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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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马前行,在黑雾中缓步,逆烟而骑。少女又惊又喜,随着悦容满面,想世间人被如此大烟罩住,必定害怕,而宋秋岩魏然不惧,逆烟而上。
宋秋岩心想:「这逆烟行的凶险可大。」借着微光,烟中宋秋岩刨烟前行,越行这神秘的烟雾更重了,他开始运足明山功,小心对待,每一步都十分谨慎。他明山功的功力展开,真气澎涨,身上微发白光,将身遭的烟雾稍驱,周围一清。那无形的烟,也被他灵气给逼得暂退身旁。他的强劲,让少女一如惬意,说道:「小的这么跟随在您身边,倍感安全,」宋秋岩微笑回过头,始到此时,才有机会细看她,只见她雪白瓜子脸,皮肤像天山之雪,黄肚兜只包住小腹,上绣着白菊花的图案,硕大的银丝花纹延到胸口,花纹宛若活的,自也是仙品,衣服倒很华丽,原来因为这件肚兜是半仙之物,所以倒一时没被化去。刚走不远,只见前面有一片绿光,黑烟张牙舞抓的想冲进其中,显见有什么人在以招式克制这化仙烟,宋秋岩说道:「可要向那人探问烟的来向,否则我就只能闷头探路。」骑马转向行去,过了十余丈,鼓涨身上真气,进了那绿光。绿光中是一片草地,中间一把烟枪微亮,绿亮五丈,正中有一个蹲立在草地上的灰衣老人,这个老者的三解眼睛小而明亮,他见有人闯来了,当即拿起烟枪。起身向宋秋岩拱手相贺示喜,老者便贺道:「两位贵客,好生了得。闯到了此处。」少女看向老者诡异的笑容,心中警觉。宋秋岩却注意着老者手中一只烟杆,只见他的烟枪枪口的绿烟袅袅向上凝成罩子,飞在空中时,似与那黑烟对抗。绿烟蠢动,像蛇见了猎物一样。
两人此刻也在他绿罩之中。
宋秋岩向三角眼的老者施礼道:「老丈,您识得这烟来历吗,可否请老丈指明路径,施在下一个方便。我要去救我徒弟。」那老者把玩着烟枪,在手中转了一圈,目光中充满挑畔,道:「年轻人,问我问题,得接几招!」宋秋岩双手抱拳住马道:「老丈自是胜了,在下愚钝,肯定比不上,于是恕难以从命。」那朱衣老者跳起一啸,眼睛明亮,精光大闪,将烟枪在头顶一竖,他身旁的绿烟,渐地汇聚化浓。不管宋秋岩有何表示,已就袭来,绿烟化为绿短箭的形状!
宋秋岩不愿出手,吸一口气,就凝然不动,任由那一支半尺长的烟箭从马首边飞过,向着自己胸口,一到寸许近处,虽来势不减,但被宋秋岩的呼吸间自然发出的灵气一碰,烟箭顿时散光了!老者退后半步,脸色一愣,勉强翘指赞道:「好……好强!你们便随老夫行来!」这老者指挥烟枪中发出的绿烟向前移动,把外面的黑烟隔开五丈。宋秋岩便收了自己的真气。
宋秋岩随行在绿光中的林道,问道:「老丈,您后面有什么人?您为何要与我试招?」老者说:「我给你说,路头会有一个摆阵的!最需小心,比这我这老头还厉害!」肚兜少女突然附耳道:「这老头不是好人,我三月前曾遇见过他!我禀报您说,路头那摆阵的!会一个非常恐怖的阵法。」
宋秋岩连忙回想所学阵法,心想:「仙阵法吗?诡秘深奥,阵式一般花一两天建成,确实比仓促上阵强多了。」骑马顺路沿随老者。一时倒忘了问这少女为何识得这老者,骑马顺路沿随老者。
路尽头的桃林中,有一株特别高大的六丈桃树,竟生根在一块又高又拙的石中,石缝间露出树根,桃枝上结着石桃。嗖地一声,有两个特别身体盈弱的黄衣秃头年轻人从石后霍的跳出,尖嘴猴腮,长得几乎一个模子出来,站在石前叫道:「刘老丈,让小弟来理会这年轻高手!」宋秋岩一听:「最厉害的摆阵人果然来了。」一看身法,即知这两秃头兄弟就是极厉害的摆阵人,料想仙力高强。
刘老者道:「把你们会的唯一阵法用出来。敌人厉害,倒要小心。」将那烟枪柱在地上,站进两人当中,三人同时双手互接,他们突然背转身,后背向外,面前是那块长桃的大石,三人连叫声:「开启!开启!开启!」宋秋岩一听他们只会一阵,又闻这三声,见这三人慎重,神态变得严肃,一见此,终于知有大阵显现!只见身周的山石变化了:石块自动分缩,像海绵失水一样向左右紧紧收拢,左侧的山石,流向桃树,桃树更加繁茂,身后出现一个幽暗向里的宽阔峡道,三人冷冷连笑,迈步峡口而去,留下一窜回荡的笑声:「年轻高手,有请!哈哈哈哈。」石间生生出现一个若大的峡谷,不见其底!阵口畅开,阵里有冥音传来。
