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汉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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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建安老汉开始也是防备着毕克仁的,但是总也觉得没有什么事,从开始到现在毕建安也只是怀疑。因为毕竟自己光是看到了一个人影,没有看到是毕克仁自己亲自动手杀人抢钱。毕建安也是不确定是不是毕克仁做的案,但是毕克仁心里有鬼这一点是肯定的。要不,毕克仁不会再而三的给自己好酒喝,自己又不是毕克仁的爹。再者说了,即使是亲爹,也喝不到这样高档的酒。毕建安慢慢的放松了应有的警惕。
自己在看到毕克仁的身影后,跟公安局下来调查走访的刑警队长王阳讲过此事,但是后来证明是子虚乌有。要不然公安局肯定也不会让毕克仁这么潇洒自由自在。也许是真的看错了?自己真的看花了眼?毕建安老汉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神了。几次三番的去找毕克仁,其实也并不是说是去敲诈。每一次还没等开口,毕克仁就送给自己两瓶好酒。是原来刘英兰在银行信用社里工作,家里钱多给烧的?
再说了,就怨自己这两条不听话的腿。每回看到了毕克仁在家,都要情不自禁的过去。也怨自己好喝几口。后来的这些事情,毕建安老汉是连自己的老婆也没有跟她说半句的。老娘们说话口里没有个把门的。女人吗,头发长见识短。不过,喝了毕克仁那么多的好酒,也该回敬一下了。毕建安这样想着。要是明天能钓上来大鱼,就让老伴给炖了,好好的请毕克仁来自己家,好好的喝上几杯。这样想着,毕建安老汉的脑袋就打个一个弯,注意力也不集中起来。
晚上八点多钟,天还没有完全黑透,但是从远处已经看不到真实清楚的人影了,海滩边的靠近海里的礁石上,放完线的毕建安老汉探索着路往岸上走。一只脚刚踏上礁石,从礁石后边蹲着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把毕建安推到了水里。一个冷不防,被推进水里的毕建安老汉,还以为是谁开玩笑。海水在这个时候还不算冷,甚至还有些温热。毕建安老汉从水里刚准备爬起来,一只大手在毕建安老汉还没有出声的时候,又把毕建安的头按入了水中。
不是开玩笑,是杀人灭口。毕建安老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巨大的恐惧感一下子涌上了毕建安的头顶。毕建安感觉手脚发凉,大脑和神经却是热血沸腾、清醒明白。毕建安挣扎着,头被按在了水里,但是双手却拼命地在半空中撕扯挣扎。妄想挣脱毕克仁动了杀机,要致毕建安于死地、毫不留情的大手。
在这个时候,毕建安没有过多的考虑,什么老婆孩子,酒、钱、纯属胡扯,就是活命,就是活命一个念头。挣扎中,毕建安喘不过气来,喝下了一口海水。海水比酒是难喝多了,海水是苦的,海水是咸的,海水是腥的,海水是苦不堪言。是老汉毕建安自己酿下的苦酒一杯!毕建安在海水中大脑飞快的比计算机还快的翻转着。但是无论怎样的,毕克仁都不会让他活过今夜了。毕克仁的大手紧紧的不放松的按压着毕建安的头。
海浪击打着礁石,一浪又一浪。泡沫,毕建安在水中呼出的气泡和海浪融合在一起,形成的泡沫被礁石击打的粉碎。毕建安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迫不及待的呼吸,海水呛入了毕建安用来呼吸的肺。水性极好的毕建安慢慢的停止了挣扎。水性再怎么好,你也不可能在水底下不呼吸憋气十分钟!毕建安停止了呼吸,但是毕克仁依旧没有松手。毕克仁蹲在了水中,眼睛小心的观望着周围,手上依旧按压着毕建安的头。你必须死!你个糟老头子。给你酒喝了,给你钱花了,你还想怎样?生气中,按压毕建安的头更低了。细沙泛起又重新沉淀。毕建安死定了,毕建安死了。

毕克仁抛开了毕建安的尸体,把毕建安用来钓鱼放的长线在礁石上来回磨着,尼龙线很快的被磨断了,钓鱼用的小船被风吹刮的越走越远了。毕克仁在海水中拖拉着毕建安的尸体向深海处走去。。。。。。
一夜未归。不祥的预兆。毕建安去放线钓鱼,一夜没有回来。半夜没有回来,毕建安的老婆就坐立难安了,自己老头有的时候放完线,有时也趁着月色好,在礁石旁翻捡螃蟹什么的,但是从来没有过一夜不归的时候。自己的老头子水性好,但是毕竟是年纪有点大了,再说了,腿受了风寒,还有抽筋的毛病。不行,不放心,还是去海边看看去。
到了海边,来到毕建安老汉经常放线钓鱼的地方,发现了用来钓鱼系的绳子被磨断了,绳子的一端还紧紧的系在石头上。老头子呢?“老头子”毕建安的老婆开始吆喝起毕建安来了。没有回应,只有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音。
两天以后,毕建安被找到了。被海水泡的发白肿胀的毕建安被风和海浪涌到了岸边。在岸边呼天号地抹眼泪的老婆终于等到了毕建安的尸首。老头子呀。唉我的老头子呀!我苦命的老头子呀!毕建安的老婆埋怨自己不该让毕建安老汉去钓鱼,结果白白丢了性命。
没用三天,满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一个事实。年过半百的毕建安晚上去海边钓鱼,鱼线被海浪和礁石磨断,看到这里,自持水性良好的毕建安一个猛子钻到了海水里,去追用梧桐木板做成的小钓鱼船。结果,刚游了不远,腿抽筋,海水不凉,但是岁数大的毕建安受不了,结果腿抽筋加上呛了一口海水,结果就命丧大海了。在谈论的最后,岁数大的老人还总结了一句老话:唉,淹死会水的!仿佛身在现场,看到了一样。
老头子淹死了,就是自己腿抽筋,就是为了一条破钓鱼船。这个舍命不舍财的死老头!毕建安的老婆疼哭的爱骂着自己跟着活了大半辈子的死老头。知夫莫如妻。但是毕建安的老婆的总结语还是错了。前半句对。老头子是淹死的没有错,腿抽筋丧命就不对了。但是的确是舍命不舍财。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这一下可以高枕无忧了。作为一个村子的晚辈,毕克仁掉了几滴眼泪,给死去的毕建安送了两道烧纸。人总是会改变的。毕克仁不认为自己错了,不认为自己是一错再错,错上加错了,毕克仁的本能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现在一切结束了,毕克仁想收手了。手上沾着太多的鲜血,毕克仁有了一丝的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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