,郑见势不妙连忙后退,拳头擦着郑天昊的鼻尖呼啸而过,少年没有片刻犹豫,右拳紧跟着横向砸来,砸中郑天昊的左肋。这一拳的力道很大,郑天昊感到一股剧痛袭来,大叫一声。该少年乘胜追击,抬脚侧踢郑的头部,郑天昊强忍着软肋的剧痛躲过这一致命的侧踢,面部又挨了两拳,一颗门牙在空中划过一个并不优美的抛物线后落到地上。
郑天昊毅力非凡,逆境中又能保持冷静的头脑,他尽量准确地判断出对方的拳路,尽量地保护着自己的要害部位,撑了足足三分钟后,忍耐力和体力终于达到了极限。少年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一记重拳直捣郑的面门,郑天昊此时已无格挡之力,只得闭上眼睛等待着这致命的一击。
感到庆幸的是,少年的拳头在郑天昊的面前停了下来,郑天昊的鼻梁骨保住了。
少年收手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对气喘吁吁的郑天昊说道:“没想到这个社区里还有能扛住我3分钟攻击的人,而且这个人竟然还是一个年幼于我的孩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在光明中学里被称为‘大个’的郑天昊吧?”
郑天昊虽然心里服了,但嘴上还不甘心服软:“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绰号?”
少年微微一笑,铿锵有声地说道:“我说过了,你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我个人十分欣赏你的拳脚,想收你做个小兄弟,不知意下如何?”
郑天昊被打得心服口服,对对方的身份自然也产生了兴趣,但毕竟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不敢轻易答应。
少年也不为难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钞票扔到地上说:“这些钱就当是给你和你那些兄弟的医药费,如果你想好了跟着我,到‘天空游艺厅’找我就可以了。”
郑天昊没有看地上的钱,继续问道:“那家游戏厅我知道,只是不知到了那里该提谁的名号?”
“其实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一只‘老虎’罢了。”少年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郑天昊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原来是他!”
J市暗藏着三股黑恶势力,其中一股就是主要从事非法赌博行当“猛虎帮”,素有“一龙四虎”之称。“一龙”自然是指帮会创始人王胜龙,而“四虎”并非四个名字中有虎字的人,而是帮中四个小头目的绰号,分别为“白面虎”陈永志、“地狱虎”罗大彪、“虎老千”刑元和“平原虎”袁一依。而刚才与郑天昊发生冲突的,正是四虎中年纪最小的、年仅十八岁的“平原虎”袁一依!

加入J市三大黑恶势力之一,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但不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的,因为各个帮会几乎已经达到饱和状态,没有过人的本领是无法插足的。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局面?因为J市三大势力的领域不同,各有各的生财之道,互相没有什么威胁性。所以帮派间基本一直友好相处,很少发生不和,稳定地发展着各自的领域。
郑天昊做出了他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抉择。最终,他选择了加入“龙虎帮”,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但郑天昊并没有辍学,平时仍然在学校活动,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此时的他在帮中相当于“储备力量”,主要任务是协助保护“天空游艺厅”的安全。也就是说,一旦游艺厅内有人闹事,且在场的人手不够的时候,像郑天昊这样的“储备力量”就要从四面八方前往游艺厅声援。
“天空游艺厅”是“龙虎帮”众多地盘之一,说是游艺厅,但赌博机、老虎机占据着其内大部分空间,主要收入也来源于此。别小看这些投一枚硬币就能玩的赌博机器,它带来的利润可是相当丰厚的。虽然游艺厅比不过“龙虎帮”在其他地方的赌场、地下**彩之类的来钱快,但风险相对小,收入也相对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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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楚听他说完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得为他的前途捏一把汗。秦暮楚虽然也很善战也很想出人头地,但他的心思一直放在摇滚乐上面,从未想过靠加入什么黑恶势力而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但他并不反对郑天昊的这一举动,平时二人还是有说有笑的好朋友。人各有志嘛,秦暮楚不反感郑天昊加入“猛虎帮”,就像郑天昊支持秦暮楚玩摇滚的道理一样。只不过,秦暮楚担心郑天昊今后的命运,要知道黑势力打打杀杀的不同于他们平日在学校里的打架,那是要出人命的。不过看到郑天昊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似乎没有必要这么担心,总之由他去吧。
秦暮楚把心思重点放在了组建乐队方面。现在除了需要招募一名贝斯手之外,找到一个排练的地方也是当务之急。每天放学,秦暮楚和周翔来往于J市的每一条街道,试图找到一处既便宜又能当作排练室的地方。
踏破铁鞋无觅处,二人很快就找到了一间理想之所——一家杂志社闲置的小库房。由于秦周二人白天要上学,所以排练时间多为晚上。而他们排练的时间段杂志社大部分员工已经下班,所以不会对他们的日常工作产生不良的影响。杂志社四周是商业街,并没有住宅楼,所以在此地排练也不会打扰到人们的休息。最后一点,这件小库房租金相当便宜,而且电是免费使用的。秦周二人想都没想,就把这间小库房租了下来。
此后的几天时间里,二人把库房打扫干净,期间郑天昊和冉晓筠也过来帮忙。在众人的努力下,库房焕然一新,正巧周翔托谷戈从W市托运过来的架子鼓也到了,马上被搬了进去,顺便带来了家中的组合音响和若干摇滚CD、卡带。而秦暮楚也从家中拿来吉他和其他配件,一个建议的排练室就这样诞生了。
周翔看着这间面积不大的排练室,满意地舒了一口气说道:“现在我们只需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贝斯手就可以正常排练了!”
周翔说这好办,马上拿出纸起草招募告示,可是起草了一半就停下了,半响才喃喃地说:“小楚,我们……似乎还没确定乐队的风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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