宋秋岩心想:「想邀我进阵?他们好大的胆子。」察看了几眼,不禁神情微变,异声道:「这……这莫非是天下第二奇阵吗:藏踪峡阵!」他这就猜知那大烟来历,多半乃天下奇阵之首「迷仙阵」,却在甲天下的奇阵中又遇到屈居其次的奇阵。这阵摆设尤为废时,需三十年功夫才能摆下!那里可包含宇宙万物。没想到两阵居然设在此处。

宋秋岩听三人欢快的笑声阵中传出:「年轻人,你到底是何人?你倒识货!你敢进来吗?让你见识天下之奇。」于是朗声应道:「宋某有何不敢!」
少女更猜知前面有大强敌,道:「宋侠士,你千万别进去了!我们逃走罢,也许能出了怪烟!小女子也再不去取衣服啦!前面太过危险啊,不亚于龙潭虎**,刀山火海。」少女焦容满脸,生怕宋秋岩进谷相斗,扯着宋秋岩衣袖。她说的危险,宋秋岩何尝不懂,但哪知宋秋岩听了这些险境,眉毛微竖,呼吸加重,由此更想要进谷阵了,一声高啸,声震茂林,啸得峡谷中走兽齐惊,那三人一起变色:「你……」
宋秋岩壮语道:「宋某这就进来。姑娘,我已然帮了你,那我就帮完到底!何况我特想验证一下自己的身手。我在阵中保证你安全。在下如果能探到那烟谷阵的中心,必破奇阵!那几人品行善恶,我也要一探究竟。」那少女也有了信心,破涕为笑,敬佩的说道:「宋公子需谨慎小心。」宋秋岩艺高胆壮,这时听三人又邀,一夹马腹,马匹向前,骑马从峡口赶上,发现地上已是青石铺路,马蹄踏得发响,跟上刘老者等三人。
他们身后,阵口快被迷雾封锁住,这时,那半疯半醒之间的富商儿子,即是那蒙面匪魁,嘴角流着半尺长的口水,踉跄着,跟着师父,也喝醉了一样跟进了谷中。
宋秋岩一踏进去,只见周围的影像嗖嗖的不断变化,眼前光怪陆离,心想这要如何才能到阵心?过了一柱香时间,细看周围,又成了原来所在的黑烟,只有自己的真气,发着极微弱的白光,逼开一段空间,所见处空无一物。刚才三人的声音还在周围响起:「快进来,啊,那两人一马怎么不见了?找找?」刘老者道:「奇哉怪了。真不见了?你们两兄弟见着没?他们怎能从阵口消失了?」
宋秋岩只见来到的地方,是一片玉质的平地,前面较远方有一个石柱,四方形,半人高,顶上是个半圆形,石柱是青色,只见外面不断有深色的紫气,流向那根石柱。
宋秋岩一瞥,发现了自己玉佩所化的紫气,正流向那青石柱,宋秋岩伸手一招,将紫气化回玉佩,放进怀中。
突然石柱圆顶左右分开,先是一股紫气朝天喷出老高,然后一把蓝色的小剑随紫色喷出来,折向朝宋秋岩飞来,宋秋岩两指一挡,夹住了它。小剑仍想挺进宋秋岩胸膛,挣扎不已。跟着小剑猛突后缩,力道不小,脱离掌控,似是知道宋秋岩很强,找向那少女而去,宋秋岩骂了一声:「好会寻弱点的小剑。」下马连连接挡。宋秋岩一边打一边观察。这青柱杀气很重,实力也不俗。
宋秋岩不断用「理剑指」挡住小剑,余光观察,这时只见石柱是紫玉做成的,加上看到那些黑烟不断把紫玉的紫气送来,成极细的丝注入那青石柱中,宋秋岩心中一动:莫非这里竟然是那「迷踪烟阵」的核心!
他顿时明白了,刚才打开第二奇阵的阵门后,由于一些原因,自己竟和女子直接传送来到了第一奇阵的中心。在别人看来,就像自己凭空消失一样,难怪那三怪人在寻自己。这里可是传说中世上最凶险之地。
这时青石柱不断裂开,一分为二,二化为四,千百只小剑飞来,比黑烟还密,宋秋岩这时再不能藏功夫,用出了天下第一剑的大招——半剑式。
他手上的青剑,只拉开一半,并不出鞘,但千百段黄光从双手间露出的剑刃蹬起,直向前扑,黄光散成半球。
霎时,对敌住了满天飞剑,举剑向前,与剩下的五把最强的青剑相斗,那五把剑分做化做戟、錾、橛等古代兵器之形,飞得或快或缓,半个时辰,双方打得难分难解,宋秋岩真气恢复,将剑插回鞘中,暴发威力,又出了第二式半剑式,一半威力向着残余的青柱击去。如击中瓷器,青柱澎的暴开。周围的黑烟一下灭了,又恢复成了山林,只见地上留下几个闪着黄光的掌大的字:「会」「龙」「虎」全是淡紫色金子做成的。
他和那少女缓步过去,周围仍无异样,便拾起这一斤多重的金字,突然周围传来异香,转身返走,过了一排树,观察四周,却回到了刚才那片曾发生过打劫的树林。再想回去,眼前只见一片杂草丛生的密林,竟已经找不到原路了。
宋秋岩拿着那块虎字,只见虎字正一闪一闪的慢慢发亮,间歇的发着黄青之光,少女一拿那个龙字,连身上的肚兜也在变淡,连忙弃在地上。按仙藉《会龙虎》的残篇来看,那个虎字似乎能使人今日变很强,隔一日变稍弱,如此循往。那个龙字则见所未见。连仙藉中也未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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