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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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锦程看着屋里刚刚缴获的十支步枪,笑的合不拢嘴。屋内的其他人也都是喜笑颜开。
“德玉,干的漂亮,”说着良锦程朝着邵德玉的肩上重重打了一拳。孙向红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抽着烟锅,透过缭绕的烟雾能够看到他一向严肃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海英则忙着给胜利归来的自卫队队员倒着热水。
“好,太好了,没想到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了12支枪,太了不起了,这首功应归功于我们的侦察员孙向红同志。”良锦程又高兴地赞叹到。
“对了,老孙,我们说说自卫队的事情吧。”良锦程显得十分兴奋。
“好,那良书记你宣布吧!”孙向红望椅子腿上磕了磕烟灰。
“同志们,今天,我代表中国共产蛋淀北地区支部正式宣布成立淀北地区第一支党的武装组织——淀北地区农民自卫队正式成立。我宣布邵德玉同志第一任农民自卫队队长。”
良锦程刚刚宣布完毕,屋内就想起了热烈的掌声。满脸涨红的邵德玉一下子握住了良锦程的双手,摇了又摇。
“同志们,我泼瓢冷水,今天咱们占了杨天贵的便宜,他一定会更窝火,会加紧军事行动,所以在未来一个月内,我们必须避其锋芒。不宜再采取其他动作。”孙向红这时又压了一锅烟似,点燃了,慢慢地吸着,刚才还有笑容的脸又变得严肃起来。
“对,同志们,我们切不可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这段时间,我们要将缴获的武器藏好,大家就先别抛投露面了,不宜回家的带个口信回去,都隐藏在咱们刚挖的暗室中。德玉,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良锦程此时也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补充到。
邵德玉听到良书记点了他的名,就站起身来,说到:同志们,良书记和孙校长说的非常对,这里我提醒大家一声,从今天起,我们已经是一支正式的党的武装队伍了,所以,每一个人都应提高认识,要积极听取党的领导,严格遵守党的命令,千万不能再有自由主义,一切行动听指挥。
良锦程非常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到:邵队长讲的非常好,大家一定要严格遵守纪律,现在我们是有了十几条枪,但是,敌人仍然是强大的,我们必须用我们的智慧和意志战胜敌人。好,现在散会。”
党员们和自卫队员都起身出了办公室,从不同方向出了学校,消失在夜幕中。孙向红没有走,待屋内只剩下他、海英和良锦程的时候,他讲述了正月十五晚上看到的一幕。
“良书记,你知道正月十五杨家大院大孙子和两个姨太太被绑票的事情吧!”孙向红有些忧郁地说到。
“哪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吗?”良锦程问着。
“那天,大家看戏看的正在兴头上,突然有几个青年人大打出手,我正好站在他们旁边,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那天和柳小会一起到我家的刘小会的弟兄,我想这人一定是刘小会劫走了。而且,正月十九那天,杨天贵的部队找到了杨天福小老婆的尸体,那女人被土匪糟蹋得不成样子,我想,凭杨天贵的性格,这一千多人的队伍一定会疯了一样的进行搜索,这样一来,柳小会就会成了惊弓之鸟,说不准会转移到,对我们收编他们造成不利的影响,另外,柳小会一旦被杨天贵的部队咬上,就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还有,国民党这样大搜捕,看到可疑人员就抓起来审问,这对党的事业也是巨大的危险。所以,现在我们必须想一个办法让杨天贵撤兵。”
良锦程听罢,又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说到:这的确是一个难题。目前,关键是要找到柳小会弄清情况,再想办法处置。不过这阵子我们必须倍加小心,免得党的组织受到损失。”
海英坐在旁边,也觉得是难办的问题,一时没有好主意。海英看看时间不早了,就说:劳孙,路上盘查的紧,要不今晚就睡在良庄吧。三个人息了灯,出了学校往良家走去。
其实,那天看到刘小会的人还有海棠。海棠就在孙向红的身边领着狗儿看戏,柳小会的兄弟打架前还看了她一眼。第二天,当她听说杨家大孙子和柳红、春玉被绑走了,觉得很纳闷,心里想这老爷们之间的争斗,干嘛要绑小孩和女人,她无法理解柳小会的做法,下次来,她要问他:将来人家要是知道自己是柳小会女人,反过来祸害海棠的时候,他会怎么想?
起初海棠还没想到杨家会请来那么多的大兵,后来又听说找到春玉尸体了,被糟蹋得下身都烂了的时候,她在猜想:是柳小会第一个弄了春玉吗?春玉可是个好女人啊!
