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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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学没有几天了,余威把他自己认为对秦暮楚有用的知识、技能都灌输到秦暮楚的身上,而秦暮楚也竭力地记住这些东西,包括调音、效果器的应用、编曲的基础知识、与乐队其他成员配合的技巧、演出时需要注意的事情等等很多很多。这天正在琴行后面的小屋练习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余老板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随着声音谷戈推门而入。
秦暮楚停止的弹奏说:“名师倒是名师,不过高徒嘛谈不上,什么风把‘鼓哥’您老人家吹来了?”
“也没什么大事,昨天周翔这死胖子把我鼓皮敲漏了一张,今天过来买张新的。”
余威哈哈大笑:“看来这胖子力道还不小啊,他今天没一起过来吗?”
“过来了,在外面打鼓呢。咱们一起看看去?”
三人一行刚刚来到琴行,便听见“咚!”的一声闷响,原来周翔把琴行的鼓皮也敲漏了。
余威差点没哭出来,这可是刚刚换上不久的美产remo牌鼓皮,这是鼓皮中比较昂贵的一款,余威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敲,只有客人来的时候示范几下,没想到周翔这小子一来就把鼓皮敲漏了。
“你用那么大劲干嘛?!”余威心疼地看着那张破损的鼓皮,也不顾上前辈应有的风度,破口大骂。
周翔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这说明我在演奏的时候很有**啊,你教导过我的,说演奏摇滚乐一定要有**!”
余威捂住脑袋暗叹了声**!,然后说道:“让你有**,并不是让你用那么大劲道,这个道理‘鼓哥’没有教导过你如何控制力道的技巧吗?咱先不说这个,把鼓皮钱赔我!”
周翔吐了吐舌头,无奈地起身掏钱,翻遍了所有的口袋只掏出十多块钱,摊到余威面前说:“喏,今天出门就带了这么多,应该够了吧……余哥你怎么不说话,余哥……你怎么吐血啦……”
待余威缓过神来,把目标指向了谷戈,俗话说得好:学不严,师之惰嘛。
谷戈看到余威喋喋不休的架势也是一脸委屈:“余哥你可别看我,我可没教他用这么大力道敲鼓。”
余威把临到嗓子眼的又一口鲜血强咽了回去,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说道:“鼓皮的事情先不谈,今天找我来还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谷戈笑道:“当然,我想看看他们两个孩子配合起来是否默契。”
于是,余威临时拿起贝斯,和二人一起尝试着合练一次,秦暮楚和周翔彼此感觉良好,似乎是心有灵犀。
“恩,不错,第一次合练默契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看来以后你们一定会取得自己的成绩的。”余威很满意二人的成绩,但还是板着脸告诉了他们一些缺点和应该注意的事情。
秦暮楚感觉这个假期的省城之旅收获颇丰,不但学会了弹奏,还认识了余威这样一个好人,更重要的,通过与余威的交流,秦暮楚对国内摇滚乐的发展趋势和现状了解的许多,这是在任何媒介上都无法了解的事情。假期临近结束,秦暮楚练琴之余也开始寻觅着适合自己的吉他,预算有限的秦暮楚不敢多看那些进口高档琴,只得在较为低端的国产琴范围内徘徊。看看这个,试试那个,最终挑选了一款猩红色韩国产“勇士”牌电琴。
“余哥,我就要这把了,还要一块效果器,一共多少钱。”
余威飞快地算着经济账:“电琴标价1480,给你算1200,效果器按进价300卖给你,一共是1500元。”

秦暮楚拿出自己带来的钱的信封,里面还有1000元,加上舅舅给的500刚刚够。但问题随之也来了,他忘了没有音箱吉他是无法工作的。
余威似乎看出了秦暮楚的顾虑,说道:“琴和效果器都是最低价了,我几乎不赚你钱,所以你也没有必要砍价了。如果你剩下的钱不够买音箱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是商人,要赚钱的。”秦暮楚推辞道。
余威笑笑说:“电琴和效果器,是商人余威卖给顾客的,而音箱是师父余威送给徒弟的,你是我教导的徒弟中最聪明的一个,理应得到师父的偏爱。”
余威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喜欢秦暮楚这个颇有天分的少年,不但送了他一支吉他音箱,还尽自己所能,送给秦暮楚一些诸如琴弦、琴包、拨片之类的小玩意。
秦暮楚打心理感激余威为自己做的一切,默默记住了他和他的菊池琴行。有一天我一定要回来报答自己的启蒙恩师的,秦暮楚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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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了,秦暮楚和周翔要离开这个让他们难忘的城市,回到J市。临走那天,齐军和张琳有事脱不开身,只得让齐月娜代表家人为秦暮楚送行。而余威和谷戈自然不能不送各自的徒弟,于是在长途汽车站,众人再次聚集在一起。
齐月娜似乎有些失落,她不想让表哥离开这里,秦暮楚了解妹妹的心思,哄到:“想表哥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放暑假我一定再来省城看你,也欢迎你到J市去做客。”周翔在一边说着:“对,到J市来,我请你尝尝我们J市的美食。”经周翔一掺和,齐月娜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的失落感也少了许多。
余威拍拍秦暮楚和周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两个都是前途无限的小伙子,好好干!有朝一日世界会记住你们的名字的!”
二人点了点头,并和W市的人们做着最后的道别。秦暮楚此时发誓暑假时一定会再来W市,不过不是以学习或者探亲的名义而是以乐手的身份。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秦周二人登上了回J市的长途汽车。
秦暮楚坐立不安,随身携带的吉他、音箱和行李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空间,而周翔似乎和来的时候一样,只提着一个大行李包,当然此时已经塞满了CD、卡带还有若干支鼓槌。
秦暮楚问道:“没有鼓,回J市你怎样排练呢?”
周翔得意的说:“我早就想好了,反正自己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从W市把一整套架子鼓搬回去,索性回J市后看看那边有没有卖的,要是没有的话,就让‘鼓哥’从W市这边托运过来。”
“看来,我们只需再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贝斯手,乐队就可以开始运作了!”
“没错,我们回去后,当务之急是寻觅一名合适的贝斯手,也要尝试着创作出属于我们自己乐队的作品。”
“还需要找到一个适合我们演出的场所,不断积累我们的演出经验。”
“等我们在J市小有名气后,就来W市继续发展!”
一路上,秦周二人憧憬着自己和乐队美好的明天,车窗外的阳光斜射在他们的脸上,仿佛充满了希望。秦暮楚仰起头,看着车窗外明媚的阳光和湛蓝的天空,雄心壮志的他此时笑得如此灿烂。秦暮楚在心中默念着:W市,请记住秦暮楚的名字,有朝一日我会回来的!我要成为全国最有名的摇滚明星,甚至是世界瞩目的摇滚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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