海棠不断地在脑海里否定着,她想柳小会为她不会干那事的,可是她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结论。望着院外满树枯枝的那株天明结婚时特地为她种的海棠树,海棠觉得自己就如同一株冬日的海棠树,在寒冷中盼着春天的到来。海棠又想起了善良的春玉,她知道春玉有个青梅竹马相好的,叫玉刚来着,可是她父母嫌人家穷,二百斤白面就把春玉嫁给了杨家大院做小的。没成想作了冤鬼,而且还死的那么惨。
海棠叹了口气,她依然望着窗外的海棠树,她觉得比起春玉,她是幸运的,而且是幸福的,无论怎样,她的第一个男人杨天明是爱她的,为她种下了一棵海棠树;第二个男人柳小会也是爱她的,要在海棠花开时为她建造一座青砖小院。海棠幸福的流下泪来,其实,她不知道还有一个男人也在爱上了她,尽管他的爱是不足挂齿的,可是后来,就是他用自己在乡人眼中不值一钱的贱命换了海棠的命,要了杨大麻子的命。

杨大麻子在良庄小学的战斗中并没有死。那晚,他被炮弹皮击中了左眼外,当即疼昏过去,上去检查尸体的当兵的和乡公所的人都没发现他还活着。约摸快到半夜的时候,杨大麻子苏醒过来,左眼疼痛难忍,他用手一摸,眼球已经耷拉在眼眶外,便轻轻塞了回去,并从衬衣上撕下一条布包好,爬下房子,翻出学校,钻进青纱帐奔了城里道上的朋友家。在朋友的帮助下,他请西医做了手术,病好之后便逃到了天津,在南市三不管地界儿做了一名混混,由于这小子心黑手辣,又善于交黑道上的朋友,很快在南市混出了一些小名堂,绰号叫独眼龙。
杨大麻子在天津不是打架,就是逛窑子,缺钱的时候就到小商户那敲诈一些。杨大麻子是不敢再回淀北淀南混了,他觉得自己点太背,他总是想起摸到海英海棠姐妹的那两手污血,他觉得那都是天意。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想报仇,因为在杨大麻子的字典里就没有“吃亏”二字。但柳小会和杨家大院都太强大了。他现在是招惹不起了。
杨家大院折腾了十来天,除了找到了春玉的尸体外,一无所获。柳小会则在山里和杨天贵的围剿部队玩起了捉迷藏。
正月二十五的晚上,柳小会带着队伍和围剿他的一个连的正规军捉了一天的迷藏,终于甩掉他们,又回到了担山屯。柳小会进了屋,感觉到今天被杨天贵的部队撵得有些乏了,便倚在炕墙上想打个盹。这时,和杨家大孙子一起坐在墙角的柳红说话了:柳大哥,别绑我了,我被你那么多的弟兄弄了,可能是怀上了,昨天应该是来那个的日子但没来,看来我是回不去杨家大院了,我也想做土匪。即使你们把我送回去,我也是死路一条,杨家会把我勒死埋掉的。
柳小会听了柳红的话,觉得惊奇,还有女子要做土匪,便斜眼打量了一下柳红。柳红果真是一副真诚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样子。
“柳大哥,你没弄我,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我配不上你,尤其这肚子已经怀上了不知道谁的种,柳红我要还是干净的身子,我今天宁愿选择做你的压寨夫人,也不做可恶的杨二爷的小婆子。我进了杨家门后听杨家的人说你还没有女人,我知道我配不上做你大当家的女人,但我知道你需要女人,我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伺候你,就是你的玩物,我认命了。求求你,柳大哥,你就让我做土匪吧。如果你不愿意让我伺候你,我可以伺候张军师,伺候二当家的,甚至做弟兄们的公共女人。
说到这,柳红已是满脸泪水。柳小会此时已是睡意全无,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柳红,他觉得她已经疯了,是疯了,要不她怎么会说出要做兄弟们的公共女人呢?
柳小会是个性情中人,看到柳红可怜的样子,便上前给她松了绑。柳红一边揉搓着已经麻了的臂膀,一边多情的望着柳小会。突然,她一下子把柳小会抱住扑到了,麻利地解开衣扣,露出白白的**,温柔地揉搓着柳小会的脸。
“你个不要脸的婆娘。”十天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杨家大孙子突然破口大骂。正在用**揉搓着柳小会的柳红一愣,没有理会,继续解着裤带,脱的一丝不挂。柳小会也被柳红把欲火拨弄了起来,他没有反对,安静地躺着,任由柳红解开了他的裤子,一把握住了自己的家伙。
柳红含情脉脉地望着柳小会,突然,她猛地一下把柳小会的家伙弄进了自己的身体。杨家大孙子愤怒了,猛地站起冲了过来,使劲踢了她的**一脚,嘴里骂着: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还是我四娘呢,你丢尽了我们杨家人的脸。
柳红疼的大叫一声,一下子跃起身子,将杨家大孙子扑到在身下,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毫无反抗能力的杨玉伟很快便没了气息。柳红终于精疲力竭地从杨家大孙子尸体上滚了下来,哈哈大笑着:我掐死你,掐死你,叫你踢我的**,叫你骂我贱货。
柳红嘴里不停地大骂着杨家对她的种种不是,柳小会觉得她疯了,没有理会她,起身到外面撒尿去了。就在柳小会去厕所的空当,刚巧二当家的大海进了屋里,看见光溜个身子仰面躺在炕上破口大骂杨家的柳红时,一下子压了上去。
“二爷,你今天在下面,我伺候你!”正在骂大街的柳红一下子止住了骂,温情脉脉地对着二当家的大海说到。
“好啊!我还没尝过女人在上面滋味,于是仰面躺在床上,解开裤子等着柳红。柳红一下子骑了上去,二当家大海有点急不可待,嘴里说着:快弄呀!
“好,二爷,这就弄,我伺候好你,大海哥,你是第一个弄我的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就是你的,你得认帐。舒服吗,二爷?”柳红揉着二当家大海的家伙挤眉弄眼地说着。就在二当家大海舒服的闭上眼睛嘴里说着“认帐”的时候,柳红却突然冷不丁一伸手拔出他别在腰侧的匕首,恶狠狠地一下子刺进了他的心脏。柳小会撒完尿回到屋里时,柳红正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看到柳小会进来,她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声“我报仇了”便自尽身亡。看着炕上的三具尸体,柳小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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